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祭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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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好痛,怎麽回事。我醒來時,已經曆劫回天了。前世種種依舊曆曆在目,水悅宮依舊靜的沒有一絲聲音。這樣不行,去找天帝。
剛出水悅宮就遇到迎麵而來的花神和火神,花神走到我麵前。用指頭戳了戳我的肩膀:“你個沒良心的,自己偷偷一個人下凡就算了。回來也不告訴我們,要不是聽太白老兒無意說到。我們都不知道,聽說你回來那天傷的很重。現在傷有沒有好一點?”
“無礙,凡間所受之傷,一過南天門自動愈合。”可就算身上的傷再怎麽愈合,那心裏的傷是怎樣都愈合不了的。
火神看著水悅宮依舊無一個仙俾:“怎麽還是你一人,我不是讓落夏來你殿裏了麽?”
“打發走了。”我不喜熱鬧,殿裏有人會不自在。
落夏那丫頭平時嘰嘰喳喳的很,就是因為性格太活潑所以打發她去水神那裏。暖暖水神那如冰的性子:“你把她打發到何地了,她為何沒回去。”
“蝶舞仙子。”那日剛回宮就看到殿裏有人在院裏打掃,那是落夏。她不是該在火殤宮麽,在我這裏幹嘛?
可能是眼光太淩厲,我剛看她她就回頭看我。一見我回來立刻丟下掃把向我跑過來:“水神,您請進。”
“你為何在這。”多半是火神派來的,他明知我不喜熱鬧還偏偏讓落夏過來。我不喜歡落夏,她太吵。
“火神算到您近日曆劫回天,讓我在這裏打掃等您回來。”也就是十幾天沒見,水神的氣場依舊冷的能讓百裏之外的水結冰。
我剛準備進門就被蝶舞喊住:“這不是水神麽,您曆劫回天了。”
“恩。”
眼睛一瞥看到我身後躲著的落夏:“這不是小落夏麽,火神怎麽舍得讓你出來。”
落夏躲在我身後:“你別亂來,我現在已經是水神的人了。”
我的人,落夏何時成了我的人。我看著蝶舞:“送你了。”我繞過落夏直接走進水悅宮。
落夏剛想追過去,蝶舞一把抓住她:“小落夏,這次落到我手裏你可就逃不掉了。謝謝水神,改日一定帶重禮前來拜訪。”
隔老遠我都能聽到落夏那惱怒的聲音:“放開你的爪子。”
什麽,送給蝶舞了?那丫頭肯定恨死他了:“不對呀,我送給你的仙俾,你不要應該退回來了。”
“我何時說過不要了?既然送給我了,我就有權利再轉給她人。”火神頓時語塞,好了算她有理。
花神踹了火神一腳:“你知道她要回來,還不告訴我。”
“我冤枉啊!我有算到她近日可能會回來,可我也不就知道那一天。我警告你,你要是再踹我。我就,燒光你花神閣的花。”真是老虎不發威,她當他是病貓。
他居然敢威脅她,膽子最近真的是越來越肥了:“你要是敢燒光我花神閣的花,我就把你白虎身上的毛,全都拔光。”
吵死了,我直接越過他們往前走。等他們吵完反應過來。我已經走遠了,花神踩了火神一腳:“都怪你。”
火神指著他自己,怪他。天大的冤枉,為什麽每次受傷的都是他。
“你要去那?”她整日不喜熱鬧,從不出水悅宮。今日主動出門,這是要去那裏啊!
“玉津閣。”
玉津閣,那不是天帝的書房。她去那裏幹嘛,去找天帝那她就不跟了。她最怕見天帝了:“我突然想到我還有些事沒處理,待會去水悅宮看你。”
“走,回去。她要去找天帝,你也要去啊!”火神果斷和花神一起走了。
我搖搖頭去了玉津閣,仙仆進去稟告天帝我站在門外等候。不過片刻,就聽到天帝的聲音從書房傳出來:“進來。”
我進去剛準備行禮,天帝的聲音就傳到耳邊:“免禮,有何事?”
我思慮片刻還是說了出來:“封了我凡間的記憶。”
“可以!”天帝拿出憶晶石,憶晶石自動圍著我的腦袋轉。腦中的記憶一點點被抽走,凡間那些開心與不開心的事一切終成泡沫。
記憶被抽走後,整個人都清爽了不少。我朝天帝點點頭:“多謝,我先行回去了。”
“下去吧!”天帝眼睛雖看著手中的奏折,卻是一點都沒看進去。她為何要封了她凡間的記憶,一旦記憶被憶晶石吸走怕是永遠都找不回來了。
凡間:
“你理智一點,她已經死了。再也回不來了,你還要騙你自己到什麽時候。”宋嘉燁看著跪在冰棺的葑睿。
葑睿把拳頭捏緊,努力不讓自己發活:“別以為你對我恩,就可以胡作非為。我跟你說過好幾次,我的事不允許你插手。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麽。當初欠你的,今日還清。以後你若是再敢插手我的事,我必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我做這些,可都是為了你。”他不忍心下手,她幫他難道這也有錯。
葑睿一回頭直接捏住宋嘉燁的脖子:“不需要,你葑睿何時需要你幫忙了。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他讓她滾,他為了一個女人在這個暗無天日的洞裏呆了整整一年。他的雄圖霸業不管了,整個妖界也不管了。這還是她認識的葑睿麽,這個他再也不是她當初喜歡的那個人了。
當初的那個他再也回不來了,再也回不來了。一切都斷了,再也回不來了。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可他呢。整天圍在一個死了的人身邊:“她已經死了,再也活不過來了。”
她輸了,或許她從一開始就沒進到局裏。她願賭服輸,宋嘉燁轉身就走。起碼現在她是驕傲的,她的一生都是為了他。自昆侖開始,一切都好像定數一樣。
這或許就是她的結局……
葑睿把手放在脖子處,脖子處有一個眼淚形狀的吊墜。吊墜發著淡淡的紅光,他整日帶著她的心。是他親手殺了她,他到現在依稀還記得她死前說的那句話:琉璃心你喜歡拿去便好,可為何要讓我愛上你。
那日大祭司和宋嘉燁給他下藥,她被夏俊帶走後才徹底清醒。他清醒後瘋了一樣找了許久,最後在一處偏遠的山洞裏發現她。他嚐試把心還給她,卻發現她的三魂七魄已經不見了。
他偷偷去天庭找她,可她就像消失了一樣。三界何處都尋不到她的蹤影,難道他真的魂飛魄散了。
他不信,這不是真的。不是,這一定不是真的。看著手上斷了的血契線,他依舊不肯相信。怎麽就斷了,為什麽斷了。
葑睿一滴眼淚滴到血契線上,線慢慢消失。這無不提醒著他,她回不來了。血契線是他唯一的信念,剛開始隻是斷了。如今真真切切的在他麵前消失,他真的失去她了。
魔界:
宋嘉燁剛回去,就看到譚月跪在那裏。宋嘉燁不想理她,譚月站起身擋住她:“我要離開了。”
“你要去哪?這天大地大,你確定有你的容身之處?”仙界不要她,到處通緝她。除了魔界她想不出譚月還能去哪。
譚月低頭看著手裏的佩劍:“我自有去出,今日來是跟你道別的。”
宋嘉燁看出了她的心思:“你瘋了,為了一個殺過你的男人值得麽?”她居然想要祭劍。
“隻要能和他在一起,讓我做什麽都值得。”他生生世世困在劍裏不得重生,那她陪他一起。
宋嘉燁覺得她身邊的人一個個都瘋了:“隨便你,夏宛歆呢?”
“我送她去地府投胎了,她把身體讓給我了。”她說她對她哥哥的好,都看在眼裏。她本想把身體還給她,但她卻拒絕了。
告別之後,譚月帶著劍去了鑄劍山莊。鑄劍山莊有個鑄劍池,池裏的炭火永久不熄。別怕,她這就來陪他。譚月把劍丟進鑄劍池,縱身跳了下去。
身體瞬間被火焰吞沒,他當年也是受了這種苦麽?
譚月進到劍裏一片昏暗,摸索中差點被絆倒。譚月連忙蹲下身扶起差點把她絆倒的人:“是夏俊麽?”
那人不語,譚月連忙把之前宋嘉燁給她的夜明珠拿出來。譚月把夜明珠彈到空中,夜明珠的光掃到夏俊的臉上。是他,除了他這個地方還會有誰。
他一直昏迷著,當初為了就玉竹漣幾乎把所有的法力用盡。真是個傻瓜,明知人沒有心活不了,他還用盡法力救她。
宛歆把法力輸到夏俊身上,過了片刻他便醒了。
“宛歆,你怎麽……糊塗啊!”她居然祭劍了,他就她一個妹妹,沒想到這個妹妹如此固執。
宛歆把他扶起:“我不是夏宛歆,我是譚月。她從魔教回去那日,就一直是我。她去投胎轉世了,她讓我好好照顧你。”
譚月以為他會詫異,他卻異常的冷靜。他心裏早就發覺了,隻是一直不敢承認。
“我殺了你,你不恨我?”
“恨,可我對你愛明顯比恨多一點。玉竹漣死了,你們要永生永世的困在這裏了。我知道你討厭我,可我卻是你漫長歲月中唯一可伴的人。”無論他再討厭她,這輩子她賴定他了。(m.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