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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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擱在自己回來之前,根本不用借助有能量的獸血,單靠靈力就能輕輕鬆鬆的做到淩空畫符。

    唉!說白了還是現在實力不夠。想要畫個符,還得準備一堆東西。也不知道自己竹樓裏存了幾百年的符紙還能不能用?幾百年沒摸過的符筆掉沒掉毛?早年磨符墨的硯台還在不在?自己收藏的極品鶴血朱砂……噢,那朱砂因為煉器煉丹都能用,質量還是有保障的。

    唉,撓頭啊!幾百年了,都習慣了淩空畫符,誰沒事兒還保存靈獸血液啊。現在想要畫個符,特喵的,麻爪了吧?

    對於馮伴嶽的糾結,阿沫不知道,它隻認準一條“主人不會害自己”就成。很是大方的伸出前肢,將掌心遞到他眼前。

    取出畫符用的東西,和著阿沫的血液,用朱砂碾成符墨,執符筆醮墨,靈力穩穩的從手掌送到筆尖,開始在展開的符紙上書寫。

    一個小小的封鎮符,馮伴嶽寫廢了十幾張,這才在符墨將盡時,成功寫出一張勉強能用的。

    封鎮符完成時,靈光一閃而沒。那是符籙刻畫成功的標誌。馮伴嶽長吐一口濁氣,還好異獸血液代替靈獸血的方案可行。

    執起封鎮符,輸入靈力激發符籙。整張被激發的封鎮符,毫無阻礙的被他打進河麵上新建的大橋內部。

    “好了,有這道封鎮在,過橋的人最起碼不用擔心被河裏的東西攻擊了。”抹把額頭的汗,馮伴嶽收了畫符的東西,招呼吃飽喝足的阿沫母子繼續上路。

    第二天,天上出現積雲,而且有越來越厚的跡象,空氣也越發沉悶。

    第三天,雲層扔在堆積,看樣子是要憋大招。

    阿沫甩開步子往前跑,馮伴嶽擼著崽崽,望著天上越發陰沉的黑雲,目帶隱憂。不光是目光所及,以他自己為中心,神識延伸到目前所能及的極限,所見天空全是黑雲!

    就好像之前持續工作了大半年,太陽疲累到極致,直接罷工休息了一樣,蹲在黑雲後頭再不肯冒頭。

    而且,他神識所及之處,喪屍、狂化獸和蟲類等攻擊性異常強烈,全都在瘋狂捕食!連帶著還保存著理智的異化動物們也被迫的卷入了這場血腥盛宴。

    微不可查的歎口氣,哪怕他早就看淡生死,無論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冷硬了滿腹心腸,在這末世裏,身為人類的他,也不可能真的坐視變成了弱勢群體的人類被捕殺。“阿沫,轉向往東走!”

    嗯嗯!……

    極速奔跑的阿沫,吼叫一聲,一個漂移轉換方向。

    馮伴嶽的靈力凝成四股肉眼看不見的小旋風,包裹著阿沫的四肢,使得轉向後的阿沫的速度提升了四倍!

    七八分鍾後,馮伴嶽遠遠的看到了人類、各種喪屍、狂化獸、異化獸和蟲類混戰的血腥戰場。而天空中的喪屍鳥和狂化鳥類,也在不停的偷襲人類。

    到處都是殘肢和內髒碎渣,滿地都是鮮血混雜著汙血。

    哭聲,喊聲,槍聲,嘶吼聲,殺氣震天。

    躁動的崽崽抗議無效,被馮伴嶽弄睡扔進空間裏,騎具變成盔甲,他仍不放心的給阿沫用了一個契合它異能的水盾符。

    站在飛速奔跑的阿沫背上,火靈力在他頭頂凝聚出一隻巨大的火鳳凰,雙手裏也不再是凡兵唐刀,而是由金靈力凝聚成的,他使用了一千多年最熟悉的兵刃--劍!

    一聲長啼,火鳳凰在他神識的操控下,直接以絕強的姿態俯衝進混戰戰場。

    一聲吼叫,阿沫仗著防護周全的強橫身軀,也強勢的插進戰場之中。

    馮伴嶽散開神識籠罩全場,在阿沫背上借力,揮著雙劍,一路殺向被近處喪屍包圍的一男一女。兩人雖然配合默契的奮力抵抗,仍然是險象環生。

    “阿沫!”三下五除二,馮伴嶽將兩人周圍的喪屍砍殺一空,見兩人已是強弩危卵,隻能招呼阿沫過來,好讓對方能有短暫的喘息之機。總不能自己救了人,結果對方撐著的一口氣鬆了,然後就直接被領盒飯,那自己不是白忙活一場。

    火鳳凰以絕強的姿態燒死不少喪屍鳥類和狂化鳥,剩餘的感受到死亡的威脅,全都飛向高空,停止了對人類的攻擊。

    控製著火鳳凰防禦住人類頭頂,馮伴嶽以火靈力在它周圍凝聚出一群火鴉。火鴉轟然四散,朝著他神識中處境危急的人類飛去,將他們的對手逼退或燒死。

    馮伴嶽自己也徹底放開了手腳,大開殺戒。雙手劍揮使如臂,或靈巧或詭異或刁鑽或大開大合,每一招每一式的揮動,都會帶走一兩個敵人,無論是喪屍、狂化獸,還是蟲類!

    有了馮伴嶽虎入羊群的勇猛加入,人類這邊的壓力頓時較輕不少。

    不用再防備空中防不勝防的偷襲,人類這方從中解放出不少力量。這些力量全部投放入地麵的戰鬥,也讓地麵讓的戰鬥人員得到了一絲喘息。

    一個十來歲的少年,在異能耗盡後,依然抽出腰間的佩刀,選擇和自己的戰友繼續對抗三隻狂化猞猁的圍攻。結果,救援了危機中的隊友,自己卻被一隻猞猁一巴掌給拍進了狂化獸和喪屍群中,口中吐出的鮮血,在半空中揮灑出一條鮮豔的弧線。

    “小方!……”

    “方小子!……”

    “不要!……”

    ……

    少年神情有些發懵,眼裏帶著不甘和欣慰,嘴角勾起一絲勉強的笑意,好似在安慰呼喚自己的戰友們。

    預料之中的分屍之痛沒有到來,少年感覺自己撞上了一堵微暖的牆。腰被鐵鉗箍住,一股熱流從後腰出湧進身體,流向四肢百骸。頓時,身體因為長時間戰鬥帶來的疲憊,瞬間緩解。就連猞猁給那一巴掌造成的傷勢,感覺也緩解不少。

    左手劍投擲向撲向少年的一隻一米長的螳螂,馮伴嶽踩碎一隻野狗的腦袋,借力躍起,用空出的左手接住少年,“怎麽樣?還能再打嗎?”

    蒙圈中的少年仰頭看向頭頂聲音傳來的方向,後知後覺的回過神來。噢,自己被救了。

    “嗯,還能打!”想到被喪屍殺死的父母,少年認真的點點頭。必須能打!

    馮伴嶽削掉一隻欺身上前的猞猁腦袋,踩著另一隻的後背,將少年送回他的戰友處。不理會他們吃驚和感激的目光,將剩下兩隻猞猁順手解決掉,朝自己丟的另一隻劍的所在,碾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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