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2.師父嚇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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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西門如琴甜甜的點了點頭,摟著吳淞的脖子,又親了他一下。

    吳淞輕輕的分開她,說道:“那我去辦事了。

    你保重!小心你那歹毒的大哥!好好在家裏呆著。”

    “嗯------------”

    西門如琴又依依不舍的應了一聲。

    吳淞推門下車,踏入張府。

    西門如琴隻好讓司機駕車送她回學校了。

    短暫的相處,自然不足以慰她半年的相思之苦。

    但是,戰亂年代,能抱一抱,見一見,已經很不容易了。

    張府裏。

    “你,你你你,怎麽還敢到城裏來?現在,到處都是關於你的通輯令。”張屠嚇壞了,本就弱不禁風,嚇得癱倒在地上,結結巴巴地問吳淞。

    吳淞知道他家有密道通往後山公園,笑著扶起張屠,說道:

    “師父,這是中國人的土地,我哪裏都能去!

    小鬼子算什麽?

    你的徒弟我,照樣打得他們滿地找牙!

    從長城抗戰到台兒莊戰役,到拳頭凹血戰,我啥時候怕過小鬼子?

    行啦,咱師徒倆現在不說別的了。

    都是中國人。

    過去的恩恩怨怨,就算了,也別再提了。

    小鬼子才是咱們的仇敵。

    現在,麻煩你老人家,先給皇協軍和西門近報報警,稱在張府附近發現吳淞身影,但不知是真還是假?

    記住,你一定要說不知是真是假?

    這句話是保你平安的!

    然後,你再給憲兵司令部報警!

    你就說已經和西門近說過這些事了。”

    張員外隻得照辦。

    他本是聰明人,一聽就懂。

    而且,他現在體弱多病,也不是吳淞的對手。

    他在丫環的攙扶下,顫顫的起身,走到書房,抓起電話,致電扈懷德,然後又致電西門近。

    緩了緩,他又給憲兵司令部去了一個電話。

    按照吳淞和黃玉蘭昨夜的密議。

    此時,黃玉蘭也率特工人員配合吳淞的這次行動。

    在吳淞進入張府之後,黃玉蘭便率眾在張府外圍布雷。

    這個時候,正是晚飯時間,行人不多。

    即便有行人,餘賁強和錢漢勇也趕走他們。

    她們幾名女特工一邊安靜地走路,一邊不時的扔下一些包袱在路中間和路兩旁。

    這些包袱裏麵都是手榴彈。

    手榴彈的導火線牽引著長長的絆繩。

    而餘賁強和錢漢勇則是在悄悄的布著絆繩引線。

    “轟轟轟------------”

    “啊啊啊--------------------”

    扈懷德帶重兵包圍張府,不幸觸雷,被炸死了不少皇協軍官兵。

    吳淞卻從張府密道逃往後山公園,會合冷子華等人,更換上鬼子的軍服,喬扮成鬼子官兵,也從孟如樓手中拿到了一箱銀元。

    孟如樓痛恨西門近花心和無恥的來靠女人斂財。

    她心裏麵也支持抗戰,也不甘心當亡國奴,隻是沒有合適的平台發揮。

    能接到吳淞的電話,她有求必應,出錢出車。

    西門如琴能忽然出現在張府附近,那也是孟如樓的精心秘密的安排。

    吳淞向孟如樓躬身道謝之後,目送孟如樓離去,便蹲下身子,從冷子華手中接過工具和假車牌號,拆卸車牌,更換上假車牌號。

    然後,他親自駕著孟如樓的轎車,載著冷子華及三名隊員,直奔鬼子憲兵司令部。

    “嘎唧-------------”

    吳淞在憲兵司令部前停車,走下車來,用倭語和守衛交流幾句,獲得守衛準許,便又鑽進車內,駕車進入憲兵司令部。然後,他們幾個推門下車,直奔庫房。

    平素那些不值勤的憲兵,是把槍械彈藥存進庫房進行登記的,並非隨便可以攜帶槍械彈藥外出的。

    鬼子對官兵的管理甚嚴。

    吳淞哄騙過庫房守衛,取了幾門擲彈筒和幾箱炮彈及一批機槍、子彈、手雷,然後,駕著套牌轎車,奔逃出憲兵司令部,奔逃出城。

    張府門前附近及四周的爆炸聲響,驚動了鬼子。

    山田橫梁和野昭利德聞訊,急急帶隊趕赴張府附近,並帶兵進入張府,但是,張員外已經暈倒在地。

    緊張啊!

    一生不得誌的張員外太緊張了。

    但是,現在徒弟也勝過師父了,吳淞是帶著兵來的。他又能咋滴?隻有乖乖的聽命於吳淞。

    但是,事情過後,他又很害怕,暈倒了。

    “不好了,員外大人暈倒了。”

    “臥糟,又暈?咋還不死?”

    “差不多了!不用咒他!”

    “快點死,老子分他的家產。”

    “做夢吧,你!還有西門近呐!”

    “嗬嗬,人生是不過笑笑別人,偶爾也讓別人笑笑!”

    “靠!你是誰?哼!老子寧願有神一樣的對手,也不願意有豬一樣的隊友。”

    張府上下,忙忙亂亂。

    醫院裏,張員外經救治後蘇醒。

    麵對山田橫梁和野昭利德的質問,張屠隻道自己出門散步,發現有人長得象吳淞,出於對皇軍的忠誠,他又怕不確定,所以,先打電話給皇協軍和西門近,以求得確證之後,才向憲兵司令報警。

    “山田太君,野昭太君,家師所言,句句屬實啊!他年紀這麽大,風燭殘年,富甲一方,絕無可能支持抗戰的。求求你們,放過家師吧,他可是恨死了賤吳二了。往後,俺們師徒一定同心協力,尋找賤吳二下落,爭取盡快的將姓吳的死畜生抓捕歸案。”

    西門近也隻得當眾替張員外求情,以體現他對師門的忠誠和對恩師的關照。

    最重要的是,張員外的元配夫人張吉跑了,其他小妾也跑了。

    無人服侍張員外終老,將來,張員外的家產,嘿嘿,得搶過來。

    西門近是商人,在商言商,啥時候都想著逐利的念頭。

    山田橫梁和野昭利德氣得七孔生煙,卻拿張員外沒辦法。

    扈懷德要追責,西門近主動捐贈三千大洋給皇協軍司令部。

    扈懷德再也不放屁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這年代,就這樣。

    人命不值錢,扈懷德卻借著十幾名皇協軍的屍體,撈到了大錢。

    皇協軍士兵和長官的命,差距就那麽大的。(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