由北向南，一路穿過泉城。

    路上遇到的喪屍數量，跟馮伴嶽記憶中人口大城嚴重不符。

    這些零星的小股喪屍，阿沫就能輕鬆解決，根本擋不了他們前進的腳步。

    報廢在路上錯落無序的車輛，還有路邊的人畜屍體，以及屍體上明顯變異的蛆蟲和蒼蠅，讓馮伴嶽看著惡心，每每一張火力凝結的大網罩下去。讓惡臭的街道上，又多了一股焦臭味。

    對於自己靈力火網的燃燒速度，他很滿意，比之前醫院那隻喪屍的火焰強多了。

    既然知道晶核是好東西，灰燼裏的晶核自然沒有浪費的道理。靈力化成絲線，卷著晶核，包括蒼蠅和蛆蟲留下的米粒大小的晶核。

    感受到馮伴嶽和阿沫的不好惹，黑壓壓的蒼蠅群“嗡”的飛散四周。至於地上的幼蟲-蛆，沒關係，死就死吧，反正大家都很能生的，不差這麽點兒後代。

    出了城，郊外的草木比城內更加鬱鬱蔥蔥。要不是眼前的國道和不遠處的高速公路依舊在，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無意中闖進了原始森林裏？

    而且，空氣裏的靈氣和混沌之氣明顯變得比城裏濃鬱很多。甚至不用他刻意運轉功法，單憑五行靈根的相生運轉，靈氣無時無刻不在自行往他體內湧入。

    這要是換成自己以前的五行混元靈根，靈氣攝納的速度……即使在修真界早有體會，馮伴嶽還是忍不住期待那種睡覺都能增長修為的爽感。這也是在修真界混元靈根罕見，卻每一個都招人嫉恨的原因。

    越往南走，原本平坦的國道上漸漸變得坑坑窪窪和斷斷續續。

    坑坑窪窪好理解，每個坑窪裏都能看出戰鬥的痕跡。

    可是斷斷續續？

    斷續兩頭的斷口能很好切合，像是被硬生生撐裂的。就像斷口之間的土地，是後來新增長出來的。

    比對著從書店順來的華國地圖，按照變異後體型碩大的阿沫的腳程來算，本該下午一點左右就能抵達的封禪山，依舊遙遙無期。

    頂著高高的太陽，馮伴嶽皺眉看著又被撐開的國道斷口間的二十來米長的土地，揉揉眉頭，看來真的是土地增長了。

    難道是因為空氣中多出來的混沌之氣？

    在修真界認為混沌之氣為萬物之源，可衍生成仙氣和靈氣，亦可生化萬物。如“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中的“一”，也是“始生太極，太極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中的“始”。

    總之，混沌即根源。

    這也是當初他靈根受損嚴重到藥石無醫，卻可以用混沌之氣修補的原因。

    “他喵的，都多大年紀了，藍星竟然還迎來了二次發育？”

    嘴裏嘀咕著，讓阿沫停下來，和崽崽進食休息。解下背上掩人耳目的背包，還有龍泉劍，扔給阿沫看著。他提著唐刀，展開後背讓人羞恥的蝶翼，無視掉阿沫驚訝的眼神，蝶翼輕拍升上高空。

    目光所及之處，未被草木覆蓋的地麵，新舊土壤交替而存，高速路斷裂，山體增寬。沒有受到土地增長影響的似乎就隻有自己剛離開的泉城。

    另一邊，封禪山遙遙在望，自有氣派。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的封禪山周圍薄霧繚繞，似乎籠罩在一股不詳之氣。

    華國曆史上，自始皇帝以來，封禪山便是帝王祭天之所，也是祈壓國運之地，曆代傳說中都是祥瑞之地。怎麽會感覺不詳？難道是因為自己幾日未嚐見到活人，心中煩躁，造成了錯覺？

    自己飛升仙人的神魂與大乘期的見識，會出現錯覺？

    “回頭路過的時候，再好好探查封禪山附近的地形風水吧。”

    心下做了覺得，有些發愁地域變廣，自己路上耗費的時間會增多，也不知道爸媽在花都的安全有沒有保證。

    正當馮伴嶽準備落回地麵的時候，不遠處山林裏傳來一聲鷹啼。

    撲棱撲棱，全是拍打翅膀的聲音。

    四周林間一陣騷亂，黑壓壓一片各色鳥兒，朝著他衝刺而來。

    顯然，馮伴嶽侵犯了它們的領空。

    “嗯！”

    看到馮伴嶽受到鳥群攻擊，阿沫直立起來，朝鳥群發出怒吼，卻焦急於自己幫不上忙。

    “不必擔心我，護好你和崽崽就行。”

    通過靈獸契約安撫阿沫，同時神識控製騎具變化成護具，護住阿沫的要害位置。

    衝出來的鳥群，八CD是紅眼睛，也就是處於狂化狀態的鳥類。大部分衝著他飛來，四分之一由搬到朝阿沫和崽崽俯衝而去。

    拔出唐刀，擺好架勢，準備好好教導這群鳥規律的馮伴嶽，想要飛過去給它們先來個迎頭棒喝時才發現，理想是美好的，名為現實的小妖精先啪啪啪甩了他好幾個巴掌。

    他喵的，之前光顧著嫌棄大男人像一對夢幻般的蝶翼讓人羞恥了，根本沒有想過好好用蝶翼練習飛行。

    喵喵咪的，在修真界自己飛行，用過仙舟，用過飛梭，用過飛劍，用過風火輪，用過雲朵，用過飛鏈，用過飛行獸，用過……用過不知多少東西在天上飛。但是，他喵的，唯獨沒用過羽翼類的法寶！

    當初自己說帶羽翼類法寶的人什麽來著？鳥人！還是瞄著人家不可描述的部位，滿眼滿臉的嫌棄和譏諷。還因此約了好幾場架來著。

    他喵的，果然，出來混的，遲早都要還！老天果然是在玩他，居然讓他在這兒還！

    現在頓在空中不動，那就是給鳥群立了一個活靶子！忒他喵的好攻擊了！

    練氣三層，根本沒法使用飛劍。從七八百米的高空摔下去，死不了，但也絕對不好受。

    所以，是男人，就嚐試飛行吧！藍天是男人的夢想！

    靈氣護罩格擋住攻擊到身前的火球、水箭、木椎和羽刺，馮伴嶽一刀橫掃，長長的刀氣不知斬落多少鳥。

    一時間，悲鳴陣陣。

    本來在後方觀察敵情的一隻老鷹，見自己小弟剛一出戰便損失慘重，忍不住一聲長啼，讓它們變換攻擊陣型，別一味傻呼呼硬衝，上去送鳥頭。而它自己則準備伺機而動。

    與此同時，在靈力護罩的保護下，馮伴嶽拍打著蝶翼，嚐試著朝鳥群集中的地方飛去。

    不進攻不行，練氣三層的靈力頂多讓靈力護罩撐半個時辰，要是不搶先把它們打怕，或者收服領頭的那隻鷹，一旦僵持起來，吃虧的最後還是自己。

    更何況，半個時辰的時間，自己能飛的比天生會飛的鳥飛的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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