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三零節 諸夏永不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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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這些氏族女給鹹陽送去是萬萬不可以的,秦王那怕在短時間內沒想明白,可時間久了一定會搞清楚。

    好東西可以分享,但白暉自己明顯厭惡的,除非秦王主動要,否則白暉肯定不敢送。

    “好了,都滾吧!”白暉拿過自己的障刀掛在腰上,然後示意護衛們可以去休息了。

    這座島上,根本不可能有敵人的存在。

    這裏是秦軍絕對控製的島。

    白暉也不想讓護衛們太辛苦,除了最低配置跟在自己背後的兩個人之外,其餘的打發著去休息。

    而白暉自己,則打算在島上轉轉。

    後世的時候,聽聞這島風景不錯,不過白暉不喜歡因為旅遊而給棒子增加什麽收入,所以就打算在棒子的地盤旅行。

    現在,這地盤是大秦的,白暉還沒有真正去看過。

    白暉出門沒轉多遠就看到一群人,這群人被圍在一塊山腳下的臨時營地,四周有秦軍在警戒,這些人當中有些青壯身上是被綁著的。

    白暉問道:“什麽人?”

    護衛過去問了,營地前一名低級軍官小跑著過來:“報,末將是淮港七營二隊百將梁二娃子,奉領將之命,對祝城的普通人好言相勸,請他們換個地方去過日子。”

    “挺好。”白暉點了點頭:“你去忙吧,我隨意看看。”

    “諾!”

    好言相勸為什麽還綁著,這些小細節白暉才不會在意,祝城被拿下他已經看到了詳細的報告。

    祝城為了保密,是絕對不能留下普通人在城內的。

    白暉進入營地之後,讓這些普通人都緊張了起來。

    沒有人認識白暉,白暉身上穿的衣服也並非貴族的標準服飾,而是簡單的細麻布衣,腰帶上連個玉帶扣都沒有,隻有一把短刀插在腰帶上。

    腳上穿倒是隻精致的鞋子。

    再看年齡,二十歲出頭,頭上有冠卻無玉無珠無金。

    想必是這裏的一名書吏。

    白暉背著手走在營地裏,被綁著的男人怒目,那些女子不敢看他卻也側目怒視,還有小孩子躲在大人的背後。

    “惡人!”白暉突然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沒人有反應,白暉一指自己:“我突然發現,我是惡人。哈哈哈。”

    白暉的話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大部分人心說,這裏那來的瘋子。

    白暉一指自己:“你們是被綁來的,因為祝城被占了,我也不騙你們,祝城是我白暉派人在背後鼓動燕人作下的事,所以容不得你們再留下。不過,我白暉從來不欺負人。”

    “白,白,白暉!!!”

    有位文士驚呼。

    普通人可能不知道白暉是誰,文士卻如何不知。

    秦國大河君白暉。

    可以說,列國之中最可怕的人,沒有之一。而且白暉的可怕之處在於,論玩手腕,他背後有穰侯魏冉這位懟過六國的人物。

    論打仗,其兄白起,戰神之名不是白叫的。

    “大,大河君,若是為奴,我等也寧可去鹹陽為奴,不願異域為奴。”

    這名文士的想法,也代表了這裏幾乎所有人。

    戰敗、被抓,那一定會變成奴隸。

    但就算是奴隸,在秦國作奴隸也好過背井離鄉到海外為奴好些,這算是一種懇求吧。

    “奴隸?”白暉愣了一下:“誰說要讓你們變成奴隸的?”

    “戰敗的城池被抓走的人,不是奴隸是什麽?”

    哈哈哈!

    白暉大笑之後,突然語氣一變:“我白暉現在說,諸夏永不為奴,這個天下誰敢讓諸夏子民為奴者,便是我秦國的敵人,縱然血流成河,也必戰到最後一人,直至流幹最後一滴血為止。”

    諸夏,指周天子封天下各國,也指中原。之後產生了另一個詞,同義。華夏。

    “不用懷疑,你們去的地方,有才華者可立即得到奴隸,無才華者,縱然作工也比你們以前生活會更好。因為我大秦之戰略,雖說失敗的城池是悲劇,不過算你們運氣不好,正好住在祝城。”

    白暉可不會瞎大方。

    什麽賞賜錢幣、麻布、奴隸之類。

    絕對不會。

    既然戰敗國的城池,那就有戰敗者的自覺。

    白暉在這營地轉了一圈的時候,從肥邑有一條船靠港,船剛剛停穩,範雎就跳下船來,問明白暉的位置,要過一匹馬就讓人帶他來見白暉。

    “主上!”

    範雎頭發是亂的,眼睛是紅了,衣服皺著,一臉的疲憊。

    “你,何故如此?”

    “主上,我,我們惹大麻煩了。”

    “有意思,來人。”

    白暉輕呼一聲,立即有護衛前來,白暉吩咐道:“帶他下去洗漱然後換身幹淨衣服,再吃點東西。”

    “主上!”範雎急了。

    白暉笑了:“天塌了嗎,地陷了嗎?”

    “倒是沒有。”

    “急什麽,慌什麽。你為我辦事,再大的麻煩有我,去沐浴更衣,等會再讓我看到你這頹廢的神情,莫怪我責罰於你。”

    範雎一路上想到了許多種可能,白暉會生氣,會打自己,會罵,也或許會急躁,但萬萬沒想到的是,竟然如此淡然。

    範雎重重的施了一禮後,退後幾步轉身,跟著護衛去了。

    範雎離開之後,白暉的眼神變了。

    肯定是出大事了,範雎這種人都驚慌成這個樣子,必然是大事。

    白暉事實上也很緊張,但他是最後一道防線,或是連他都表現的驚慌肯定會讓所有人心中不安穩。

    那份淡然,是裝出來的。

    白暉內心也有一點不安,但總要聽到發生了什麽事,這才好拿主意。

    一刻鍾後,已經洗漱幹淨,穿戴整齊的範雎來到了白暉麵前,施禮之後坐在了下首的位置。

    白暉示意婢女給範雎擺上酒菜,自己則捧著一杯茶表情淡然。

    婢女退離之後,範雎語氣相當的嚴肅:“主上,我們惹禍了。”

    白暉笑了笑:“有多大?”

    範雎深吸一口氣,盡可能讓自己語氣平靜的說道:“燕國太後,把燕王帶著逃到了新城。”

    白暉的手抖了一下,心說你們還真敢整。

    燕國的太後,加上那娃娃燕王,你們真是把天捅了一個窟窿,而且是很大的窟窿。(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