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一段愛情抽走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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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喜之所以不再周末搬.是因為星期六還要去療養院看媽媽。這事情比天塌下來更重要,不能因為任何事情耽擱,而且要用一定的時間去打理以前的屋子。

    許喜出門的時候,沈繼添已經起來了,在書房,也許是覺得早晨空氣好,窗戶開著,門也開著,許喜就看見了他在看《人民日報》,不知道為什麽,許喜想到了很久以前看的一句話。“讀《人民日報》的人,操縱著這個國家。”想這話適合不適合沈繼添,感覺像卻又覺得不妥,沈繼添不是從政的呢,更何況他還讀《華爾街日報》。

    想著正走神,沈繼添卻毫無預警的抬起頭來看她,許喜一驚一乍,有些不好意識:“我正準備出門。”

    沈繼添什麽也不說,懶得說,隻是點點頭,許喜搭上電梯的時候想,管不管沈繼添是不是操縱著這個國家,至少是操縱著她的。不然不可能因為昨晚的那句話失魂落魄。

    療養院星期六比以往的人多,還有大學生還這裏當誌願者,表演節目。#_#

    許喜的母親是高位截肢,住的是特護的房間。今天穿的是一件去年許喜買的墨綠色中老年人的冰絲t恤,不是很貴,打了折69。

    許喜把買來的東西放下,做到許喜媽聶衛青的身邊,“今天怎麽沒出去,我看見外麵來了一攤大學生在表演節目,很熱鬧啊。”

    “我知道你今天回來,移來移去懶得麻煩了。”

    許喜心裏一陣酸楚,母親行動不便,抬頭卻是笑了出來,“不麻煩呢。走,我們去看看去吧,也不是每個星期都有大學生自願者來的,多難得啊,我看他們表演的節目挺好的。”

    許喜說著準備好了輪椅,叫了看護把許喜媽移到了輪椅上。

    這一趟來的誌願者人數還挺多的,每個人準備都很充分,一個一個節目,或者是幾人合作。有唱歌的,有表演小品的,有朗誦的還有將冷笑話的。其中有一個男生忒有味,可能是北方人,模仿小沈陽和講笑話的時候聲情並茂,那叫一個順溜,逗得大家都是哈哈大笑,許喜媽聶衛青女士也是久見歡顏。

    一轉眼就到中午了,養老院有廚房,許喜死皮賴臉才得到了特權能在廚房開小灶的。其實本來打算在家裏熬了帶來的,但是和沈繼添住的那個地方很少開火,許喜不敢,尤其是在沈繼添說了搬出去之後,許喜也是盡力的少碰這些不屬於她的東西。

    廚房的黃師傅和許喜很熟,看見許喜進來,就說:“許喜,這次又給你媽媽帶了什麽好吃的啊!”說著打開許喜提的袋子看了看,“喲,這一次是核桃和栗子啊!終於沒看見你殺生了。”

    許喜放下東西笑笑:“這一次是白糖核桃栗子糊不需要殺生。”

    “核桃和栗子都挺補的,許喜我還真想不到你年紀輕輕的既然會做這些奇怪的東西,你說那個什麽什麽糊的,我都沒做過呢。”

    許喜開始挽袖子洗東西說:“哪有黃叔你手藝強啊,我也是亂學的。”

    “這年頭亂學才能成才呢,而且你懂事,我家的姑娘至今除了會用電飯煲煮個飯,連炒個青菜都不會。”

    “有廚藝這麽好的老爸,是我我也不會煮了。”毫無疑問,許喜想起的自己的父親,許父廚藝雖然不及黃師傅,但是心血來潮,也會在廚房搗騰半天做一頓飯菜,許喜那時候就跟著他打下手,許喜的廚藝好,也許是有原因的。

    白糖核桃栗子糊很好弄,基本上都不用上火,隻是,要炒熟栗子,然後與核桃仁一起搗碎成泥加白糖拌勻用沸水調拌就行了。這甜品有壯筋骨的功效,許喜第一次接觸的時候覺得應該適合她母親。

    吃完飯,許喜和她媽談了一會心。

    “喜兒,你有男朋友了嗎?”

    許喜正在削蘋果皮,看著她媽說道:“還早,媽。我才25。”

    “也不早了,虛歲已經26了,不是媽媽催,你一個人也難,也要找個男朋友了。”說著又轉了個身子,看來會窗外才繼續說:“媽不拖你後退,要是遇到合適的男人了,就告訴他,婚後,我不會給他增加負擔的,還有你弟弟上了高中就不要讀大學了,現在沒讀大學的人挺多的,不要你供,你隻要管好自己就行了。”

    許喜不知道什麽時候眼淚已經劈裏啪啦的掉了下來,握著蘋果的手緊了緊:“媽,你說什麽呢,許毅怎麽不能讀大學,你放心,我還供得起,你我也供得起。你就不要瞎操心了,若是真的有那麽個男人,他也不會在乎我這些的。”

    從養老院出來,許喜決定去自己家看看。

    許喜家還在三環以外,是許喜的爸爸的單位職工房,但是,樣式還是很新的。在許喜大二那年才買的,基本上沒住幾年。

    許喜拿鑰匙打開門,就看見滿室灰塵,和沈繼添住一起後,基本上都會抽時間回來搞衛生的,潛意識裏麵隻認為這才是自己家。但是最近好像隔了幾個月。

    許喜拖了鞋,打著赤腳去房間找了一件半舊不新的衣服換上就開始搞衛生,沙發是用布蓋住了的,一掀,浮塵就滿天了。

    擦桌椅、洗被單、拖地,既然連連續續用了幾個小時,當許喜在陽台上晾好最好一床被單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許喜出了一大身汗,覺得很累,靠著陽台,就休息了一會。

    想到了以前累的時候,林斯墨的討好,眼淚大滴大滴的往下掉,好像自從沈繼添下來逐客令之後,她更容易想起林斯墨的好,隻是這樣又對自己憤懣,如果不是那一段愛戀,如果不是那一句至死不渝,也許,她家就不會這樣了。不會像現在這樣一室冷清,而應該有父親的笑、母親的嘮叨和許毅的叛逆。

    許喜擦了擦眼淚,不經意的往下麵一瞥,卻是在暮色幽幽中看見了一段白色的記憶,許喜隻當自己糊塗,怎麽就忘了,在父母送去急症室之前發過的誓還有在那女人的賓館房間門口跪下來請求的悲涼。

    一段愛情抽走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切,親情,自尊,以及回來沈繼添趁火打劫般奪走的清白和道德。^_^(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