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 程奕楓&孟靜言:愛情不隻玫瑰花,還有不安的懲罰(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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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套極好的粉彩瓷茶具,靜言一直知道程奕楓喜歡,這一次譚與鈞恰好去景德鎮出差,而譚與鈞本身也是一個很喜歡陶瓷的人,算是個中行家,所以靜言便拜托他帶回了這套瓷器,結果沒想到最後卻得到了這樣的下場。

    程奕楓蹲在地上看著已經碎了一地的瓷器,心裏既懊惱又悔恨,他閉上眼歎了口氣,咬著牙把那些碎玉亂瓊一片一片拾了起來收進盒子了,抱著盒子回到臥室。

    靜言正坐在床邊看著窗外,聽見門響也沒有回一下頭,隻是這樣僵直的坐著。

    程奕楓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因此心裏十分忐忑,他把手上的盒子放到一旁的桌上,慢慢走了上去蹲在了她的麵前。

    “對不起,我……”

    程奕楓低垂著眼,懊惱的咬著牙,想要說什麽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這是從一開始就是他做錯,他不僅沒有參透她的心意,甚至還懷疑她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這讓他覺得抱歉且後悔。

    靜言一直沉默著沒有說話,就在程奕楓忐忑不安的時候,她終於輕聲道:“沒事。”

    程奕楓一怔,以為她原諒他了,可是抬頭觸及到的卻是她絕望而又冷漠的眸子。

    “我知道你是怎麽想的,所以我也想好了。”靜言低頭看向蹲在自己麵前的男人,清俊,孤傲,他個子原本就很高,自身條件決定了她在他麵前永遠都是要仰視他的,他們認識這麽多年,這好像還是第一次俯視他。

    她靜靜的看著他,最終還是道:“我們還是離婚吧。”

    聽她這麽一說,程奕楓立刻有些急了,一把握住了她的手,“靜言……”

    “奕楓哥,你聽我說,我不是在衝動。”她低頭看著他,臉色平靜的讓程奕楓心驚。

    她如果會大哭大鬧,像她原本性格那樣任性,他心裏或許還會放心一些,那說明她至少還是有情緒的。可是她眼下卻偏偏如此淡然,這反而讓他覺得不安。

    她太反常了,反常的都有些不像她。

    她輕輕笑了笑,看著他道:“我是真的想清楚了,我們還是離婚吧,愛你這件事實在是太累了,我覺得我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靜言……”

    聽她這樣平淡卻又無望的聲音,程奕楓忽然感到無比的緊張和無措,甚至都有些忐忑不安。

    她真的就不愛他了嗎?這一次,他是不是真的傷到了她,讓她萌生退意了?

    不給他說話的機會,靜言又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愛的一直是歆月姐,我也知道你從來都沒有變過,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所以這一次我退出。”

    程奕楓說不出來更多的話,隻是緊緊地握著她的手,眼中第一次出現了緊張和不舍得情緒。

    可是靜言卻慢慢抽出了自己的手,對他笑了笑,“離婚協議書你寫吧,寫好拿來我簽字就好了。”

    她說完便起身向外走去,經過桌子的時候,看到了那個盒子,有些惋惜的歎了口氣。

    “這個,本來是準備拿來送給你當禮物的,現在看來也沒有機會了。”

    她說完便徑直走了出去,而程奕楓隻能這樣看著她的背影漸行漸遠,一直離開了家。

    那之後靜言就真的沒有再跟他說什麽,程奕楓幾次都想跟她說些什麽,可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每一次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但是看到她冷漠的麵孔便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沒過多久,程奕楓便從君和律所辭職了。

    其實他原本也不是想做律師的,之所以學法律,他向往的一直都是代表國家立場的檢察官,而不是代表個人利益的律師。當初會加入律所也是因為孟靖謙創業初期缺少人手,而他又是最好的朋友和合夥人,所以他才不得不加入。

    而眼下他終於能有機會去追尋自己的理想,所以這一次,他不想再受禁錮了。

    得知他要退出,孟靖謙倒沒有顯得有多麽的驚訝,對於他要做檢察官的理想,其實孟靖謙一直都是清楚地,所以當他提出來的時候,他也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你離職可以,但是股份不會退,合夥人的身份也不會改變。”孟靖謙坐在辦公桌後靜靜的看著他,“你可以去追你的夢想,但如果失敗了,這裏,永遠都有你的退路。”

    他們一直都是兄弟和朋友,對於他的想法,他很清楚。

    程奕楓倒是沒想到他會這麽大度和坦蕩,畢竟他從前那樣深愛過顏歆月,再加上過往的這麽多事,他沒想到孟靖謙還會原諒他,甚至還把律所給他當最後的退路。

    這一刻,程奕楓忽然覺得有些自慚形穢。

    在他的內心深處,其實一直是很敵視孟靖謙的,他總覺得他並不比孟靖謙差,甚至在某些程度上比他還要優秀,但從他們認識以來,他就一直被孟靖謙壓一頭。

    上高中的時候,孟靖謙是學生會主席,而他隻能屈居於副主席。

    後來開始創業,孟靖謙是律所主任,而他隻是個副主任。出去參加各種酒會以及大場合,人們總是第一眼發現孟靖謙,卻很少有人能發現他。

    再後來,他喜歡的女孩愛的也是孟靖謙。

    他一直是想不通,這個男人除了家世背景好一點以外,究竟哪裏吸引人了。

    可現在,他終於想通了,也認輸了。

    孟靖謙確實比他優秀,優秀在他的坦然和淡然,也優秀在他的豁達和灑脫。

    程奕楓就這樣從律所退出了,盡管還保留了合夥人的身份,但是他執意離開也代表他以後都不會再回來。

    檢察官的工作忙碌而又沉悶,並不像做律師的時候那樣悠閑,有的時候甚至有點隨心所欲。由於換了工作的原因,他和靜言之間的溝通和接觸也變得越來越少,她似乎也在有意無意的躲著他,所以久而久之,兩人的關係一度降至到了冰點。

    直到一段時間之後,程奕楓接到了一個案子。

    那其實是一個很簡單的買**團夥的案子,證據確鑿,隻要起訴,公訴人這方完全有可能勝訴。

    但因為中間的一些細節出了問題,所以最後竟然缺了關鍵的證據。

    那段時間程奕楓一直在為這件事頭疼,和靜言也變得冷淡了許多,兩人都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幾天後,他發現靜言變得有些奇怪。

    她開始畫很濃的妝,有時候會穿很暴露的衣服,早出晚歸,每天行蹤都不定。

    程奕楓因為工作原因常常會回來的有些晚,可奇怪的是靜言有時候竟然會比他回來的還要晚,有的時候回家甚至都已經是午夜以後了,身上濃鬱的香水味還沒有散去,程奕楓甚至隱隱能聞到她身上的煙味。

    他不是沒懷疑過她是不是在外麵認識了什麽人,但經過譚與鈞那件事,他已經不敢再貿然猜測她,所以盡管心裏有疑問,卻始終沒有說出口。

    但沒說不代表不擔心,他心裏還是不安的。

    有一天趁著工作比較輕,他便跟領導打了招呼提前下了班,按照連日來對靜言的觀察和對她這段時間出行的時間表,悄悄地跟蹤了她。

    程奕楓一直以為她或許隻是因為那段時間心情不好,所以在外麵玩的有點凶。畢竟她一直都是小孩子心性,之前也有過這樣的事情,因為賭氣而出去瘋玩瘋鬧,化濃妝開快車,像是個社會上的小太妹。

    因為有前車之鑒,所以程奕楓心裏多少還是保留了一些希望,可是當他跟蹤在她身後,看到她所做的一切後,卻不可抑製的震驚了。

    和他的想象大相徑庭,她並不是在外麵瘋玩瘋鬧,也沒有和朋友聚會,而是在陪男人。

    沒錯,陪男人。

    當看到那一幕的時候,程奕楓隻覺得自己心裏就像是有把火在燒,讓他無法克製自己的情緒。

    昏暗糜亂的包廂裏,她就坐在那裏,偎在一個腦滿腸肥的男人身邊,言笑晏晏的給他倒酒,陪他說話。拉長的眼線讓她的眼睛看上去比平時少了幾分清純天真,卻多了幾分妖嬈嫵媚。特別是她的指甲上還塗著大紅色的指甲油,看上去更是讓她顯得極具風姿,舉手投足間都透著媚氣,那樣誘惑的孟靜言,是程奕楓以前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的。

    他怔怔的站在外麵,隔著門縫看著那一切,甚至忘了反應。

    直到外麵有侍應生過來送酒水,看見他行為詭異的趴在門口,立刻警覺地喊道:“你幹什麽的?”

    誰都知道夜色這個地方不是一般人能來的,這裏麵也有很多桃色交易,因此侍應生一直都很警惕,忽然看到這樣行為異常的人,自然會在第一時間察覺。

    侍應生的喊聲立刻驚擾了包廂裏的人,所有人都朝著門口看過來,靜言起初還沒有在意,但是當看到門外那個熟悉的人影時,卻猛地一震。

    東窗事發,程奕楓自知自己躲是躲不過了,索性一把推開門衝了進去,拉住靜言的手腕便將她從那個男人身邊拽了起來,不由分說的向外走去。

    所有人都朝著他們這裏看過來,特別是靜言剛才陪著的那個男人,更是滿眼的警惕,微眯著眼打量著他們,似乎在猜測他們究竟是什麽人。

    程奕楓繃著臉拽著她向外走去,靜言拗不過他的蠻力,隻好用力拖住他,壓低聲音道:“你這是幹什麽!”

    “我還想問你呢!”程奕楓怒目而視的瞪著她,咬牙道:“你是在幹什麽?陪酒嗎?孟靜言,你還想丟人丟到什麽時候?”

    “我……”

    靜言還想說什麽,程奕楓卻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拉住她便準備向外走。

    一直坐在旁邊喝酒的一個男人見勢頭不對,臉色驟然一變,大聲喊道:“有條子!抓住他!”

    那群人大約是把程奕楓當成了警察,因此立刻驚呼起來,包廂裏的陪酒小姐們也紛紛作鳥獸散,捂著臉不敢抬頭。

    有人衝上來想要鉗製住程奕楓,他眼尾有淩厲的光一掃而過,接著抬腿便是狠狠一踹,不偏不倚的踹在了那人的肚子上,那人立刻捂著肚子哀嚎著蹲在了地上。

    其他人見他突然動起了手,更加堅定的認為他就是警察,紛紛朝他撲了上來。

    程奕楓見勢不對,眼尾掃過桌上的一瓶紅酒,立刻一把抄起來,用力砸掉瓶底,用層次不齊尖銳的玻璃尖指著他們的臉。

    他的眼神堅毅而冷冽,微眯著眼,一字一句道:“你們聽好了,我不是警察,我來這裏隻是為了把這個女人帶走,其他的事我什麽都不想做,我知道你們不想把事情鬧大,我也不想惹事傷人。所以咱們大家還是各退一步,相安無事比較好,你們說呢?”

    他手裏的酒瓶警告般的在那群人臉上一一劃過,那些人麵麵相覷的看了看同伴,最後還是靜言開始陪著的那個男人最先發了話。

    “放他們走!”

    旁邊有人焦急的喊:“周哥!”

    “聾了嗎?放他們走!”姓周的男人朝著站在程奕楓背後的人喊了一聲,用力使了個眼色。

    既然這個男人說他不是警察,那麽他就勉強相信一次,他們在這裏進行的交易都是不能見人的,萬一要是一旦打起來真的招來了警察,那就得不償失了。

    見姓周的男人態度堅決,他手下的人也紛紛低著頭退到了一邊。

    程奕楓依然警惕而又戒備的舉著那個酒瓶,順手將靜言護在了身後,一邊向後退,一邊觀察著周圍的動向。

    直到兩人終於退出了包廂,程奕楓將手裏的酒瓶一扔,拉起靜言的手便向外跑去,他們剛跑出了一段距離,方才在包廂裏的那群人便追了出來。

    果不其然,道上的人就是道上的人,哪裏有什麽信譽可言。

    程奕楓勾起唇角不屑的冷笑起來,拉著靜言的手跑的更快了。

    “剛剛那兩個人呢?哪去了?!”

    “應該在那邊!你們去那邊找,我們去西邊找!”

    “記住,那個男人不重要,但是一定要把那個女的帶回來!”

    周圍全都是人群呼喝的聲音,緊張而又森冷,空氣中都流動著可怕的因子,仿佛有什麽東西一觸即發。

    黑暗中,一個胡同的角落裏,男人將女人抵在牆角,兩人的姿勢曖昧而親近,特別是在月光的映照下,兩人的姿態看上去就仿佛是在接吻的熱戀情侶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外麵的聲音終於漸行漸遠,變得小了許多,直到全部離去。

    察覺到那些人的離開,靜言一把推開了將自己按在牆角的男人,抬手便是狠狠的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脆響在黑暗中炸裂開來,那樣惱怒的一個耳光,又響又亮,在隻有月色的暗夜中顯得那樣清脆響亮。

    程奕楓被這一巴掌打的偏過頭去,臉頰上霎時傳來了針紮一樣酥麻的疼痛感,他用力握了握拳頭,良久才轉過了頭,咬著牙看著麵前的女人道:“孟靜言,你找死?”

    “找死的是你!”

    第一次,她沒有懼怕他凶狠陰佞的眼神,而是毫不畏懼的迎視著他,甚至還帶著怒火和憤慨。

    她仰頭瞪著麵前的男人,一字一句的說道:“你不知道他們是什麽人,就這樣輕易跑出來,萬一出了事怎麽辦?你有沒有想過後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我倒是想問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程奕楓的臉頰上一陣陣的熱痛,他低頭冷冷盯著靜言,“瞧瞧你穿的那是什麽東西?那是你應該穿的嗎?還有你剛剛在那個男人身邊在做什麽?孟靜言,什麽時候你變得連羞恥心都沒有了?孟家二小姐居然淪落為了小姐,就算你不嫌丟人,也請你替你父母和你哥想一想!”

    她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吊帶裙,裙子非常的暴露短小,修身的緊身款式將她姣好身姿一絲不差的暴露在了人們眼前,特別是因為裙子太短,幾乎可以說是遮得住上麵就遮不住下麵,那種猶抱琵琶半遮麵的感覺更是無比誘惑。

    一想到剛剛那個男人的鹹豬手就在她身上上下其手,他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說話也有些口不擇言。

    “上次你帶回家那個男人雖然我也瞧不上,但至少外表形象都還不錯,你看看你剛剛陪得那是什麽東西,腦滿腸肥,簡直就像是一頭豬!對這種男人也能看得上眼,孟靜言,你還真是豁的出去!”

    靜言隻是抬頭望著他,苦笑著問:“你以為我真是在陪他?準備做他的女人?”

    程奕楓冷嗤一聲,“難道不是?”

    “就當做是吧。”她低下頭苦澀的扯了扯嘴角,搖頭道:“程奕楓,你真的是什麽都不懂。”

    她說完便轉頭向著胡同外麵走去,程奕楓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那樣脆弱無依,想追上去卻還是忍住沒有動。

    她既然都已經承認傍身於那樣的男人是要做他的女人,那他也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那之後他們便當真沒有再說過什麽,就算在家裏麵對麵的遇到,靜言也會當他不存在一樣,麵無表情目不斜視的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程奕楓倒是跟她說過話,她再一次穿成那樣出門的時候,他環著手臂站在她身後冷笑著說:“奉勸你一句,做事還是小心一點,別羊肉沒吃到還惹了一身臊,你如果真出了什麽事,我是不會去救你的。”

    他不是沒對她放過狠話,他以為他這樣說,多少能讓她動容一些或者是改變一下,可是對於他的話,靜言卻隻是麵無表情的徑自離開。

    她依舊早出晚歸,該做什麽做什麽,每天打扮得妖嬈嫵媚,噴很濃的香水,戴誇張的大耳環,就像是外麵廉價的站街女。

    而程奕楓也真的就當她是在自甘墮落,能說的他都說了,當事人都無動於衷,他再說什麽都是多說無益。

    直到幾天後的一通電話,卻像是一道雷劈在了程奕楓頭上,將他打擊的潰不成軍。

    那天他依然是在檢察院加班,晚上快十點的時候,他卻接到了一個電話,並且是來自於市局的。

    對方在電話裏並沒有明確的說什麽,隻是說有一名叫孟靜言的需要他來保釋。

    他當時便有些震驚,甚至在趕往市局的路上,他都一直在猜測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或許是因為她跟著那群人自甘墮落被抓到了,又或許是她已經成為了他們中的一份子。

    一想到這些,程奕楓便對她充滿了失望。

    交了錢,簽了字,便有警察帶著程奕楓去看守室接靜言。

    路上他忍了再忍,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對一旁的警察問道:“警官,她到底是出了什麽事,為什麽會被抓?”

    “誰說她是被抓了?”

    那名警察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程奕楓更加奇怪了,“那她為什麽會進來?”

    “噢,她是日報社的一個記者吧,好像是因為要取證和收集資料,所以偽裝成了陪酒小姐,想要打入一個賣**團夥的內部,跟她一起的還有日報社的其他兩個女記者,說來她年紀好像還是最小的,小姑娘還真有膽子。”警察賞識的笑了笑,又道:“不過也多虧了她們,不僅找到了證據,還在第一時間報了警,我們也能及時抓到那群買**團夥的頭目。”

    警察說完轉頭看向他,問道:“你是那小姑娘的丈夫對吧?”

    程奕楓完全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眼中滿是震驚和錯愕,僵直的點了點頭。

    “那你可真是夠幸運的,能遇到這樣的姑娘,是你的福氣呢。”

    警察說完便帶著她走到了看守室,將靜言帶了出來。

    “好了沒什麽事了,你們可以走了。”

    警察說完便先離開了,靜言看著站在麵前的程奕楓,咬了咬唇,低聲道:“對不起,我沒有別人可以找了,所以不得不讓你來保釋。”

    程奕楓仍然沉浸在方才的震驚當中說不出話,隻是這樣呆呆的看著她。

    見他一言不發,靜言又笑了笑,從口袋裏拿出手機遞給他道:“這個給你,裏麵有那群賣**團夥的犯罪證據,我知道你們檢察院也一直在找更有力的證據,這個給你,案子一定能勝訴。”

    程奕楓看著她淡笑著的模樣,張了張嘴,隻問出了一句話,“你……是為了我才那樣做的?”(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