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告訴我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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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已經在美國動手術了,腦子裏有血塊,壓迫重要神經,若不是我爸的老朋友是這方麵的權威,怕是大哥活不長呢,國內是沒人敢給他動手術的,成功率不到一成。”
聽到這個,我不得不收回之前自私的想法,幸虧我發了那條短信。
難怪顧晨一直想推開我,不冷不熱的,很想和我在一起,裝著不愛我的模樣,做著自己想做的事兒。
他說過,有些事,他不想讓我知道。
除了那些痛苦討厭的陰謀,還有這個,他以為他會死,他應該想消無聲息的離開,想讓我忘了他,重新開始……
我低下頭去,眼淚止不住的流。
“你沒關係吧?”顧翔輕聲問我。
我差點便抬起頭直接給他微笑回應了,想到自己是聾子,才止住了。
顧翔伸手碰了碰我的肩頭。
我才抬眸微笑看著他。
“不用擔心,聽說手術很成功,已經醒了,應該很快會回來,我爸很想他,聽說兩三年前大哥墜樓,我爸就很想立刻給他接回來。”
提到這個,我忍不住問他,“那場事故,你爸爸是怎麽知道的?”
剛才從呂青山口裏得知,顧震白是在顧晨十三歲的時候誤會顧晨過世了,後麵的他沒在提起,應該沒有故意隱瞞的意思,呂青山知道的就是最後收到消息,把顧晨救了出來。
“我爸去那邊辦事,聽說顧晨這個名字,就格外注意了下,發現顧晨和呈魯南有瓜葛,我爸不知道怎麽了,就認定這個人一定是當年沒有找到屍首的大哥,派了他身邊辦事最妥當的助手偷偷去去調查,發現許鳴真的在搞事,真的很奇妙,就因為這個名字,大哥找到了,當時我爸很興奮的,可惜,再接到消息,就是我大哥,成了植物人,我爸應該有什麽顧慮,所以沒有立刻接回來,中間還安排專家偷偷想給他檢查,但是我大哥好像突然被轉院,找不到了,我爸的助手又收到呈魯南的消息,跟過去發現許鳴要殺呈魯南,還要殺你,不經意還救了你一命,大概就是這樣。”
好像全都明白了,難怪當時許鳴那麽回答顧晨的這個問題,想必顧晨也懷疑有另一股力量再左右什麽。留著我隻是讓當時想顧晨和呈雲飛死再手術台上的許鳴礙眼。
看來我要謝謝這個顧晨爸爸的得力助手了。
我還有點不解,顧不上想其他,連忙又打字問,“顧晨的情況這麽不好,當時為什麽不立刻給他做手術呢。”
“腦子裏麵是慢慢恢複以後,慢慢觀察的,當時好像沒有這麽嚴重。”顧翔連忙回應我。
我忍不住又打字追問,“那為什麽顧晨醒來,你爸沒有立刻接回來呢。”
“說到重點了。”顧翔忽然停下了車子。
我怔了一怔,這才發現,已經到了顧翔晚上接我的地方。
“我爸要培養他,有對手,才鍛煉人,直接接回來,怕這個虎穴,他生存不了,說句白點的,因為,我大哥才是我爸兜裏錢的主人,明白了嗎?”
果然是這樣的,許鳴用這個刺激過顧晨,顧晨很難受,其實顧晨隻想有一份溫暖罷了,他不想要的,老天爺非要給,他想要的,卻這麽難,例如我,好像都很難活到他回來了……
我沒有急著下車,而是又打字問他,“為什麽非要把所有都給他呢?”
“我爸向來不喜歡我二哥,對我也是沒抱什麽期望,再知道我大哥經曆的苦,還有能力,和腦子之後,就必然是不二人選。”
聽這意思,好像也是顧翔自己分析出來的,但是很有道理。
顧翔的笑容越來越開,好似真的不為錢財似得,很認真的看著我的眼睛,“希望你能做我大嫂,到時候,和我大哥說說,放我走吧,我不喜歡這裏,我喜歡自由,自由的在天上飛翔。”
我勉強笑笑,不知道怎麽接應了,難道這是他幫我的主要目的?
我努了努嘴,又打字問他,“你不喜歡,不是可以直接跟你爸爸說嗎?”
看到後顧翔歎息一聲,“我爸誰的話都不會聽,但是他一定會聽我大哥的,你都沒瞧見,這幾天每天精神百倍的再忙這忙那,給我大哥鋪路。”
聽他這麽說,好像顧晨以後的日子,也未必不好,希望顧震白是一個慈父,至少對他要和藹慈祥一些,顧晨已經不需要嚴厲磨練和冷漠了……
“還有事嗎?”見我不下車,顧翔輕聲問我。
“孩子,在哪裏啊?”我試探著打字問顧翔,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好怕他們動作快的已經做了dan鑒定,然後發現不是自己孫子,然後……
他們這樣的人,真是難說,感覺視人命為兒戲。
“孩子有專人照顧,現在很好,你放心吧。”顧翔連忙回應我,“剛剛還在想,你怎麽都不關心你兒子的。”
他有點試探的口吻。
我連忙自然的微笑,打字回應,“沒有不關心,隻是還沒來得及問,顧晨的兒子,在你們家怎麽會不好呢。”
我沒有把事情告知顧翔,先確定小黎沒事,我也就放心了,畢竟除了顧晨,他們這些人我誰都不相信。
弄不好小黎會沒命,弄不好惹怒了顧震白,再去想辦法弄項羽,即便是顧震白礙於孫子在項羽那裏,那麽想方設法找回孫子,項羽的下場也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顧晨就不一樣了,我了解他,他會放過項羽的。
我又跟顧翔簡單的說了兩句,相互留了電話號碼才下車。
顧翔好像又很簡單,沒等我先走,自己先開車子離開了,臨走前他又安慰我,讓我別太急,等顧晨回來……
他的車子沒影子了,我深吸了口涼氣,轉身慢慢的往小賓館的方向走,怕有人跟蹤,又繞了幾個彎子,確認一點可疑都沒有,才鬼鬼祟祟小心的往小賓館的方向。
雖然暫時不會動我,安排人跟蹤我也是正常的。
這下,我都不敢帶思思出門了,想了很多,很多……
第二天晚上,我便一個人又換了一個小賓館開房間,喬裝後才又把熟睡的思思帶過去,生怕被人打探到我住在這裏,並且帶個小女孩。
等待的滋味兒真的很難過。
半夜思思吵著要出去,我怎麽嚇也不好使了,隻好哄她,給她畫畫,她能看懂畫,我好興奮,終於找到一種方式和女兒交流。
思思想要個玩具,說是賓館樓下就有大娃娃賣。
我隻好讓思思在房間裏等,一個人悄悄下樓,在樓下的二十四小時超市買了門口懸掛著的大娃娃。
意外的是,一出門,便撞見了沈衝。
他吸著煙,滿臉疲憊的出現在我麵前,兩個黑眼圈很重,嘴角還有淤青的傷痕,似乎是剛剛受傷沒多久,還沒腫起來。
我無奈,擔心思思,隻好帶他回了賓館,反正不告訴他,他也能想辦法知道。
一進門,我發現思思睡著了,便把娃娃放到思思床頭,自己坐到了思思旁邊,寫字給他,“有什麽話快點說。”
“剛剛有人跟蹤你,知道嗎?”
聽到沈衝這樣說,我不禁差異,真的沒發現有人跟蹤啊,這才察覺到他的傷。
“我不跟你廢話,如果不是我,你就被找到了,你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再小心你能躲得過誰?我知道你見過顧震白還有他兩個兒子了。”沈衝上前做到我對麵的床上,一本正經的挺直腰杆,跟對犯人一樣的態度看著我。“你還真是最容易接近他們的人。”
我沒有回應。
“我可以保護你,你能相信我嗎?”沈衝的手都急的發抖,幾度想伸手過來抓我的手,但礙於些許什麽,他都忍住了,眼神裏煩著的都是祈求的意味。
“我不需要保護。”我隻是冷漠的這樣寫字回應他,的確,我死就死了,我不想讓顧晨為難。好像一切在顧晨的感受麵前都變得一點也不重要,包括自己的性命。
“我不讓你去做臥底,我隻求你一件事,明天,拳擊俱樂部開業,顧震白會出現,到時候他會接見幾個故人,在一起談話,我隻求你,幫我把竊聽器,放到他們談話的會議室。”說著沈衝從衣兜裏拿出了一個指甲大小的黑色東西。
見我態度依舊,讓我意外的事兒又發生了。
這個沈衝不知道腦子壞了還是真的,直接給我跪下了,我嚇了一跳,趕忙去扶他,男兒膝下有黃金,更何況是他這樣的男人。
但是沈衝怎麽也不肯起來,“你答應我我再起,你不答應我,我不起來。”
我站在他麵前,很無奈,真是忍不住寫字問他,“為什麽?隻是正義讓你這麽做嗎?不是吧?告訴我原因。”
看到我的話,沈衝抬眸看向我,不禁一臉驚愕。“你怎麽知道?猜的?”
我無力的坐回去,寫字回應他,“不是猜的,不管什麽事情,即便是猜測,也要有點根據。”
“那你怎麽知道的?”沈衝顯得很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