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大結局(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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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送入洞房,也隻有木容一個人暫時在裏麵,因為還有太多的賓客,安若文還要去陪酒!
木容端坐在床沿,即使全身和僵硬,很是不舒服,但是也不敢過分的動來動去,聽說沒掀蓋頭之前是不可以亂動的,而且還不允許自己掀起蓋頭,說是不吉利。
這婚禮講究的還真多,但是是木容自己選擇要中式婚禮的,此刻也不能抱怨什麽。
雖然說在馬車上已經掀過了,但是那是安若文掀的,所以算不到她頭上!
木容自然是沒有這麽多講究,相信安若文也沒有,但是這還有好多人在呢,因為整個的婚禮都是按照純古風進行的,所以房間裏暫時還有很多人,相當於古代的侍女,木容斷不敢放肆,若是誰有心或是無心說了出去,木容可不想剛剛結婚,就製造話題,還是乖一點比較好!
隨著一聲響,門被打開,木容看不見,不知道是誰這個時候會進來?
“你們都下去吧!”是安若文清冷的聲調。
“是!總裁”異口同聲,整齊劃一的聲音,果然是訓練有素的。這安若文還真厲害,將自己的女員工全部弄來充當侍女了,果然是安若文會幹出來的事。
木容隻看到安若文的腳一步一步向她走近,他們之前的接觸隻是限於親吻而已,今天這個日子肯定是不會隻有親吻那麽簡單的,這個木容是知道的,所以木容的心一直突突突的直跳,但是木容納悶他怎麽現在就過來了?不是還有很多賓客嗎?
眼前一亮,蒙著頭的紅帕子被隨意的扔到了床上。
在馬車上的時候,木容由於胃裏翻滾,頭暈眼花,所以也沒有仔細看安若文,現在她是看清楚了,清楚的看到了穿著古代大紅婚袍的安若文。
安若文的身材很好,是木容見過的男性中身材最好的一個,一襲大紅的婚袍在他身上緊緊貼著,木容估計他要是生活在古代,肯定是不管是什麽顏色的袍子穿在他身上都像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樣。許是喝了酒的緣故,他的臉被暈的微紅,眉毛微挑,活脫脫一個美男子的形象,饒是木容看的都有些醉了。
“怎麽現在過來了?外麵還有那麽多賓客,你就這樣提前走了,不盡人情吧?”木容說,她現在不知道該說什麽,但是什麽也不說的話,好像氣氛又太詭異了點,所以還是找點什麽來說。
安若文的臉上的笑容很是曖昧,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酒精的作用,他說:“知道你肯定戴著喜帕難受,所以特意抽空過來給你先揭掉再說。”
“那你還要回去繼續陪他們喝酒?”心裏有著隱隱的期盼,希望他可以不走了,但是又不能問的太直接!
“如果安太太不樂意,自然就不去了,隻陪著安太太可好?”安若文寵溺的說著。
這要是傳出去了,還以為她木容有多麽恨嫁呢。這都等不及要洞房了?
“樂意,我更樂意你一直陪著外麵的人,整晚都不要出現。”木容故意噎他,不過要真是那樣,倒也挺好的,因為終於可以不用想著今晚怎麽......
“放心,今晚我斷不會舍得不出現。”安若文在木容耳邊嗬了一口氣,撩的木容身上心上都癢癢的。
然後就聽見他哈哈一笑,又出去了。
如果有一麵鏡子在木容麵前,木容肯定能看到自己羞紅的臉。
安若文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可沒有這麽痞痞的,現在的安若文這樣,是和誰學的?
木姑娘哪裏知道安若文根本就不需要學,簡直可以無師自通啊。
安若文一出去,那些原本被叫出去的人又進來了。
“你們去弄點吃的給我!”木容說,折騰了一天,木容的肚子早就是饑腸轆轆了,想了想,木容又加了一句:“記得找辣的來給我吃。”
“是,夫人!”說完她們就退出去了。
木容是個無辣不歡的人,因為木家的口味本就偏重,所以木容吃起來並沒有什麽不習慣。但是安宅的口味就不知道了,木容不叮囑一下,還真怕自己會吃不下去。
很快吃的就端上來了,安若文那些員工還是很得體的,沒有在木容吃飯的時候在旁邊站著,給木容添堵,而是悄無聲音的退了出去,把空間完全的讓給了木容。
木容由於緊張,直接就大快朵頤了,以此來緩解自己的情緒。飯飽之後,讓她們收拾了,她開始半躺著閉目。
實在是坐不住了,好像分分鍾都能睡著一樣。
閉著閉著就真的睡著了。
迷迷糊糊之中,聽到有人在木容耳邊輕輕地笑,感覺自己的衣服也在一點一點的被解開。
木容一驚,猛地睜開雙眼,就看到安若文正她的上方看著木容低低的笑著,手卻在一點一點解著木容的衣服。
思維終於回來了,終於想起來今天,此時此刻應該是傳說中的洞房花燭夜。
“幾點了?”木容推了推身上的安若文,眯著雙眼問他。
可身上的人堅定如泰山,木容豈能推動半分?
安若文手上的動作沒停,一邊解一邊回答木容:“快醜時了。”
醜時?她隻是說婚禮要中式的而已,他還真以為自己就生活在古代了?木容一個現代人,怎麽會對時辰這東西有太深的概念?木容轉了一下大腦,才反應過來意思是快夜裏一點了。
“客人都走了?”
安若文挫敗:“安太太,是不是我太不夠敬業了,才讓你到現在還有心情想其他的?”
呃。。。這兩者有什麽關聯嗎?
換氣的間隙,他附在木容耳邊輕輕說:“一定讓你難忘。”
當隻剩下最後一絲防線的時候,木容還是表現出了一絲害怕:“若文!”木容輕輕地喊了一聲。
“別怕,交給我!”安若文溫柔地安慰木容。
最終木容的呼喊全數淹沒在了他的深吻中。
芙蓉帳暖度**,在這個夜晚,兩具年輕的身體互相糾纏著。
揮汗如雨,良久,雲消雨歇。
木容尚且還是少女之身,身體的痛意傳來,木容連翻身都覺得困難。
一次又一次,身與心的結合,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當安若文徹底停下來的時候,黎明已經漸漸破曉了。
木容累得一點力氣也不剩,合上眼睛就想睡覺,安若文卻不讓木容睡,他在木容耳邊聒噪:“乖,別睡了,睡了等會起不來了。”
“別鬧!”木容蹭了蹭頭,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我們又不用上班現在,睡到自然醒,起來幹嘛?”
天知道他昨晚是有多......他是男人守得住,總也得可憐可憐她吧,她可還是未開放的花朵!
“傻瓜!”安若文輕輕刮了刮木容的鼻子:“等會要去給姐姐敬茶,長姐如母,媳婦是醜了點,但是總得見婆婆吧?”
還有這一茬?不過也對,誰讓她要什麽中式婚禮呢?
不對,他說什麽?醜媳婦?
木容眯了眯眼:“安若文,你說誰醜呢?”
安若文故意裝模作樣:“有嗎?我有說誰醜嗎?你不會出現幻聽了吧?”說完還煞有其事的點點頭,仿佛在肯定木容真的出現幻聽了。
木容情急之下,開始使勁的撓安若文的癢癢,可憐安若文一個但男人,倒還真的怕癢,被木容撓的在床上滾來滾去,後來被逼急了,直接將木容抱住:“如果你再調皮,我可就要懲罰你了!”
木容當然知道安若文口中的懲罰是什麽意思,魂都嚇沒了,直接跳下了床,開始梳妝。
安若文看著木容的樣子發笑,隻是嚇嚇她而已,現在哪裏舍得再一次折騰她!
4.安若文和木容之蜜月
安若文和木容將古代所有的結婚程序都走了一遍,包括奉茶,包括歸寧,真的就和古代閨閣女子出嫁一樣,雖然回頭想想是繁瑣了一點,但是真的是讓她終身難忘,她真的要感謝安若文,給了她這樣一個難忘的婚禮。
當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後,安若文文木容:“想不想去度蜜月?”
想啊,怎麽不想,蜜月是多少女人的夢想,隻是安若文因為結婚已經耽誤了很長時間了,現在還在度蜜月,安氏可以嗎?
木容有些疑問的目光看向安若文!
可是現在的安若文是什麽人,他已經不是一介老師,現在的他是一個商人,他怎麽會放棄任何一個可以謀取利益的機會?
他圈住她,頭在她的脖頸間蹭了蹭:“讓我滿意了,我就帶你去!”
木容被他蹭的癢癢,躲開了一點:“那請問安大總裁,你要怎樣才會滿意?能不能給小女子一個明示?”
要不是蜜月對她的誘惑太大了,她才不會如此諂媚的討好他。
見木容躲開了些,安若文一用力,又將她拽了回來,繼續將頭擱在她的肩膀上:“安太太這麽聰明,肯定可以無師自通的。”
說完還極其肯定的點了點頭。
看在能夠蜜月的份上,她忍了,迅速的用嘴巴在安若文臉上親了一下,這下他該滿意了吧。
安若文感受著她蜻蜓點水的吻,憋著笑意,這就是她討好別人的方法?
見安若文沒反應,木容問:“安總裁滿意了嗎?”
“不甚滿意!”安若文很誠實的回答,就這樣一個蜻蜓點水的吻怎麽會能夠滿足他?
她繼續忍,又用嘴巴在他的嘴巴上輕啄了一下:“這下總該滿意了吧?”
“差強人意!”安若文繼續為難她!
木容覺得安若文就是在故意捉弄她,不過誰怕誰啊,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嘴巴就在安若文的嘴巴上亂啃起來,她本來就不會接吻,亂啃就是她的接吻方式。
安若文感受著木容這異樣的吻,果然眼前這女人被逼急了,能力是無限的。原本隻是想逗著她玩玩,沒想到她卻當了真,不過她這樣不要緊,安大總裁已經......
他終於忍受不住,掰過她的頭,變被動為主動,深深糾纏著她!
木容不明白為什麽才一會功夫,自己就落了下乘了,不是自己來取悅他嗎,怎麽反倒是成了他來伺候自己了?
木容終於清醒些的時候,捉住他繼續退她衣服的手:“安若文,現在是白天!”
大白天的這樣坦誠相見,她還真是很不習慣。
安若文的欲.望已經到達頂峰,又怎麽會在乎她這溫聲細雨的阻攔,繼續退.卻了她身上最後一絲防線。
“寶貝,你不想嗎?”安若文也有些氣息不穩。
木容這時候也已經難以自持,但是她總不能說,我很想吧?她違心的搖了搖頭。
安若文無奈,果真是個言不由衷的女人。
直到最後,木容還是沒有逃過安若文的掌心!
安若文滿意的一笑:“果然還是你的身體比較誠實!”
就這樣,取悅他的最後就成了自己被拆吃入肚了。
不過木容的犧牲終於換來了國外某島上旅行,麵對著異國風情,山清水秀的一切,木容真的覺得是在夢幻當中,她有些不可置信的問:“若文,我們又穿越了嗎?”
這些天生活美好的不真實,這和她這麽多年來一直的畫風不對,所以她總是會懷疑!
安若文又給了她一記彈指:“你怎麽現在一天到晚都是奇奇怪怪的想法,我告訴你,你和林亦舒別走那麽近,回頭別學的跟她似的一天神神叨叨的!”
真的是蘿卜青菜,各有所愛,薄天擎就特別喜歡林亦舒的性子,而安若文就喜歡木容這樣沉穩內斂的。
正在別墅裏養胎的林亦舒此刻莫名的打了個噴嚏,跑出來看看,不禁嘀咕:這天好好的啊,豔陽高照的,不是要變天,怎麽會好好的打噴嚏!
木容反駁:“亦舒挺好的,活的真實,不累!”
安若文的眸光收緊:“你活得累?”
木容知道這樣的時刻不應該說些掃興的事,但是現在她和安若文已經是夫妻了,談話間不想有所隱瞞,她輕輕的說:“有那樣的媽,能不累嗎?”
從小到大,別人都羨慕她成績好,家境好,但是誰曾真正的了解過她的苦衷,家醜不可外揚,她這些又該和誰說去。
木子是她唯一的傾訴對象,但是他也知道木子和張蘭的關係,所以絕對不會和木子談論張蘭的。
安若文圈住她,有些心疼:“木容,要不我們說點別的吧,這樣甜蜜的時刻,是不是該說些應景的?”
“難道我們要說大婚當晚才算應景嗎?”木容脫口而出,剛說完就後悔了,她這都說的是什麽啊,這不是引著安若文浮想聯翩嗎?
安若文愣了一下,隨即眉眼處都笑開了,他的聲音充滿著蠱惑的力量:“看來我一直會錯了意,你想談的原來是那晚......”
安若文故意沒有說完,還拖長了聲音,更加囧的木容臉通紅。
想想也確實可氣的,同樣是當事人,為什麽他可以在這氣定神閑,她卻要想做錯了事的小孩?
“是啊,我想談,怎麽,不可以?”她不服輸的說道。
談就談,誰怕誰?
安若文的眼神更具探究了,雙手禁錮住她:“可以,可是,我向來不喜歡談,隻喜歡做!”
木容徹底服了,她怎麽會不自量力的想跟安若文一較高下?現在安若文也算是海城的名人了,雜誌上對他的描述都是什麽天才商人,紳士風度,等等,現在看來果然都是水分太多,眼前的這個人就四個字可以概括:沒臉沒皮!
安若文看著木容小女人嬌羞的樣子,頓時心情大好,但是麵上還是故意的不苟言笑。
他決定不再逗她了,放開了她:“現在說說你的事情吧!說說你媽,說說你的家庭!”
他想要了解他,所有關於她的一切,他都要知道。
“啊?”木容顯然還沒有回過神來。
安若文挑眉:“怎麽,還真等著我......”
做還沒有說出來,木容就打斷了他。
“我媽其實不光是對木子那樣,小時候對我也是動輒打罵!”
安若文知道木容是故意打斷她的,但是卻也在開始說自己的事情了,安若文靜默,等著她說。
木容的眼神也開始變得幽深,就好像是在回憶某件很久遠的事情,而這些事情她沒有和任何人說過,包括木子,而現在站在她麵前的這個人是她要共度一生的人,所以她不想隱瞞。
“我並不是海城人,我爸接我和我媽來海城之前,我一直住在農村,我生在九十年代初的農村,很窮很窮的農村,是你無法想象的那種窮,窮到我們連一件像樣的玩具也沒有,我人生中的第一件玩具就是一個被別人丟棄的布娃娃,我媽給它撿了回來,洗幹淨了,往裏麵賽了點破布,然後再縫上,然後再給我玩。但是我仍然很開心,因為我也終於有了夢想中的布娃娃了。人窮並不可怕,關鍵是思想也貧瘠,我們那個村子裏天天拚了命的就比誰誰更能生出兒子,我本來就是私生的孩子,而且還是個女孩,媽媽一直覺得正因為我是女孩,爸爸才不要我們,所以在弟弟沒有生出來之前,她很厭惡我,直到有一天,她告訴我要來海城了,她才稍微好了點,至少不會打了,但是她的脾氣還是不好,每天家裏就像戰爭一樣,烏煙瘴氣!”
木容盡量讓自己說的言簡意賅一點,沒想到一開口就把持不住,還是說了這麽多,她偷偷拿眼瞄了一下安若文,想看看他的反應。
實際上她所遭受的遠不止這些,她獨自和張蘭生活了幾年,那幾年,她沒有爸爸,但是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沒有爸爸,每次問張蘭,張蘭都會打她,並且惡狠狠的和她說,都是因為她,爸爸才不要她們母女的。
年幼的木容當真就以為是自己不夠乖巧,所以不討爸爸的喜歡,所以她拚命的努力,努力學習,努力幹活,隻希望有一天爸爸能夠喜歡自己,她要和別的小朋友,有一個健全的家庭!
後來才知道,爸爸不是不要她和媽媽,而是爸爸有自己的家庭,媽媽是別人眼中的壞女人,那時候所遭受的白眼和苦楚,現在還記憶猶新!
木容說完之後,看了一下安若文,在安若文的臉上沒有看到鄙夷,也沒有看到同情,她輕輕虛了一口氣,她說這些不希望被別人看不起,也不希望被人同情,隻想有一個人傾聽而已。
雖然安若文表麵並沒有什麽波瀾,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安若文心裏早已經是聽的心驚肉跳了。
雖然他一直養尊處優,沒有經曆木容說的這些,但是隻聽她說這些,他就能感受一斑了,而且他知道她一定是一筆帶過的,很多東西肯定都被她可以隱藏了。
沒有任何一刻讓他像現在這樣痛恨命運,為什麽不讓自己早點遇見她。
就在木容以為安若文不會說話的時候,安若文還是開口了:“這些,以後隻能說給我一個人聽,知道嗎?”
這樣感性的木容,他不想讓別人看到!
木容點頭,她不會告訴他,也隻有他一個人願意聽!這些事情估計除了她自己和張蘭,已經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了。
就連木陽也不知道,因為木陽是個男孩,出生的時候張蘭很開心,從那個時候開始,感覺她好像脾氣變好了一點,對木陽特別好,順帶著對她也好了一點。
隻是有一點她很清楚,隻是不敢承認,那就是張蘭重新找到了虐待對象了,所以才會對她好了一點,而那個新的對象就是木子,所以每次張蘭責罵木子的時候,木容都會幫木子,因為她總覺得木子是替她受著一切,她欠木子的。
正在思緒間,突然一個金發碧眼的人走到兩個人身邊,對著木容說:“我的太太也是中國人,你和她長得好像,我可以認識你嗎?”
呃......長得像的人太多了,他難道都要認識嗎?很奇怪,這就是老外一貫的搭訕方式嗎?
安若文立馬感覺到危險的來臨,一把摟過木容:“抱歉,這是我太太,不需要你認識!”很不客氣,就像宣示所有權一樣,霸道不容反駁!
金發碧眼的男人立馬訕訕的離開了......
“安先生,你的醋意這麽大?”木容打趣他。
安若文嗯哼一聲,先走一步,裝作生氣的樣子。
木容追上去,又是一片嬉笑打鬧聲......
5.安若文和木容之捉弄
木容在海城一所學校又當起了老師,教育事業是她熱愛的,因為沒有任何一個群體會比孩子更單純,木容自知自己應付不來太複雜的人和事,所以當老師是很好的工作,雖然現在依著安若文的財力,她可以啥都不用幹,但是那不是她要的生活,還好安若文在這一點上,沒有剝奪她的權利,他覺得自己已經犧牲掉愛好了,不能再犧牲掉木容的!
所以木容現在真的是事業家庭雙得意,人也越發的精神了,臉上一直都是紅潤的,水分十足,果然女人是需要滋養的!
安若文自己全身心的撲到安氏的建設當中了,安若素徹底的退下了,所以現在安氏所有的重擔都在他一個人身上,他必須要很努力很努力,斷然不能像以前一樣,因為他現在有妻子,在不久的將來,還會有孩子,現在已經不是那個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的狀態了,他必須要為他的妻子孩子奮鬥!
他新上任了一個小秘書,年紀不大,長得很清秀,細看起來,和木容還有幾分相似,安若文在懷疑,這不會是木容遠房的什麽表姐妹吧!
他沒有問木容,也沒有問小姑娘自己,因為人有相同,也是正常的,就算是親戚又能怎麽樣,懶得麻煩!
小姑娘人很機靈,每天早上過來,他的辦公桌上都有一杯茶,那是曉曼替他泡的,不僅如此,每次安若文開會回來,桌子上也都有一杯,而且每次他的茶葉快完了,都會被她買了替上!安若文不愛喝咖啡,隻愛喝茶,但是安若文自認為沒有告訴過曉曼,她是怎麽知道的?
最重要的是,這會讓他想起在學校的時候,每天木容都會給她泡茶,那段時光是他人生中最艱苦也最快樂的時光了,因著這一層關係,所以安若文對曉曼的印象還不錯。
這天曉曼很開心,一大早上抱著個花盆進了公司,然後將花盆放在安若文的辦公桌上,蹦蹦噠噠的準備離開的時候,安若文恰好走進辦公室,看著曉曼這麽開心,安若文似乎也被渲染了,他問曉曼:“什麽事情這麽開心?最近公司沒有加薪我記得!”
一般像這類剛入職場的小女孩很開心的理由隻有一個,那就是加薪,但是最近安氏沒有加薪的舉動啊。
曉曼嘟嘟嘴:“總裁說的這是什麽話,難道你的世界裏隻有金錢才能讓你覺得快樂嗎?”
安若文竟然無言以對,他是最討厭金錢的,但是又不得不努力的在金錢中打滾,能夠讓他真正開心的從來都不是金錢。
其實整個公司大多數人還是忌憚安若文的,也隻有曉曼敢這樣反問安若文了。因為他一貫是不苟言笑的,但是曉曼不,還是會和他開玩笑,會和他打趣,久而久之,安若文也習慣了,整個公司也就曉曼敢這樣和自己說話了,也好,總不至於太憋悶!
安若文最終還是好笑的問:“那你告訴我,什麽事情讓你這麽開心!”
曉曼臉上都笑開了,她的笑容真的很明媚,就像冬日裏的溫泉一樣,讓人感到溫暖,她歡快的開口:“又到了春暖花開的時候了,我回了趟老家,弄了幾株蘭花,放了一盆在你的辦公桌上,聞著這淡淡的香氣,你難道不會心情很好嗎?”
蘭花香氣淡淡的,不是很濃鬱,聞起來確實讓人覺得很舒服。
“蘭花?”安若文的音調高了一點,蘭花對於他的生命來說,意義太不平凡了,是木容教他認識蘭花的,那時候他的眼睛還看不見,黑暗中就是這蘭花的香氣給了他希望,讓他覺得生活還是很美好的!
學校窗台上的那盆蘭草被他和木容精心嗬護了好久,他以前是不認識蘭草花的,前段時間去了學校,又看到那盆蘭花才知道蘭草花到底是長什麽樣子的。
曉曼肯定的點點頭:“對啊!”說著還讓安若文到辦公桌上看,熱心的一一和他介紹:“你看,這是花蕊,是不是很像一個調皮的吐著舌頭的孩子?”
蘭草花的花蕊確實很像吐舌的孩童,並且花間還有淡淡的紫紅色,看起來很是讓人舒服。
“然後,這個是葉子!”曉曼說著就準備摸上去,安若文阻止:“不要摸,摸重了會割傷你的手的!”
曉曼收回手,驚訝的看著安若文:“你怎麽知道?你認識蘭花?”
安若文點頭,豈止是認識,而且是發自內心的愛戀,在他看來,木容就像蘭花一樣,準確的說,應該是叫蘭草花,它的葉子會割人,也是木容告訴他的,安若文說:“我的太太,很愛蘭花!”
曉曼並沒有特別的表情,隻是淡淡的說了句:“我也很愛蘭花,空穀幽蘭,高潔而優雅!”
安若文一下子就呆愣在原地,這句話木容也說過,她怎麽會
合木容的思想有著驚人的相似,他試探的問了句:“你可認識我太太?”
也許是木容的知己好友,誤打誤撞進了安氏,但是那樣也不會啊,木容應該會告訴自己的,而且如果真的是知己的話,在婚禮上絕對是能看見的,但是他在婚禮上可以肯定沒有見過曉曼,但是話已經問出口了,也收不回來了。
曉曼回答:“認識啊,海城的雜誌上經常見,可有氣質了!”
木容自從安若文高調求婚之後,加上別具一格的婚禮,在海城的出鏡率就高了,所以海城人都認識一點也不奇怪。
“僅僅如此?”安若文總覺得不是這麽簡單,但是又不知道是哪裏不簡單,所以多問了一句。
“對啊,總裁,你是不是很愛你的太太?”曉曼很坦然的問道,安若文從她的臉上看不到任何的疑點。
安若文覺得可能真的是自己想多了,曉曼隻是個孩子,哪有那麽多心眼,他肯定的答道:“愛,非常愛!”
這一點,無論是何時,何地和何人,他都會堅定的回答,他愛木容,比愛自己的生命更愛,比愛自己的稿件更愛!
曉曼的眼神突然有了一點憂傷,然後悠悠的說:“我也很愛我男朋友,但是......”但是後麵是什麽,曉曼還是糾結了一下,沒有再說了。
安若文見小姑娘的眼裏有一股憂愁,關心了一下:“但是什麽?”
但是曉曼很快就恢複了開心,好像什麽也沒有發生一樣,說了聲:“沒什麽,上班了,總裁,我出去忙了啊!”
安若文看著她的背影,失笑,還真是個風風火火的姑娘!
這個時候木容打來電話:“若文,窗台上那株蘭草開花了,所以想起你了!”
學校裏那株蘭草後來被安若文和木容帶回海城了,後來輾轉現在被擺放在了木容現在的辦公桌上!
又是蘭草,這一大早上邪了門了!
木容見安若文不說話:“若文,你怎麽了?在聽我說話嗎?”
安若文這才回神:“在聽在聽,我剛在看一個合同,我不看見蘭草也會想起你,你是一定要看到蘭草才會想起我嗎?”
“討厭!”木容嬌嗔一聲,就掛了電話。
安若文對著掛斷的電話發呆,餘光又看到辦公桌上的蘭草花,曉曼,曉曼怎麽和木容這麽像?細細回想起來,她真的好多地方都和木容特別的像,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想到這,安若文走到辦公室門口,曉曼的辦公桌就在外麵,他透過玻璃看著曉曼,想看出來到底有哪裏不對勁。
曉曼一直低著頭在寫著什麽,現在都是電腦辦公了,她在寫什麽?而且安若文發現她拿的是鉛筆,這更讓他好奇了,他終於推開了門出去,想看看曉曼到底在寫什麽。
曉曼看到總裁突然間出來了,嚇得直哆嗦,聲音不穩的喊了聲:“總......總裁!”
剛剛拿在手上的紙和筆也應聲落地,曉曼趕緊慌張的撿起來,藏在身後,不讓安若文看見。
曉曼的這一舉動更讓安若文想看看她手裏到底拿的是什麽了,他聲音很輕,說了聲:“手裏拿的什麽,給我看看!”
曉曼都快要哭了:“總裁,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安若文覺得奇怪,他隻是想看看到底是什麽而已,並沒有說她什麽,她怎麽就要哭了,還說什麽自己錯了?
想了想,大概是小姑娘做的是和工作無關的事,覺得被安若文捉到了,肯定會責怪她!
安若文說:“給我看看是什麽,我保證不責怪你!”
曉曼破涕為笑:“真的?”
安若文堅定的點頭:“一言九鼎!”
曉曼這才慢慢的將手裏的紙張拿給了安若文,安若文一看,紙上畫的是素描,畫的是一個男子!
“你畫的素描?”安若文問,其實他知道是素描,但是還是多此一舉的問了句。
“是啊,總裁,你說過不會責怪我的,我看這會沒什麽事,才敢畫一畫的!”曉曼解釋!
可是安若文根本就不想糾結在這個上麵,他繼續問:“你很喜歡畫素描?畫的是你男朋友?”
曉曼有些怯怯的回答:“對,我喜歡素描,隻是你怎麽知道,我畫的是我男朋友?”
安若文一笑:“因為我太太也愛素描,她也經常這麽畫我!”
“曉曼,你是通過什麽進入公司的?”安若文問,他還是要確定一下,曉曼和木容太像了,別被有心人利用了才好。
曉曼一聽,臉色慘白,抓住安若文的胳膊,顫抖著說:“總裁,你是要開除我嗎?我保證我以後上班時間再也不敢做其他的事情了,你放過我這一次好不好?如果你開除了我,我就真的沒有工作了,沒有工作,我就沒辦法養活我的男朋友,求求你,不要開除我,好不好?”
安若文不解:“你要養活你的男朋友?”她找的是一個什麽樣的男朋友,怎麽會要她來養活?
曉曼的眼神暗淡了:“因為他因為一次意外,成了植物人,我和他說過今生不離不棄的,所以我不會拋下他,不管日子有多艱難,我都會陪伴他!”說著曉曼真的留下眼淚來!
安若文的心有些擰緊了,當初自己失明,幾乎也是木容在支撐著自己,木容是不是在不為人知的背後,也這樣哭過?安若文鬼使神差的拿起紙巾,替曉曼擦去了淚水,他恍惚的認為,他是在替木容擦著眼淚。
曉曼有些不好意思,在安若文手裏接過紙巾:“總裁,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安若文這才意識到失態,整理下情緒,然後說:“曉曼,你隻管安心的在這工作,沒有人要開除你,你是個偉大的姑娘!”
安若文說完就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日子還是一如往常的過著,直到有一天,曉曼突然沒有來上班了,安若文問了人事,是否有休假,回答是沒有,也就是說曉曼不聲不響的就不來上班了,一聲交代也沒有!
到了第四天的時候,人事來請示安若文:“總裁,曉曼已經曠工三天,按照規定,是要曠工離職的,請問總裁,是否立即執行?”
本來像曉曼這樣的小人物,人事自己做主就行了,根本不需要問過安若文,但是這曉曼畢竟是安若文身邊的人,要是處理的不是很妥當,恐怕會招惹到總裁,所以還是請示一下!
安若文思索了下,然後說:“先就這樣吧,等段時間看看她會不會回來,到時候再做定奪!”
後來過了半個月的樣子,曉曼終於回來了,很是憔悴,臉上喜悅的神情再也沒有了,坐在辦公桌上像個行屍走肉一樣,安若文終於還是問了她:“曉曼,你怎麽了?這段時間怎麽沒來上班?”
曉曼哇的一聲就哭了:“總裁,他走了,他還是走了,我這麽努力的照顧他,這麽努力的生活,為什麽上天還是這麽殘忍,還是要將他從我身邊帶走?”
曉曼泣不成聲,安若文是聽懂了,曉曼的男朋友去世了,但是安若文卻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
可是哭著哭著,曉曼就沒有聲音了,安若文叫了聲:“曉曼?”
沒有人答應,安若文又叫了聲,還是沒人答應,如此反複了幾次,安若文才感覺有些不對勁,一看,原來曉曼哭暈了。
安若文二話沒說,直接抱起曉曼就送到了醫院。
曉曼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她睜開眼睛,看到安若文坐在自己身邊,她虛弱的問了句:“總裁,我這是怎麽了?”
“曉曼,你不要動,你身子太虛了,要好好養養!”安若文見她醒來了,終於鬆了一口氣,但是另外一個問題擺在自己的麵前,現在這麽晚了,他如果還不回去,這麽和木容交代?
怕什麽來什麽,他剛想完,木容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若文,還沒回家?”
安若文聲音很是溫柔,就像做錯了事情,很是愧疚一樣:“今天有些事,可能要加班一會!”
他不是不敢和木容說實話,而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女人的心思總是敏感的,他是沒什麽事,心裏坦蕩蕩,但是不排除木容會多想!
掛了電話,安若文才問曉曼:“曉曼,你一直昏睡著,所以我也沒辦法問你,你家裏還有其他的什麽人嗎?我告訴他們過來陪你!”
最重要的是她的家人來了,他就可以回家了,木容還在家裏等著他呢!
曉曼無助的搖搖頭:“沒有,我不是本地人,我家人都不在這邊,不過總裁,你趕緊回家吧,我一個人可以的,太太要是等久了,會著急的!”
安若文看著她的樣子真的有些於心不忍,男朋友剛剛去世,自己又生病,身邊還沒有個親人,可憐兮兮的真的讓人不落忍。
曉曼見安若文沒有走,突然就雙手捉住安若文的,激動的說:“總裁,你不忍心走對不對?總裁,你其實心裏很關心我,對嗎?總裁,你對我是不一樣的,你不讓我曠工離職,你允許我上班畫素描,你還在這陪著我,總裁,你是不是有一點喜歡我的?”
安若文直接蒙掉了,趕緊抽出自己的手,解釋:“曉曼,你誤會了,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自己之所以對她會照顧一點,那是因為她和木容的經曆很像,沒想到倒是讓小姑娘誤會了,早知道他就該注意一點的,怪隻怪隻要關乎到木容,他就不能很好的運用理智!
可是曉曼重新握住安若文的手:“總裁,我知道,你很愛你的太太,我會很懂事,很聽話的,不會破壞你和太太之間的感情的,我願意做你生活的調劑!”
本來安若文對曉曼還有些同情的,但是她這句話一說,他便有些反感了,她不像木容,他的木容斷不會這樣毫不羞恥。
安若文站起來,丟了句:“我之所以對你有所照顧是因為你和我的太太有些地方很像,但是現在看來,我是錯了,你不用再多說什麽了,我的心裏隻有太太一人,你和她比,還差得遠,我會找個護工來照顧你,你康複之後就離開安氏吧,我會給你一封推薦信!”
說完這些,安若文就開始毫不猶豫的往病房走。
可是剛打開病房的門,就看到站在門外的木子和易冬辰!
安若文大驚:“你們怎麽在這?尤其是剛才曉曼對自己說的那些話,木子有沒有聽到?要是聽到了,告訴了木容怎麽辦?”
沒想到易冬辰卻哈哈大笑起來,他旁邊的木子舉起雙手,很是無辜的說道:“舅舅,真的不怪我,這一切都是易冬辰的主意!”
原來曉曼根本就是易冬辰特意安排到安若文身邊的,故意裝出和木容很像的樣子,一次來吸引安若文的注意,就是要看看安若文是不是能夠把控的住自己,易冬辰就是要調侃安若文,現在看來,安若文是經過了考驗啊。
安若文知道真相後,氣的要和易冬辰打架,還好木子及時站到了中間,安若文再怎麽有氣,也不可能和一個孕婦置氣,隻好憋屈的作罷!
這時候,隻聽見床上的曉曼說:“易總裁,我的演技可以嗎?是不是可以考慮讓我做女一號了?”
原來意集團要投資一部電視劇,曉曼自薦要做女一號,她原本隻是個小演員,易冬辰為了要她證明自己的實力,才想了一個這麽損招。
易冬辰點頭:“可以,就是你了!”能將安若文都騙過,這演技足夠可以了。
但是曉曼突然很憂傷的說:“可是,我發現,我真的喜歡上安總裁了!”
安若文,易冬辰和木子都齊齊的喊了聲:“啊?”
曉曼調皮的一笑:“你們又被我的演技給騙了,我是開玩笑的!”
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安若文直接跑掉了,易冬辰的這筆賬他遲早是要和他算的,現在最重要的是他要回去陪木容了!
紅塵多枝蔓,要走過多少路,賞過多少風景,才能和那個懂得的人,對的人,笑看春山,靜享秋月?
安若文和木容篇完!(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