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五章 擎天柱你有毒吧(八千求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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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禍戎目眥欲裂,眼睜睜看著自己體內的七彩開始消失,那早已隔絕了一百多億年的血肉重新回歸。

    等最後一滴彩色被擎天柱剝離後,禍戎已經恢複了他原本的樣貌。

    那是一個與普通地球人無異的……凡人。

    一個沒有任何超自然力量的凡人。

    無助的雙眼低頭看去,禍戎無力地看著自己劇烈顫抖的雙手,那是他原本的手,可這根本不是他想要的。

    他輸了。

    沒有輸給擎天柱,沒有輸給任何人,他隻是輸給了黑死帝一個。

    禍戎高估了自己,嚴重低估了黑死帝,以至於讓他產生了自己和黑死帝相差無幾的錯覺。

    黑死帝是燈獸,而禍戎隻是個強大的凡人。

    咻!

    黑死帝斬下鐮刀,正中禍戎的脊椎,早已喪失了交戰欲望,陷入崩潰的禍戎,當場就被砍成兩段。

    死亡的力量覆蓋過來,禍戎身體迅速幹枯,意識模糊下,禍戎步入了死亡。

    “我沒辦法殺死他。”

    黑死帝不太情願地對擎天柱解釋著。

    別看他幹淨利落幹翻了禍戎,可就算他是黑死帝,也殺不死禍戎這個坐標。

    黑死帝現在是侵犯光譜的一部分,沒辦法殺死一個被情感光譜選中的生物,哪怕僅僅是個人類。

    殺死無數次,禍戎也會無數次在情感光譜的庇護下重生。

    擎天柱用低沉的聲音道:“不用擔心,會有人去對付禍戎,現在,你可以回去了。”

    黑死帝:“???”

    你特麽的有毒吧?

    黑死帝一言不發,下意識地緊了緊鐮刀,琢磨著一刀劈死這個二五仔的可能性。

    剛才能用到他的時候,擎天柱是何其的迫切和急躁,現在可好,禍戎被砍死了,立刻就迫不及待地趕他走?

    畜生啊這是。

    如果不是擎天柱是僅存的媒介……黑死帝蠢蠢欲動,眼眶中的點點寒光愈發的明亮。

    “我要清洗這個肮髒混亂的世界,作為我選中的人,你應該站在我這邊。”

    黑死帝死死盯住擎天柱,他發誓,要是擎天柱再開口趕他走,他就不顧一切先砍死擎天柱再說。

    反正他不怕新神。

    擎天柱幹脆的摘下了黑燈戒,仰頭看著黑死帝。

    吧嗒!

    媒介中斷,黑死帝的身形開始出現了模糊,他要被光明的力量重新驅趕回死者的世界了,畢竟,這裏是存在之靈的地盤。

    “我記住你了,擎天柱!你跟唐尼有著一脈相承的無恥和卑鄙!”

    黑死帝發出陰森的威脅,身後門戶大開,死者世界呼喚,黑死帝的身影立刻消失,被死者世界吞噬。

    “這樣會不會激怒他?”渡鴉謹慎問道。

    “不會。”

    擎天柱淡定道,重新把黑燈戒戴上。

    死亡的力量重新出現,黑死帝帶著滔天的怒火而來,哪怕擎天柱嚐試著阻止他從死者世界降臨,黑死帝也顧不得了,執意要殺到主宇宙來。

    然後擎天柱再次摘下了戒指。

    戛然而止。

    然後他又戴上了。

    然後又摘下了。

    黑死帝終於沒動靜了,他幹脆蹲在死者世界,無論如何都不肯動彈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陷入詭異的沉默,心中思索著,黑死帝大概在想辦法幹死擎天柱吧?

    擎天柱你變了,你是真的有毒啊。

    吧嗒!

    威震天用現實寶石製造出來一顆核桃,然後掄起拳頭砸碎,遞給了擎天柱:“我用無限寶石砸核桃給你吃。”

    太尼瑪秀了,現在黑死帝估計屠了塞博坦的心都有了。

    “我們這邊結束了,接下來隻需要等待另一邊的結果。”

    擎天柱略微放鬆下來,手指上的八枚燈戒依然在閃爍著不同的光芒,七燈與黑燈間的交鋒始終都在持續,哪怕以擎天柱的可怕意誌,也無法避免它們彼此間的內耗。

    隻能用時間去消磨。

    起源之戒散發著幽深的光芒,安靜躺在擎天柱的手掌中,重新變得平淡無奇,等待著禍戎的下一次複蘇。

    “結束?不,這點你錯了,這隻是個開始!”

    阿托希塔斯傷痕累累地爬起來,雙目暴虐無比,凶殘地望向了五名恢複自由的小藍人。

    “血債血償,這是紅燈軍團的理念,現在,是你們用鮮血來償還債務的時候了。”

    阿托希塔斯率領著紅燈軍團,迅速包圍了五名守護者。

    兩方之間的血仇,真的是解不開,整個666號扇區的大滅絕,億萬生命被守護者的第一軍團屠殺。

    眾多燈俠聚攏過來,神色各異,有些在冷笑,有些則在遲疑,更多的人麵無表情,冷漠看著這一幕。

    “擎天柱,攔住他們。”

    甘瑟果斷命令道。

    擎天柱站在原地,他的身後,托馬雷和基洛沃格等寥寥數名燈俠,各個神情冷漠地看著五名守護者,不但沒有幫忙的打算,甚至臉上還露出了憎恨和快意的表情。

    “這裏沒有人會為叛徒付出,守護者,你們背叛了敬愛你們的戰士。”擎天柱淡淡說道。

    “別忘了,是我們培養了你,是我們賦予了你燈戒!”甘瑟一臉冰冷和漠然。

    威震天忽然冷笑,雙目中充斥著凶殘,他瞬息出現在甘瑟麵前,一把攥住甘瑟,血色的眸子透露著殘忍,發出陰森的笑聲:“那時候,燈戒是你們賦予的麽,我分明記得是一個叫阿賓·蘇的家夥選擇了擎天柱,而不是你們。”

    “而且,你們也不敢不給!”

    正當威震天要捏爆甘瑟的時候,藍燈軍團的聖行者忽然出手,使用希望之藍幹擾威震天的意識,阻攔了一秒。

    “甘瑟不該死!”

    聖行者快速說道,神色焦急:“他是守護者中僅有的良心,是抱著無私的心去維護主宇宙的秩序,甘瑟和賽托都不該死!”

    可他說的還是太晚了。

    噗!

    威震天稍微一用力,就把甘瑟捏成了肉泥。

    擎天柱和托馬雷等人,臉上的神情出現了極為細微的變化,但所有人都沒有說什麽,安靜地看著守護者們迎接他們的命運。

    “你——”性情溫和的聖行者,臉上露出了暴怒。

    整個藍燈軍團都圍了上來,憤怒地看著威震天。

    藍燈軍團,當初就是甘瑟被驅逐出守護者序列後所創建的軍團,象征著不可磨滅的希望。

    “他已經被洗腦成了一個無情無義的古怪東西,綠燈軍團被消滅,甘瑟出了大力氣,他該死。”

    威震天把碎掉的屍骸丟到一邊,輕蔑一笑。

    阿托希塔斯大聲咆哮著,對威震天殺死一名守護者極為不滿,他要一個個親手捏死這些小藍人。

    剩餘的四名守護者終於無法保持沉穩,匆忙說道:“聖行者,我們命令你擋住他們!無論是阿托希塔斯還是威震天!”

    可聖行者隻是憤怒地瞪了威震天一眼,帶著藍燈軍團轉身離開。

    連看都沒看一眼剩下的四人。

    “殺了他們!”

    阿托希塔斯獰笑,一群紅燈俠們紅著眼睛,嘶吼著撲上去,以最殘忍的方式分食了守護者。

    沒錯,不是分屍,是分食,一人一口,活活把四名高貴的守護者給生吃,各個都瘋了一樣。

    每一名紅燈戰士,都跟守護者們有著血海深仇。

    守護者的時代,落幕了。

    眾多軍團在原地,靜靜地看著守護者的淒慘下場,旋即相繼離去。

    臨走時,青女對擎天柱說道:“黑燈戒在你手裏,我們希望你能永遠保管好這東西,不要讓黑死帝再對生者舉起屠刀。”

    很快,隻剩下塞博坦來的眾多戰士,以及幾名麵露悲哀的綠燈俠。

    托馬雷看著這幾名戰士,深深歎了口氣,還有比這個更慘的嗎?

    綠燈軍團幾乎等於滅亡了。

    “你需要重建綠燈軍團,再次建立綠燈軍團的威信,招募足夠的戰警。”

    擎天柱重重拍了拍托馬雷的肩膀。

    主宇宙不能沒有綠燈軍團,這是唯一一個不偏不倚的中立情感軍團,不容易走向極端。

    “你不能留下來嗎?”托馬雷認真問道,“相比於我,你才是最合適的那個人選。”

    擎天柱一時間陷入沉默,過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我有自己的事情去做。”

    起源之戒緩緩漂浮起來,伴隨著一道白光突然消失,被傳送到了唐尼的手中。

    ……

    隨著初號燈俠的落幕,唐尼終於出動,手上同時佩戴著黑燈戒和白燈戒,溝通了情感光譜。

    “你想做什麽,接納禍戎成為你麾下的一員?”存在之靈忽然出現在唐尼的肩膀上,撲閃兩下翅膀站穩,疑惑道。

    “接納禍戎?這個連心都沒有的偏執狂,我怎麽可能會接納他。”

    唐尼邁步跨入了更高層的情感光譜,以黑白兩種超高權限的燈戒,得以親身進入。

    至少現在絕對不會接納,塞博坦世界禁不起一個無法交流的家夥瘋狂折騰。就算是毀滅日金剛,那也是能控製能交流的家夥,可禍戎不是。

    禍戎身上,也不具備讓唐尼重視的價值,至少現在沒有。

    “我先說好,你別想通過我來剝奪禍戎的權限,我做不到,禍戎可是被光譜選中的坐標,隻要牆內的世界不被摧毀,禍戎就不會死,誰來都沒用。”

    存在之靈警告道。

    開玩笑,連黑死帝都殺不死的家夥,唐尼絕對也殺不死。

    從某種程度上說,黑死帝的後台是情感光譜,遠超唐尼這個唯一神,連黑死帝利用情感光譜都達不到的事情,唐尼也不可能做到。

    “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很樂意弄死他,但我有自知之明。”

    唐尼不再言語,迅速深入情感光譜,以黑白為媒介,以起源為指引,尋找著禍戎。

    在這五光十色的世界中,唐尼不知道穿梭了多久,無數扭曲的畫麵浮現,記錄著這個世界上的一切生者的信息,數不清的情感相互交織,建立起生與死的情感世界。

    忽然,唐尼略微停頓,猛然扭頭,看著一副一閃即逝的畫麵,扭曲,模糊,轉瞬消失,被更多的畫麵掩蓋,最後不知道漂流到哪裏去了。

    再想追也追不上,還很容易永久迷失在這浩瀚的世界中。

    “怎麽了?”存在之靈疑惑道。

    “看到了一個可怕的家夥……”

    唐尼若有所思。

    他剛才分明看到,有一個可怕的家夥正在攀爬著什麽東西,嚐試著努力掙脫出來。

    攀爬起源之牆,努力從起源之牆上掙脫下來。

    “由迦可汗……那家夥要從起源牆上下來了……”

    唐尼神情凝重,心中壓上了一塊大石頭。

    由迦可汗是古往今來唯一一個能上了起源牆,還特麽能自己掙脫出來的怪物,這在四個世代中,獨一份。

    這是個殘酷的暴君,跟由迦可汗比起來,達克賽德簡直溫柔地像個乖寶寶,沒有經曆過由迦可汗鎮壓神之領域時代的人,很難感受到來自於這位第一暴君的可怕壓力。

    唐尼回想著剛才驚鴻一瞥的畫麵,頭皮有些發麻。

    尼瑪的,這家夥居然能在起源牆上爬來爬去,跟八爪魚似的……別的神可都連根手指頭都動不了,這牲口居然能四處亂爬!

    差距未免太大了!!!

    起源之神由迦可汗,馬上就要回來了,這注定要震動整個神之領域,保不準神之領域就要迎來一波暴君的血洗,作為歸來的慶祝。

    “要加快速度了。”

    唐尼皺著眉,神之領域完蛋,多元宇宙也要完,那他的塞博坦星也要跟著玩完。

    進入神之領域還有可能幸免,繼續在多元宇宙待著,那是等死,跑都沒地方跑。

    當然,距離由迦可汗脫困還需要很長的時間,起源牆不是那麽好脫離的,以多元宇宙的觀念來看,這個時間隻怕無比漫長。

    唐尼的心中,升起了緊迫感。

    存在之靈啄了啄羽毛,有些不以為意,但沒有說什麽。

    隨著進一步的深入,起源之戒開始複蘇,亮起幽幽的光芒,直指前方。

    那裏,在無數情感的交織和包裹中,一個團狀物正在緩緩蠕動,仿佛一個蠶繭,人形的生物正在其中醞釀。

    這東西,就是禍戎,殺不死的禍戎,無論死多少次,必將在情感光譜中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