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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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個封地的王爺都已經確定到達皇都的時間,由於距離的問題總有先後來到皇都。而這一切皇都都在處於熱鬧的階段,連老百姓們都隨著這個氛圍變得活躍起來。
那些高高在上,平時很少見一麵的王爺就因為這樣猶如大白菜一般在皇都的街頭。這有點眼力勁的都看得出皇都是要舉行什麽大事了,至於什麽事自然不是他們這樣的人能夠猜想的。
對日子稍微有些清楚的人就會明白,到了一年一度皇家祭典的日子,各方王爺都會齊聚皇都。對於皇家而言,這是一個極其重要的日子。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不知不覺皇家祭祀的吉日已經到來。
浩浩蕩蕩騎著馬的護衛跟在皇上的禦座之後,前方有帶路的另一支護衛,整個防衛也謂是一隻蒼蠅都難以飛進去。
就是這樣兩支護衛要將皇上等人送至皇陵之後守在一側,而這樣在外人看來這已經很有氣勢的一個陣型。也隻有深知皇家禮儀的人才知道,這明顯已經縮水了太多。
而後宮最為對立的兩個女子卻同坐一輛馬車,這顯然讓有心人在一旁看熱鬧。畢閔柔身為第三個人,自然也隻能做袖手旁觀狀。畢竟她還要與沈筱雅同住一個屋簷,而她觀沐琬的態度,儼然沒將沈筱雅的劍張跋扈看在眼裏。
這不由讓畢閔柔冒出冷汗,與沈筱雅住了那麽久自然是摸清楚一些她的脾氣與秉性,顯然她是無法忍受這樣被人無視的痛苦。而沐琬一直一副對她淡淡的神情,這更加會讓沈筱雅無法容忍。
不過……
畢閔柔細細的打量了會沐琬,自從那次選秀之後就是匆匆一別,能夠從平民女子一步一步的爬到這獨居一宮的位置,自然是無人敢小覷。
然而無人敢,不代表沈筱雅不敢。她依仗自己出身高貴能夠在後宮中橫著走都每人敢阻攔,顯然是敢去找沐琬的麻煩。也能夠讓人理解,沈筱雅偏要與沐琬過不去的緣由。
沈筱雅是出身高貴的女子,有著一切優質的人脈與資源,後宮中又有太後坐鎮,初入後宮自然有足夠的嬌氣所言。她原本以為自己可以憑著這些就能夠得到君王的寵愛……
誠然皇上對沐琬的種種寵愛就像一把刀子一樣刮著沈筱雅的心,她認為這些東西原本就是該給她的。然而就是這樣的不平衡讓沈筱雅在心中已經將沐琬列入死敵這一行列,可這一切對於沐琬來說並沒有放在心上。也有一部分是因為沐琬的態度,她這般不鹹不淡的態度確實讓人火大。
能想明白這些的畢閔柔自然是不想參合到她們任何一方的戰鬥,這種兩麵都不能討好的局麵,自己也隻能位於旁觀者的心態。不過這次皇家祭典能將她帶出,這確實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不過等她看到馬車中是這樣情景的時候,不由歎了口氣,還以為是皇恩浩蕩,沒想到的是已經有兩虎對峙。不過敵對雙方見到有外人在場都不可能出現真正的手段,最多也隻是後宮女子之間常見的冷嘲熱諷。
“咳咳……”畢閔柔努力的壓製住自己的咳嗽聲。
“你冷?”沐琬略有些不解的問著,這個天氣隻是稍微有些涼爽,還不至於冷的讓人咳嗽,這女子未免有些太過孱弱。
“閔柔妹妹一直身子都不好,也不知你是安的什麽心,一直沒將簾布拉下來。”沈筱雅埋怨的說著,語氣中雖對畢閔柔有些親熱,可難免讓人覺得有些假惺惺。
一開始就知道畢閔柔身子孱弱,沈筱雅就會在一上馬車的時候就將簾布全都放下。如今等到畢閔柔咳了之後才這樣說道,明顯隻是想借個事朝沐琬發難而已。
這一點畢閔柔看得比誰都清楚,更加清楚的是自己不能成為沈筱雅發難的原因,否則以後得罪誰都將不好受。
顯然沐琬並不想理會沈筱雅那聒噪的性子,默默地將簾布拉了下來,再次坐好閉目養神起來。這讓正準備開口緩解氣氛的畢閔柔放心下來,看來沐琬並不打算跟沈筱雅一般見識。
沈筱雅一旦沒有人接她的話,自己也安靜了下來。貴人們都坐在馬車上,隨行的宮人都隻能跟在馬車之後,官道上也一向平穩。三人也沒有聊天的性質,也就自己做自己的事。沐琬閉目養神,沈筱雅看著自己手中的絹帕發呆,而畢閔柔也微微閉目。
馬車裏的氛圍著實讓人不好受,唯有閉目才能享的一方寧靜。再加上趕路對於孱弱的畢閔柔來說本身就是一件很勞累的事情,能夠抓緊時間休息再好不過了。
皇家出行不止有數量多的隨從跟隨,還有禁衛軍在一旁開路,更顯得通行無阻,平民需要一天的時間才能到達的,皇家的路程卻隻需要半天的時間就能抵達。
當魚兒推開馬車上的門簾時才發現這三位貴人好像並沒有很不愉快,魚兒伸出手扶著自家小主下了馬車,依次之後就是沈筱雅以及畢閔柔。
當所有貴人都下車時,才有專門的玄學師來將這個祭典開啟。當然能夠成為真正的玄學之師,除了雷翰再也沒有人能夠真正精通此道。“玄學師”隻是這種開啟祭典儀式,祭拜之類的一種統稱而已,這裏就不再過多的解釋。
凡是祭拜都要由玄學師先點亮香燭,然後再順著香燭燃燒的香氣進行一陣禱文從而通曉天地,然後再由選定的人將墓門打開,僅供皇族的人進去瞻望天容。
這種習俗到了之後的很多朝代就已經沒有了,能夠造成一代威名的皇帝也隻是這個時代中鳳毛麟角般的存在。這種存在就算被供奉在皇陵之中也是不朽的,連他的屍身都經過特殊的方式保存下來,千百年都不會腐爛。
所以便有了“瞻望”一說,隻有直係的皇族之人才有資格進入皇陵。就連在外無比強勢的太後,也隻能停駐在皇陵外無法進入。一來是關乎祖製,二來是因為一旦不是皇族直係的人進入其中就會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彈出來。仿佛這個皇陵充滿了無數的秘密般,曾經江湖中有盜墓者進皇陵,卻怎麽也進不去,受到皇陵本身的排斥。
這不禁成為坊間的流傳:那皇陵自有神仙庇佑,滋生龍氣,又怎可能是一般人能夠進去的,隻有皇家正統血脈才有資格進入。
所有人都站在自己該站的位置上,王爺們統統拘謹的站在皇上身後,皇上在玄師的宣布下踏著步伐朝敞開門的皇陵中走去。
他們兩側都站著一幹奴仆,穿著整齊,手中拿著燭火。當目送完他們全部進入皇陵時,這才將自己手中的燭光小心的用燈籠罩著。在白天這種刺眼的光芒下,燭火顯然不能與天抗衡,顯得更加的微弱起來。
而任誰都沒有注意到,在一旁的沐琬卻在大庭廣眾下消失不見。魚兒格外緊張地站在她們該站的位置上,要是有人發現自家小主不見了,她都不知道該用怎樣的理由搪塞過去。
在魚兒看來,那開啟的墓門感覺那麽的陰森,皇家的人都不知道怎麽想的,偏偏要進去……自家小主不會是……
魚兒將眼睛睜的大大的,確保沐琬不會隱身術偷偷摸摸溜進去。就算進去,沐琬也不是皇家人怎麽可能平安無事的進去,怎麽著也會被彈出來吧。
可這個現象並沒有發生,這讓魚兒百思不得其解,自家小主究竟去了哪裏,顯然成了一個謎。
一幹皇族進入換皇陵時並沒有想象中的黑暗,周圍的一切仿佛就是為了等他們來臨般,將這原本漆黑的地方點亮。
這光虛無而縹緲,卻能穿透人影,仿佛它上百年或者上千年都在那裏,從來沒有改變過,以至於產生了一種讓人無法知曉的變異。
一行人在皇陵中越走越遠,這個皇陵的格局並沒有那麽複雜,隻是一條道一直往前,然後會出現一些耳室。
原本狹窄的空間的視野,一下子就變得敞亮起來。映入眼簾的是在懸空的玉棺,此棺四周都是白玉構成呈半透明狀,仿佛是一種玄術般,四周並沒有水,卻能夠聽到水聲。
在這裏的人都對這個皇陵並不陌生,可這一次卻讓他們略微有些震驚,每次來在這裏聽到不同的聲音。據了解曾經有人在這裏聽到過花開的聲音,仿佛是將這個聲音無數放大了般,能夠讓人聽得如此清晰。
而皇上帶領著一幹王爺行大禮跪在地上,口中歡呼著:“先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願先皇保佑江山無戰事之擾,國泰民安!”
皇上上一任皇上駕崩之後被稱之為先帝,再之前就會被冠上尊稱從而來區分哪一個是哪一個皇帝。而在這個朝堂,獨獨“先皇”這個稱謂隻有蘇寒楓能夠享用,即便是史官再怎麽書寫也不會將“先皇”這兩個字寫給別的皇帝。
蘇寒楓,這三個字已經足以表示他的含量,不是以後的某一個皇帝能夠比擬的。
而這樣的歌頌,顯然是讓躲在暗處的沐琬嗤之以鼻,或者說是楚寒生。能夠輕鬆破除墓門外的約束,而出現幻聽的水聲隻是半空中的玉棺幻化出來的。這個玉應該是蘇寒楓當年花了大價錢的東西,能夠有保存屍首千百年都不會腐朽。隻是這些人仿佛都不知道這個原因……而隻是盲目的選擇去崇拜他,敬仰他。
這樣一個謊話連篇的男子究竟有哪一點值得被他人看重,還能夠如此完完整整的安放在這裏。那她的師父呢?被這個師兄丟棄到了哪裏?如果他還活著,楚寒生真的想要去問問他……
然而就是楚寒生覺得一切都再次沒有希望的時候,她的心卻莫名的跳了一下,然後看向玉棺的雙眼不自覺的睜大,難道她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覺嗎?(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