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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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一晃過去,徒元徽和馮玉兒的傷勢也慢慢恢複了,在這些日子裏,馮玉兒沒見著徒元徽什麽人,也不知他在忙些什麽。但是馮玉兒也鬆了一口氣,她現在留在了別宮,沒有被送回王家的園林,這別宮的宮人對她還挺恭敬,這讓馮玉兒看出了太子的態度,對她也並非是之前想丟開的意思。

    金陵別宮外,王子勝同薛鬆一塊下了馬,並不急著進去,反而找了一塊避人處商議起來。

    “王內兄,是不是說太子爺這幾日便要離開了?”薛鬆低聲問。

    王子勝點點頭,說道:“為兄方才從巡撫王大人處過來,皇上已瞧見他的奏報,據說當即震怒,已下旨刑部立即核查,還罰了王大人一年俸祿,另外快旨讓太子爺傷一好,就盡速回京。”

    “沒想到啊,人都快走了,居然鬧出這事來。”薛鬆不由直搖頭。

    “太子爺確實受驚不小,為兄昨兒個去覲見,他老人家把為兄罵得狗血淋頭,原先那麽和氣的主兒,這回也被逼急了。”王子勝啼笑皆非地道。

    薛鬆卻扯了扯王子勝,問道:“前幾日太子爺曾應下,由薛家承辦引鹽經營,這事如今可還妥?”

    “既是太子爺金口玉言,你還怕有假?”王子勝好笑地問。

    “隻是小弟得著消息,淮南蘇家已打通七皇子的關節,正一力爭這經營權,人家可是在京城待了半個多月,還有說法,皇上似乎已準了七皇子奏報,說不得馬上就要下旨了!”薛鬆有些著急。

    王子勝哈哈大笑,拍著薛鬆的肩膀道:“放心吧,戶部都是太子爺的人,這經營權歸誰,還不是咱們爺一句話的事。”

    雖王子勝這麽說了,薛鬆心裏依舊七上八下,待見到徒元徽,卻又不敢直接問,一個勁地對王子勝遞眼色,意思是讓他幫個忙。

    王子勝知道太子爺這幾日心情不好,自不敢觸這黴頭,便隻做沒瞧見,把個本來就胖的薛鬆急得滿頭是汗。

    自王薛二人進來,徒元徽便一直陰著臉,薛鬆還好,知道怎麽當人奴才,後麵他岌岌可危了,頂多縮進自己的龜殼裏不再出現。王家,王子勝和王子弘投靠自個,但是他堂弟王子騰投了老四,後麵王子弘王子勝更是背後‘插了他一刀’,給自己又添了點罪名。

    雖然他後來被廢,父皇還是發落了王子弘,讓王子弘人死爵沒,王家家主變成了王子騰,王子勝也徹底沒了差事,變成了一個廢物!

    可徒元徽還是不大待見王子弘和眼前的王子勝。

    王子勝見一時氣氛尷尬,他清清嗓子,道:“爺,聽巡撫王大人說,皇上已召您即刻回京,不知爺約摸幾時動身?”

    徒元徽端起麵前的茶盞喝了一口,說道:“便是這一兩天吧。”

    “爺,不如讓臣送送您吧?”薛鬆趕緊上前道。

    “不必,你們都事忙,勿需麻煩。”徒元徽平淡地道。

    薛鬆連忙說道:“恭送爺是最大的事,別的都是小事。”

    徒元徽平靜地說道:“那引鹽經營權的事也是小事?”他完全知道薛鬆最近在謀著什麽。

    隨後,他繼續說道:“此事由戶部管轄,你若資質齊備,商譽良好,他們自會考慮。”

    薛鬆聽出話意不對,心下沉了沉,拿眼直瞅王子勝,王子勝卻不理他,顧自低著頭裝出一副老實聽訓的模樣。

    徒元徽想了想,又道:“對了,走之前孤要叮囑你們幾句,既然各位自認是東宮的人,孤自會好好照應,不過你等也需奉公守法,不可行作奸犯科之事,若敢惹出禍端,或打著孤的旗號狐假虎威,別怪孤翻臉不認人。”

    “遵命。”王子勝立時回道。

    “行了,都退下吧。徒元徽長吐了一口氣,便準備起身離開。

    “爺,那馮姑娘……”王子勝忽然道:“在下何時安排人將她送到天闕山?”

    徒元徽停下腳步,淡淡地說道:“此事你們不用管了,這邊的事也給孤擺平,不該知道的可別讓人知道。”說罷扔下二人便走了。

    王子勝不由生出冷汗,連忙點頭應下來。

    他還以為自己的心思被看出來了,還好……還好……

    ***

    “姑娘,太子爺到了。”

    馮玉兒立刻放下手中的針線起身。

    還未到堂屋,徒元徽就已經進來了。

    胡鬧一晚上,床上的男人像是在懲罰她一樣,不斷用力折騰。

    事後,也在也在警告馮玉兒不許動什麽不上道的歪念,也讓她不要再想著出家的事。

    馮玉兒靠在他懷裏,柔媚地問道:“爺這也不許,那也不許,那您到底打算怎麽處置玉兒,莫非是不肯留玉兒一條活路了?”

    徒元徽挑起了她的下巴,又親吻過去,又將她壓在身下。

    “少在我麵前活啊,死啊的,我不點頭,你死不了!”

    馮玉兒一聽,想著王子勝的目光,忍不住就道:“反正我不住天闕山那宅子,也不要王子勝他們照應!其它的,隨便爺!”

    徒元徽若有所思,問道:“你知道些什麽了?”

    “玉兒什麽都不知道。”馮玉兒索性放開了膽。

    “若您真把玉兒留給王子勝,玉兒把話擱這兒,以後您再來,隻能瞧見玉兒墳頭上長的草了。”

    徒元徽目光深沉,然後在她耳邊低喃:“這些日子你倒是不對勁,莫不是王子勝那奴才威脅你了?”

    王子勝此人,他地位還好好的,還是鞍前馬後能將他伺候地周到,但還是有些個愛自作主張的,京裏頭來拿捏他的把柄,前世他都能將自己金枝玉葉的郡主給丟了,現在玉兒這麽個身份,私下來派人威脅馮玉兒不給他留把柄也做的出來。

    馮玉兒不說話,但顯然是默認了。

    好一會,徒元徽淡淡地道:“我自會安排好你。”

    ***

    這日一早天色剛明,太子車駕便動身離京,雖徒元徽說了不許人送,不過金陵大小官員、有頭臉的士紳名流仍舊早早等在城外,恭送這位貴人離開。

    遠望著車馬漸漸看不清了,王子勝籠著袖子歎了口氣,哪個作死的非要弄出這一趟行刺,如今搞得一向隨和好說話的徒元徽性情大變,還連累他王子勝到嘴的肥肉也丟了,這麽個千嬌百媚的美人,怕是他再也沾不上手了。

    一個個散去,薛鬆的堂兄弟薛柏走到薛鬆身邊,還是滿心地不甘,低聲說道:“太子爺的意思,這經營權的事,他竟要袖手旁觀了,早知如此,我們還不如去拍另一位的馬屁。”

    王子勝還在呢,聽到薛柏這話,立刻給了他一個忠告:“薛二,咱們幾家可都是跟太子爺綁到一塊的,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既已上了那位的船,半道上再想下去,隻能等著淹死。”隨後冷笑著揚長而去。

    薛鬆也瞪了自己庶弟一眼,說道:“這等話以後莫要再說,否則我將你逐出薛家去。”

    薛柏立刻低下頭,不由諾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