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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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徒元徽又安撫幾句老婦,就淡淡地揮了揮手,侍衛將將在場的人送了出去了。

    然後對著秦業說道:“你免禮吧。”

    秦業這才起身,身上還痛著,但是剛才那夫人和姑娘是他的鄰居,平日裏他受其恩惠極多,也不能幹看著,這會兒冷靜下來,還有些心有餘悸,此時麵對太子爺,也有些緊張了。

    “你叫什麽名字?”徒元徽就是知道了,也還是問道。

    秦業連忙行禮,說道:“學生秦業,字雲生,拜見太子殿下。”

    馮玉兒聽了,好奇地瞅了他一眼,除了王子弘、王子勝和薛鬆幾個,終於又出來一個和紅樓劇情掛名的人物了。不過,她還是不確定這秦業是不是紅樓中那個秦可卿之父秦業。

    “是東陽秦業?”

    秦業有些吃驚,他雖然是個舉人,但舉人何其多,也不可能讓太子殿下注意到他啊。

    “學生正是。”

    徒元徽坐了下來,指了指他旁邊的座位道:“坐吧,林文暉向孤舉薦你,說你是個有才的。如今瞧來,秦業你是個人才。”是不是人才不知道,記憶中,他沒瞧見秦業有什麽才能,因為他就沒有重用過他。

    但是記憶中,他對自個倒是忠心,收養了他和玉兒的骨肉可卿,俸祿不多,他也沒派人給過賞賜,他還是傾全家之力金尊玉貴地養著可卿,又從來沒有泄露過秘密。雖然今天他有些蠢,但也能見他情義,徒元徽覺得自個誇他兩句也無妨。

    秦業這才恍然。

    林文暉和他一起同出東陽學院,林文暉是他的師弟,隻是林文暉是姑蘇世祿林家的旁係,考過進士後,仕途也就順了。而他是平民出身,曾和林文暉學業差不多,可運氣不大好,林文暉都考上進士為官了,他還在考舉人,如今三十有二,還不知道日後能不能考中進士。沒想到,林師弟竟然會向太子引薦他。

    秦業一時感動不已,立刻衝著徒元徽作了個長揖:“在下鄙陋之人,才疏學淺,太子爺太過誇獎,在下實不敢當。”

    一旁馮玉兒好奇地打量著徒元徽,有些紈絝氣十足的太子居然還會禮賢下士這一招,別說,裝得真挺像。

    “這次是孤對親戚管教不嚴啊!”徒元徽要想做表麵功夫,他完全能玩得很好。

    秦業一驚,有些怕太子心裏有其他想法,畢竟錢家是太子的外家,當下連忙說道:“太子殿下品性高潔,乃難得一見的謙謙君子,殿下又作為儲君,國務繁忙……”

    徒元徽打住了他的話,這秦業也無怪在他記憶裏也得不到他喜歡,拍馬屁說奉承話也沒什麽意思。

    “行了,對就是對,錯就是錯,秦業日後盡管拿出今日對抗錢家的勇氣提點孤,孤必重用你。”

    徒元徽此言一出,在場的人都是一驚。太子爺竟然這麽看重這麽一個草民!卻不知,太子完全是看在秦業戰戰兢兢忠心不二的份上。

    秦業這會兒有些感動得痛哭流涕了,沒想到太子爺竟然是這般有明主之像的人物。

    徒元徽見秦業跪拜下來口稱爺認主,他滿臉含笑,轉頭對馮玉兒道:“玉兒,咱們這回來東陽,果然不虛此行!”

    秦業早就注意到徒元徽身邊站著一位翩翩少年,隻覺此人漂亮得竟不像男兒,卻不知他身份,見徒元徽對他這般親熱,免不了猜測,那少年怕也是貴胄之流。

    徒元徽想了想,指著馮玉兒,對他介紹道:“這位是拙荊,隨孤一同出巡的。”

    馮玉兒一愣,沒料到徒元徽竟會跟人這麽介紹自己,微微低頭。

    “原來是娘娘,見過娘娘!”聽說是太子爺的女人,秦業行完禮就再也不多看兩眼,可見相當知禮,又作揖道:“在下實在失禮。”

    “不必多禮了,坐吧!”徒元徽說得。

    秦業隻得坐下,但頭也就不抬,屁股也隻做了凳子五分之一,一副恭謹聆聽教誨的樣子。

    徒元徽早就知道秦業是什麽德性,也不在意。

    他現在看得順眼的,再沉默再不會說話,在他眼裏,也是個好的。這個性子,徒元徽就算知道十幾年後的記憶,他也沒改。

    一會子菜上齊了,徒元徽一邊同秦業喝酒談天,一邊大大方方地為馮玉兒剔烤羊骨上的肉,竟是樂在其中。

    馮玉兒先還有些不習慣,過了一會,見徒元徽樂此不疲,便也坦然地接受了。

    沒想到一開始秦業還戰戰兢兢,等到徒元徽和他碰了幾杯酒,這人竟然變化了。

    “太子爺,在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顯然是有些喝高了,加上今日遇到一位賞識自己的貴人,不免有股子推心置腹的衝動,當然,也不否認他想好好表現一番。

    他得知林文暉進了東宮,就不免留意現在的局勢,還問過一二林文暉,林文暉雖然沒透露多少,但他上京趕考兩回,在京城待了也差不多一兩年,到也知道了不少事。

    “說吧!”徒元徽並不介意他說什麽,說得錯了,他也不會追究。

    “人人皆知,太子爺深受皇上重望,今日得見您,在下以為,太子爺確有為君之相,隻是……”

    徒元徽目光微凝,隨後問:“隻是如何?”

    “朝堂風雲變換,雖已明定了儲君,但覬覦大位之人卻不在少數,太子爺切不可掉以輕心,若有一著不慎,怕就會功敗垂成。”

    徒元徽平靜得很,記憶中,林文暉也曾這麽勸過他,不僅要正言立行,更要小心提防宵小之輩,隻是他當時自恃皇寵,根本未放在心上,結果才落得那般狼狽下場。這對師兄弟,倒是有些意思。

    “繼續說。”徒元徽含笑道。

    馮玉兒目光掃過秦業,這倒是不大像紅樓夢中,那個秦可卿之父——平庸可悲的秦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