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活成了別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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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樂收回視線,抬眼看著修振謙,隻見修振謙臉色一抹沉痛閃過,文樂不禁多看了兩眼那個軍裝姑娘離開的方向。
修振謙是認識那個人。
許久,修振謙神情稍微鎮定了幾分,收回視線深深看了一眼文樂,然後帶著她向前走去,走到了剛剛那個姑娘站的墓碑前,修振謙停下了腳步。
文禮看著墓碑上的名字。
人民英雄,高南木同誌。
墓碑前,放著一束和文樂懷裏一模一樣的薰衣草花束。
是剛剛那個姑娘放下的。
文樂看了修振謙一眼,然後也把懷裏的花束放到了墓碑前。
站在修振謙身邊,文樂可以感受到修振謙身上散發出來的沉重氣息。
修振謙一直努力平複著自己內心紊亂的情緒,許久,他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轉眼看著文樂,張了張嘴,一道喑啞的聲音才從他的嘴裏發出來。
“介紹一下,這個人是我曾經的戰友。”
文樂不動聲色。
曾經聽大狼說道,修振謙以前當過兵,但不是說他沒有多久就離開部隊了嗎?
修振謙看著文樂,臉色凝重,“我受過fbi的訓練。”
乍然聽到修振謙說出這樣的話,文樂是震驚的,修振謙他竟然······
fbi,季凡就是從那裏受訓回來的,這個值得驕傲的事修振謙沒有說,那肯定有什麽不願意說的事情吧。
把文樂震驚的神情看在眼裏,修振謙繼續說道,“包括我在內的十三個成員,我們當時接受的是完全保密式的訓練,我們小組的名字叫赤蜂。”
“按年齡的大小,我們排了序號,a—01,a—02,······我是當中過年齡最小的,a—13,我k的外號就是從那裏開始的。”
13在撲克牌中是老k。
修振謙看著高南木的墓碑開始說著他們的往事,文樂就這樣認真的聽著。
當年,修振謙還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少年,在赤蜂隊裏他受到了大家的照拂。
即使年齡小,但是他的才能不會因此有什麽阻礙,相反,在經過一頓時間的訓練,他幾乎成了整個訓練團隊的小明星,也就是那個時候,他認識了斯圖等一批優秀的教練。
也許是大家對他的認同,赤蜂小組所有的成員推舉他成為了小隊長。
那時的修振謙,還是一個張揚的自以為是的小子,得到大家的認可之後,他心裏難免會有一些輕浮。
離開fbi,赤蜂小隊接受的第一個任務就是邊疆的反恐實戰。
真槍實彈的戰場,十三個人中,隻有高南木有過這方麵的經驗,做為小隊長,修振謙以為自己能帶領著大家取得勝利。
但是······
當時的戰局是敵眾我寡,修振謙的戰略是十三個人直接展開突擊,和敵人來一個正麵交鋒。
高南木是第一個提出反對意見的,他認為敵人火力太猛,他們在人少的情況下,沒有完全的把握取得勝利,應該采取迂回的戰略,拖延住敵人,等待著增員。
然而,年輕氣盛,眼看著敵人踏入國境,在自己國家的土地上向著他們開槍,修振謙怎麽能忍受的了,作為當時的小隊長,他下達了進攻的命令。
他有信心取得勝利的,但是,敵人的火力遠比他們測量的還要猛。
戰火迷了雙眼,修振謙隻管衝鋒著,等著他發現被包圍的時候,說什麽都晚了。
他霎時傻眼了,他不相信也不接受自己的失誤。
一枚彈藥就在他身邊落在,修振謙在沒有做出反應的時候,身體一沉,他應被高南木撲倒了。
鮮血的味道摻雜著硝煙的味道,充斥在鼻尖,修振謙一輩子都忘不不了當時的場麵。
高南木撲在他身上,一條腿被炸的血肉模糊,他雙眼之間帶著決絕,看著修振謙,“振謙,帶著兄弟們從右側突圍,我來掩護。”
話落,高南木拿起自己的衝鋒槍,然後向著左麵去吸引火力。
後來,增員的人到了,他們勝利了,他們保衛了邊疆安全,但是,高南木卻再也沒有回來。
修振謙沒有因為錯誤的命令受到上麵的懲罰。
但是,修振謙卻是永遠也不能原諒自己,他離開了赤蜂,再也沒有勇氣麵對昔日的戰友。
回憶起這些,修振謙身體都是輕微發顫的,文樂站在他身後,看著他的背影,雙眼不禁閃過一抹深色。
這些經曆就是修振謙最沉痛的傷疤。
想起當時她因為爆炸入院,修振謙幾乎是魔怔般的寸步不離,其實,和這件事脫不了關係。
那種失去過的痛,讓他幾乎是不能承受文樂受傷的事實。
文樂抿了抿唇,不知怎麽樣的語言可以讓此時的他的心裏能夠好受一些,她隻有上前兩步,輕輕的環住了修振謙的腰身,像是一種無言的安慰。
修振謙順手環住了文樂,手臂非常用力,深吸了一口氣才接著說道,“剛剛那個穿著軍裝的姑娘就是高南木的女朋友。”
文樂微微怔了一下,看著她離開的方向,就聽修振謙接著說道,“我在老高的錢包裏看到過她的照片,她並不認識我。”
文樂點了點頭,拍了拍修振謙的後背,想到什麽,然後問道,“這些事,秦敬和寧少遠都不知道嗎?”
修振謙沉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聲音摻雜了一絲痛意,“我沒有勇氣。”
作為最好的朋友,修振謙的改變秦敬和寧少遠怎麽可能沒有發現。
從一開始的玩世不恭到後來內斂沉重的老成樣子,他們也問道修振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修振謙不告訴他們絲毫,而且每次提起就會神情大變,後來,他們再也沒有問過這件事。
環著修振謙,文樂感受著他身上的凝重氣息,她的手臂不禁緊了緊。
高南木的事情已經給修振謙到底心理造成了永久性的創傷,是永遠也不會清除的,但是,可以減輕。
“都過去了,而且,我相信,高南木他不會怪你的。”
文樂抬眼看著高南木的墓碑,修振謙鬆開了她,神色複雜的看著墓碑上麵高南木那張帥氣英俊的臉龐。
是呀,高南木不怪他,但是,他自己卻是無法原諒他自己。
修振謙需要沉澱一下心裏複雜的感情,文樂就這樣陪著他站了一下午。
天色越來越暗了,夜風沉重,而且陵園還透著一股陰森。
一陣風刮過,大病初愈的文樂不禁打了一個噴嚏。
修振謙眉心瞬間一緊,然後脫下了外套給文樂穿上。
“走吧,回家。”修振謙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墓碑,然後攬著文樂向著外麵走去。
兩人直接回了家,打開家門,文樂看到客廳裏的大狼還有李嫂微微楞了一下。
隻見客廳裏放著一個輪椅,輪椅上坐著一個人,而大狼好和李嫂正在圍著輪椅上的人來回的打量。
文樂走近,這才看清,輪椅坐的哪裏是人,明明就是一座蠟像。
一身軍裝,和高南木墓碑照片裏的人一模一樣。
這個正是楚天放在四樓的那個蠟像。
文樂回頭看著修振謙,“你弄的?”
修振眼神閃了閃然後說道,“這是楚天做的,我讓大狼搬回了家裏,你不介意吧?”
“我怎麽可能會介意?”
高南木是修振謙的救命恩人,她不僅不會介意,相反應該好好好的感激他,這座蠟像帶回家裏也好,算是一個紀念。
修振謙走過來感激的撫了撫她的頭發,然後走到了高南木的蠟像前,推著那座蠟像向著書房走去。
看著書房的門再次被關上,大狼終於忍不住好奇湊過來問道,“怎麽回事,修總這是怎麽了?”
臉色這麽可怕?
文樂白了他一眼,“好奇害死貓,別瞎打聽。”
大狼撇了撇嘴,“好,我不打聽,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話落,大狼離開了。
李嫂站在原地看了看書房,然後擔憂的問道,“振謙沒事吧?”
文樂歎了一口氣,勉強的笑了笑,“沒事。”
晚上,修振謙拿了一些酒,在書房裏沒有出來,文樂給了他充足的空間沒有去打擾他,但她也是徹夜未眠。
而在另一邊,也有同樣徹夜未眠的兩人。
話說,文禮帶著喬巧回酒店的路上喬巧就醒了,礙於文禮一直陰沉的臉,她沒有說什麽,看著抱著自己的喬禾,喬巧的雙眼瞬間濕潤了。
這一天的緊張,再次爆發了出來。
“喬禾,你說你知道錯了沒有?就這麽跟著別人走了,你想過媽媽沒有,萬一你出點什麽事,讓媽媽怎麽活?”
說著,喬巧眼角滑下一滴淚珠,瞬間被她擦去,即使是指責的語氣,但也帶著濃濃的擔心。
喬禾吐了吐舌頭,然後愧疚的垂下了頭,不好意的說道,“媽媽,對不起,我讓你和爸爸擔心了。”
喬巧眼神顫了顫,不著痕跡的從後視鏡裏抬眼看著文禮微沉的雙眼。
喬禾看了看喬巧,又看了看文禮,眼中閃過光芒,“媽媽,你知道嗎?是爸爸救了我們誒,你說爸爸是不是很厲害?”
喬巧腦仁一疼,不知道在尷尬的時候要說話什麽。
就這樣,喬禾一路上說個沒完,直到到了至尊酒店,他才睜著一雙大眼看看文禮,說道,“爸爸,你上樓去坐一會兒好不好。”
喬巧一怔,責怪的說道,“喬禾!”
文禮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她,然後對著喬禾說道,“好,爸爸上去坐會兒。”
隻是,這一坐,一直坐到了吃完了晚飯,他依舊沒有要走的意思。
至尊酒店的套房裏,對於文禮這麽不按常理的舉動,她不知道怎麽辦,隻好躲到了臥室裏去了。
客廳力,文禮和喬禾坐在一起,看著電視,喬禾打了一個哈欠乖乖躺在了他的懷裏眯著眼就要睡著的時候,文禮拍了拍他的小臉蛋,“困了嗎?要不要回房間睡覺?”
喬禾勉強睜開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文禮倔強的搖了搖頭,“不要,萬一我睡著了爸爸突然就走了呢?”
文禮神情微微怔了怔,心裏一股不好受,把喬禾把在懷裏,然後哄著說道,“乖,爸爸不走,禾禾乖乖的睡吧。”
喬禾抬眼看了看文禮,又看了看臥房緊閉的房門,然後乖乖的趴在了文禮的懷裏睡了過去。
看著懷裏的小糯米團子,文禮的心都化成了一汪水,拍了拍喬禾的後背,文禮抱起他,然後向著臥室的方向走去。
房門打開的時候,坐在床頭糾結的喬巧身體一震,噌的一下子站了起來。
“我來就可以。”
喬巧快速的接過去了喬禾,文禮沒有阻止她。
看著給睡著了的喬禾洗了澡,又給他換了衣服的女人,文禮的雙眼不禁有一瞬間的恍惚。
曾幾何時,他看到過喬巧這麽溫柔的一麵。
喬巧故意很慢的給喬禾換衣服,她隻是想拖延一下子時間,沒事做的時候,她和文禮之間就是連空氣都是尷尬的。
但是,他給喬禾收拾完之後,文禮絲毫離開的意思都沒有。
抬眼看著依著門框站立的文禮,喬巧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我要休息了,你······”
文禮瞬間站好,雙眼是淡漠的神色,“我們去談談吧。”
話落,文禮看了一眼睡著了的喬禾,然後向著客廳走去。
喬巧身前的手攪在了一起,抿了抿唇還是抬腳向著客廳走去。
隔著文禮最遠的位置坐了下來,喬巧看著自己的腳尖,不敢抬頭。
文禮微微蹙了蹙眉,然後起身向著喬巧那邊走了兩步,坐到了離她一步之外的位置。
看到文禮的動作,喬巧的眼神顫了顫,雖然沒有抬眼,但是腳尖卻不著痕跡的向著一旁閃了閃。
文禮看了她,聲音有一絲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了緊張,“我想給喬禾一個完整的家。”
喬巧一慌,倏地抬眼看向文禮,語氣堅定的說道,“不可以,我是不會把喬禾的撫養權交給你的,喬禾是我的兒子。”
文禮一怔,明白了喬喬巧是誤解了他的意思,以為他是要帶走喬禾。
看著喬驚恐的睜大的雙眼,文禮心裏不禁軟了下去,剛剛一絲絲的緊張感也沒有了。
“喬巧,你聽清我說的話,我要給喬禾一個完整的家,我、你還有喬禾組成的家。”
對於文禮認真的樣子還有他堅決的聲音,喬巧心中無疑不是驚濤駭浪。
文禮他······不是恨她的嗎?怎麽可能說出那樣的話?
看著喬巧不敢相信的樣子,文禮沉思了片刻說道,“以前的事我想明白了,過去就過去吧。”
要說不在乎那是不可能的,畢竟被自己心愛的女人狠狠的傷了。
喬巧的神色暗了下去,收回了視線,淡淡的說道,“你不是很恨我的嗎?”
文禮雙眼顫了顫,抬眼看著喬巧,認真的說道,“沒錯,我是恨你,但是,我更愛你。”
“喬巧,我們結婚吧。”
喬巧神情一縮,身體止不住的一顫,然後噌的站起了身,一臉恐慌的說道,“不。”
喬巧堅決的回答讓文禮的心瞬間沉了下去。
站起身看著喬巧,文禮的聲音不禁帶了一絲沉重,“為什麽?喬巧,我想知道當年你為什麽那麽決絕的離開?難道你的心裏真的一點沒有我了?”
他不相信,離開了他這麽多年,她一人遠在他鄉,不僅獨自撫養他們的孩子,麵對司旭這麽優秀的人她都沒有選擇在一起,單身至今,喬巧心裏肯定還是有他的。
直直的看著喬巧,文禮想要一個答複,或者說,他想要一個他心中的結果。
反正這些年,他即使是恨她,卻依舊是愛著她的,現在他隻想挽回麵前的這個女人。
喬巧看著文禮,張了張嘴,喉嚨卻是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文禮看著她為難的樣子剛想上前一步,看清了他動作的喬巧眼中慌亂,然後轉身就要離開。
文禮雙眼一怔,然後快速的伸手在抱住了喬巧。
喬巧身體霎時僵硬在了原地,忘記了掙脫,就站在那裏手足無措。
這個懷抱,她是發了狂的想念呀!
感受著喬巧的體溫,文禮的身體也是一僵,許久之後,他才組織好了語言問道,“喬巧,你是愛著我的,對嗎?”
喬巧身體微微顫了顫。
文禮抱著他的手臂跟著緊了緊,鼻尖纏繞著喬巧身上的味道,輕柔的說道,“喬巧,當年你是為了什麽離開的?”
喬巧垂眼看著自己腰間的大手,眼中閃過一抹沉痛,式量了好幾次,她的手就是沒有勇氣落在文禮的大手上。
“文禮,你覺得我們配嗎?”
事隔這麽多年,喬巧終於問出了這句話。
當年是她傷害了文禮,但是,她何曾安心過?
她深深愛著文禮,勝過愛自己的性命。
但是,就如當時文禮女朋友說的那樣,文禮是天之驕子,將來前途肯定不可限量,而她,隻是文誌明一個副官的女兒而已。
文禮眉心蹙了起來,鬆開了喬巧,扳過她的肩膀看著她嚴肅的問道,“喬巧,你跟我說實話,你當年到底是因為什麽離開的?”
喬巧垂頭不說話。
她承認,她是懦弱的,在喜歡的人麵前永遠覺得低人一等。
看著喬巧的樣子,文禮一眼就看明白了她的心思,握著她的肩膀的手不禁縮緊了。
聲音沉重,“喬巧,你就是在乎這個才要離開我的嗎?”
文禮心裏升起一股怒氣,“喬巧,你想氣死我?”
喬巧的頭垂的更低了。
文禮看著這個樣子,氣不打一處來,雙眼深沉的看著喬巧,氣沉沉的說道,“喬巧,你看著我把話說明白,你就是因為這個讓我門兩個煎熬了這麽多年?”
喬巧被他吼得身體一震,眼神慌亂的看了看臥室的方向,“你小聲點,別把禾禾吵醒了!”
看著喬巧眼中閃過的一抹焦急,文禮心中的氣焰漸漸的淡了,握著喬巧肩膀的手也微微鬆了,眼神閃了閃,咬著牙說道,“那麽現在呢?你怎麽想的?”
喬巧後退了一步,看著文禮的眼神微微錯亂,“我······”
隻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文禮看著她猶豫的樣子,神情一緊,然後伸出手把喬巧抱在了話裏,雙唇堵住了她的沒有說完的話。
一個吻,仿佛過了一個世紀。
喬巧的眼角漸漸的濕潤,感受著文禮的心跳和沉重的呼吸,喬巧心中不免感慨。
當年她離開也是心如死灰。
她還記得當時還是文禮女朋友的王婷曾趾高氣昂的找到她,給她講了一大堆的“大道理”,她原本沒有把王婷當回事的,但是,他永遠忘不了她爸爸走到時候說的那句話。
“喬巧,文家對我們有恩,你即使當牛做馬也要報答文家,但是,別有什麽非分的想法,文家,是我們高攀不起的。”
爸爸的話猶如當頭棒喝,連自己的親爸爸都不看好的感情,在家庭背景如此懸殊的情況下,她真的退卻了。
趴在文禮的懷裏順著呼吸,喬巧的眼角不禁滑下了一滴淚。
文禮的執著,她的猶豫,別人的眼光,為什麽想要一份自己愛情這麽難?
相擁著喬巧的身體,文禮心中是悸動的,垂頭吻著喬巧的耳垂,沿著喬巧消瘦的臉龐就走找著喬巧的唇。
喬巧心頭微熱,卻抬頭避了文禮的親熱,抬起一雙大大的眼睛抬著看著文禮,含了一絲少女的嬌羞。
“文禮,等我半年可好?”
文禮一愣,垂頭不解的看著她,“什麽意思?”
喬巧咬了咬唇,“給我一段時間,我想要證明自己是個可以配得上你的女人。”
現在她有自己的事業,雖然少不了司旭的幫忙,但是,這麽多年過去了,她完全可以獨當一麵,就是司旭這次回國發展,她也是公司裏選出的代表,而且,她相信自己總有一天會站在文禮身旁出現在大家麵前而不給他丟麵子。
文禮是震驚的,到現在為止他竟然還不知道喬巧的工作。
撫了撫喬巧的臉頰,但是下一秒想到什麽,他的手突然頓住了,喬巧是跟著司旭回來的,現在依舊和他住在一個酒店裏,那,喬巧是在司旭的手底下工作?
想到這裏,文禮的雙眼中的情意瞬間褪去,看著喬巧的雙眼沉聲說道,“不可以。”
對於文禮的回答喬巧是始料未及的,錯愕的看著他,齊齊眉心微蹙,“為什麽?”
“你想工作可以,但是離那個司旭遠點,一看他對你就不懷好心。”
被文禮的回答一嗆,喬巧無語的看著他,“司旭他······這些年對氣喬禾很好。”
喬巧的語氣很認真,那種眼神不容人忽視,文禮的心跟著顫了顫,在喬巧的話裏,他竟然聽到了委屈。
喬巧生下喬禾的時候是在美國,舉目無親,如果不是司旭,或許她要忍受更多的困難,說實話,司旭比他這個親生父親對喬禾付出的還要多。
這樣想著,文禮的心裏也不是那麽討厭司旭了,再說了,這麽多年司旭都沒有讓自己留在喬巧的心裏,可想而知以後他也沒有可能的了。
文禮揉了揉喬巧的頭發,輕輕歎了一口氣,說道,“好,隻要你高興就好。”
喬巧點了點頭,嘴角霎時之間勾起了一絲笑意。
看著喬巧燦爛的笑意,文禮心裏又是一動,環著她的手不禁縮緊,抵著喬巧的眉頭,輕吐了一口氣,“喬巧,我們······”
喬巧感受到了他的情動,臉頰霎時一紅,雙手抵著文禮的胸膛,嬌羞的說道,“別,喬禾在睡覺呢。”
文禮看了一眼臥室的方向,嘴角勾了勾,“沒事,那小家夥已經睡著了。”
話落,文禮擁吻著喬巧就向著浴室的方向走去,隻是,手剛探入喬巧的衣服裏還沒有動作,臥室的房門突然被打開,一個小腦袋探了出來,睜著迷糊的大眼睛看著文禮和喬巧兩人,然後說道,“爸爸媽媽,你們在幹什麽?這麽晚了還不睡?”
文禮和喬巧兩人直接愣在了原地,尷尬的氣氛蔓延。
喬巧率先反應過來,向後退了一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才抬眼看著喬禾說道,“睡覺,這就睡覺,走,我們去睡覺。”
話落,喬巧抱起喬禾,臉頰通紅連頭也不敢回的走進了臥室。
文禮站在原地揉了揉眉心,幽怨的歎了一口氣,然後走進了臥室。
喬禾坐在床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糯糯的說道,“爸爸快過來,我們一起睡呀。”
喬禾拍了拍他身側的地方,向著文禮招手。
喬巧錯愕的看了一眼文禮,想到剛剛的事情,她臉頰又紅了,今晚一定不要把文禮留下來。
“禾禾,爸爸今晚還要回自己的家,我們就先睡吧。”
隻是她的聲音還沒有完全落下,文禮已經走到了床邊,然後在喬禾的另一側躺了下來。
喬巧微微愣了一下,“你······”
文禮伸手把她連帶著中間的喬禾攬在了懷裏,“睡覺。”
喬禾顯然是激動的,縮在文禮和喬巧兩人之間,滿臉洋溢著幸福。
喬巧看著幾乎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兩個男人,心裏也微微蕩起了暖意。
在這個世上,她最重要的兩個男人。
三個人的夜晚是溫馨的。
第二天一早,一夜未眠的文樂從床上坐了起來,洗漱完之後,站在書房外麵,文樂猶豫了一下推開了房門。
隻是推開房門,裏麵冷冷清清的,隻有高南木的那座蠟像,哪裏有修振謙的影子。
文樂的眉心蹙了蹙,剛要轉身去客廳看一看,身後傳來了李嫂的聲音。
“振謙剛剛出門了。”
文樂神情微緊,出門了?
“他有說他去哪裏了嗎?”
“振謙說他去醫院,讓我轉告你,等會警局見。”
文禮凝眉怔了怔。
修振謙去醫院幹什麽?難道······楚天!
昨天在那棟樓裏的事她隻是聽季凡說了一些關於天堂的事情,但是四樓修振謙和楚天到底發生了什麽,她依舊不知道。
但是直覺告訴她,肯定是關於高南木的事。
修振謙去醫院想幹什麽?
文樂一驚,然後拿起外套向著外麵走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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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說莫公子長得俊俏:麵若桃花似粉黛,唇如朱砂不點紅——原來卿本紅妝傾國色。
說“京州莫郎,妙探無雙”,通天命,破奇案,無人能及——竟是玄機閣老一生愛徒。
女兒之身,知此事者難逃一死;玄機閣老弟子,曉真相者求生不得。前者是秘密,後者是天機,得秘密被莫孤殺,得天機,被妄求天機者殺。
所以,當某一天某人把這兩個禁忌都觸犯了的時候……就精彩了……
塵埃落定,眾人心安,卻無人可知這一切都在某位公子的謀算之中,因那年梨花樹下匆匆一瞥,一眼入心入魔,隻為謀而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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