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用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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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透的手輕搭在電話上,腳不自覺地向後挪了一步。
厲君措漆黑的眸子中閃爍的光芒難以名狀,“你在怕我。”
司徒透抿了抿嘴巴,就像躲著洪水猛獸般從厲君措身邊繞過,“我回房間去了。”
纖細的手腕猛然被人抓住,厲君措的手力道很大,幾乎要將她的骨頭捏斷,“打給誰的?”
男人的聲音依舊性感,即使冰冷,仍然有攝魂奪魄的魔力。
司徒透的心抽搐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他捏住她的手,想到紀柔今天對她說的那番話,心中翻江倒海久久不能平靜。
她用力一把甩掉他的手,“你不是能查出來麽,那你就盡管去查吧。”
男人明顯被她的態度惹惱,一把捏住她的脖子,恨恨地,“進了厲宅的大門,我勸你最好對厲紹南死了那份心思,你當了我的女人,這輩子就隻能是我的,就算你在我眼裏隻是個東西,我也不會把你丟給別人。”
司徒透無力地看著他,“難道就隻許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麽。”
她承認,紀柔的事情,讓她介意了,很介意。
“沒錯,我想要誰就能要誰,你隻不過是個玩物,也配這樣問我麽。”厲君措大手一揮,一把將她胸前的扣子扯開。
空調帶著些許涼意的微風拂過她柔嫩的肌膚,讓她猛地打了個冷顫,連忙將雙手捂在胸前,“你幹什麽。”
“你說我要幹什麽,”男人的大手將她的兩隻手腕緊緊固定住,拎著她的衣領將她扔到了花廳的椅子上,睨視著勉強爬起來遮掩軀體的她,“裝什麽貞潔烈女,你在厲紹南手裏的時候也是這樣麽。”
司徒透哆哆嗦嗦地看他,“厲君措,究竟要我說多少遍你才能聽懂,我跟他什麽都沒有,是他把我捉去的。”
“不要告訴我剛才的電話也是他強迫你打的。”
“剛才我是打給明瑛的。”司徒透哽咽著。
男人冷哼一聲,走上前去將她護在胸前的手掰開。
然後,無濟於事的掙紮,毫無作用的反抗,最後她隻能像個僵屍一樣聽著自己衣衫被撕破的聲音。
痛,真的很痛,從身體慢慢侵入骨髓的痛,一顆心仿佛已經化為灰燼。
原來他毫不留情的時候,是這樣的。
紀柔的話還回響在耳邊,讓她對於這個男人的身體更加抵觸。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嗓子已經喊到沙啞,淚仿佛已經流幹。
不知道過了多久,厲君措終於放過了她。
男人將身上的襯衫袖子隨意挽了挽,好像剛剛打過一場仗,額角還沁著微微的汗意。
可是他明明征服了這個女人,卻怎麽沒有一點勝利的快感。
司徒透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忍著身體上的疼痛扯了扯自己的衣裳,看著那碗不知道什麽時候被灑了一地的麵條,沉默得像是要和空氣融為一體。
男人坐在她的對麵,點燃了一支煙,隔著嫋娜的煙霧看她。
原本白皙無瑕的肌膚已經被染上了塊塊青紫,嘴角邊由於瘋狂的吻而隱隱紅腫滲血,即使她已經努力地扯著衣服,卻還是不能改變衣不蔽體的窘態。
最讓他有莫名挫敗感的,是她那雙原本水汪汪的大眼睛此刻已經變得空洞無神。
看到這種眼神,他的心會不自覺地慌一下,他不喜歡。
“去洗個澡,我給你找件幹淨衣服。”他的語氣不似方才淩厲。
司徒透坐著沒動,伸手捂住自己的小腹,聲音冰涼,“如果孩子有什麽,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厲君措眉心微蹙,看了一眼指尖的香煙,放在煙灰缸中掐熄,轉身走了出去。
沒過多久,男人手裏捧著件雪白的天蠶絲長裙走了進來,與此同時,他手中的電話也響了起來。
電話那頭的男人聲音很沉穩,“厲少,按您的吩咐,我們仔細查過,剛才您家的座機是打往聶家的,您看要不要派也派幾個人觀察聶家的動靜?”
“不用了,”厲君措略一蹙眉,狀似隨意地將裙子扔到司徒透身上,“穿上。”
他親自設計,找最好的裁縫,花了很久才做出這樣一件衣服,隻為了從國外回來見到她之後能給她一個驚喜。
造化弄人,再見麵沒想到是這樣一番光景。
司徒透低頭看了長裙一眼,“這麽貴重的東西,我承受不起。”
厲君措眉心緊蹙,“穿上,我可以讓你去參加你哥哥的葬禮。”
司徒透終於微微抬起眼皮,看著麵前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緩緩將衣服套在了自己的身上,像個行屍走肉般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一夜,誰都沒有睡著。
司徒家原本就已經不能算作十分顯貴,再加上最近鄒敏精神不濟,經營不善,公司更是每況愈下。
司徒湛的葬禮,來的人自然不多。除了司徒家裏的人,再就是稀稀落落幾位朋友。
陰雨連綿的天氣,司徒靜坐在車裏,抱著哥哥的骨灰盒默默流眼淚。
宋媽邊抹著眼淚邊安慰鄒敏,“太太,您節哀。”
車子緩緩在玉林墓地的山腳下停了下來,司徒靜隔著雨幕和車窗,看著外麵那個站在淒風苦雨中的女人,半晌都沒有下車。
司徒透淋著小雨,靜靜看著姐姐,就像一尊雕塑般一動不動,身後,是一輛很普通的小轎車。
司徒靜深深吸了一口氣,恨恨地咬牙,發動車子,一腳踩下了油門。
司徒透依舊沒動。
眼看著車子就要撞到她,司徒靜卻在最後一秒踩下了刹車,車子將將停了下來,還是將司徒透撞得一個趔趄。
跟在司徒靜的車的後麵車上的人都跑了下來。
首先衝到司徒透麵前的是聶明瑛和真子,兩個人一邊扶著她一邊問,“小透,你沒事吧?”
她們知道,這樣的情況下司徒透未必會有機會來,作為她的朋友,她們應該來盡一份心力。
司徒靜走下車來,懷中還緊緊抱著司徒湛的骨灰盒,怒視著司徒透,眼含淚意,“你躲啊,你為什麽不躲,你還嫌把司徒家害的不夠嗎?你看到了,現在司徒家敗了,你究竟還要害多少人才開心!”
司徒透站了起來,看著骨灰盒上落下的絲絲雨滴,上前去想要將雨擋下來,卻被司徒靜一把推開,“滾,離我和哥哥遠一點。”
坐在小轎車裏的厲君措,兩隻修長的手相互交疊,食指輕敲,靜靜地看著外麵發生的一切。
不想引起注意,今天他特意開了一輛不起眼的車來。
同時,另外一輛黑色的法拉利也緩緩停在了山腳下。
雖然來得悄無聲息,可是卻在停下之後,立即引起了軒然大波。
參加葬禮的多數人都認出,那是屬於厲紹南的車。
無人問津的司徒湛下葬,能讓金都響當當的厲紹南親自來參加,不禁讓人大跌眼鏡,人們也紛紛猜測,是不是跟司徒透有關係。
不得不承認,記者有著敏銳的鼻子。沒過多久,循著厲紹南的足跡,大批記者也湧了過來。
原本淒涼的下葬儀式,瞬間喧鬧起來。
厲紹南站在司徒透麵前,幽深的目光淡淡掃過她嘴角殘留的傷痕,若無其事地向司徒靜略微點頭,“我來看看故人。”
司徒靜吸了吸鼻子,看厲紹南的目光中也帶著敵意,“既然故人已逝,還請厲先生還他一個清淨。”
此時的記者已經挨挨擠擠地圍了上來,紛紛將話筒遞給在場的司徒靜姐妹和厲紹南。
司徒靜並不想多回答,一隻手擋開攝像頭和話筒,另一隻手抱住骨灰盒踩著石級往山上走。
下雨本就路滑,在加上記者的擁擠與碰撞,讓她突然失去了平衡,腳下一滑,栽了個大跟頭,懷裏司徒湛的骨灰盒也咕嚕嚕滾了出去……
“哥……”司徒靜和司徒透幾乎是同時喊出這一句,奮力擠在人群中去撿骨灰盒。
司徒靜先司徒透一步撿到了骨灰盒,看著上麵的泥水,坐在地上,心痛地將它捧在懷裏,擦了又擦。
她看著司徒透伸過來的手,“啪”地一把搭在了司徒透的臉上。
司徒透捂住臉,緊緊咬住嘴唇,眼淚刷地一下落了下來。
司徒靜同樣淚流不止。
人群中突然變得很安靜,安靜到隻剩下閃關燈的聲音。
司徒靜哽咽地看著司徒透,“你看到了,你的到來惹了多大的麻煩。哥都已經死了,你還要讓他死都不得安寧麽?我求你了,不要再靠近我們了,好麽?”
長大,往往是一瞬間的事情。 △≧△≧
司徒透是這樣,司徒靜也是這樣。
司徒透看著姐姐有些憔悴的臉,不但不怪她,反而有些理解她了。
最心愛的哥哥不在了,母親又精神萎靡神誌不清,家裏的擔子一下子全都落在了司徒靜的頭上。
或許司徒靜說得沒錯,即便司徒透不是有意的,可是她的存在的確給司徒家帶來了不幸。
她抹了一把眼淚,衝司徒靜咧了咧嘴,“我明白了,姐,你帶著哥去吧。我會在這裏安安靜靜看著你們。隻不過,能不能別不認我,我就隻剩下你這一個親人了。”
司徒靜深深吸了一口氣,抱著骨灰盒走向了山上。
雨幕中的厲紹南和坐在車裏的厲君措同時蹙起了眉頭……(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