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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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帝勉強從地上翻過身來,強忍著身上的無比劇痛,緊張恐懼的目光在這黑夜裏四下收尋著棉花的身影,邪帝不停的抓扯著自己的頭發,他的聲音簡直害怕到了有點梗塞的位置:“棉花,你在哪裏?你怎麽樣了?你快回答我呀!你不要嚇我!你不要嚇我啊!”

    隻見棉花身體半躺在一片血泊之中,她有點愣愣的,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她傻傻的看著自己的腳,一塊紅白相間的骨頭從她那柔軟光滑的肌膚裏無情的破口而出,她一點點也沒有感覺到疼痛之意。

    看著那血流如柱的膝蓋,棉花完全茫然的心感到了無比的害怕與恐懼。她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更別說現在是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她帶著淚花無助的叫著正在拚命呐喊自己的邪帝。

    邪帝拚盡了全身的力氣,以最快的速度爬到了棉花的身邊。他看著棉花那血如拳湧的膝蓋,馬上把自己的衣服撕扯開來,小心翼翼給棉花包紮著,一邊用那僵硬的脖子發出那嘶啞的聲音拚命叫喊著:“來人呀,救命呀!來人呀!”邪帝真的是著急了,他害怕棉花會有任何的傷害。

    棉花看著萬分著急裸露著上身的邪帝,他那光滑帶血的肌肉暴露在這黑夜裏麵顯得格外的強壯,胸前那優美的弧線上麵還滲出點點汗珠,在那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耀眼。邪帝依然在那裏拚命的扯著嗓子呐喊著,他從來沒有感到這樣的慌張與無助。

    老馬這時也趕了過來,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情景驚呆了,他急急忙忙的幫著邪帝把棉花扶了起來,邪帝吃力的抱著棉花那軟弱無力的身體,在這黑夜裏麵開始亡命的奔跑了起來,他不敢耽誤一刻時間。

    全身的疼痛讓他力盡衰竭,他拖著那沉重的步伐,一步一個血印的邁著艱難的步子速度越來越慢的前進著,棉花隻能依偎在邪帝的懷裏,也許隻有這樣她才能克製住內心的恐懼。

    “醫生,快來人呀!求求你們救救她吧!”邪帝用盡了全身最後一絲力量,他把棉花送進了急診室。

    醫生們手忙腳亂的檢查著棉花身上的傷情,看了一眼麵前滿身帶血的邪帝對他說:“她應該沒有什麽大礙,你倒是看看你,來,我先給你包紮一下吧!”

    邪帝無力的搖了搖頭,依舊關心的看著眼前疼的臉都已經有點變形的棉花,他慢慢的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腰間的疼痛驟然間傳遍了他的每一個細胞,他使勁的皺了皺眉頭,疼痛迫使他眼角滴下一滴無名的淚水,舉起一隻還在不斷流血的小手,示意醫生無論如何先處理棉花的傷情:“麻煩你們先幫我把她的傷情料理好,我沒有關係。”

    醫生看著倔強的邪帝,無賴的對他搖了搖頭,繼續按照邪帝的意思在棉花的膝蓋上忙碌了起來。

    手術帶來的疼痛讓棉花完全無力承受,她拉著邪帝的胳膊指甲早已深深地陷入了他的肉裏,邪帝強忍著這些突如其來的疼痛,一個勁的安慰著眼前慌亂的棉花:“沒事了,真的沒事了,馬上就要好了,別擔心!”

    “好痛!輕點,輕點!”棉花就這樣撕心裂肺的呐喊著,每一聲叫喊都深深地刺進了邪帝的心房,豆大的汗珠從他們的身上無情的流了下來,把他們的肌膚襯托的更加光滑。

    好不容易等到棉花的手術做完了,老馬才牛喘著跑了過來,看著渾身是血的邪帝,他叫來了護士為他包紮,沒有想到邪帝粗暴的推開了好心來幫助他的人們,依舊不依不舍的站在棉花身邊。看著眼前這個不知好歹的家夥,護士們憋著嘴,一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表情,轉身毫不留情的離去了。

    看著棉花臉上慢慢舒緩過來的表情,邪帝那緊張的心也慢慢的放了下來,他輕輕的拉住棉花那大汗淋漓的手關切的問:“好些了嗎?”

    “恩,現在好多了。不過還是很疼呀!”棉花舒展了一下剛才緊皺的眉頭,看著邪帝深情地說。她又看了看邪帝滿身的傷,心疼的摸著他那具汗流浹背的身體,用幾乎懇求的語氣說道:“你疼嗎?叫醫生給你檢查一下吧?”

    “沒事,真的沒事!”邪帝笑了笑,居然還倔強的用手捶打著自己的身體,一陣專心的疼瞬間傳遍了他的全身,迫使他的臉頰上抽搐了一下,他迅速的轉過臉去,不想讓這一幕出現在棉花麵前。

    “老馬,明天幫我請假!這段時間我不會去單位了,直到棉花的傷好了為止。”

    聽到邪帝這樣斬釘截鐵不留餘地的說,老馬臉上露出了萬分為難的表情,這根本是完全不符合邏輯的行為,不過看著現在沉淪在傷痛中又略帶幸福的兩人,他也隻能無賴的點了點頭,對著邪帝並不肯定的說了一句:“盡量吧!”

    邪帝不分晝夜的陪伴在棉花的身邊忙前理後,看著她膝蓋的傷一天天的好轉,心裏別提有多麽開心了,每天不知疲憊的為棉花料理著所有事物,那就是他一天中認為最光榮的任務,也是自己今生最幸福的時刻。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之間半個月過去了。邪帝如往常一樣奔忙於菜市之中,在人群擁擠的大媽群裏為他自己心愛的女人挑選著如意的食物。

    “我隻想做你的男人,有沒有一點點可能……!”電話在人群擁擠的街頭拉著嗓音拚命的叫喚著。這不的不讓邪帝停下腳步。

    “喂!我是邪帝!”邪帝慌忙的接起電話來。

    誰知電話裏麵傳來了嚴厲的叫喊聲。“你一天到底在做什麽,這麽久了連你人影也看不到一個,你到底還要不要上班。”

    “要上呀,請問你是?”邪帝無可賴何的問了一句。

    “我是新調來的大隊長,盤查人事的時候,一直沒有看見你,你已經十五天沒有來單位了,要是明天在看不到你,你就不用來了,我算你自動離職。”來人是氣勢洶洶,絲毫沒有給邪帝留下解釋的機會。

    邪帝自知理虧,也隻能壓低了聲音,強忍著心裏的怒火,帶著祈求的語氣說道:“我知道!不好意思,不過我家裏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希望你能在給我幾天假期。拜托你呢!”

    “這怎麽可能,我們有我們的規矩,這裏又不是自由市場,那裏來的你們那麽多條件講。”新任的大隊長絲毫沒有讓步的跡象。

    邪帝想著現在依然還不能下床的棉花,心裏一點都不是滋味,現在又被這樣洗刷一番,他那裏忍的了這樣的惡氣。邪帝把心一橫也毫不留情的說道:“隨便你吧!反正現在我是來不了,你要想怎麽樣都可以。”

    “那你就準備離職吧!我們這裏不需要你這樣的人才。”新任的大隊長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邪帝隻能無賴的掛上電話,現在他不能丟下棉花不管。臉上的陰雲一直陪伴著邪帝,他那忐忑的心情不知道找誰述說,不過想想反正自己馬上就要回到武警部隊,心裏稍稍好過了一點,隻盼望著棉花能趕快的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