陝甘寧邊區，某院居內。

    “司令，都已經準備好了。”一名國軍士兵對著一名國軍中將報告道。

    “很好，這一次，我們要在空軍的配合下，縱深挺進，嚴密封鎖，消滅邊區，告訴下麵的人，都好好打。”國軍中將看著地圖，頭也沒抬，隻是手指在桌麵上敲了幾下，眼中深邃。

    “是！”

    ……

    12月8日，淶陽。

    周衛國與方勝利看著手中的電報，有些不敢相信。

    “委員長竟真的……”方勝利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他們才打下了這些地方，百姓們心心念念的是收複失地，奪回故土，為此，他們犧牲了這麽多人。

    兩人手中的，是老蔣的電報，指示方勝利那邊攻擊九江地區，周衛國攻擊膠東地區，不能讓這些地方作為中共的根據地，遺患未來，特別是周衛國與方勝利所部，必須聽從指示，若是不從，則兩個師的師長直接換人。

    “我們，該怎麽辦？”方勝利沉默了半晌，道，“直接報嗎？”

    周衛國歎氣，“九江那邊估計會有戰鬥，勝利，你先回去吧，適當支援新四軍。”

    方勝利點頭，“我知道的。”

    周衛國閉著眼睛，“我會給委員長再一封電報，陳述國情，若委員長依舊他行他素，那我也不能這樣跟著他一起錯。”

    “好。那我先回去了。”方勝利起身，出了指揮部。

    而周衛國，拿出紙筆，開始陳情，“委員長鈞鑒，現國土淪喪，一萬萬百姓苟活於日寇鐵蹄之下。衛國本一學生耳，苟全性命於亂世，不求聞達於諸侯。漢有班投筆之從戎，今亦有千萬學子投身擊日寇。衛國猶記，委員長之：若戰端一開，則地無分南北，年無分老幼，無論何人，皆有守土抗戰之責，皆應抱定犧牲一切之決心。所以政府必特別謹慎，以臨此大事，全國國民必須嚴肅沉著，準備自衛。在此安危絕續之交，唯賴舉國一致，服從紀律，嚴守秩序。民國既是一個弱國，如果臨到最後關頭，便隻有拚全民族的生命，以求國家生存；那時節再不容許我們中途妥協，須知中途妥協的條件，便是整個投降、整個滅亡的條件。全國國民最要認清，所謂最後關頭的意義，最後關頭一至，我們隻有犧牲到底，抗戰到底，唯有犧牲到底的決心，才能博得最後的勝利。若是彷徨不定，妄想苟安，便會陷民族於萬劫不複之地！”

    停了停，周衛國歎氣，當年他還記得他背誦這一篇聲明的時候，覺得老蔣頭腦還是很清楚的，可他後來做的事，又或者是被鼓動，又或者出於本意，不得而知。原本他以為，此次拿下濰坊等地，至少會緩衝一下這件事的到來。可，有些事情卻照舊進行。

    “日本亡我中華之心不死，抗日戰爭不過是進入了一個相持之階段，還未獲得勝利！委員長難道就要妄想苟安了？不怕陷民族於萬劫不複之地嗎？不怕遺臭萬年嗎？四萬萬百姓期待之心，拳拳之意，委員長知否？國共爭端一開，則親者痛，仇者快。且爭端一開，所耗者，皆為我中華之國力，流血者，皆為我中華之軍人，泣淚者，皆為我中華之百姓。日寇，隻會於暗處拍手稱快。請委員長三思再三思！獨立師，周衛國敬上。”

    寫完，周衛國便喚了人來，“把這拿去給委員長。”

    “是！”

    見士兵出去，周衛國又歎了一口氣，他是真的不知道老蔣是怎麽想的，這一場抗日之戰，舉國之力，犧牲了這麽多人，一切都在慢慢變好的時候，老蔣來了一個出其不意。實在是太出人意料了，這完全是要搞跨國力。

    ……

    天津

    “喲西，果然打起來了。”多田駿滿意的點頭，“他們打的越厲害，我就越滿意。”

    “嗨！”吉川信也是笑著，這算是這幾天來唯一的好消息了。

    “獨立師那邊有什麽情報嗎？”多田駿又問，“國民黨肯定會命令獨立師進攻九江以及膠東地區的八路。”

    “嗨，命令已經出，當然，電報內容是，周衛國與方勝利兩人必須遵守命令，否則，將會撤掉兩人中將師長之職位。”吉川信開口，很明顯，這一次的事情有日本人的身影在內。

    “周衛國可不是一個待宰的小羔羊，他可是會咬人的小老虎。”多田駿開口，“隻怕，獨立師會與國民黨軍隊正式決裂吧。”

    “恐怕會的。”吉川信也道，“在周衛國眼中，抗擊我們大日本帝國才是第一要務，而事實上，他也是這麽做的。”

    “既然如此，就讓他們中國人去打中國人吧！我就不相信，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還能攻占我們的占領區！”多田駿冷哼一聲，道，“總之，繼續當前計劃。”

    “嗨！”

    ……

    重慶

    老蔣收到了周衛國的電報，臉色很精彩，因為周衛國的電報中，大部分是引用了他在民國二十六年的表的的內容，一番話，看的老蔣是麵紅耳赤。可他知道，如果再不行動，任由對方坐大，那以後是真的清理不掉了。至於抗日，如今日軍已經有了明顯的疲態，無力西進，老蔣並不擔心日本還有能力再進攻。

    “哼。”老蔣冷哼一聲，將電報拍在桌上，“獨立二師的方勝利有什麽消息傳來嗎？”

    “還沒有。”戴笠在一旁道。

    “等一等方勝利的消息，如果兩人都執迷不悟，那就公開撤掉兩人師長的位置。”老蔣想了想，道，“雖然我們口頭上的這種命令沒有用，但是，我就是要讓他們師出無名。”

    “是！”

    此時的方勝利，還在飛機上，從淶陽回南昌的路上，自然不會這麽快就有消息傳過來，但，方勝利也早已經決定，回到南昌後就支援九江，也打算給委員長一封電報，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表明自己的立場。至於老蔣說的，撤掉他和周衛國師長的位置，方勝利並不擔心。因為老蔣即便撤了兩人的位置，兩人依舊是兩邊部隊的指揮。不過是有名頭與沒有名頭的區別罷了。

    今日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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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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