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敏，你媽是你媽，你是你，我不會在意這些。還有你明天手術，有兩個人想要看看你？我不知道合不適合？”許子航對著小敏說完，又看向我。

    我眉頭一皺，“誰？哪兩個人？”

    小敏也好奇地問，“哪兩個人？”

    “陳燕和胡婷婷。”許子航直截了當地說。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我和小敏都愣住了，我看向許子航，有些不悅，“哥，你這是要做什麽？你明知道陳燕跟小敏的媽有過節，還有胡婷婷，也是季承何的人，都不是什麽好人。”

    “陳燕跟倩姨是有過節沒錯，可陳燕終究是齊唐的母親。之前齊唐又騙陳燕說，小敏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陳燕對小敏早就改觀了。我知道齊唐一直很想化解陳燕和倩姨之間的過節，這次趁著小敏手術，我想幫齊唐完成這個願望。”許子航看向小敏，雙眸很誠懇。

    小敏沒有說話，一直沉默著，良久之後，她的手慢慢地伸向我，“子堯。我同意讓陳燕來看我。不管怎麽說，不論是我還是我嗎都虧欠了齊唐很多，她既然想要來看我，我沒意見。”

    我心中還是不安，可是看小敏用那種哀求的目光，我隻好點頭答應。

    “那胡婷婷了？畢竟胡婷婷是季承何的人，她來看小敏幾個意思？”我接著問，陳燕我能理解，可是胡婷婷，我不放心。

    許子航輕歎一口氣，嗓音有些低沉，“子堯，我不管你之前對季承何有多少偏見？但是現在請你記住，季承何現在是我許子航的朋友，不，是兄弟，請你相信我，也相信他。胡婷婷是他的人沒錯，可是胡婷婷還是小敏的朋友。也許胡婷婷是利用了小敏，可是有一點不能否認，小敏和胡婷婷曾經一起在度過那段最黑暗的日子。現在小敏手術風險這麽大，胡婷婷來看一下小敏有什麽問題？”

    “對，子堯，許子航說得對。胡婷婷好歹也算是我的一個朋友。我和她曾經在一起在牢裏相互扶持著。她來看我就跟馬菁這段時間每天來看我是一樣的。”

    我看向小敏，小敏衝我笑了笑，讓我放心。

    我沒有再反對，隻是心裏還是隱隱不安著，畢竟陳燕和胡婷婷這兩個人我還是不放心。

    許子航臨走的時候，我去送他。

    一出病房，我冷下臉，“哥，你這是什麽意思？一會陳燕，一會胡婷婷，你到底什麽意思？”

    許子航沒有說話，雙手抱在胸前，仰在牆上，笑著看著我，“子堯，你怎麽都沒有小敏的大度？”

    “大度個屁？許子航，陳燕是什麽人你比我清楚。你真的認為她會真心實意來看小敏，希望小敏手術成功嗎？而且小敏肚子的孩子現在不在了。即便在，陳燕也會知道根本不是齊唐的。而且鍾倩又那麽算計她，你認為陳燕就不會把這筆賬記在小敏身上嗎？”

    我越往下說，心裏卻是惱火，“你都說過了，小敏手術成功機率很低，在這個節骨眼，你到底想做什麽？你直接說，還要那個胡婷婷，他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子堯，我什麽都不想做，我隻想幫齊唐解開陳燕和鍾倩之間的矛盾，這是齊唐的心願。即便我知道陳燕並不會存多少真心來看小敏，可是陳燕畢竟是齊唐的媽。至於胡婷婷，我也說過了，胡婷婷利用了小敏這一點無可厚非，可是你不要忘記了小敏還是把胡婷婷當成自己的妹妹。我想小敏在動手術之前是希望看到胡婷婷來看她的，就像馬菁來看她一樣的。”

    我咬唇沉默，半響之後，我抬頭看向許子航，特別認真地問，“哥，真的沒事嗎？”

    許子航鬆開手，伸手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沒事的，子堯，相信我，哥不會讓小敏受到傷害的。明天陳燕和胡婷婷來的時候你就在病房裏陪著小敏，如果陳燕和胡婷婷真的打算要對小敏做什麽，你也會知道的。”

    我點頭，或許是我真的想多了。

    陳燕和胡婷婷都有可能會害小敏，可是許子航不會。

    許子航更不會讓小敏處於險境。

    “哥，你為什麽不跟小敏說你要走的事？”我問。

    許子航搖頭，眸光閃過一絲黯然，“我說那做什麽？小敏手術之後可能都會把我們都忘記了，到時候小敏就像一張白紙，隨便你添加，你直接跟小敏說你是他的妻子，默默是你們的兒子，你們是一家人，把曾經的誤會都忘記了，我這局外人還存在嗎？”

    “哥，你……”

    “子堯，你趕緊進病房好好陪小敏去吧，我自己一個人走走。”許子航再一次拍我的肩膀，隨即轉身離開。

    我看著許子航遠去的背影，心裏五味雜陳。

    我知道這輩子我和小敏不但虧欠了已故的齊唐，還有許子航，這個跟我同父同母的親哥哥。

    送走許子航之後，我返回病房。

    我一回來，小敏直接問我，“子堯，許子航他是不是要離開？去哪裏，你知道嗎？”

    “小敏，你怎麽知道的？”我詫異看向小敏。

    小敏微笑，“之前聽他提起過，他說打算在我手術之後就離開。看來是真的。他什麽時候走？”

    “後天，你明天手術之後，他看逆如果沒有什麽問題就會走，至於去哪裏，我不知道。”

    “那他打算做什麽？繼續開一個房產公司？還是把啟航地產開到其他地方去？”小敏問。

    我搖頭，“他沒說，隻是說未來一切未知，搞不好會用手頭上的資金開一家醫院。他說自從給你準備手術又重新喜歡穿白大褂，搞不好以後就做醫生，不過也搞不好重新開一家啟航地產，畢竟比起做醫生，他還是比較適合做商人。”

    “子堯，謝謝你。”小敏忽然看向我，眼圈有些通紅。

    我被小敏這突來的一聲謝謝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大步流星走近病床邊，坐在病床上，把小敏給攬入懷中。

    我讓她的頭埋在我的懷裏，溫柔地問，“怎麽忽然跟我說聲謝謝呢？”

    “子堯，明天的手術我知道風險很大，很有可能我就這麽去了，如果我這麽去了，請你務必照顧好我媽，還有默默，默默很懂事乖巧，可終究還是一個孩子，如果你遇到合適的對象，可以考慮給默默找一個後媽，我相信隻要那個女人足夠愛你，就能接受默默……”

    不等小敏說完，我直接用唇封住了小敏，不讓她繼續往下說那些胡話。

    吻的同時，我還不忘用兩隻胳膊緊緊地禁錮著小敏，不讓小敏動彈，我開始變得更加忘我去吻小敏。

    唇齒糾纏了很久，我才放開小敏，在她的耳間輕輕地說，“葉小敏，你給我挺好了，你是我許子堯的妻子，這輩子是，下輩子也得是，哪怕你死了，做成鬼，你也得是。現代社會不會一夫一妻製度，我許子堯隻要你葉小敏，你葉小敏也隻能跟我許子堯這一個男人。聽清楚了嗎？”

    “子堯。你……？”小敏抬起眼睛，用布滿血絲的眼睛看著我，她估計沒想到我會用這種方式讓她閉嘴。

    “傻小敏，你記著你是我許子堯的妻子，就是死了，也是我許子堯的妻子，你得等我，等我把默默養大成人就去找你。”我

    跟一個孩子一樣開始跟小敏要求著。

    即便我知道生死這東西不是我說了算的，可是我想告訴小敏，她這輩子是我許子堯的妻子，這輩子是，下輩子是。下下輩子也得是。

    小敏盯著我我看了好一會，忽然她失聲笑了一聲，在我懷中低語說，“子堯，我怎麽感覺你比默默還像是一個孩子。”

    我被小敏這句話逗笑了，“怎麽後悔呢？後悔嫁給我，沒有考慮齊唐或者我哥許子航呢？不過我告訴你，你沒有後悔的機會了。你既然跟我簽了長期契約的關係，那我就不會放過你的。”

    “長期契約？”小敏微微一愣，“長期契約是什麽？”

    我敲了一下小敏的腦袋，輕輕地解釋說，“你不要忘記你丈夫我是學法律的，長期契約就是雙方在平等自願的條件下簽訂的長期契約關係，也就是說我和你是合法關係，不管在哪裏都合法。”

    “好，我認命，許子堯先生，我葉小敏隻能答應跟你簽這個長期契約，你看我都給你生了一個孩子了，還有反悔的機會嗎？”

    “沒有了。”我笑著看著小敏。

    第二天下午，在小敏動手術之前，陳燕和胡婷婷來看了小敏。

    陳燕先來的，陳燕什麽都沒有說，隻是問了一下齊唐之前的事情，後來說齊唐的心願她這個做母親的會提齊唐實現的。

    陳燕走後沒多久，胡婷婷來看小敏，期間我有事出去給小敏換藥，等我回來的時候胡婷婷走了。

    我問小敏，胡婷婷都跟她說了什麽，小敏什麽說，隻是說累了，想休息。

    下午的時候小敏被送進手術室，三個小時後，小敏被推出來，手術很成功，小敏雖然失去了記憶，但是腦袋裏的瘤都已經切除了。

    第二天，我去機場送許子航，我讓鍾倩幫我看著小敏。

    然而等我從機場回來，小敏醒了，我很開心，可是我卻發現我高興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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