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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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時辰到了。”鬼王抬手示意,“行刑”。四人過去把逸桀抬起來放到馬中間的板凳上解開四肢分別用繩子套住頭,手,腳。把逸桀身下的板凳抽走,馬夫一鞭子下去,馬開始超五個不同的方向行使。
逸桀的表情昏昏沉沉的,被拉著也不知疼痛。不止他連其他四人也是,跪在那裏有氣無力的。“住手,給我住手。”我提著喜裙衝了進來,當看到逸桀被行刑時,我突然感覺整顆心都痛的無法呼吸了,我終究還是來遲了。我直接衝向逸桀,旁邊的人把我攔住,我直接推開她們。
鬼王一刀揮過去把逸桀身上的繩子統統砍斷,走到我身邊攔著我:“把他們統統帶下去。”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拖了下去。
我把他推開:“你對他們做了什麽,他們為什麽會這個樣子。”我有些發怒,滿臉的怒氣衝天。
“你的幾個朋友會法術,為了安全起見,對他們用了一點**之類的東西,你放心今天過後他們就會徹底清醒。”他絕對不允許再有意外發生,絕對不允許。過了今天她會完全屬於他,他發誓他會對我好,一輩子對我好。
他差人過來帶我去換事先準備好的喜服,他早就料到我會回來。我被冬冬連拖帶拽的拖進去換衣服,“姑娘,你別怪大王。他對你深情一片,一生能遇到這樣一個男人值了。”
我坐在那裏腦子的思緒已經飛了,她怎麽會懂我的苦,在外人眼裏他愛我,願意為我付出一切。讓我成為一國之母,可這並不是我想要的。
“姑娘你等一下,我去找上了年紀有福氣的嬤嬤進來給你梳頭。”我揮手讓她出去,她告退下去。這丫頭幾日不見沒了以往的活力,多了些宮裏的壞習慣,大概是認命了吧!
我拿起梳子替自己梳起頭發,這就是自己出嫁的樣子啊!我理了理自己臉邊的碎頭發,衝著鏡子笑了笑。鏡子裏突然多了一個人,那個人和我長的一模一樣。她把手搭到我的肩上:“你可以走了,待會出去李戎恭會在外麵接應你。”
“謝謝你”,我由衷的感謝。
她坐在我剛才坐的位置,她瞄了瞄眉,拿起胭脂盒補了一下妝:“謝什麽,大家各取所需。你逃你的,我結我的,互補衝突。”
我抬腳就走了出去,剛走到門口我停住:“他是個好男人,好好對他。”我抬腳就走了出去。
她停頓了一會從屋內傳出她的回答:“你既然拋棄了他,就沒有資格再管這些,也不配管這些。”對,我不配,可我希望他能幸福。
若言坐在鏡子麵前,用手摸著臉。她要嫁給他了,可不是用自己的身份嫁給他,而是替別人嫁給他。她這輩子最討厭這張臉,可到最後不得不用這張臉。她狠極了,連指甲插進肉裏都沒有知覺。血順著手心流到地上,一滴滴的往下流,她鬆開手看著掌心的指甲印。滿臉苦笑,雖然塗了胭脂可還是掩蓋不了臉色的蒼白。
為什麽她所在乎喜歡的人,都不喜歡她,她每次拿到的都是歐陽沛葶不喜歡的,不想要的。她就是在歐陽沛葶身後一個撿破爛的,她在乎的歐陽沛葶根本滿眼不屑,還會隨意踐踏。憑什麽她要一輩子活在歐陽沛葶的身後,憑什麽撿歐陽沛葶不要的。歐陽沛葶每次做錯事都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博取同情,大家都把錯歸根在她身上,憑什麽,為什麽所以人都護著歐陽沛葶。
她站起身,看著身上的嫁衣。你想給歐陽沛葶最好的婚禮,可她偏偏不稀罕你。前世今生都一樣,前世不喜歡今生更不可能喜歡,你注定孤苦一輩子。她為什麽會喜歡他這種癡情種,他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她,她們都一樣。
“姑娘,嬤嬤找來了。”冬冬在外麵敲門,確認是否可以進去。現在的她不敢像以前那樣肆意枉為,隨心而活了,開始有了宮廷裏常見的算計,她是真的怕了。
“進來吧!”若言招呼冬冬和嬤嬤進來,兩人向若言行了一個禮,嬤嬤開始給若言梳頭,嬤嬤拿起梳子順手摸了摸若言的頭發:“姑娘這一生經曆的比較坎坷,現在好日子要到了。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壽;四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五梳梳到尾,比翼共雙飛;六梳梳到尾,永結同心佩。奴婢祝姑娘和大王永結同心,白頭偕老。”嬤嬤把梳子放下告退走了,嬤嬤走到外麵轉頭看了屋內一眼,搖搖頭,輕歎一聲離開了。
冬冬把蓋頭蓋上,攙扶著若言起來。她開始有點緊張了,待會就要開始舉行婚禮儀式了。內心又雀躍又緊張,這就是嫁給自己喜歡人的感受麽?
“姑娘,上轎了。”冬冬小心的攙扶著若言,絲毫不敢怠慢,這也是以後鬼域的國母,後宮之主。大王癡情必定隻會娶姑娘一個人,她得好好的抱住姑娘的大腿才行。
“這是皇宮,上什麽轎。”若言掀起頭蓋看周圍的情況,一副小女兒心態。
“大王說了,要給姑娘最好的婚禮,讓整個鬼域的人都知道,他有多愛你。姑娘上轎之後轎子會圍著整個鬼域走十圈,走完後我會告訴姑娘以後的流程。”走十圈這是要走到天黑麽?他到底想不想娶她。
我剛出門就看到李戎恭在馬車上等我們,我上馬車之後大家都倒在馬車裏。“他們怎麽還沒有醒”,我小力的拍了拍逸桀的肩膀,他還是絲毫沒有反應。
“他們中了鬼域特有的鬼戀香,我已經給他們針灸過了,估計一會就會醒。逸公子傷的有些重,多處有骨傷,得好生養著,這是藥,這藥每天吃多少上麵都有寫。”他把一堆藥遞給我,我一股腦都裝進包袱裏。
我上車馬車就開始啟程了,李戎恭一直往皇宮的方向看著,他放心不下她。“你喜歡那個蒙麵的女子,是麽。可為什麽喜歡她,還要讓她嫁給鬼王。你不會傷心麽?”
“自然傷心,可傷心又有何辦法,她滿腦子都是鬼王哪裏又容的下我。我隻希望她能幸福開心,這樣默默的看著她開心就好。”自從遇到她時,她滿腦都被仇恨占據。他從來都沒有見她笑過,如過鬼王能讓若言開心,讓他放手為何不可。可是那個鬼王一心想著別人她能開心的起來麽。就算披著一樣的容貌,可她始終不是玉姑娘。她又何苦自欺欺人!
“你回去吧,送到這裏就好。我一直認為幸福是靠自己爭取的,可看到你這一種刷新了我對幸福新的認識。”他對那個蒙麵女子的愛是無私的,這大概就是愛的最高境界。看著自己所愛的人幸福,對他才是真正的幸福,他已經深愛上她了。
李戎恭匆匆忙忙趕回去的時候,若言已經上轎子走了一段路程了。他爬到鬼域最高的屋頂上麵,一眼就看到了那頂紅的惹眼的轎子。她終於如願的嫁給了她所嫁之日,他拿出準備好的酒,倒了一杯出來,灑在屋頂上順著屋簷流了下來。
祝你幸福,他一杯喝下去被嗆到了,許久沒有喝過酒了他竟連酒都喝不了,好像慪氣一樣他一杯接一杯喝。他從小身子就弱不能喝酒,她救他回來時就明確的告訴過他,喝酒傷身,不許喝酒。人人都說喝酒能忘記一切,可為何越喝眼前她的容貌越是清晰。
他整個人攤在屋頂上,酒杯順手從屋簷上滑落下去。隻聽下麵一句:“哪個喪心病狂的東西,想謀殺老子啊!”一個油光滿麵的商人就是差點被杯子謀殺的可憐人。在下麵瞅了半天,硬是沒有瞅到一個人,隻能自認倒黴甩袖離開。
顏姿抬頭看著屋頂的李戎恭,滿眼的擔心。主子今天就要成親了,不知道他能堅持下來麽。她們那一夥人還有主子大家都知道李公子喜歡主子,主子也知道。可主子每一次都下手極其狠,有好幾次連她都看不下去,想要為他求情。以前還有個念想,現在連這個念想也隨著主子成親泯滅了,主子這次是讓他完全死心麽。
顏姿本來想走,可還是放心不下李戎恭害怕他自己一個人從屋頂上摔下來,像剛才那個杯子一樣。真是個愛惹麻煩的家夥,顏姿嘟囔了一句,一個健步飛上房頂,坐在李戎恭旁邊。
“你還好麽?”顏姿推了推李戎恭,李戎恭轉頭眼神頗為迷離的看著她。
“原來是顏姿啊!你怎麽會在這裏,來喝酒,我的杯子呢?”滿嘴的酒味飄了出來,顏姿揮手散了散酒味,不能喝酒就不要喝,學什麽不好偏偏學人家喝酒。
顏姿反手變出一個杯子遞給李戎恭,李戎恭接過杯子:“你看,我的杯子在這裏。來,喝酒。咦!怎麽變成兩個杯子了。”李戎恭用他那迷離的醉眼看著杯子,杯子突然分離變成兩個。他放開手裏的那隻杯子,去拿另一隻杯子。杯子突然滑落,而花轎正好經過這裏。
顏姿趕忙捂住嘴,完了這下闖禍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