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合法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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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東生親手裹好了女兒的遺骸,用白布包好抱在懷裏,猶如抱著嬰兒時期的女兒。走進了自己的直升機裏,助理猶豫了一會對他說道:“方總,我去安排一下,保證做得幹幹淨淨,不會和您扯上關係的。”方東生沉默了良久,緩緩對助理說:“不,不能就這麽讓他死了,我要讓他受盡折磨,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等我出夠了氣,我再把他燒了去祭我的小婷!你先聯係下歐律師,我要告廖雲澤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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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地,sc公安部門就對此事立案,sc檢查院隨即批捕,由於廖雲澤還在醫院,就象征性的派了兩個警察守在了病房門口。何峰一下慌了神,馬上找了sc最出名的謝天律師為廖雲澤辯護。嗅覺靈敏的記者立刻像打了雞血一樣挖出了一切有關此事的信息,一經曝光,一時間輿論一片嘩然!報紙、電視、雜誌、網站、微博、論壇上全都能看到類似的內容:《廖雲澤被控謀殺!》《廖雲澤是靠什麽活了21天?》《吃人到底犯不犯法?》
何峰氣急敗壞的把一疊報紙丟到了謝天麵前,說道:“我能不能告他們誹謗?”
謝天笑了笑不回應他。何峰急切的問道:“謝律師,雲澤會不會有事?”
謝天答道:“調查組對方婷的屍體做過屍檢,由於缺失了大部分的身體組織,所以無法判斷其死因,隻能證明屍體是被人為切割過的,或者可以證明是廖雲澤割的,因為在發現他的那塊機翼上還有殘留下來的屍塊,經過dna比對,證實同為方婷的,但現在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表明是廖雲澤殺了她,隻能證明廖雲澤食用了她的肉,他自己也承認了是依靠方婷的肉才活了下來。”
何峰不解的問:“那吃了人會被怎麽處理?”
謝天說:“現在的問題就是到底他是吃的人還是吃的屍體?”
何峰說道:“有區別麽?”
謝天拍了拍旁邊厚厚的《共和國刑法》說:“有區別,如果你殺死了一個人,然後吃他的肉,這就構成了‘故意殺人罪’。在第232條裏有對吃被殺者的肉,可以作為從重處罰的情節。而吃死人的肉,是對他人屍體的侮辱,這種行為就構成了‘侮辱屍體罪’可以依據第302條來處置了。就是死刑和拘役的區別!”
何峰生氣的說道:“這個意思就是雲澤不管怎麽都觸犯了法律麽?”
謝天仔細的考慮了一下說:“原則上可以這樣講!”
何峰叫道:“可是那是在公海!”
謝天嗬嗬一笑:“如果是在航空載具或船舶上實施的犯罪行為,那麽就要受航空載具或船舶注冊國家的法律和被害人國籍國的管轄。”
何峰連忙道:“他沒在飛機上,飛機墜毀了!”
謝天說:“他趴在飛機的殘骸上,那也是飛機的一部分。”
何峰有點不服氣的說:“那麽一塊也算啊?”
謝天笑道:“就算他是遊到公海的,也要受國籍國的管轄!”
何峰一下癱倒在椅子上,怔怔的說:“那雲澤一定會被判刑了,我們現在該怎麽做?”
謝天起身倒了杯水遞給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什麽都不用做,等著就是了!”
何峰瞪大了眼睛,沒有理解謝天的意思。
謝天解釋道:“等檢方撤訴,用不了多久,檢方就會以證據不足撤訴的。”
何峰完全懵了,感覺自己完全跟不上這些玩法律的人的節奏,呆呆的說:“可是雲澤不是已經承認吃了人肉嗎?”
謝天坐了下來,慢慢的給他解釋:“在歐美國家的現代史中,在很長時期內,極端情況下食人行為是得到社會認可和法律承認的,通常情況下指的就是海難或空難中的生還者食用遇難者的肉,獲得求生的力量,80年代和90年代都有殺人食肉的例子,但所有的被告都被無罪釋放了。”
“而我國法律對此當然沒有規定,但在這種極端情況下食用人肉,是可以被理解的,應該也不會承擔刑責。但對於殺人這一行為,無論是自己主導還是從旁協助,無疑都是犯罪,排除正當防衛和緊急避險的情況,為了自己的生命,而舍棄他人的生命,並不符合社會道德,所以很難想象我國法律會對這種情況加以放行,不過,應該會在某種程度上從輕量刑。”
謝天喝了口水繼續說道:“目前有一些法律主張,比如‘在極端情況下,當事人死期將至,實施犯罪是其唯一可能的行為,因此不需要承擔刑責’這樣的說法,但這隻是一種學術主張,在目前國內連‘安樂死’都尚未合法化的情況下,不能借此斷言上述行為的合理性。況且,非罪與合法是兩個概念,即便存在這樣一個免責事由,也隻是刑法對其不作評價而已,絕不意味著刑法及其他法律對此表示肯定和讚許。”
何峰茫然的聽著,連插嘴都不知道該說什麽。
“總而言之,隻要廖雲澤自己沒有承認殺人,警方也不能提供強有力的證據證明是他殺的方婷,那檢方一定會撤訴,而所有不利於廖雲澤的證據,現在都在太平洋裏吧!”謝天做了總結。
何峰總算是理解了,欣喜的說道:“那方東生不是白忙活一場?”
謝天意味深長的說:“東方集團是跨國的大公司,律師團隊都是國際頂尖的,他們的用意恐怕不在於此。”
何峰的腦子又打結了,連忙問道:“什麽意思?”
謝天抬頭看了看時間,說道:“有些話我不方便說得太明白,你拿著這個,以後有事找她合適一些。”說完就遞過來一張名片。
主人下了逐客令,何峰接過名片就隻有告辭了。出門看看名片,張萍律師,自己以前打過交道,她擅長打經濟案,可是她對雲澤的官司有什麽幫助呢?何峰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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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工仔細地幫我擦拭完身體,拆線後的傷口又癢得不行,偏偏身體又不能動,嘴裏還是無法發出聲音,我突然想起了一個名詞“植物人!”
從那天小嵐和倩倩談話過後,她們就很有默契的一人一天在醫院照顧我,再也沒有同時出現過,今天是小嵐在,她正按照醫生的吩咐幫我活動身體關節。她很認真的把我的雙腳彎曲又拉伸,溫暖的手抓住我的腳掌仔細的按摩著,讓我感到陣陣悸動,她和我一定有很親密的關係吧,不然我不會有一看見她就心跳加速的感覺。
按摩完我的腿部,她坐到旁邊,很自然的把我的手放到胸前替我按摩起了手臂,我的手指時不時的碰到她高聳的胸部,那種感覺實在是妙不可言,“要是能摸一下該多好啊?”我這樣想著,手掌馬上接收到了‘摸一下’的指令,翻過去就放在了她的胸上,“好舒服啊!”
我幸福的閉上了眼睛,毫沒注意到我的身下又昂然挺立起來。
小嵐感覺到有點異樣,低頭就看見我的手呈祿山之爪樣蓋在自己的胸前,遠端還有頂‘帳篷’正在崛起,她一下就跳了起來,大叫到:“醫生!醫生!他能動了!”
白發老醫生馬上就趕了過來,簡單檢查後就讓我活動下關節,我按他的吩咐慢慢轉動身體的各個部位,雖還是無法說話,但總算是能動了!白發醫生帶著笑容說道:“非常不錯,比我預計的快多了,傷口愈合得非常好,他的身體機能正在恢複,你們還是要注意每天幫他按摩下關節。”他又帶著古怪的笑容看著我身下的帳篷說:“生理機能也恢複了,看來用不了多久就是個生龍活虎的棒小夥了!”
小嵐在一旁羞紅了臉,待得白發老醫生離開,她嬌嗔的打了下我的手說道:“你怎麽這麽壞?都癱在床上了還想著做壞事!”然後她又坐下握住我的手,含情脈脈地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說道:“你趕緊好起來!出去了我讓你摸個夠!”
左教授他們來了後發現我能動了也是高興至極,但我還是不能說話又讓他們憂心忡忡,左教授找來了醫生詢問。白發老醫生很有耐心的解釋道:“他腦部遭受重擊後產生了兩塊蠶豆大小的淤血,壓迫到了他腦部的神經,這會導致他暫時喪失一些機能,但這種淤血我們原則上是不會作手術來清除的,因為危險性太大,所以都是等待身體慢慢分解吸收這些淤血。”
白發老醫生拿出兩張我頭部的x光片說:“這是張是他入院時拍的,這一張是昨天拍的,能清楚的看到裏麵的兩個陰影部分明顯的變小了許多,這代表壓迫他腦部神經的血塊正在被身體吸收,很快他就能恢複的,不用擔心!”
聽到醫生的解釋,大家都放心下來,我捉狹地對小嵐眨了眨眼睛,小嵐心領神會,先瞪了我一眼後又嬌羞的點了點頭,一顰一笑間風情萬種美豔不可方物,看得我醉了!
(這幾章不是沒有修改,而是我覺得以第一人稱來描述一個失憶之人的心理活動要好一些。)(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