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老婆大人的房間就是我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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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明明就是個薄情寡性的人,怎麽能說出這麽柔情暖心的話來?這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在外人看來,就是丈夫對妻子的寵溺之語,但是在木子聽來,所有的一切都有了解釋,這一切都是易冬辰安排的,他就是故意的,這個控製欲爆棚的家夥,就是要毀了她,就是要折磨她!

    木子現在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在這場婚姻的角逐裏,她已經漸漸趨於疲軟,再無心戀戰。她歎了口氣,目光放向窗外,那裏有一隻小鳥歡快地飛過。她由心而生的無力感,讓她的聲音聽起來很輕很輕,她問易冬辰:“你究竟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麵前這個人,她愛過也恨過,現在她寧願就像過去的三年一樣,他在外麵鶯鶯燕燕,她在家裏獨守空房,路人般無交集,相安無事。如今想來,那樣的日子,無風無浪平靜如水,竟然也很簡單也很愜意,哪像如今這般,身體精神承受著雙重摧殘,好像一時撐不住,就能垮掉一般。

    累,真累!

    放過她?休想!

    易冬辰不生氣,隻是她的樣子讓他心底微微的疼。

    他拉著她的手,他的手很大很溫暖很幹燥,握住她的盈盈小手,把他的熱量和堅定傳遞給她。就像一直守護在妻子身邊的丈夫,熟稔地牽著妻子,就像寬仁慈愛的父親牽著女兒,滿滿的憐愛,足足的疼惜。

    木子知道,他的溫暖與愛惜皆是毒藥,一旦沾染很難戒掉。她狠下心,一把甩開了他的手,柳眉微蹙,厲聲道,“易冬辰,我現在什麽也不求,隻求我們老死不相往來。你不要再管我的事,行麽?”

    “你肚子裏的,不隻是你的事,也是我的事,我自然得管!連同你一起管!”

    木子扶額,她發現真的不要試圖和易冬辰講道理,他永遠有一堆道理來反駁你,不,確切的說,他認為自己就是道理,他想怎樣就要一定怎樣,忤逆不得。

    木子話已說盡,不欲與他再糾纏,騰地站起身,徑直離去。

    易冬辰本能地起身要去拉她,餘光處瞥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才驚覺一路上那種被一雙眼睛盯住的感覺是出自這個人,自己被跟蹤了。

    真的是大意了,他一心撲在木子和孩子身上,生怕她們出事情,才忍不住火急火燎地來找木子剖白內心,卻忘了現在是非常時刻,這裏是大庭廣眾。

    於是收拾了神色,生生縮回要挽留木子的手,任由木子在他麵前離開。

    知道木子消失在視線裏,才驚覺地環視一圈,迅速地離開了醫院。

    坐進車裏,他拿出手機撥通了老王的電話:“我剛見了太太,她現在還沒大礙。我稍後將她的位置發給你,保護好她,如果她和她肚子裏的孩子有一點點意外,你就不用來上班了!”

    易冬辰語氣生冷強勢。還帶著威脅,但是他偏偏有著威脅的資本,因為易冬辰給他的待遇是別人不可能給到的,所以老王也隻能默默的忍受了,隻是暗暗期盼,易先生和易太太能消停點,沈清宛這樣的牛鬼蛇神不要再出來搗亂。阿彌陀佛,給他這等小蝦米一條活路吧!

    冤家路窄,膈應誰遇見誰!

    木子剛出醫院大門,還沒打著車呢,就遇上了比易冬辰還讓她厭惡,還不想見到的人----沈清宛!

    難道她木子上輩子欠了沈清宛一條命嗎?怎麽就像是個不會投胎的惡鬼,陰魂不散的!

    木子裝作沒看見,想徑直走過去,這廝卻擺開了不依不饒的架勢,率先一步擋在她前麵。

    “你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你沒做手術?”沈清宛收起了冷嘲熱諷的話,直截了當地問她,心裏緊張兮兮的。她多希望木子沒有一點猶豫,明明白白確確定定地告訴她,沒錯,孩子打掉了,木子和易冬辰的孩子永遠都不存在了!

    看著她那一臉的緊張和期冀,木子冷笑,這女人啊,還真是好手段,連她懷孕,今天會打掉孩子都知道。

    不過她木子的事情既然下了決心和易冬辰都沒有關係,那麽就更不會和眼前這個膚淺神經的女人扯上關係。

    “沈小姐很關心我?”木子養著下巴,挺直腰板,目視前方,似乎看沈清宛一下都汙了自己的眼睛,嫌惡地繞過她的位置,徑直走出去!

    沈清宛不死心,回手一把抓住木子的手臂:“木子,識相的就打掉孩子,否則你和這個孽障都將是個悲劇。”

    她的觸碰讓木子仿佛吃了個蒼蠅一般難受,厭棄地揮開她的手:“我的孩子是個孽障?沈小姐莫不是在安宅住了些日子,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了吧?你再怎麽鳩占鵲巢,也掩飾不了你是令人不齒的小三,你的孩子是個私生子!而我,才是易冬辰明媒正娶,被法律認可的正牌太太,是能寫進易家族譜的少奶奶!你現在和我說這種話,請問你是有什麽資格,用的是什麽身份?”木子說道最後兩句時,目光淩厲而狠辣,直直看盡沈清宛的眼底,猶如能看穿她一切不恥齷齪的心思。

    沈清宛不自覺地身軀一震,被那目光被迫的抬不起頭來,嚅囁著,不知道說什麽好,她搞不懂是什麽讓一貫隱忍的木子突然就爆發了。

    她穩了穩心神,腦袋裏快速盤算著。畢竟她平日裏囂張跋扈慣了的,怎甘心就此落了下風,於是也提高了聲音,說道,“憑我有冬辰的孩子,憑我得著冬辰的寵愛,憑大眾眼中我才是正牌的易太太,感情的世界裏,不被愛的那個才是第三者!”

    看看,她說的話多麽經典,小三想擺脫身份成功上位的一貫理論,感情的世界裏,不被愛的那個才是第三者!

    嗬,那麽既然她這麽有底氣,好好回去伺候她的易大少爺,和她的易大少爺夫妻美滿琴瑟和鳴去啊,怎麽還有那份閑心頻頻來招惹她木子,擾得她不得安寧!

    木子在想是不是自己以前對她太客氣了,才讓她認為自己是軟柿子?

    可笑,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好欺負的hellokitty?

    木子環抱起雙臂,一步一步走近她,巧笑嫣然:“是嗎?那沈小姐你知不知道,就在剛剛,就是在這家醫院,你所謂的那個愛你的人不惜一切阻止我打掉肚子裏的孩子。他說了會疼惜我,愛護我,所以呢,我的孩子呀現在還在我的肚子裏呢!”

    說著還輕輕撫摸上自己的小腹,嘴角不自己露出一絲甜蜜的微笑,那微笑看的沈清宛真是刺眼。

    “很抱歉呢,沒有如你所願,你有功夫在這和我折騰,是不是該考慮一下回去勸一下你的好愛人,易冬辰呢,嗯?”

    這個“嗯”字,尾音拖得老長。

    看著沈清宛氣得鼻子都快歪了,一張臉一會白一會紅,精彩的像個調色盤,木子很滿意。

    沈清宛攥緊拳頭,長指甲掐進掌心裏,冬辰果然是在乎木子的,果然是在乎她肚子裏的孩子的。不可以,她不可以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如果真的讓木子將這個孩子生下來了,那麽自己和小涵以後在安宅還有什麽地位?

    在她恍惚間,木子已經邁開長腿走嫋娜多姿地走出去了。

    沈清宛慌了神,也顧不得思考太多,踩著高跟鞋趕緊衝上去,腳一伸,想絆住木子,木子沒料到她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做這樣不入流的事,一時不防,竟真得被她絆住,啊的一聲向前倒去!

    一瞬間,木子本能地護住小腹,閉緊雙眼,還好沒有預想中的疼痛。

    原來火光電石間。被易冬辰的電話催著趕來的老王接住了她。

    “太……太太,您,您還好吧?”剛剛那一幕,老王嚇出了一身冷汗,本能地衝出來,現在木子好好的站住了,他喘著粗氣像要快哭出來了。

    易總剛剛說太太要是少了一根毫毛,就要拿他是問,現在要是太太真的摔倒了,易總還不將他給活剝了?

    幸好,幸好!

    另一邊,沈清宛就不那麽好了。

    也是一時太氣憤了,她才做出這麽愚蠢的事情,心裏還有些後悔自己的手段太不高明,就看到木子好好的被人抱住了。天哪,這世界上的一切都在和她作對嗎?木子憑什麽每次都這麽好命!為什麽怎麽不摔死她,不摔死那個孽種?

    沈清宛氣得抓狂,一切憤怒的矛頭都指向了老王。

    “你是誰?”沈清宛橫眉豎眼,趾高氣昂,手指頭都戳到了老王的腦門上了。

    老王退後兩步,垂首躬身,謙卑有禮:“我是易總派來照顧太太安全的,敢問您是?為何故意伸腳絆住太太?”

    老王其實當然是認識沈清宛的,但是向來看不慣沈清宛那股子輕狂樣,想挫挫她銳氣而已。

    沈清宛聽見老王的描述,差點心肌梗死吐血而亡,她扭曲著一張臉,音調高昂尖銳:“她是哪門子的太太?你從來不看電視、不聽新聞報道嗎?我才是易總的心頭肉,你應該保護的人是我!”

    “非常抱歉!”老王很誠實地回答:“我接到的任務是保護木家大小姐,易太太,木子!”

    “你算什麽東西,連你也敢藐視我。也敢踩在我頭上了是吧!”

    老王撇撇嘴,他可不想和這個瘋女人糾纏,佯裝聽不見的樣子,恭敬地過去攙扶木子。

    任憑沈清宛在背後歇斯底裏,他就是和和氣氣地一直引導木子向他的車裏走去。

    木子自然也不會再理會沈清宛這個發瘋的女人。

    越是這樣,越是顯示出木子的端莊、沈清宛的輕浮。

    沈清宛惱羞成怒,就像隻神經錯亂的刺蝟,不紮人是不會罷休的。

    木子,木子!這一切都是這個叫木子的女人引起的,她所受的一切都要這麽木子償還。

    她咬牙切齒地拚命撲上去,從揚起拳頭試圖從背後捶打木子。老王是何等敏銳,當年也是爭強鬥狠慣了的,未待她得逞,便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摔倒一邊,“這位小姐,如果你再這樣無理取鬧,我隻好告知易總,讓易總處理了!”

    老王剛才還對她溫和有禮,現在也有些不耐煩了,說出的話自然也就嚴厲硬氣了幾分。

    沈清宛憤怒,哀怨,所有的情緒都加在了一起,她揉著被老王抓疼的手腕,近乎咆哮地對著木子惡毒的說道:“姓木的,我寧願和你同歸於盡,也不會讓你稱心如意的!”

    木子自從老王到了之後一直不說話,但是沈清宛一再的挑釁她,她真的是忍耐到了極限,她轉身對老王說:“我累了,那裏也不想去,送我回安宅!”

    沈清宛嚇得臉都白了:“賤人,你回安宅做什麽?”

    木子輕笑:“那裏是我的家,我回去要你多什麽嘴,還有沈小姐不要忘了,你隻是暫時住在那裏的,事情辦完了就趕緊離開,不要等我婆婆下逐客令!”

    “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你安得什麽心,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沈清宛搖著頭,不願意相信木子說的這是真的,她不能回去,她不是和易冬辰決絕了嗎?現在為什麽還要回去?

    “對,我就是故意的!至於惡毒,想來我是不及沈小姐萬分之一的!”

    木子肯定道:“原本我隻想過自己安靜的日子,這個孩子我也不會要,但是沈小姐你步步緊逼,讓我現在改變了主意,我要回安宅,我要繼續做我的易太太,我要生下這個孩子,他才是易家嫡出的後代!我倒是要看看沈小姐準備怎麽和我同歸於盡!”

    木子一字一頓,擲地有聲,而事實上她也是打算這麽做的。

    這個女人真的是欺人太甚了,她步步相讓,她便步步緊逼。就算是為了給這女人添堵,她也要讓自己過得好一點,再也不能作踐自己遂她的心願了!

    “你不可以回去,求求你,木子,你別回去,你要什麽條件,我都答應你,隻要你不回安宅,不生下這個孩子!”沈清宛語無倫次,一改剛才凶狠的樣子,哀求起來,這下她可真慌了神,就差跪下來求木子了。

    她是真的怕啊,真的怕木子又回去,奪了她苦心經營的一切。

    木子冷漠得沒有一絲溫度:“沈小姐,晚了!”

    說罷,轉身再也不看她,吩咐老王到:“我們走吧!”

    而木子決心一下,當真是說到做到,她到達安宅時,老王也早已通知了傭人收拾了她的東西送了過來。

    木子踏進安宅那感慨萬千,她的婚姻,她的愛情,她的青春,她對未來的憧憬,都在這一幢大房子裏。這次她又帶了她的孩子來,前路漫漫,也不知會是怎樣個結果。

    傭人們見木子回來,也個個喜不自禁,這些日子,他們受夠了那個表麵柔柔弱弱,背地裏對著傭人們頤指氣使的沈小姐。嘖嘖,沈小姐,聽聽這稱呼,生了孩子也不是太太,不要臉的狐狸精,怎麽和我們端莊賢淑的少奶奶比!

    木子的房間還是原樣,陳設擺件一樣沒動過,也沒有落灰,一看就是每天都有人細心打掃。

    很好,從今天開始,那個女人休想再淩駕於她木子之上。

    當天晚上安若素回到家,看見傭人們往日垂眉順目的臉都染上了一絲喜色,有些奇怪,見到木子後,更是驚奇。

    她先是站在那裏微微張了嘴一時不知道說什麽,隨即似乎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輕咳了一聲,抿了抿耳畔的發絲,點點頭,淡淡地說了一句:“好,回來就好!”

    木子回去之後,不知道在哪裏得到了消息的安若文,在第二次離家後也回到了安宅,死氣沉沉了好一段時間的安宅一下子又熱鬧起來了。

    安若文能回來,安若素其實是很開心的,但是作為一手將他撫育成人的長姐,她還是習慣性地擺出架子,繃著臉質問他:“你好好的回來做什麽,又湊熱鬧不成?年會上你還嫌不夠出風頭,還不知道避嫌?”

    安若文笑得魅惑眾生,抱著安若素的脖子蹭了蹭,像小時候一樣撒嬌道:“姐,你覺得我能理解避嫌這個詞的意思嗎?我還不怕告訴你,我就是看木子回來了,才回來的,要不然那個惡毒的女人欺負她怎麽辦?她現在可是懷了身孕的人!”

    本來安若文以為木子已經懷孕了,自己會死心了,但是他發現自己真的做不到,他真正地理解了那句話,愛一個人不是得到而是成全。他對木子的愛似乎已經深入骨髓,就像是中了一種蠱毒,沒有解藥。

    他希望木子能夠過得好過得幸福,即使那個給她幸福的人不是自己,他也願意這樣仰望著她守候著她。

    安若素的關注點卻不在她這癡情的弟弟身上,她身軀也僵了一下,睜大了眼睛,趕緊按住安若文扭來扭去的腦袋,不可置信地問:“木子懷孕了?”

    果然和安若文設想的一樣,易冬辰並沒有告訴安若素木子懷孕的事情,這小子不知道心裏打著什麽主意呢,從小就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那麽既然易冬辰不說,他偏要說,隻有安若素知道木子懷孕,才不會隻想著小涵一個孩子,才會偏袒木子一些!

    “嘶----不對啊!”安若素猛然坐正身子,直直盯住安若文的眼睛

    她上一句話安若文還沒來得及回答,下一句天崩地裂的話就脫口而出了:“不會是你的吧?”

    安若文無語了兩秒,一扶額,道:“你就這麽不相信你的兒媳婦嗎?早知道我就真應該把她搶過來!實話告訴你,我倒很希望這孩子是我的,但是很遺憾,這個是你的孫子,不是你的侄子!”

    嘴上說得輕鬆,但是安若文的心裏沉重地痛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失落。

    他多希望像安若素說得那樣,這個孩子是他的,那麽木子必然也將一輩子待在他身邊,不會離開了。

    就像她本來已經對易冬辰絕望了,現在懷孕了,為了孩子,不還是回來了嗎?

    他當然不知道木子之所以回來是被沈清宛逼的,他當然也不知道,這個孩子她是不想留下的。如果不是易冬辰阻攔,現在已經不在木子的肚子裏了。

    孫子,竟然是孫子?

    安若素雖然很是不解,這兩個人這段時間並不在一起,矛盾鬧得也挺大,怎麽就懷孕了呢?年輕人的事,她是越來越搞不懂了。

    但她並沒有再多問下去,現在對於她來說,最重要的是木子肚子裏的孩子,這可是她安若素貨真價實的嫡親孫子啊!

    難怪早起時隱約聽到窗外有喜鵲的叫聲,安若素心裏美滋滋地想,雖然她並不知道喜鵲和麻雀到底有啥區別!

    老王將木子送回安宅後,就去了易冬辰的辦公室,將今天所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易冬辰。說到木子險些被絆倒時,還是心有餘悸,拿眼睛撇著易冬辰,生怕他怪罪自己。

    易冬辰聽到這裏時,也是握著拳頭,滿是怒意,但是話說到最後,越來越抑製不住心裏的喜悅,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太太果然是這麽說的?”

    說住回安宅,將孩子生下來?

    老王感受到了易冬辰的喜悅,心情也好起來,頻頻點頭,不敢撒謊:“千真萬確!”

    雖說這句話是為了激怒沈清宛才說的,但是易冬辰就是很高興,果然是他易冬辰的親太太,厲害著呢?這伶牙俐齒的樣,以後倒不怕她被人欺負了。

    “還有,董事長,”老王想起件正事。收起了笑意,低聲說道。

    “我發現夏氏正在悄聲買入意集團的股票,幾乎是惡意買入,因為他們使用的招數是殺敵一萬,自損八千,意集團剛剛才上市,我怕會影響......”老王說得很謹慎,說到後麵,他悄悄的止了聲音,因為他知道易冬辰理解他的意思。

    老王就是易冬辰現在在意集團的助理,雖然現在在木氏工作,但是易冬辰這邊的事情主要由他來輔助,而這對於能力過硬的老王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

    以前的助理王虎成,雖然還沒有發落他,但是易冬辰已經將他調到別的部門了。等意集團的危機過了之後,再和他算賬!

    “他們果然是等不住了!”易冬辰一拳頭砸向堅硬的辦公桌,發出砰的一聲響:“讓他們買,我倒是看看他們能掀起什麽風浪!不過我比較擔心的是除了打擊集團之外,他們會使用一些極端的方法,今天在醫院,我應該是被人跟蹤了。”

    易冬辰不會忘記薄天擎告訴過他,夏氏的手段極其淩厲極端,曾經就有過綁架別人的經曆,比起對集團的打擊,易冬辰最擔心的是他身邊的人的人身安全,今天已經讓對方看見了他和木子在一起,這段時間一來做的假象不知道是不是白費了,所以他的心裏有著深深的隱憂!

    老王覺得易冬辰說的有理:“董事長,我會密切關注,不會讓他們有可乘之機的!”

    晚上易冬辰回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木子已經躺在床上翻看著無聊的雜誌,她現在倒是變得很清閑了,因為木氏的事情那個老王都代勞了,根本不讓她插手。

    也好,既然有人願意當冤大頭,她就盡管清閑著好了。

    易冬辰走進去的時候,就看到木子隻留了一盞床頭燈,暈黃的燈光讓人看著心裏暖暖的,如果隻是平常人家,這該是一種怎樣的幸福?

    易冬辰輕輕歎了口氣,倚在門框上靜靜望了一會兒木子,才輕輕走過去,抽掉木子手中的雜誌:“你現在應該多注意休息,怎麽這麽晚了還看書?再說就算沒有懷孕,也不能這樣,對眼睛不好!”

    又是這樣細密周到的關心。木子突然想調侃他一下:“我這個第三者今天讓你那個心頭肉吃了虧,這會子估計在房間生悶氣呢,你還不去安慰她,哄哄她?”

    易冬辰很不高興:“誰說你是第三者?”

    雖然今天老王都告訴了他發生的事情,但是並沒有怎麽說細節。

    木子輕哼一聲:“就是你那個不是易太太,卻比易太太身份更尊貴的女人啊!人家可是有理論的,感情裏,不被愛的才是第三者,所以你現在出現在我這實在有些突兀,請易先生快點移步,有你相愛的人在巴巴的等著呢!”

    易冬辰聽得好笑,這個促狹的小女人啊!

    他霸道地坐到了木子的床沿,將她向裏擠了擠:“易太太這是在生氣嗎?還是吃醋?我哪裏也不走,就在這陪著你和孩子!”

    說著還伸手捏捏木子翹挺的小鼻子,揉一揉絲滑的烏發。

    她的美好,是屬於他的。

    木子發誓她的內心真的是沒有吃醋的成分,更沒有生氣的意思,但是易冬辰怎麽會這麽認為?難道是自己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這種意思?

    木子挪了下位置,不想和易冬辰靠的太近:“易先生,海城到底有多少家醫院你打了招呼,你明確告訴我,不要逼我做個手術還要去海城以外的城市!”

    “就算你去國外做手術,我也能將你抓回來!”這個無賴,木子退,他就進,就是要離木子很近,就是要貼著她。

    木子竟無言以對,不過易冬辰也沒有給她反駁的機會,趁她咬著銀牙說不出話來時,敏捷的鑽進她溫暖的被窩裏。

    冬天有個人暖被窩實在是太好了,易冬辰像是漂泊太久的船終於找到了港灣,心底滿足而踏實,身上的溫度更是讓他頓時感覺整個身子都被燃燒了,他實在是貪戀這樣的美好,伸手環抱書木子柔軟馨香的身體,將下巴放在她的頸窩出,喃喃道:“別說話了,忙了一天,好累,我現在隻想睡覺,陪我一起睡覺!”

    說完竟真的閉上眼睛,微微有了鼾聲!

    像個人畜無害的孩子。

    木子實在是難以理解他的邏輯,他竟然理所當然的說著這句話,他是真的有健忘症,真的忘記所有發生過的事情了嗎?

    不能上這個混蛋的當!

    木子掀開被子,一股冷氣鑽進來,易冬辰立馬壓住了被子,不讓冷氣侵襲到木子:“乖。睡覺了!”

    “易冬辰,你不可以睡在這裏,去你自己的房間!”

    “老婆大人的房間就是我的房間!”易冬辰答得無辜。

    “那你之前是睡在哪裏的?”木子問,因為她今天回來的時候,房間還是和她走的時候一樣,那麽他這些天是睡在哪裏的?不過轉而一想,應該是和沈清宛在一起的,那麽今天晚上還去就行了。不過她還真是得感謝易冬辰和沈清宛,至少還沒有玷汙她的房間,不是麽?

    “之前睡在舅舅房間,今天他也回來了,我沒地方去了!”易冬辰說的沒錯,沒有騙人,那些日子他確實是一個人住在安若文的房間,而沈清宛和小涵住一個房間,木子的房間易冬辰明確表示過,誰也不許亂動,其實這話就是和沈清宛說的。

    “舅舅也回來了?”自從那晚知道自己懷孕後,將自己送回了木家,就再也沒有見過安若文了,不知道他這些天過得怎麽樣?木子知道安若文心裏應該是難過的,但是她不能去安慰他,如果不能給別人希望,那就徹底的不給!

    易冬辰眉頭擰成了疙瘩,這木子的聲音裏怎麽聽怎麽有種欣喜的意識,沒良心的女人,為你擔驚受怕低聲下氣,一點也不敢動,反而對這個外人這麽上心!

    沒良心啊沒良心!

    他賭氣的拉過被子,一把抱過木子:“睡覺,如果你實在睡不著,我不介意做一些運動助眠!”

    木子頓時動都不敢動了。怎麽可以忘了易冬辰就喜歡用這招,更可恨的是,自己居然拿她沒辦法!

    隻是這個樣子,還要這麽好好睡覺?不過還沒等得及木子尷尬,就聽到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木子和易冬辰都驚覺的抬頭,看到沈清宛抱著小涵,一臉慘白的站在門口......(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