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再撒謊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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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瞬,丁美妍勾住宋氳揚的脖子,主動送上溫香軟玉。

    宋氳揚如烈火焚燒一般燃著自己的欲,不斷的配合著她。

    少頃,丁美妍離開他,笑的如狐狸一般:“七爺,當日你在四季酒店那麽狠,今晚,你得輕一點。”

    故作風塵味十足,可她這副清純的模樣配上這調子,哪裏能調的起來那風塵味,反而頹顯妖嬈異常。

    “多輕?隨你。”宋氳揚丟出幾個字,細長的手指猛的箍住她的腰,將她狠狠的撈向自己的胸口,咬上她的唇,攪動的她不堪承受。

    迫於自己的節節敗退,丁美妍幹脆放開本性,跨坐到他大腿上。

    反正今夜,她已經準備好了折騰。

    她這番未從有過的積極主動,宋氳揚自然是樂得消受,唇舌激烈糾纏,丁美妍任由他索取。

    從未想過兩人會吻得這樣用力。

    宋氳揚寵讓的她猖狂至極,繼而一直壓迫著她的感覺,沒等她喘息上幾口,又吮的她舌頭發麻,連嘴巴都合不攏。

    他的大手如火一般在她身上不斷的粗魯嚐試著,探尋著,讓丁美妍自骨頭裏由內而外散發出一股燥熱和難耐的酥癢感、

    慢慢的,她的思維開始惘然,隨著宋氳揚的遊走而配合著。

    眼見著她又開始犯渾,宋氳揚在她耳邊輕笑道:“沒出息的東西,又不行了……”

    “我才沒有。”她打死不承認,不依不饒的擠兌著她。

    宋氳揚手指稍一探,笑的輕:“濕了。”更往裏。

    丁美妍手臂環他的脖子,雪白的軟碰撞上他的結實,竭力對他展開笑容:“你好壞。”

    盯著宋氳揚眼睛裏的黑沉,緩緩陷入。

    是夜,兩人地轉天旋,抵死交纏,諾大的床不斷傳來顫動聲。

    宋氳揚的背被勾出一道道細長的痕跡,這血性的動作惹他纏進的勇猛而又激動。

    旖旎過後,丁美妍昏昏沉沉,宋氳揚幫她擦拭幹淨,胳膊肘給她頭枕著,又剝開她汗濕的發絲。

    第二日,宋氳揚待丁美妍醒了之後才開始穿衣服。

    丁美妍替他整理好襯衫,扣好紐扣,係好領帶。

    “你看看你。”摸了摸他的臉:“瘦了一圈,操心我才這樣,我今天自己去看心理醫生,好不好?你不要擔心我,我沒事的。”

    他實在是過於英俊,無論是五官還是身體,貼近,就讓人有一股最原始的衝動。

    她被吸引,摟著他,不自覺的伸手過去,從他的喉結慢慢摸索到他的嘴唇,正要戲弄,她的腰肢被宋氳揚一隻手摟著往上一提,瞬間撞擊到他的腰間,不經意抬眼,男人不懷好意的笑著。

    “一大清早就勾引老公……”

    丁美妍默了默,垂了垂眼簾:“我會好好的,老公——”

    未等她講完,宋氳揚倏地身子落在一邊的座椅上,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手捏著她的下巴,似輕非輕的刮蹭:“你一個人,我不放心,我讓人陪你一起去。”

    丁美妍瞥他一眼,沉默幾秒,靠著他的脖頸:“不要擔心我,我會好好的,你都已經好幾個星期沒睡好覺了,你這樣,我好心疼。”

    宋氳揚抿抿唇,舌尖觸碰到她的手指,納入口中,吞裹著:“我讓醫生來家裏?”

    “不用,我也該出去走走的。”丁美妍抽出自己的手,黏濕一片。

    說實話,他知道自己應該相信這女人,可心底裏就是不放心,希望能見著她安安全全的。

    最終,他親自把她送到醫院。

    開車準備離開的那一刻,丁美妍心頭微頓,笑了笑,敲開宋氳揚的車窗,給了他一個吻:“老公,路上小心。”

    大神瞍她一眼,差點沒反應過來,這跟他平時的閑適狀態完全不同,離開醫院的時候,他依舊是懵的,活脫脫被電擊了一般。

    此時,他們的一舉一動被不遠處的白岫岩看在眼裏,他抽煙的動作戛然而止,兀自把煙頭仍在一邊的草叢裏。

    今天,他來醫院是陪著白鈞諾看那處的。

    白鈞諾的那處已經慢慢趨向於完好,開始恢複起正常功能,可是,之前他才微微好轉的時候就出去玩的天翻地覆,結果那處又出了問題,不得不在自己親哥的陪同下來醫院複查。

    從丁美妍因為跳樓自殺到現在的幾天的時間,白岫岩一直噎著自己的心,不去找丁美妍,沒想到今天看到宋氳揚和她卿卿我我的畫麵,第一反應,是礙眼,第二反應,是刺眼。

    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麽一個女人可以在幾天之內轉變那麽大,她的心到底是什麽做的?為自己弟弟不值,同時,也認為自己錯看了丁美妍。

    想到這,瞥了一眼丁美妍,打開車門,亦步亦趨的跟隨著。

    當看到丁美妍在精神科停下的時候,他猶豫幾秒,原本對這女人的恨意變的複雜起來,為什麽她會來精神科?

    腦子裏突然一轟鳴,她是才跳過樓的女人,為什麽他要求的這樣苛刻?

    在門外的椅子上落座,白岫岩被這個問題塞滿了心,一時之間得不到回應。

    待丁美妍從精神科出來,看到他,有些意外:“白總長……”

    白岫岩眯了眯眼,隻淡淡道:“宴妍。”微微頷首,眼眸裏卻再也沒有曾經的那份熟悉和坦然。

    “好巧,好久不見,一起出去喝杯咖啡,順便聊聊。”

    丁美妍點點頭,沒說話,隻跟隨著白岫岩。

    白岫岩帶著她到醫院旁邊的一家咖啡館。

    一入座,就解釋:“我今天是陪鈞諾過來的,他那個地方好的差不多了。”

    丁美妍‘奧’了一句,不知道去回應什麽,原本,她對白鈞諾的事就不怎麽關心。

    兩人的氣氛因此沉默了稍稍,白岫岩突然點了一根煙,視線望想窗戶外,兀自吞雲吐霧。

    “你從沒愛過我弟弟吧,宴小姐,你有沒有想過,你其實是一個很不負責任的女人?”

    白岫岩彈了彈煙灰,轉過身,目視著因為自己的話而有些怯生生的丁美妍,頓時心裏生出一股淡淡的疼意,忍了忍,別開自己的視線。

    不一會,他的視線再次落回丁美妍清純的臉蛋上:“我現在是真的懷疑你帶著目的嫁到我們家,宴妍……告訴我,你的目的是什麽。”

    丁美妍隻覺得自己渾身發冷:“我沒有目的。”她從未想過白岫岩會以這樣的態度和她說話。

    那種生硬裏夾雜著刺的感覺讓她渾身不舒服。

    “我很抱歉,給你的印象不好,但是我不想再去解釋了,這些都是我的錯。”

    白岫岩自鼻間淡淡地“嗯”了一聲,閑恣的靠在椅子上:“你的錯?你倒是說說看,你到底錯在哪裏了?”似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此時,他儒雅的麵容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看起來似乎依舊是那個初遇時的白岫岩,禮貌而又謙讓,可,丁美妍心裏懂,這人對自己的印象正在變壞。

    她蠕了蠕口,正準備回答,一杯咖啡就那樣不合時宜的澆在她的頭頂上,黑色的汁液順著她的頭頂簌簌而流,就像是一條細密的涓流一樣。

    對麵的白岫岩猛的站起來,一手拿著毛巾給丁美妍擦拭,嘴裏嗬斥著:“白鈞諾,你幹什麽?”

    確實也沒想到眾目睽睽之下,白鈞諾會出其不意的把一杯咖啡澆灌到丁美妍的頭上,而且還是那般的迅速。

    白鈞諾稍頓一秒,一把拽住白岫岩擦拭著的毛巾:“哥,別擦了,你給這個女人擦做什麽?你不知道她賤啊?”

    這話一說完,白岫岩忍不住了:“白鈞諾,你還不住口?”

    白鈞諾打了個笑臉過去,就跟沒事人似的:“哥,事到如今,你別瞞著我了,別以為我是傻子,其實,我都知道,你也愛著這個女人,是不是?你知道不知道,這女人腳踏兩隻船,昨天晚上古宅那片都在傳宋氳揚向她求婚,天上的煙花放的大到一片都看清,你不知道?嗬嗬,婚還沒離呢,這綠帽子倒是戴的好……這女人就是個賤人,你和她說什麽道理啊……嗯?”

    “夠了。”

    白岫岩猛的一吼,拽著白鈞諾:“你再說一句試試。”

    白鈞諾微怔一下,突然嗬嗬大笑了起來:“怎麽,還說不得了?你看看,她哪一點做的對?賤女人,下賤胚子……媽個逼,老子當初娶回去都沒玩兩下子,給老子弄出軌,丁美妍,我告訴你……你以後要是回到白家,看我不弄死你。”

    丁美妍被他這滿口的汙言穢語弄的一臉的冷,她淡淡的應著:“我估計我以後不會再回到白家……”

    ??然而,不久之後,她就打破了自己的話。

    ??????這話說完,她再也顧不上白岫岩和白鈞諾的表情,徑直去櫃台結賬,然後頂著一頭的咖啡味走向自己的車。

    ?????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我帶你去洗洗再回去,衣服我給你買。”

    ???丁美妍斜了斜身子:“白總長和你弟弟的想法是一樣的,差不到哪裏去,就別再自找麻煩了。”語調頗淡:“就此別過好了,希望以後白總長可以幸福。”

    ????白岫岩拉著她的手:“對不起,我剛才又失態了……”

    ????她的冷淡讓白岫岩回過神來。

    ????丁美妍原本在裏麵就被白鈞諾說的不舒服,急著要走,也是因為自己身體上受不住,被白岫岩這樣一拉,她一急,隻覺得腦子裏嗡嗡作響,似有個東西一直在扯著她。

    突然,在室內被"qiang jian"的那種感覺一下子回到腦海,她猛的抱著頭,驚聲尖叫,眼眸中充斥著淚水,眼眶邊緣紅了一圈,有些不受控製。

    任憑白岫岩怎麽拉著她,她還是處於狂亂中,不停的吼叫著。

    白岫岩急死了,這樣的狀態是他從未遇到的,他趕緊把丁美妍塞進車子裏,聯係了醫院,給精神科的醫生打了個電話,車開到地下車庫,直接抱著她進入電梯,醫生已經在電梯門外等著了,電梯一開,直接接過丁美妍,給她打了鎮定劑。

    為首治療的醫生就是宴家的家庭醫生。

    見到白岫岩,多半有幾分冷清:“白總長先回去,她這狀況一時半會好不了。”

    白岫岩頓時覺得口有些幹燥,雙目澀漲:“她怎麽了?”

    “不好意思,我隻能說宴小姐有很重的臆想症,這幾天稍微正常了點,不知道今天是受了什麽刺激。”醫生話語裏帶了幾分諷刺:“剛剛從我這裏離開還是好好的,評估良好,遇見白總長倒是有幾分幸運。”

    白岫岩也知道他在懷疑這事和自己相關,不作聲,半晌,沒反應。

    醫生也不去理會,繼而轉身離開。

    那一刹,白岫岩猛的叫停了他的步伐:“你知道她因為什麽事產生了妄想症?”

    “無可奉告。”

    四個字終結了白岫岩的出路。

    他就像是一個孤獨的旅行者,站在那,一動不動。

    是他太衝動,沒有理清楚事實就去指責丁美妍,他見到她撲向宋氳揚的懷抱太嫉妒太痛恨,以至於頓時失去了理智。

    心裏懊惱,每次,他都這樣,在傷害她之後才後知後覺。

    人嘛,不總都這樣嗎,傷害別人的時候毫無察覺,過後,看到別人的表情才驚覺,原來我已經傷害了他,可後來依舊屢次不改的傷害。

    隻能說,白岫岩是個凡人,有著凡人那最為平常的七情六欲,工作是死的,可以波瀾不驚,對待自己心愛的人,便做不到那般不為所動。

    他在外麵一直等著,等著醫生出來。

    等到腳都麻了,醫生才出來,看到他的身影,有些吃驚。

    “你怎麽還在?”

    “不好意思,這都是我的錯……現在,她情緒穩定了嗎?我能進去看看她嗎?”

    醫生略思忖了半秒,點點頭:“不要再刺激她了。”

    白岫岩腳下的步子很重,心也沉甸甸的,推門而入的那一刻,丁美妍正抱著身子坐在床上,不由的心頭一震。

    他怎麽能用言語侮辱一個女人?讓她痛苦?他守候著,想要放在心尖上的東西正在被他一步步的摧毀,他似幡然悔悟一般。

    走至她邊上,淡淡的沉著調子:“妍妍。”

    “對不起,我讓你受驚了,是我的錯……”

    丁美妍扯動著嘴角,露出一抹十分難看的笑意,眼眸中的淚水還未幹透,而眼瞼處已經幹涸的淚水正在被新的淚水洗刷著。

    淚水快要滑到嘴角的那一刻,她重重的抹了一把。

    “你走吧,我現在很累。”她不想見任何人。

    原本,她以為宋氳揚待在她身邊,她夠安全了,不會再臆想別的,沒想到今天,她居然在外麵失控了,還失聲尖叫,像個瘋子一般發狂發癲。

    她心裏很害怕,要是宋氳揚見到她這幅樣子,會不會恐懼她?捏著身上的衣服,有些局促不安。

    白岫岩並未因為她的話而有所動作,反而靠近了幾分。

    可也沒說話,隻是沉默,良久之後,才張了張唇口。

    “妍妍,你知道的,我這麽大,從未愛過誰,從前,我告訴你,我愛你,這份愛依舊沒變,我一直不懂為什麽我總喜歡在某些特定的時刻傷害你,現在我才知道那都是嫉妒,我嫉妒宋氳揚,嫉妒宋氳揚能那麽輕易的擁有你……對不起,我剛才對你惡語相向。”

    他這一番話讓丁美妍笑的有些讓人毛骨悚:“愛,愛的確讓人很嫉妒,白岫岩,你不應該愛我,你應該找一個配得上你的女人結婚,而不是我……你知道為什麽嗎?”她無奈的笑容裏透著悲哀:“因為,我被"qiang jian"了,宋氳揚願意要我……僅此而已,要是你,你會要我嗎?你願意要一個身心都不幹淨的女人嗎?”

    她沒有再說下去,一直在咬著牙齒不讓自己打顫。

    今天,她必須斷了白岫岩這念頭。

    觀察到白岫岩臉上的蒼白和他的震驚,丁美妍垂著眸子,捏緊自己的雙手:“那天你送我回宴家,就是我被"qiang jian"的之後……你知道是誰指使的這件事嗎?”她單手扶著白岫岩的肩膀,眼裏的淚水已經完全蒙蔽了自己的瞳仁:“是你的父親……是他……”

    輕飄飄的幾個字徹底的擊潰了白岫岩的認知,震驚遠遠不足以形容他此時的感覺。

    他根本沒辦法說話,隻得僵著身子,大腦裏一片空白,眼珠子一動不動,當丁美妍的手從他肩膀上滑落的那一刻,他才滯著身子,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我當時被他綁起來,他進來後,我掙紮……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掙紮……他把我送上了鬼門關,白岫岩,你應該慶幸我現在對你的態度,我沒有恨你,沒有把你們白家的人一棍子打死……白岫岩……”

    她渾身顫抖不停,天知道要她去回想當時的情景多麽艱難,她的腦子裏有多痛苦。

    白岫岩見她蒙著自己的雙眼,再也忍不住,淚流滿麵,去抱著她的身子,想要給她溫暖。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知道內情……我錯怪你了……”

    怪不得她會跳樓,怪不得宋氳揚這麽急迫的想把她擁護在自己身邊,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她被"qiang jian",而且這件事還是自己父親做的。

    要她不去恨自己,真的很難,而這個善良的小女人卻在麵對著他的時候始終保持著平靜。

    剛才,要不是白鈞諾態度惡劣,她估計也不會失控。

    想到這,他的心忍不住狠狠的抽痛著,直罵自己的父親畜生。

    他知道白衍做過不少壞事,也知道他在暗地對付丁美妍,卻沒想到他會使出這一招。

    …………

    宋氳揚的到來那麽的風雨欲來。

    當他接到醫生的電話,說丁美妍在醫院失控的那一刻,他就忍不住了,再急的事都放一邊,這輩子,他想他是無法從這個小女人身上回過神了。

    推門看到白岫岩也在病房,濃眉折起,神經緊繃到極致,臉上的表情嚴肅到怒氣滔滔,白岫岩聞聲看過來,視線與宋氳揚的焦灼到一起。

    ‘啪’的一下子,空氣裏緊繃著的那根弦斷了,斷的那麽徹底,那麽幹脆。

    宋氳揚高大的身軀利落的走到白岫岩麵前,一把扣住他的襯衫領子,幾乎要遏製的他喘不過氣來。

    在力氣這方麵,很少有人比的過宋氳揚,幾個兄弟裏,就他和霍繼都,翟月稱最得勁,打起人來也毫不手軟。

    “你們白家的人給老子離她遠點……白岫岩……”

    一拳揮下去,要多重有多重,白岫岩嘴角連帶著腮幫子一塊腫,稍軟的地方直接給青烏一片。

    丁美妍趕緊拉著:“我沒事,氳揚……你別衝動……”繼而對白岫岩怒吼著:“你還不趕緊走。”

    在戾氣和鬥爭這事上,她還沒見宋氳揚輸過誰,隻怕等會兒宋氳揚衝動起來直接把白岫岩往死裏弄,到時候攔都攔不住。

    忖度了下,還是阻著:“氳揚……”低低喚他。

    可宋氳揚這氣一上來,哪是那麽容易就過掉的,滿身的火,這小女人一要求,隻得惡狠狠地往自己身體裏憋。

    站在那,不動,跟個定海神針般。

    白岫岩趁機撈起自己的西裝,轉而離開。  8☆8☆.$.

    待他離開,宋氳揚眼裏的沉味重的跟什麽似的,一聲不吭,直摟著她腰肢,一手抓著她外套,把她往外麵帶。

    “你生氣了?氳揚……”她把頭埋在他懷裏,埋的很低,聲音都是軟的。

    早上,她才告訴這男人,讓他放心,現在就出了事,她多沒信用,這男人生氣她還是能理解一二的。

    宋氳揚把她裹自己大衣裏,置胸前,仍舊沉默不語。

    丁美妍隻能看到他下巴處那淡淡的胡渣,忍不住,蹭了蹭:“老公……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今天原本來看醫生,他說臆想症好的差不多了,所以我就出來了,正好遇到白岫岩,當時頭有些昏,直接暈過去了,他把我送來的醫院……”

    病房裏,她曾叮囑醫生不要對宋氳揚講真話,以免宋氳揚擔憂,醫生也答應了,所以她心安理得的撒謊。

    頭頂上方突然傳來冷笑:“老公?頭昏?繼續撒謊……來,今天撒個夠,丁美妍。”(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