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紙醉情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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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城叔叔……”傅芊芊臉上笑意化開了一樣,慢慢直起身子,湊過去在他耳邊低聲道,“你石更了……”
不用報告!我他媽比誰都清楚。
仲城打算不再憐香惜玉將傅芊芊從自己身上推下去,卻因為生理反應遲了一步,被傅芊芊扯著毛毯一揚,將兩人全都蓋在裏麵。
漏些光亮的黑暗中,傅芊芊與他鼻尖相對,一雙漂亮的眼中像是藏了星辰。
她露齒一笑,像隻小惡魔,機靈可愛卻不惹人生厭,弄的仲城怔了三秒。
“仲城叔叔,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我以身相許,你不準不要。”傅芊芊在他耳邊軟聲道,說完在他耳垂上輕輕咬了一下。
這種直接的**方式,對仲城這種吃素三十多年的人簡直不能更有用。
他隻覺得一陣激動,血都倒湧著往下流,智商瞬間不夠用。
傅芊芊吻上來的時候,他完全無力招架,垂在身體兩側的手臂如同癱瘓了似的使不上力氣。
不光沒力氣把壓在身上的人推開,還反被傅芊芊抓著,從腰間的睡衣下擺伸了進去,順著纖瘦的腰際往上摸。
原來女人的皮膚這麽滑……
這是仲城的第一感觸。
隨後,便被傅芊芊主動探進來的舌尖**的理智全無,所有感觸都在瞬間燃成了火。
……
“這裏有個抽屜……”
在費玲的臥室和客廳將小櫃都翻過一遍無所獲後,陸見深的魔爪終於伸向了臥室的衣櫃中,拉開拉門後見到中間有個抽屜,伸手就去拉。
結果抽屜是上了鎖了,這一下沒能拉開。
“鎖上了,得想個辦法打開。”陸見深道,說著轉身找工具。
“算了吧,我看這樣還是不好,萬一費玲回來了……”顏回跟著他,“我們這樣法律上都算私闖民宅了,你快別再添一項罪名了。”
“沒事,正門都撬了,一個抽屜不算什麽。”陸見深找了一圈,從窗簾上摘下一枚曲別針,直成針狀,回衣櫃前撬鎖。
“你什麽時候學會這個了?”顏回看著一臉驚訝。
“秘密。”陸見深轉頭朝她笑笑,別針在抽屜的鎖眼中轉了兩下,鎖開了。
顏回過去,看著陸見深拉開抽屜,想著要是再沒什麽東西,就趕緊離開這裏。
然而,當抽屜中的東西露出來時,她卻是怔住了。
一封信。
諾大的抽屜裏麵,隻有一封信。
這個年代,信早就沒人用了,顏回上學時還有人用信紙寫個情書什麽的,但都不會裝信封。
而這個信封,純白封皮沒有花紋,一看就很正式,並且上麵還有拆過封的痕跡,可見原來是封著的。
顏回先陸見深一步,伸手從抽屜裏將信封拿了出來。
拆開封皮,打開信紙,一篇揚揚灑灑的長信躍然紙上,是梅花的字跡。
顏回之所以認得梅花的字跡,是因為當初去川菜館,梅花簽工作合同的時候她就在旁邊。
梅花的字比較像小學生歪歪扭扭的幼稚,因此她看過後記住了。
“是梅花的信。”她告訴陸見深,稍微側了一點身子,讓他和自己一起看。
陸見深湊近了一點,下巴抵在她肩頭。
……
顏回妹子,八年沒有見麵,我有很多話想說,但一時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我仍然記得當初你幫我找工作,有仲城哥哥,有見深哥哥,你們都是很好的人,對不對我讓你們擔心了。
很抱歉,我是在費玲到夜色工作後,才知道你們這些年一直沒有間斷的找我。
她給我看了報紙上登的消息,給我看了尋人啟示,我沒想到像我這樣的人,也值得你們一找多年,這麽誠懇的對待。
我也是從她口中知道,你做了警察,恭喜你。
本來我很迷茫,剩下的人生要如何繼續下去,但在聽說這些後,我突然醒悟過來,就算我的人生已經毫無希望,但有些事若我說出來,我還能拯救別人。
在寫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決定好接下來的路要怎麽走,我會去找當初害我的人,向警方自首,告訴警方我們所知道皇家所有的罪惡。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說服程米,為了以防萬一,把這封信交給費玲,希望如果若我出了什麽事,你能替我揭露這些,幫助那些受害的人,向社會公布,以免有更多人受害。
我是八年前來到皇家的。
當時我初到川菜店工作,一次不小心將菜湯灑在客人的衣服上,那位客人沒有計較,也沒有讓我賠償,反過來安慰我不要緊。
那位客人就是程米,我當時很感激她,她比我大幾歲,我們這樣認識了。
在那之後,她經常和朋友去吃飯,我們越來越熟。
因為我***病,我一直希望能多賺些錢,一次我們聊天的時候我提到,她告訴我在大城市裏賺錢遠比我想象中容易,她可以介紹給我一份工作。
隻需要工作一個通宵,就能拿到十萬塊的薪水,隻要我對外保密,不將工作內容說出去。
我以為是什麽機密的工作,相信了她的話,和她去皇家,簽了一份保密協議。
然而,等到了那天晚上,我才知道那是什麽樣的工作。
因為我的無知,我在那晚遭遇了此生都不敢想象的事,到天亮被帶出來,我腦中全是空白的。
程米給了我一片藥,說是可以預防懷孕,我聽著十分害怕,傻傻的吃了,回寢室中不敢再出門亂跑。
整個白天我都混亂又難受,我害怕後悔,卻又不敢告訴別人。
請假休息一天後,我堅持回店裏工作。
沒過兩天,程米又找上門,告訴我那天她給我吃的其實是毒品,那東西有成癮的依賴性,如果我不吃第二次,很快就會受不了。
我不敢再信她的話,回店裏工作,可沒過兩天,我就出現了她所說的症狀。
那種感覺我至今無法形容,非常難受以至我根本無法正常工作,我忍過了一個小時,兩個小時,後麵就再也忍不住,給程米打了電話。
她答應再給我吃之前的藥片,但前提是要我到皇家工作,我想拒絕,可是身體的反應根本無法拒絕,那時我不了解毒品是多麽可怕的存在,隻覺得如果我不答應,我可能會死。
我沒辦法,隻能和她回到皇家,中途我曾試圖離開過,但離開後毒癮發作我忍受不了,而且做服務員的薪水買不起那些東西,我就算不在皇家,也會去別處……
我隻能留在那裏,做那些讓人覺得不恥的工作,我不敢接觸外界,不敢回敢,我害怕你們看到那樣的我,害怕奶奶為我傷心。
我每天除了工作,就是留在出租房裏,這樣的生活一過就是四年。
這四年之間我了解皇家,才知道像我這樣的女孩兒其實很多,我當初根本就是被程米騙了進去,而她為了賺錢,還騙過幾個別的女孩兒。
程米是一個為了賺錢出賣朋友的人,但在這裏四年之後我漸漸明白,最可怕的人是控製著整個黃家的幕後老板。
皇家的盛宴每年都會舉行一次,除了騙一些單純的女孩兒進入這裏工作,還有另一件喪心病狂的活動——他們會拍賣兒童。
我一直不知道那些孩子是從哪裏來的,每年經理都會找來一兩個孩子,在宴會上當眾拍賣,那些孩子事先被灌了藥,沒有反抗能力,一切都聽從拍賣人的指揮。
而參加宴會的人,大多是s市知名企業家和各行業頂尖人士,他們表麵做著慈善家,因為捐款等慈善活動被新聞稱頌,背地裏卻熱衷參加盛宴這種**的**活動,並且砸下大價錢買回孩童當成商品一樣肆意玩弄。
我曾不止一次匿名舉報皇家這種行為,但那些信和電話都如石沉大海,了無音信。
我想過幫助這些孩子,但我沒有辦法,皇家老板應該是勢力很大的一個人,我一直貪生怕死,不敢直接去警局報案,我怕會被他知道。
最後一次參加盛宴的時候,我有意去後台,趁人不注意見過那個孩子一麵,我發現她並不會說話。
不是因為藥物的原因,她可能天生就不會說話。
那個孩子是個聾啞人。
我不明白那些人是從哪裏弄到的孩子,為什麽沒有家長報案,我試著和同事們打聽過,但沒人了解內情。
直到我因為體檢不合格,不能繼續留在皇家,和我一同被送走的,還有一位在皇家工作十一年的公關。
她在十六歲就被騙了進去,是在皇家工作很早的一批公關,了解一些內情,我們聊起在皇家這些年,她無意中透露了一些知道的內幕。
原來,皇家並不隻是一間娛樂會所,它就像一個組織的一部分,與一個專門買賣孩童的網站有所關聯,那些孩子便是網站的負責人送到皇家拍賣,為貴客“助興”。
而在皇家地下一層有個地下室般的“宮殿”,專門做這種生意,在那裏接客的,都是孩子。
這個“宮殿”,普通人無法進去,都是皇家超過三年以上的“vip”才能有幸“光臨”,裏麵的孩子都在十四歲以下,隻有孩子沒有大人。
普通客人和工作人員都無法入內,因此雖然在皇家工作這麽久,我連入口在哪裏都沒有見過。
我知道這些之後,一直希望能揭發,但舉報信和舉報電話都沒有用,我不知道還能去找誰。
離開皇家後我去了夜色工作,那是一間規模小的ktv,對公關要求不嚴格,在那裏我工作了四年,直到兩個月前,費玲來到這裏。
我在老家時就曾見過她,她也一眼認出了我,在夜色這種地方見麵,我們都很感慨,聊了很多,從前在老家的事,如何入這一行的事,到後來聊到了你,她告訴我你一直在找我。
我剛離開飯店的那段時間自己回想,都不知道是怎麽過來的。
那兩年除了在皇家,我都一個人在出租房,從不出門,不敢見人,我怕別人異樣的目光,怕別人隻看一眼就知道我做什麽的人……
等到後來我漸漸接受了身邊的一切,那時你已經離開了s市。
直到見到費玲,我才知道曾有人那麽關心過我,並且直到現在都沒放棄過找我。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在寫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決定去找程米,她知道皇家的內幕遠比我知道的要多,我要說服她一起去警局報案並且自首,如果我不能說服她,就是一個人我也會勇敢的去警局。
所以,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可能已經被抓了,或者被送去戒毒所,又或是被他們先一步知道並且害死……
我不知道我的揭發能起多大作用,但我知道你做警察,就一定會是個好警察,希望你在知道這些後,能幫助那些孩子,做我沒做完的事。
……
顏回看完信後,久久無法平靜。
她看著紙上梅花用力寫下的一筆一劃,想象著她寫下這些時的心情,環境,想法……
“原來費玲並不是三年前到夜色,她才到夜色三個月……”
“她那樣說隻是怕你懷疑她。”陸見深將信從她手中抽出,“如果她告訴你她才到夜色不久,費玲就死了,你難道不會起疑心?”
是啊,顏回想,她會起疑心,如果不光費玲態度上的閃躲,再加上時間上的湊巧,她會疑心到和陸見空一樣“闖空門”。
對梅花的失蹤,死亡,是她和仲城一直放不下的心結,當初是她答應幫梅花找工作,和王奶奶溝通保證,而工作地點是仲城找的,
這種直接的利害關係,讓她們都心生愧疚。
會不會因為在川菜館工作的不隨心,和同事有矛盾,才成為梅花失蹤的導火鎖?
每當看到新聞播出類似的案件,這些猜測都會時不時冒出來擾亂心神。
而當知道了梅花失蹤真正的原因,知道了皇家那些齷齪的勾當,知道在這麽多年裏有那麽多孩子被殘害,解開真相的輕鬆一點都沒有,心情反而變得更加沉重。
陸見深許是看出她情緒不好,溫暖的掌心輕輕落在她背上,將她帶進懷裏安慰的抱著。
“不管怎麽說,我們現在知道了這些,不是在一年後,不是在兩年後,不是嗎?”
低沉的聲音意外起到安撫人心的作用,顏回輕輕應了一聲,“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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