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老爺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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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深無語了,簡直了,買個早餐竟然用支票結賬!
你特麽的是在炫富嗎?
林深深默默地鄙視著什麽都不懂的容琛,容琛麻利的將桌上的東西收拾幹淨,將桌子也給弄了下去。
陳教授剛好上班,看見如此賢惠的容琛,微微吃了一驚,便穿著自己的白衣大褂走進來,靠在門上調笑著說:“容先生真是賢惠的好丈夫啊,看來傳聞容先生不近女色,為人冷漠無情,也是不得信的。”
陳教授的臉上,掛著賤賤的表情,容琛挑眉,即便是一聲病服,也絲毫不減那一身的淩厲,當然,這是對著外人的。
“想來陳少爺也是如此,好好地世家子不做,竟然隱姓埋名到這種地方來做一個小小的教授,看來外界傳言陳少爺終日花邊新聞不斷,為人紈絝浪蕩,也是不得信的。”
男人用同樣的語氣回複了陳教授,陳教授臉色一邊,似乎是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哪個說我終日花邊新聞不斷,為人紈絝浪蕩,容先生,飯可以亂吃,這話可是不能亂說的!”
陳教授從來沒有這樣被人說過,什麽花邊新聞,什麽紈絝浪蕩,他這麽多年從未碰過任何一個女人,那些緋聞,還不都是他母親用來掩人耳目的事情麽?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既然陳小少爺將我調查的這麽清楚,我自然也不會落下。”
朝陳教授笑了笑,容琛也是難得的好心情,幾天不接觸公司上的事情,倒也覺得格外的愜意舒心。
陳教授暗恨咬牙,也不再和容琛繼續說下去,擔心要是再這麽說下去,容琛恐怕就連他3小時候尿床那點兒破事兒都給抖出來。
“換藥吧!”
陳教授招了招手,示意後麵的護士進來,小護士的手裏端著銀色的托盤,上麵放著一些紗布和碘伏,以及一些其他藥品。
對於換藥,容琛很老實的坐在床上,林深深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他,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麽。
換藥的時候,容琛的手臂已經結痂了,淡淡的瘡疤,林深深看的一陣揪心,覺得容琛這男人腦子就是一根筋。
陳教授接過護士手中的醫用剪刀,呼啦啦就朝容琛的手臂招呼過去,林深深瞪大了眼睛,怒吼:“你幹什麽?”
“剪開他手上的傷疤,這樣才能更好的使傷口痊愈。”
陳教授眉眼不動,看著護犢子一般護著容琛的女人,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玩味。
“你放屁,明明已經結痂了,幹嘛還要剪開!”
撕開那剛長出來的瘡疤,那種疼痛,林深深可想而知。
“我是醫生還是你是醫生?他手臂上的傷口劃得很深,如果不想你男人的手臂變得醜陋的話,我建議你還是聽我的。”
不願意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折磨容琛的機會,畢竟這個男人是暮城的太子爺,能夠暮城的太子爺折服在他的剪刀之下,陳教授覺得自己還是挺有成就感的。
再說了,剛才容琛那麽毒蛇的捯飭他,他還非得討回來不可。
一向精明的容先生怎麽不可能知道這廝的心思,無非就是想著要去公報私仇罷了。
“既然陳教授已經這般說了,也不勞煩陳教授親自動手,我自己來便是。”
男人的嘴角,是冷冽清幽的弧度,陳教授看的心裏一凸,忽然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於是還不等所有人反應過來,容琛忽然猛的就將自己手臂上剛長出來的瘡疤給撕了下來。
由於這瘡疤才長起來沒幾天,和嫩肉的契合度也不是很高,這樣一撕,鮮血瞬間就流了出來。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林深深都呆住了,容琛冷笑,一雙眸子死死地盯著陳教授,他如法炮製的將自己一雙手上的傷疤全部都給撕了下來。
可是他的臉上,卻沒有絲毫表情,似乎是沒有痛覺一樣,隻是一雙眼睛,卻格外的冰冷陰森。
陳教授這才反應過來,趕緊然小護士把酒精拿過來,呼啦啦的就倒在他的手臂上。
乙醇倒上去的一瞬間,白色的泡沫翻飛,發出一陣細微的聲響,陳教授在經過短暫的震驚之後,反應十分迅速的處理好他的傷口,又重新給他上了藥。
做完這一切,陳教授才發現,自己的額頭上,竟然已經有了不少的冷汗。
陳教授不知道這個男人究竟有多狠,那麽多的瘡疤,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給撕了下來,那可是連著剛長出來的嫩肉啊,他自問自己是做不到這個地步的。
那種疼痛,沒有幾個人能夠忍受得了,再加上乙醇倒上去的時候,他的臉上,已經沒有絲毫表情。
教授簡直給跪了,他無非就是想要公報私仇一下,至於這麽狠嗎。
搞得他現在都成了林深深的眼中釘了。
傷口已經包紮好了,陳教授讓小護士收拾好東西,然後自己站在容琛麵前摸了摸鼻子說:“你以為這樣做就可以讓我覺得很愧疚?”
先生冷笑,頗為不屑的看著他:“與其讓你公報私仇,還不如讓我媳婦兒多心疼我一下!!”
容先生很是厚顏無恥,也不顧及林深深此刻已經黑了的臉色。
“陳教授,我建議你下次給他換藥的時候,換把鋒利的刀子,直接刮掉便是,這人皮厚,你不用擔心刮傷,倒是你的剪刀,卻是無比麻煩的!”
林深深扯了扯嘴角,好看的眉心一挑,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看的容先生心裏好一陣發毛。
“這個可以有,下次換藥,一定帶上手術刀。”
容琛:“……”
換了藥,陳教授也不打算多留,來這裏找他預約的人可是很多的,他也沒這閑工夫在這裏。
“聽說你剛才打算用苦肉計?”
陳教授這前腳才剛走,後麵那冰冷銀色的質問就來了,容先生點頭,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說:“我就想讓你多心疼我一下而已。”
“哦?是嗎?”女人挑眉冷笑:“那下次你直接去跳樓,指不定我也會帶著肚子裏的孩子跟著你去殉情呢。”
“你敢!”
容琛臉色一變,一把扣住女人的肩膀,容琛幾乎咬牙切齒的對著女人怒吼:“你要是敢出一點意外,我就讓整個暮城為你陪葬!”
他的眼睛裏,那憤怒是那麽的明顯,憤怒之中又帶著幾分恐懼和慌亂,林深深的心髒忽然一跳,按了按自己的眉心,說:“我開玩笑而已。”
“玩笑也不行!你知不知道……”
他忽然頓住,沒有說話,隻是萬分痛苦的看著他,林深深不明白這個男人忽然之間是怎麽了,隻是那眼睛裏的痛苦,她卻看的清楚明白。
你知不知道,六年前,當你決然的跳下山崖的時候,我的心就像是被無數雙手狠狠地撕碎了一般……
他似乎又想起六年前那個噩夢每日每夜都纏繞著他的噩夢。
他尋了她六年,一直不肯承認她就這麽死了,他欠她一條命,那是他的噩夢。
“我錯了……”
女人低頭,主動承認自己的錯誤。
他抿唇,將他緊緊地抱在懷裏,聲音尚且有幾分嘶啞:“下次不可以開這種玩笑,現在誰都承受不起失去你的痛苦,我也一樣。”
他吻了吻她的額頭,六年前她的去世,帶給太多人痛苦和悔恨,
那種悔恨,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我知道了,但是是你有錯在先……”
“嗯,我有錯,然後呢,你打算怎麽做?”
窗外陽光靜好,病房裏兩人擁在一起,訴說著最平淡的幸福。
“上次是跪的鍵盤,那這次就跪搓衣板吧!”
“可是家裏沒有搓衣板。”
“那就去買。”
“暮城也沒有搓衣板!”
男人咬牙,跪搓衣板,那不行,太丟男人的臉了。
跪鍵盤可以,搓衣板絕對不行,信不信他能分分鍾讓暮城所有的搓衣板瞬間消失的幹幹淨淨。
“那就空運!”
女人絲毫不給容琛留一點麵子,暮城沒有搓衣板沒關係,大不了就空運一個啊。
對於一個連十多塊的早餐錢都要用支票結賬的人,林深深覺得自己實在是賢惠太多了。
“叩叩叩!”
倆人正在病房裏好一陣咬耳朵,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請進。”
冰冷威嚴的聲音從他嘴裏發了出來,似乎在麵對外人的時候,容琛永遠都是這麽的冷漠。
“先生,老爺子來了。”
安迪攙扶著老爺子走進病房,林深深詫異的看著這位已經垂暮的老人,似乎從她回到暮城開始,她對這個老人就一直不是很待見,而今天卻來了……
林深深已經從床上下來了,而容琛卻還躺在病床上。
容安南杵著自己的拐杖,一張明顯已經比六年前蒼老許多的麵孔微微有些悲涼。
“你身子可還好?”
容安南坐了下來,一雙已經隻剩下皮包骨的雙手微微有些顫抖。
渾濁的雙眼看向林深深,而林深深卻沒有絲毫想要理會他的意思,心裏有些難過,看來六年前,這孩子果然是恨他的。
“已經好很多了,老爺子閑來無事,大老遠的跑來,也不怕身子骨遭受不住?”
容琛半躺在病床上,臉上的表情並無異樣,卻沒有過於的冰冷僵硬。
“你失蹤了兩天,也不曉得給家裏來個電話,我很擔心。”(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