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怎麽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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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譏笑一聲,耷拉著腦袋,反唇相譏,一字一頓地說,“我已經說了,我要跟你這個強女幹犯離婚。”
許子堯氣得滿臉通紅,牙齒咬得嘎吱嘎吱地響,我能感覺他在耐心和溫柔即將殆盡。
我瞪著他,依舊不甘示弱,“許子堯,離婚吧,以後各過各的。”
“除了離婚,其他的事我都依你,哪怕你不想要你肚子裏的孩子,我們去打掉,但是你不要激我折騰你,畢竟我是孩子的父親。”
許子堯低沉的聲調中盡是祈求和無奈。
聽到“孩子的父親”這五個字的時候,我隻感覺頭皮發麻,可笑至極,隨即我冷笑地回,“許子堯,你現在跟我提你是我孩子的父親,那麽八年前呢?你有本事對我解開褲腰帶,強女幹我,怎麽沒本事負責?”
停頓了一下,我譏笑,“許子堯,我告訴你,八年前,我們有過一個孩子,並且那個孩子是我親手殺死的。我已經解決過我們的一個孩子,至於我們的第二個孩子,該輪到你這個父親動手了。”
提到八年前的那個孩子,心裏的悲慟如浪潮一般立刻翻湧出來,此時胃中也有陣陣酸楚隨著湧出來,我難以抑製地幹嘔起來。
不給許子堯反應時間,我快速地從輪椅上跳下,幾乎跟一陣風一樣衝進衛生間,抱著馬桶狂吐不停,奈何胃裏沒有多少東西可以吐,越發的難受要命,鼻涕和眼淚都不知道什麽時候混合在一起的?
等我稍稍好受一些,才警覺許子堯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我身後的,他輕拍著我的後背,幫我順著氣,一臉的擔心。
“小敏,我同意離婚。”許子堯幾乎是從牙縫裏吐出這幾個字的。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顫抖的身體稍稍平靜下來,可我卻修。不了我破碎的心,我知道隻要我堅持許子堯一定會妥協跟我離婚的,但是我沒想到他會妥協得這麽快?
估計他是不忍心看我這麽折騰自己,如果我難受的話,他的心裏肯定也不好過,甚至比我還難受好幾倍。就像去年他用身體替護著我,自己被砸的頭破血流,還能雲淡風輕地跟我說,我是他老婆,男人保護自己的女人是天經地義。
事後過去三四個月,我問他萬一那些人給我扔的是刀子,他還會用身體護住我嗎?
問完之後,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本以為他會猶豫一會,沒想到他立刻回答我,會的。
我追問為什麽?
他淡淡地說,如果被捅刀子的是我,他會更痛。
極其簡單的一句話,我知道他把我看得比他自己的命都重要。
“不過我有個要求。”許子堯突然話鋒一轉,“我得看著我們的女兒出生,隻要女兒一出生我們就去辦離婚手續。”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我應該想到許子堯不會這麽容易妥協的,果然他妥協的原因,他是想讓我生下我和他的孩子。
即便以後離婚了,我們中間橫著一個孩子無形中就會有千絲萬縷的聯係,哪怕我不承認他是孩子的父親,可終究血濃於水,最後還是會慢慢就範。
見我沉默不語,許子堯又開口說,“小敏,我現在給你兩條路走,一個是跟我離婚,不過我要你生下我們的孩子。”
頓了一頓,許子堯緩慢而清晰有力地說,“另一個是我把你辦了,犧牲這個孩子,不過這輩子你永遠不要跟我提離婚兩個字。”
聽到許子堯的話,我隻感覺耳邊嗡嗡的響著,就像碼頭拉響的輪船汽笛聲,忽然一下子震的雙耳什麽都聽不見似的,心裏也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七上八下著。
好一會,我才恢複過來,然後陰冷地嘲笑著我自己,葉小敏,你怎麽忘記了許子堯是一個狡猾的男人,不管選兩一條路,我都是要輸得一敗塗地,如果我選第一條路,有了孩子我和他這一輩子都會糾纏不清。
至於第二條路,許子堯更是狡詐無比,他都用了“犧牲”這個詞,他想犧牲一個孩子,好讓我留在他身邊,徹徹底底留在他身邊。
“小敏,我知道你會選擇第一條路,我再去弄點吃的,我扶你回病床上休息,等吃的做好了,我再叫你。”許子堯緩緩地扶著我起。
而我就跟一個木偶一樣,任憑著他擺布。
扶到病床邊,許子堯小心翼翼幫我脫去鞋子,然後又慢慢扶著我躺下。
然而至始至終我都沒有講話,一直閉上眼睛不看他,我害怕我自己會選擇第二條路。
當許子堯幫我掖好被角的時候,我突然開口說,“麻煩你一件事,你騙齊唐說,我已經原諒你了,並且打算跟你好好過日子,請他不要來打擾我的幸福生活。”
講完之後,鼻子發酸得狠,眼淚漸漸從眼眶中滾落下來。
突然感覺一絲涼意,緩緩睜開眼睛,才發現許子堯正伸著手把我擦著眼角的淚水。
他那修長的手指輕觸我的臉頰,圓潤的指尖來回摩挲著,還有那束灼人的目光撓得我心跳加快,我害怕自己會不爭氣的沉淪進去,立刻慌亂地猛地轉移視線,扯動了一下嘴角,“我餓了。”
“我馬上去做。”許子堯收回手,有些欣喜地轉身離開。
沒過一會,我就聽到了小廚房叮叮咚咚的聲音,而我的肚子也應景地咕嚕咕嚕地響著,好在許子堯動作很迅速,不到半個小時,就折騰出三菜一湯出來。
當許子堯把飯菜擺放好之後,還不忘把先前我打翻的那一桌飯菜收拾一下,估計是怕我起床走下來的時候摔倒。
然而我沒想到許子堯竟然沒有讓我下床吃飯,而是自己親自動手喂我吃飯,喂我吃飯的動作溫柔的不像話,同時也曖昧地不像話。
一頓飯吃得我味同嚼蠟,可為了肚子的孩子又不得不多吃一些,這幾天我害喜得厲害,動不動就要嘔吐不止,再不多吃一些,孩子就會餓著。
喂我吃完飯之後,許子堯自己也吃了一些,不用於喂我吃飯時的溫柔和體貼,他自己吃的時候卻是狼吞虎咽,我估計我一天沒進食,他也一天沒吃飯了。
吃好飯,等許子堯收拾好碗筷的之後,他從裏麵的房間拿出了一本胎教故事書,說要跟女兒講故事聽,我也隨他去了,然後我閉上眼,聽他講那些故事。
然而沒聽一會,困意來襲,不知不覺竟然迷迷糊糊睡著了。恍恍惚惚之間,我似乎聽到許子堯在跟人打電話,好像提到了默默,礙於腦袋昏沉得厲害,沒有仔細去聽,之後就進入了夢鄉。
不知是不是因為我聽到許子堯跟人打電話提到了默默,還是因為有些想念默默了,我竟然在夢裏夢到了默默。夢裏的默默躺在病床上,蒼白的臉上沒有一點血絲,嘴裏不住地喊著媽媽,我的心隨著他的那一聲聲媽媽,絞痛無比,我試著呼喚他,默默醒了,然後艱難地告訴我說他想吃肯德基。
於是我立刻去給他買肯德基,結果等我買來肯德基之後,我發現默默竟然不見了,於是我開始大喊著,“默默,默默……默默,你在哪裏?”
我剛開眼睛,就有人過來詢問我,“小敏,醒了?要喝水嗎?”
竟然是鍾姨的聲音,我環視偌大的病房,發現許子堯竟然不在。
而今天的鍾姨臉色有些不對勁,於是我開口問,“幹媽,怎麽呢?”
鍾姨衝我笑了一下,伸手來撫摸我的頭,淡淡地回我,“沒事,幹媽隻是覺得對不起你。”
“怎麽呢?”我追問。
鍾姨沒有說話,隻是扶著我坐起來,然後遞給我一杯牛奶,“小敏,其實幹媽看得出來,子堯真的挺在乎你的。幹媽希望你能跟他好好過,畢竟女人這一生遇到一個能掏心掏肺愛自己的男人不容易。”
我接過杯子,把杯中的牛奶盡數喝完,抿了抿嘴唇說,“幹媽,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決定,我相信如果你是我,你會跟我做一樣的決定,我沒有那份勇氣和毅力再去愛許子堯了。”
“好吧,幹媽尊重你的決定。”鍾姨無奈地重重歎氣。
我沒有說話,而是把整個屋子又重新打量了一遍,心裏詫異許子堯去哪呢?按照他的脾性,他應該會寸步不離地守著我。
或許是察覺出我的異樣,不等我開口詢問,鍾姨平靜地跟我解釋說,許子堯這幾天有事,等事情處理好了會來照顧我的,至於照顧我的工作自然落在了她和馬菁身上。
我忍不住追問什麽事?
鍾姨猶豫了一下,幾秒之後才同我說,她也不知道。
然而直覺告訴我,鍾姨知道,可她為什麽又跟我說不知道了。
接下來幾天,白天是鍾姨來照顧我,至於晚上是馬菁來守著我,我也嚐試過問馬菁許子堯到底在處理什麽事?結果馬菁給我的答案跟鍾姨一樣,我心裏更是納悶,隱隱感覺許子堯處理的事應該跟我有關。
為了肚子裏的孩子,我沒有再費盡心力地去想,隻是依照著醫生的囑托好好休息,每天躺在床上,偶爾看看書,偶爾跟鍾姨或者馬菁聊天,日子過得也算平靜。
至於齊唐,我委婉地問過馬菁,有沒有跟她打聽過我,馬菁說沒有。
我心裏有些苦澀,其實我知道即便我不把齊唐加入黑名單,他也不會來聯係我,想必他知道我會決絕地對待他。
忽然間我明白了為什麽從認識我到現在,十多年的時間齊唐沒有跟我表明心意,因為他知道窗戶紙一旦被捅破,朋友是做不了的,索性一直瞞在心裏,最起碼還能做朋友,知道我過得好不好,偶爾想起還能見見我。
本以為日子會一直平靜下去,沒想到一天半夜,我手機裏突然收到了一個彩信,而發給我彩信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航哥,那個在我婚禮前一夜威脅我拒絕許子堯的航哥。
就在我打開彩信的那一瞬間,我驚恐地失聲尖叫了一聲,隻見照片裏的許子堯被人五花大綁在一棵樹上,全身傷痕累累,腦袋耷拉著歪向一旁,臉上盡是痛苦的神情。
我一下子慌了神,渾身像打擺子似的抖了起來,然後快速地撥出航哥的電話。
電話沒響一聲,航哥就接聽了,沒等我詢問,航哥清冷的聲音就從話筒裏傳來,“葉小敏,看到許子堯被我揍成那樣,有沒有解氣一些?”
話音剛落,我感覺脊梁背陣陣發涼,全身忍不住在發抖,我顫顫巍巍地問,“你把許子堯怎麽呢?”
“我沒有把許子堯怎麽呢?我隻是告訴他,你葉小敏不是一個軟柿子,不是任何人都能拿捏的,你是我的盟友,我讓他對你尊重一些。”電話那端的航哥帶著笑回,說完之後,還不忘得意地笑幾聲。
航哥的笑聲很瘮人,尤其是在這樣寂靜的夜裏,讓我感覺我的脊梁背似乎正爬著一條正吐著蛇信子的毒舌,對就是毒舌,很毒很毒的那種。
“你到底把許子堯怎麽呢?你到底要做什麽?”我扯著嗓子對電話裏的航哥聲嘶力竭地咆哮著,聲音大,可語調卻是顫得厲害。
難怪許子堯這段時間一直沒有出現,原來是被航哥抓住了。
可是航哥怎麽會抓到許子堯呢?許子堯那麽精明狡猾的一個人,怎麽會載跟頭呢?為什麽鍾姨和馬菁都瞞著我?
“葉小敏,我們來做一個交易好不好?”航哥慢悠悠地說著,停頓了一下,他繼續用清淡地語氣說,“跟我一起合作,把許子堯給滅了。”
“他已經不是在你手上了嗎?你還想怎麽樣?為什麽單單找我合作?”我吼叫著,胸口不住地上下起起伏伏。
腦海裏不住地浮現出剛剛照片裏的許子堯,那個傷痕累累幾乎全身都是血的許子堯,雖然隻是一張照片,但是我肯定許子堯已經去了大半條命。
許子堯都已經這樣了,航哥還不放過,還說什麽跟我合作?
而電話那端的航哥笑聲更清脆了,好一會,他才一字一頓地說,“我要把許子堯的身心都給滅了。”
話落的一瞬間,我的心狠狠地怔了一下,我知道這個航哥話語裏的意思,盡管現在許子堯已經在他手上了,但是他折磨的隻是許子堯的身體,折磨不了許子堯的心,然而我可以。
因為我是許子堯最愛的女人,我有能力可以折磨許子堯的心。
大腦快速地思索了一下,我努力讓自己冷靜,很平淡地說,“不好意思,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我折磨不了許子堯,我跟他已經離婚了,我……”
“葉小敏,你少放屁。”航哥的語氣開始帶著怒火,隨即他又哈哈大笑,“葉小敏,你最好乖乖地跟我合作,不然你身邊的人都會一個個被你連累。”
“你想做什麽?”我幾乎是直接脫口問,隨即看了一下在裏屋睡覺的馬菁,雖然我沒見過這個一直躲在暗處的航哥,但是我知道這個航哥跟趙弋關係不淺,而趙弋和馬菁又牽扯不清。
“我說過了,跟我合作,把許子堯的身心都給滅了,讓他生不如死。”
雖然那個航哥此時此刻沒有站在我麵前,但是我能聽得出來,他這句話應該是從牙齒縫裏一個字一個字都吐出來的,語氣中夾雜的恨意讓我不寒而栗。
我咬著唇不說話,嘴唇不停地在顫抖著,心裏更是抖的厲害,我不知道這個航哥究竟跟許子堯有什麽深仇大恨,但是我感覺這個航哥恨不得喝許子堯的血,啃許子堯的骨頭,要不然也不會讓說出讓許子堯生不如死的話來。
其實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那種折騰是一種精神上的,遠比直接死去還要痛苦上千百倍。
“怎麽合作?”我用極其平淡地口氣問。
話音剛落,電話那端的航哥沉默了一會,良久之後,吐出幾個字,“我要你和齊唐上床的照片。”手機用戶請瀏覽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來自。(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