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探訪慈寧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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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有關係,當然有關係,而且有很大的關係。”肖寧興奮地說道。
先前替丫鬟和小姐開門的時候,有兩道冷風吹來,吹亂了鴻蒙萬卷的頁麵。
他也是無意間看到了骨杜歡這個名字。
這一整個晚上,他一直在醫道篇章中搜尋著答案,可是沒想到答案竟然在這奇花異卉篇誌中,他不由得異常興奮。
“骨杜歡是什麽?”蕭靈兒納悶地問道。
“據書上所載,骨杜歡是一種水生植物,平日裏開起花來妖豔無比,但卻是一種劇毒之物。”肖寧看著書上的注解道。也隻有在鴻蒙萬卷中才能夠找到這樣的注解,若是平常的書何曾有過這樣的解釋。
“可是按照她們所說的情形,我母親當時並沒有接觸到骨杜歡,倒是身邊的三個丫鬟接觸了,可是她們為何沒事,我母親卻有事。”蕭靈兒不解地問道。
“這正是這骨杜歡奇妙卻又歹徒的地方。這骨杜歡含有劇毒,可是那毒是在根莖,它不會散發出來,所以大多數人隻知道欣賞它的美,卻不知道它的毒。但是若是有心之人,將骨杜歡的根莖煉製起來,就會成為一種無色無味的毒藥。”
“可是若是母親隻是中毒,為何那麽多名醫會診斷不出母親的病,更何況父親的修為頗高,怎麽會連這種毒都不會解?”蕭靈兒好像越來越困惑了。
“不錯,但凡修為高深的修煉者,對於一般的毒藥自然可以想辦法解,而且那麽多名醫看過,最起碼也能說出其中的病因。但是這隻是針對一般的毒藥。而對於那些真正施毒高手來說,豈是輕易能發現的。”
蕭靈兒喃喃地道:“莫非你懷疑那個庵主下毒,而且那個庵主是個用毒高手。”
“我現在還不好下結論,也許明天就會水落石出了。”有些話,肖寧現在也不好過早下結論,隻是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話,那麽這件事就太可怕了,對手的城府也太深了。
先前肖寧從那個丫鬟口中了解到慈寧庵已經建了十幾年了。而恰好骨杜歡這種特殊的植物,隻有培養十幾年之後,根莖才是最毒的。但是從先前探脈的情況看,顯然下毒之人,並不是直接將根莖煉藥,而是通過高深的煉藥技術,把骨杜歡的精魂煉出來。
據鴻蒙萬卷中記載,骨杜歡最可怕之處就是把骨杜歡的精魂植入人體之內,那樣人就會神不知鬼不覺地慢慢死去,就算是那些名醫也無回天之力。
一番辛苦下來,思路已經很清晰了,先前還不能算完全找到病因,如今可是真正找到了病因。看來慈寧庵一行是注定要去。無論是為了事情的真相,還是如何解除病毒,都非上一趟慈寧庵不可。因為鴻蒙萬卷上有一句很重要的話,解鈴還須係鈴人。這骨杜歡煉製的精魂非常有靈性,他是認主的。隻有用煉製之人的精血做藥引,才能煉製解藥。
第二天清晨,肖寧隨著穀主以及他女兒等一幹人來到了千佛山的慈寧庵。
慈寧庵比肖寧想象得還要大,還要氣派。在庵裏的主殿前,有一大片的池子。那池子當中盛開著一朵朵妖豔的骨杜歡,甚是美麗。
慈寧庵的庵主是一位上了年紀的中年婦人,那眼角之間依稀可以看出她年輕的時候,也是個大美人。
庵主慈眉善目的,倒像個出家之人,大概是因為麵對著佛像跪拜了幾十年的緣故。
庵主看見穀主女兒的時候,那慈祥的眼睛裏流露出了幾分歹徒的凶光。雖然隻是稍縱即逝,但是卻被肖寧看在了眼裏。
更奇怪的是,當庵主看到穀主的時候,那眼神之中更為複雜,帶著幾分淒苦,帶著幾分怨恨,但卻有著幾分愛戀。一個出家之人怎麽會有如此複雜的眼神,她的心頭該是怎樣的千回百轉。
“庵主,今日我帶這位小兄弟來,是有一事想要請教於你。”蕭穀主的語氣雖然客氣,但是態度卻是非常冷漠。
慈寧庵的庵主眼中露出了一片驚異和悲苦,口中低聲地默念著“庵主”兩個字。仿佛這兩個字有千斤之力,一下子把神采奕奕的庵主打敗了。
她的神情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
定了定神,她好不容易恢複了鎮定,道:“有什麽盡管問吧。”
肖寧把這一切已經看在了眼中,心中已經有了幾分了然。他問道:“穀主夫人當日進香的時候,可是一個人進去的。”
“是的,佛門清靜,追隨的人多了,怕叨擾了菩薩,所以還願之時,都是施主一個人進香的,這一貫如此,有什麽好奇怪的?”
肖寧聽了頗覺好笑:“好牽強的理由啊。佛門清靜?若是佛門清靜,為何庵主要在這主殿前的池塘裏栽種那麽多的骨杜歡。這花妖氣甚重,豈不是更打擾了佛門的清修。”
聽到骨杜歡,庵主的身子微微一震,但是她強行鎮定下來:“骨杜歡乃是名花,何來妖冶之說?”
肖寧淡淡一笑:“這話不假,骨杜歡美麗,卻難以成活。世人不知其毒,還以其稀有為貴。隻是庵主是清修之人,向來對這些名花異草不感興趣,想來隻有一個原因,就是要用其根莖提煉些東西罷了。”
庵主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慌:“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
“你知道,隻是你不敢承認罷了。我隻是奇怪,這穀主夫人和你無冤無仇的,為何你要如此對她?”
庵主的神情有幾分慌亂了。
蕭穀主臉上的神情非常憤怒:“說,你為什麽要這麽對待我夫人?”
庵主抬眼望著蕭穀主,一行清淚順著她的臉頰滴落了下來。那幽怨的神情看了不禁讓人心生酸楚。
蕭穀主懸在半空之中的手忽然放了下來,他到底是一穀之主,這樣做有失身份。當然還有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當庵主淚眼汪汪和他對視的時候,忽然他內心深處仿佛被什麽東西紮了一下。這淚眼朦朧的庵主怎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逸郎,你終於記起了我嗎?”庵主淚眼婆娑地道。
蕭穀主渾身一震,連連後退了幾步,那段被塵封的往事終於被打開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