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你簡直就是個不要臉的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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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言從她十幾歲的時候就一直單戀著程奕楓,這麽多年過去了,程奕楓終於能看到她的好,並且願意回報她的感情,坦白說,這讓顏歆月很為靜言感到開心。

    “我也說不上來是不是有感情,我隻是不想再看她因為我而哭了。”程奕楓微微的歎了口氣,自嘲道:“說起來其實挺可笑的,我感覺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是讓她哭,所以我想……我應該要做點什麽才對。”

    他這樣說完,顏歆月立刻讚同的拍了拍他的肩,“你能這麽想就好了,奕楓,你已經辜負言言太久了,你應該要主動為她做些什麽才對!”

    “那你有什麽好主意給我嗎?”

    “我想想。”

    顏歆月抿著唇沉吟著,浸涼的月光灑在她的臉上,將她的臉龐映照的有些陌生,程奕楓盯著她看了許久,大概是他自己眼花了,他也不知怎麽了,看著看著。她的臉就忽然變成了靜言的臉,他心裏一慌,急忙搖頭揮開那些紛亂的雜念。

    她想了好一陣,終於靈光一閃的說道:“言言喜歡動漫,你可以帶她去參加漫展。她還喜歡五月天和周傑倫,最近不是就有五月天的演唱會嗎?你可以帶她去看五月天的演唱會。至於東西嘛,我記得言言蠻喜歡日本一個牌子的手賬本,她本來就是很小孩子氣的性格,最喜歡那種小清新的東西了,我覺得你可以買給她。”

    “漫展、五月天、周傑倫、手賬……”程奕楓低頭在手機上記錄著她的話,又問道:“還有什麽別的東西嗎?”

    “相機吧,言言是記者,而且又喜歡攝影,應該很喜歡這些。”顏歆月想了想,眨了眨眼道:“或者你可以買一個新的攝像機給她,然後在裏麵錄一段你想說的話送給她,這樣等她看到了,她一定會覺得很開心的。”

    “有道理!”程奕楓猶如醍醐灌頂一般豁然開朗,感激的對她道:“謝謝你顏顏,我就知道找你是最明智的選擇了!”

    “應該的。”顏歆月笑笑,誠懇地說道:“看到你們能好好的在一起,是我最大的願望。”

    程奕楓怔了怔,心裏還是隱隱有些悵然,神色黯淡的對她道:“你很想讓我和靜言在一起嗎?”

    “當然,我看著靜言這些年來為你受了多少委屈,我希望她的付出能得到回報。”

    “那……”程奕楓試探性的問道:“如果我一輩子和靜言在一起,你會覺得開心嗎?”

    顏歆月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話一樣,“這還用問嗎,當然會覺得開心啊!”

    “好,我明白了。”程奕楓扯起嘴角笑了笑,眼中的神采卻慢慢變得黯然。

    隻要你覺得開心,隻要是能讓你開心的事情,我就一定會盡全力為你做到。

    他在心底默默地說出了這句話,仰頭深深地呼出一口氣,故作輕鬆的說道:“那我可以抱你一下嗎?就當是朋友之間的擁抱。”

    “擁抱就算了吧,這是孟家,我不想落人話柄,也不想讓他多心。”她話裏這個“他”指的是誰已經不言而喻,可程奕楓卻並不覺得有多麽嫉妒,隻是為她坦蕩的樣子感到讚歎。

    她確實和以前不一樣了,如今的她大方瀟灑,敢說敢做,再也不是過去那個謹小慎微,扭扭捏捏的顏歆月了。

    而她有今天這樣的改變,都是托了孟靖謙的福,如果是跟他在一起,她現在未必會變成這樣自信驕傲的性格。

    不得不說,就這一點來講,他還是有些欣賞孟靖謙的。

    顏歆月一笑,落落大方的向他伸出了手,“但是作為朋友,握個手還是可以的。”

    她白皙修長的手就在他的麵前,程奕楓看著她的手,忽然覺得過去多年的執著都在這一刻消散,心裏的執念似乎也漸漸褪去了許多,一時間他隻覺得輕鬆而又灑脫。

    他也慢慢地伸出了自己的手同她交握,四目相對,顏歆月由衷的說道:“奕楓,祝你和言言幸福。”

    “謝謝。”程奕楓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眼中滿是感慨,“我也祝你和靖謙幸福。”

    這一刻,他終於能說服自己放下她,從今以後,他更願意完全成為她背影裏那個不知名的人,看著她變成優秀而又灑脫的女人,從迷戀轉變為欣賞。

    靜言從樓上下來之後,一轉頭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程奕楓緊緊地握著顏歆月的手,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眼中滿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意,而那些深情和專注,是她從來也沒有擁有過的。

    一顆心就此沉了下去,靜言心頭一陣悶疼,正當她轉頭想要逃離這個令她窒息的地方的時候,旁邊卻忽然傳來了一個陰陽怪氣的女聲。

    孟靜萱環著手臂,嘴角掛著嘲諷的冷笑,“呦,我說她怎麽一轉頭就不見人影了,原來是跑這兒來和備胎花前月下來了。”

    她說完,轉頭看到靜言愈加受傷的臉色,嘖嘖了兩聲,火上澆油的說道:“靜言,不是姐說你,這自己家的男人可得好好看著,程奕楓對顏歆月那點心思,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我不信你這個當事人還看不出來。自欺欺人不是什麽好事,更何況顏歆月那種朝三暮四的女人,你如果不管好程奕楓,指不定哪天姓顏的勾一勾手指,他就巴巴的跟人走了。”

    靜言用力做了一個深呼吸,顫聲道:“歆月姐不是那種人,奕楓哥更不是那種人。”

    “這話可不能說得太早,畢竟程奕楓到現在也沒死心,不是麽?”孟靜萱哼了一聲,“他要是真死心了,怎麽可能還要拉著顏歆月去那種角落裏說話?有什麽話不能當著大家的麵說?非得鬼鬼祟祟的?這說明他心裏還是有鬼!兩個人湊在一起眉來眼去,不知廉恥!”

    “孟靜萱!”靜言忽然尖聲喊了起來,紅著眼失控的說道:“你能不能不要在這裏挑撥離間了?看到別人不好,你就那麽痛快嗎?你怎麽這麽陰暗?”

    “我陰暗?”孟靜萱瞪大眼睛看著她。氣急敗壞地說:“孟靜言你別倒打一耙,我這是為你好,就你這樣的,小心哪天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靜言忍著眼淚衝她吼,“我用不著你假惺惺的!討厭!”

    兩人的爭執很快就引來了其他人,自然也讓吸引了陽台上那兩人的注意力,顏歆月和程奕楓一走出來就看到靜言抹著眼淚跑了,她急忙道:“還愣著做什麽,快去追啊!”

    程奕楓狠戾的瞪了孟靜萱一眼,轉頭追靜言去了。

    孟靖謙這個時候也從樓上走了下來,見一家人都圍在一起。他怕顏歆月被欺負,立刻走上去將她護在了身後,不悅道:“都在這兒做什麽呢?”

    孟繼平氣不打一處來的看著他們,惱火的說道:“都少廢話,吃飯了!”

    家宴很快就正式開始了,一家人圍坐在桌前,氣氛尷尬而又低沉,程奕楓也不知道和靜言說了些什麽,好半天才把她哄回來,落座的時候還狠狠地瞪了孟靜萱一眼,紅著眼一抽一抽的。

    畢竟是大年三十,縱是左芯玫和孟繼平再不喜歡顏歆月,可是也不想破壞了這一年之中最喜慶的一天,所以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完全把她當做了透明人。

    一頓飯吃的也算是安穩,顏歆月始終如履薄冰,全程埋頭吃飯,孟靖謙知道她的心思,便不停地給她夾菜。

    吃得差不多的時候,桌上又上來了一盤鬆鼠鱖魚,孟靖謙記得她一直喜歡吃這個,但是盤子放的又有點遠。所以他直接拿了個小碟子遞給程奕楓,讓他幫忙盛一些端過來。

    程奕楓見狀索性直接把那一盤菜都端給了他,隨口說道:“顏顏喜歡吃這個,你都端過去給她吃吧。”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他不過是無心的一句話,卻引得周圍的人都有了不一樣的反應。

    他話音剛落,一旁的孟靜萱就挑眉道:“顏顏?奕楓你說的是哪個顏顏?我怎麽不記得我們家靜言還喜歡吃這個啊?”

    一句話讓飯桌上的氣氛頓時低冷到了極點,孟繼平怒火中燒的把筷子摔在桌上,拍案而起道:“你們一個個的都沒完沒了了是不是?大年三十也不讓人安生,反天了?”

    孟靜萱非但沒有消停,反而站起來添油加醋地說道:“二叔,這可不是我從中攪合!您不信的話可以問問他們,剛剛我可是親眼看到顏歆月和程奕楓兩個人站在陽台上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麽,要是他們兩個沒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怎麽不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倆人說不定早就珠胎暗結了……”

    她話還沒說完,程奕楓一把便砸了手上的高腳杯,豁然起身道:“孟靜萱,把你的嘴放幹淨一點!我和顏顏隻是說一些平常的事情而已,不要用你那惡心的思想來隨便揣度別人!”

    “我惡心?”孟靜萱冷嗤,毫不退縮的指著顏歆月道:“既然你倆沒什麽見不得人的,那你倒是把你們剛剛說的話都說出來讓大家聽一聽啊!”

    “這……”

    顏歆月一時間有些進退兩難,說起來。那些話其實並不是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但程奕楓畢竟想給靜言一個驚喜,一旦說出來,那就沒有意義了。

    見她不說話,孟靜萱更加得意,像是打了勝仗的將軍一樣耀武揚威,“怎麽樣?說不出話來了?一邊勾搭著靖謙,一邊還跟自己的前妹夫不清不楚,顏歆月,你簡直丟了女人的臉!”

    一旁的孟繼平臉色也陰沉下去,對著程奕楓質問道:“奕楓。靜萱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你真跟這個女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你應該知道,我是絕不允許我的女兒受委屈的,以前我就警告過你,再讓靜言受委屈,你們就立刻離婚!”

    “不是,爸……”

    程奕楓也有些急了,手忙腳亂的想要解釋,話還沒開口,家裏忽然就來了幾個人。為首的是一個和孟繼平年紀相當,年過半百的男人,後麵則跟著幾個麵容端莊的小輩,每個人手裏都提著禮物。

    “老梁?”孟繼平也顧不得那麽多,起身迎上去,喜出望外的說道:“你怎麽來了?”

    “這不過年嗎,我來看你了,過年好啊!”梁道先的視線在一桌人身上逡巡了一圈,最後落到了孟靖謙身上,和藹的笑了,“靖謙和奕楓也在?”

    “梁教授。”兩人起身恭敬地打了個招呼。

    梁道先是他們上大學時法學院的教授,也是京都高級人民法院的院長,他跟孟家也算是世家了,孟繼平還任政法委書記的時候。兩個人就是老友,逢年過節都會來串門。

    梁道先的到來無疑是解救了這群人,孟靖謙原本想趁著這個機會帶顏歆月先離開,誰知他剛想走,孟繼平便看穿了他的想法,沉下聲道:“靖謙,奕楓,你們倆過來跟梁教授坐一會兒。”

    突然被抓壯丁,孟靖謙的背脊一僵,隻好對顏歆月道:“你先忍一會兒,我說兩句話,咱們就回家,好嗎?”

    顏歆月勉強扯了扯嘴角,隨手拿了一杯紅酒便徑自去了露台上。

    梁道先的兒女們都和孟家人很熟,他的大女兒梁珊和孟靜萱也是同學,長輩在一起聊天,小輩們便也湊在了一起。

    梁珊長得不如孟靜萱漂亮,也不如她有氣質,甚至連第一次結婚都隻是嫁了個普通人,後來因為實在是過不了苦日子,所以就離婚了。但二婚卻嫁了個豪門,公公是榕城有名的富商,老公則是銀行行長,這才讓她在孟靜萱麵前多少扳回了一城。

    女人們湊在一起無非就是互相攀比,梁珊看了看坐在一旁照顧孩子的何延川,不禁有些得意的說道:“靜萱,姐夫現在還是在公司裏嗎?”

    孟靜萱被人壓了一頭,心氣兒本來就不順,看也不看她的哼了一聲,“是又怎麽樣?”

    “哎,要說這男人啊,不能太忙,像我老公天天在外麵奔波,每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什麽事都得我一個人管。”梁珊暗暗偷笑,意有所指的說道:“不像姐夫,天天這麽閑,還能幫你帶孩子,你多幸福啊。”

    孟靜萱憋了一肚子氣,冷聲道:“我不像你命那麽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反正這輩子就這樣了,劉阿鬥扶不起來,劉備也沒辦法。”

    她把話說得這麽尖銳,縱是何延川再能忍,此時也聽不下去了,他把小樹交給靜言,自己起身便出去了。

    露台上正是夜風正濃的時候,顏歆月趴在欄杆上,煩悶的看著外麵的夜色,一陣腳步聲忽然傳來,她轉頭一看,原來是何延川。

    顏歆月急忙直起了身子,客氣地叫了一聲,“何先生。”

    何延川淡淡的說道:“還是叫姐夫吧,我沒有那麽多偏見。”

    一個家裏麵,或許女婿和媳婦這兩類人永遠都是外人,所以當初她嫁進孟家,跟何延川反倒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大約是因為都不受待見吧。

    顏歆月沒有說話,兩人隻是並肩站在露台上。

    良久之後,何延川忽然沒頭沒腦的說道:“靜萱就是那種脾氣,刀子嘴豆腐心,有些話你別忘心裏去。”

    “刀子嘴豆腐心?”顏歆月哼了一聲,反唇相譏道:“我看她是刀子嘴斧子心!”

    一提起孟靜萱,她就氣不打一處來,按捺了好久,她最終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姐夫,你當初為什麽要和她在一起?”

    她一直覺得何延川是個挺優秀的男人,成熟穩重,話不多卻很客氣,183的身高,長相也很出眾。聽孟靖謙說,他大學的時候學習成績很好,而且還是學實驗物理,後來還曾收到過美國普林斯頓大學的offer,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沒有去,研究生也沒有繼續深造本專業,而是轉而念了商科。

    她實在是不明白,像何延川這樣卓爾不群的男人,為什麽要娶孟靜萱那樣一個潑婦。

    何延川悵然的笑了笑,沉默了許久才說:“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如果不是因為嫁給了我,她現在一定能過得更好。”

    他上大學的時候其實就已經認識孟靜萱了,那個時候她的名字在整個學校都如雷貫耳,誰都知道金融係有個孟靜萱,長得好,家世好,做事雷厲風行,堪比英國首相鐵娘子,追她的人前赴後繼,但她自己卻有男朋友,是一個計算機係的高材生,比他們要高兩屆。而何延川隻是其中一個單戀的人。

    再後來,何家敗落,為了能穩住家業,何家不得不向孟靜萱的父親孟繼禮求助。那個時候孟繼禮正和顏家鬥得水深火熱,拯救何家,對他來說也有一定的幫助,再加上孟繼禮當時每況愈下,他怕自己有天不在了,孟靜萱的終身大事卻還沒有著落。

    孟繼禮很快就答應了何家的聯姻,但是卻有一個條件,那就是讓何延川入贅孟家,不用改名改姓,唯一的要求就是保證對孟靜萱好。

    那時何延川本就傾心於孟靜萱,但到底年少氣盛,他想和自己喜歡的姑娘在一起,卻不想這樣沒骨氣的在一起。他跟家裏抗爭了一番,最終還是抵不過父母的懇求。無奈的答應了下來。

    孟靜萱原本就很反對這場婚事,為了反抗,她甚至嚐試過自殺和逃婚,到最後都以失敗告終。直到有一天,何延川約她出來吃飯,並且答應這頓飯吃飯之後,兩人就橋歸橋路歸路,這場親事就當作不存在。

    孟靜萱滿心歡喜的去了,沒想到第二天卻是在何延川的床上醒來的。

    比這個更讓她無法接受的,是一個月之後驗孕棒上那兩條觸目驚心的紅杠。

    前男友知道她懷孕之後毅然決然的跟她斷了聯係,很快就申請了國外的學校,出國讀博去了,而孟靜萱則不得不選擇和何延川奉子成婚。

    顏歆月擰眉看著他,“那你愛她嗎?”

    何延川隻是笑笑,眼中滿是瘡痍,“愛吧,這麽多年過去了,也就隻愛過她一個,可我也知道她不愛我。在她眼裏,我惡心、無恥、下作,不擇手段,她說過她一輩子都不會愛上我。”

    這是當年他們結婚的時候。新婚夜孟靜萱親口對他說的----

    “何延川,我告訴你,我孟靜萱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愛上一個給我下藥,迷.奸我的男人!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惡心你,從今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從今天起,咱們分房住,你要是能忍受這樣的夫妻關係,你就忍著,你要是忍不了。咱們就離婚!”

    他那時是怎麽回答她的來著?

    哦對,不離。

    “你放心吧,就算分居一輩子,我也絕對不可能跟你離婚。”他就是這麽說的。

    他不能離婚,何家得仰仗著孟家,而他也不願意失去她。

    孟靜萱到底是一個女人,為了扛起孟家的產業,他自願放棄了自己喜歡的物理,轉而去讀了商科,他在國外念書的時候,她一次都沒來看過他。周圍的人甚至都不知道他已經結婚了。

    後來他回國接手了孟家,可孟靜萱卻不放心把公司交給他,她當時說的很清楚,她不會把公司交給一個外人。對她來說,她的丈夫,隻是個外人。有時候何延川想起這些,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所以你也別怨恨她,就像她說的,如果她嫁了一個更好的男人,她現在可能不會變的這麽尖銳冷漠,如果她找到的是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她應該也會像你一樣,溫柔而且幸福。”何延川長長的歎了口氣,悲涼的說道:“隻可惜她嫁的是我,在日複一日的工作中,把自己磨礪成了一把刀子。”

    平心而論,顏歆月一直覺得孟靜萱配不上何延川,這和家世地位沒有關係,就隻是論人品和性格。

    但有些事,終歸不是外人能講得清的。

    正當兩人若有所思的時候,門口忽然傳來了孟靜萱惱怒而又嫉恨的聲音----

    “顏歆月,勾搭完程奕楓還不夠,居然還有臉來勾搭我老公,你簡直就是個不要臉的賤人!”(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