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醫術大比拚(一更求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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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個小丫頭不怕輸,老夫還怕什麽?”葉先生最關心的事在於揚名,否則他怎麽可能叫京都其他兩個大醫館的頂級大夫過來?
葉先生之所以能夠被稱作先生,自有他真正能夠依仗的地方。
那便是京善堂由他所開!否則區區一個大夫,怎麽可能被人叫做先生這樣的敬稱。
蘇九棠心頭冷冷一笑,站直了身子,氣勢逼人地說道:“既如此,不如這樣,若是你贏,我給你香鬱閣,若是我贏,你給我京善堂。”
“好大的口氣。香鬱閣是京都第一香料樓,你做的了主嗎?”葉先生忍不住冷笑了起來,區區一個女子,竟然敢說能給香鬱閣?
按照價值來說,以往香鬱閣雖然是京都第一香料鋪,但京善堂可是醫館,人可以不熏香但絕不能不治病,是以京善堂的影響力遠遠超過香鬱閣,價值也高上了太多。
但是就在不久之前,香鬱閣竟發明了一種名叫香水的東西,一下子風靡了整個京都,就連一貫扶持他的貴人都喜歡上了,足以知曉香鬱閣如今的聲勢。
按照如今這勢頭,倒是能與京善堂比上一比,因為那香水已賣出了天價!
蘇九棠清清冷冷地揮了揮手,鳳眸中閃著無數的光亮,勾起了絕豔無雙的紅唇,“傅力,既然葉先生不信,不若將香鬱閣的地契,給在場的眾人看看。”
“是,大家請看。”傅力聞言從身後走出,將地契展示在眾人麵前,看著眾人驚訝的神色,忍不住眼中閃過了一絲驕傲。怪不得主子今日一定要讓他去拿這個地契,原來還真派的上用場。
地契上明明白白的寫著,香鬱閣就是屬於蘇九棠。
“葉先生,您覺得這彩頭如何?”蘇九棠一步步靠近葉先生,鳳眸微微眯起,眸底似有無數狡黠光亮一閃而過。她步步謀劃,就為了……
“什麽,真的是香鬱閣,若是我待會兒套套近乎,能不能拿上一瓶香水啊!”
“難怪香鬱閣一下子火了起來,是不是就是蘇九棠想出的香水?”
“聽說那萬人傳誦的詩集,也來自於蘇九棠。”
雖然因為是給沈子越治病,能夠有資格進來的人並不多,但還是有人憑借著身份入內,尤其是一些杏林中人,得知葉先生散布的消息,便向國公爺提議入內一觀。老國公想的是治好自己孫子,對於這些醫者自然不會拒絕,是以此刻國公府內人並不少。
如今看到這地契,場上一下子轟動了起來,香鬱閣因為發明了與眾不同的香水,早就成了京都的一個傳奇,沒想到香鬱閣的主人,竟是蘇九棠!
唯獨蘇黛是滿臉爆紅,她突然想起自己還說了香鬱閣主人是奸商。但漸漸聽著眾人對自己姐姐的誇讚,她又挺起了小胸脯,心裏麵得意極了,她可是蘇九棠的妹妹。
葉先生聽著眾人的議論,撫著胡須的手微一用力,直接拔下了一根胡須,萬萬沒想到蘇九棠竟然真的是香鬱閣的主人!他渾濁的眼中露出了一抹驚喜,大笑道:“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不要後悔!”
“待會兒我們就比試醫術,看誰今日能治好沈公子,誰能治好,誰就贏了。”葉先生高昂著頭顱,傲然說道。蘇九棠醫術再好能如何,能治好破傷風?別開玩笑了,她最多能夠有所治愈,可他能做到的是治好!想到手中擁有的東西,葉先生的心頭得意非凡。
瞥了眼葉先生,蘇九棠唇角的笑意更深了,認真地看著他,幽深鳳眸中隻有躍躍欲試,“好。”
葉先生微微愣了一愣,一個豆蔻少女,哪來的自信,怎麽會有這般幽沉的眼神,這眼神讓他忍不住想起那貴人……但旋即,能夠獲得香鬱閣的喜悅,又讓他壓下了這個想法。畢竟隻是個毛娃娃,還是個女人,他就不信了,自己學習這麽多年的醫術,還會輸給一個少女?
想到香鬱閣,他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直接將這事敲定了,“不如簽字畫押。”
這正和蘇九棠的心思,但她沒有一口應下,反而是露出了一臉遲疑。
“怎麽,怕了?”葉先生見她遲疑,徹底放了心,自己真是想多了,一個毛娃娃怎麽可能給自己挖陷阱,何況他對自己有信心,這香鬱閣,必然是他的。
雖然開了一個偌大的京善堂,但他更多的是負責管事,京善堂的收入,大部分他都要交給那貴人,剩下的還得聘請那些神醫!是以手頭根本沒有太多的積蓄可以揮霍,但是有了香鬱閣就完全不同了,這就是個聚寶盆!
其餘人正在議論香鬱閣的主人,直到此刻看著葉先生咄咄逼人,才猛地反應過來。
老國公是叫了人來治病,可沒想到場麵一下子會變成比拚,他有些急了,雖然蘇九棠看上去極有把握,但她畢竟是個小丫頭,好不容易有了香鬱閣,怎麽能這樣輕率地做出決定?畢竟是自己的子侄,萬一真的輸了……豈不是自己的緣故?
他上前兩大步,將蘇九棠攔在自己身後,對著葉先生擺擺手道:“小丫頭不懂事,先生怎麽也跟著胡鬧了?”說話間想要將事輕輕揭過。
葉先生看著老國公都出馬了,心知這香鬱閣看來是不好拿了,到手的鴨子要飛了,他眼中閃著濃濃的遺憾,忍不住不忿地說道:“國公爺,這可不是老夫提出的,而是蘇姑娘自己說的。”
“沒錯,多謝國公爺,但九棠有能力為自己的決定做主。”蘇九棠從國公爺的身後走出,感激地向著老國公行禮,她知曉老國公是一片好心,但她能這樣做,便早已想過後果。
更何況……嗬嗬,京善堂,她勢在必得!
蘇九棠抬起眼不卑不亢地看著老國公,鳳眸中是一片自信與認真,她今日沒有穿閨閣少女常穿的長裙,反而是一身幹淨利落地淺藍色衣衫,外麵罩著杏色披風,說話間,披風被微微吹拂,她嘴角微揚,明明沒有做什麽,卻是帶出了無雙氣勢,“好,那我們就簽下協議!”
葉先生一愣,這回是蘇九棠絕美的麵容上含著一絲挑釁,“怎麽,你怕了?”
“老夫怕什麽?”葉先生不由惱羞成怒,說話間,蘇九棠已讓傅力拿了紙筆。
老國公見著攔不住,再看蘇九棠滿眼自信的模樣,便索性退後幾步不再阻止。
蘇九棠龍飛鳳舞地寫下了協議,不多時遞給了葉先生,“你看看。”
協議上寫的清清楚楚,京善堂與香鬱閣,就是本次比試的彩頭。葉先生瞧著這風骨極佳的字,心中微微一緊,字如其人,這字看上去可真是出色!
但他緊緊地盯著香鬱閣這三個字,不由狠下心,直接簽了自己的名字,“好了。”
“不若讓國公爺保管這協議。”蘇九棠點了點頭,淡然自若的模樣。
這模樣落在眾人眼中,更是心思各異。
“你們說,誰會贏?”
眾人輕聲議論了起來。
杏林中人有立刻有人跳出,瞥了眼蘇九棠,不由直接開口道:“當然是葉先生,不管怎麽說,葉先生都是一代醫者,治療的疑難雜症不可勝數,而這位少女呢,她治療過誰?”
他地位不如葉先生,這話也是在暗暗拍著葉先生的馬屁。
要知道醫者也是有個圈子的,葉先生餘大夫這些人,是京都最大醫館的頂級大夫,自然是在圈子裏極有地位,而他不過是一個三流醫館的坐堂大夫,地位自然差了遠了。否則葉先生也不會隻邀請餘大夫他們,而根本沒將他們放在眼裏。
“沒錯,一個黃毛丫頭,也隻是長得美吧,說不定這香鬱閣,還是用什麽法子得來的。”有人不懷好意地猜測著,一個女人,憑什麽年紀輕輕就有了香鬱閣,莫不是靠著這絕世容貌睡來的吧?
這話一出,不少人都紛紛應和,他們倒是不清楚香鬱閣到底怎麽來的,但是他們忿恨的是自己學習醫術這麽多年,根本沒法子與頂級醫者像是葉先生切磋,而蘇九棠才這麽點大,還是個女人,憑什麽能和葉先生比?
就算輸了又如何,能與頂級醫者比拚,本身就是一種榮耀!
無數流言蜚語紛紛響起,不少杏林中人本就看不起女人,更何況是一個壓在他們頭上的女人。
但作為流言中心的蘇九棠卻是淡然自若,她就知道能被葉先生吸引過來的人不是什麽好貨色,隻不過,這些話說得也太難聽了些。
反倒是餘大夫和沈大夫對視一眼,總覺得這事兒沒這麽簡單。
他們不開口,但葉先生卻覺得這些話語十分合了他心思,撫著胡須讚許地看著詆毀蘇九棠的人。可不是嗎,若非蘇九棠與太子有點關係,本身又是將軍府嫡女,在京都如今有著極大的才名,他怎麽可能與她去比醫術,真是白白損了自己身價!好在現在有香鬱閣做補償。
那人見葉先生竟目露讚許,心頭一喜,說話的聲音更大聲了,“難道美人兒隻需要笑一笑,病人就能痊愈?哈哈,那我們都不用學什麽醫術了,都去賣笑吧!”
“啪!”一個耳光狠狠砸在了說話者的臉上,那人摸著自己通紅的臉,怒氣衝衝地看向四周,“是誰打我的?”
場上為之一止,傅力站出冷冷說道:“是我,將軍府傅力。”
那人瞬時消了聲,額上冷汗連連,他怎麽忘了,蘇九棠再不濟,可是出自將軍府!他算什麽,一介白身,若是蘇九棠真的想做什麽,哪怕律法說王子與庶民同罪,但真正有權勢的人,可是有一萬種法子讓人開不了口。
他立刻跪地求饒,狠狠打著自己巴掌,“小民今日喝多了,口不擇言,蘇姑娘是天之驕女,想必不會與小民這種地上的淤泥計較。小民自己動手,求蘇姑娘放過小民。”
“砰砰砰”他不斷磕著頭。其餘人立刻閉緊了嘴巴,心裏麵再鄙夷,但麵上此刻已不敢露出半點端倪。
蘇九棠卻是揮了揮手道:“傅力,既然他是地上的淤泥,你幫幫他。”是天之驕女就要忍受這些閑言碎語了?上輩子她已經心善夠了,這輩子,誰讓她不痛快,她隻會加倍奉還。
傅力點點頭,立刻舉起那人,狠狠摔在地上,將人砸得痛苦地蜷縮,真的癱軟在地成了一地淤泥,方才放了手,拱手道:“在下聽聞主子而言所為,動手極有分寸,你們可以診斷一下,此人除了痛苦,身上並沒有任何致命傷。”可不要誰都能汙了自己主子。
立刻有人被傅力指著上前診斷,一診斷不由開口道:“他確實隻是被摔了下,力度剛好,除了痛,但身體沒有損傷。”
“你!”無恥賤人,那人已在地上痛苦地大叫了起來,眼中閃著無數的恨意,偏偏半點不敢發作。
蘇九棠抿唇一笑,絕豔的鳳眸掃了一眼眾人,“大家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眾人立刻搖了搖頭,心裏麵不斷哆嗦著,這少女看上去年紀雖小,可真是不好惹。
老國公看著蘇九棠這樣做,卻沒有開口阻止,在他看來,蘇九棠應了這一場打賭就是吃了虧,他怎麽可能阻止這小小的發作而已呢,何況這些人說話確實太難聽了。
葉先生麵上一陣青一陣白,覺得這一下也是在狠狠地打自己的臉,不由冷聲道:“廢話休說,我們直接開始。”
“好。”蘇九棠點點頭,與葉先生一起走到了沈子越麵前。
沈瑾秋就在沈子越邊上,方才根本插不上嘴,現在看蘇九棠走了過來,不由拉了拉蘇九棠的衣角,低聲詢問道:“棠姐姐,你可有把握。”
沈子越雖含著光風霽月的笑,但對此事亦是極為好奇,眸光微微亮了起來。
他不知道葉先生為什麽之前說不能治,而現在又說能治。對此事當然心存疑惑,比較起來,他反倒更相信蘇九棠,因為蘇九棠從一開始就說了能治。
“當然有。”蘇九棠對著沈瑾秋點點頭目露肯定,她身後的蘇黛亦走到了沈瑾秋的跟前,笑道:“你相信姐姐,她一定可以的。”她與其他人不同,因為覺得自己姐姐無所不能,已經開始盤算到時姐姐拿了京善堂後該怎麽做了。也許自己也能搞幾個藥膳?
沈子越得了蘇九棠的保證,不知為何安下心來,葉先生雖發出一聲嗤笑,但真正到了診斷環節,還是認真了起來。
兩人同時開始診斷。
其餘人紛紛屏住了呼吸。
葉先生率先站起,他身後的藥童立刻走出,他揮手道,“拿筆來。”
竟是直接要開方子了。
餘大夫已是激動了起來,牢牢看著葉先生的一舉一動,直到與沈大夫一起上前,看到葉先生寫下的藥方,麵上方才閃過了一絲詫異。
蘇九棠卻診斷了許久,蹲在地上一直沒站起來,但此刻眾人心裏有著方才的殺雞儆猴,是以不敢發出一點聲響,不過是眼中已露出了深深鄙夷。
就算是將軍府嫡女又如何,這般眾目睽睽之下,壓根就不能作弊,這個絕豔的少女,靠什麽來贏?就連診斷都要這麽久,真有能耐嗎?
眾人看了幾眼便不再多看,全身心都放在了葉先生那裏,畢竟這可是破傷風!若是葉先生真的有了辦法醫治,他們也能快點學到。
“去抓藥吧。”寫好了藥方,葉先生瞥了眼正在深思的蘇九棠,對著藥童得意地吩咐道。
自從看到這藥方後,餘大夫便滿臉深思,此刻根本顧不上任何人,反倒想了許久才拍了拍大腿道:“原來青林草還能這麽用,老葉,有你的。”
沈大夫亦是在旁不斷點頭。
他這話一出,其餘人更是好奇萬分,哪怕知道了能用什麽又如何,醫學上,隻要草藥分量有點不對,那效果就會差之萬裏。甚至有可能,害死人。
所以藥方就是格外重要,葉先生也就不怕餘大夫報出這草藥對自己有什麽影響,反而是看著一臉深思的蘇九棠,哈哈大笑起來,“老夫也是想了許久,本來以為必須要做出決斷,幸好,沈公子氣運極佳,老夫尋到著最好的法子。”不動聲色之間還暗暗拍了老國公一計馬屁。
誰不知道老國公最寵這些孫子孫女。果不其然看到老國公麵上露出了一點讚許,若是真能治好沈子越,哪怕方才葉先生再無理他都能忍了,隻是可惜了蘇九棠,要不是他,蘇九棠就不會賠上香鬱閣。
沒錯,此刻老國公已斷定了蘇九棠會輸,哪怕她現在開出正確的藥方又如何,葉先生已是快了一步,要是先治好了沈子越,功勞就全是他的。
沈瑾秋與蘇黛對視一眼,就算她們在相信蘇九棠,此刻都露出了一點擔憂。
實在是……蘇九棠就不斷診斷著,一雙深深鳳眸風雲變幻,根本看不透她在想些什麽。
因為葉先生已讓人去煎藥了,所以此刻眾人都牢牢地看著蘇九棠,看她能做出什麽應對,那些被殺雞儆猴過的醫者更是不懷好意地看著,心裏麵暗暗鄙夷著,饒是你是將軍府嫡女,又如何,說要來比拚醫術,那就是在丟臉!
而麵對著無數人或善或惡的眼光,蘇九棠終於動了,她站起身來,絕豔的臉上多了一絲釋然的笑意,喃喃自語道:“原來如此。”
這話叫眾人都提起了一顆心,眼睜睜看著蘇九棠唰唰唰寫下了什麽,她也沒有藥童,便拿著藥方親自去煎藥了。
沈瑾秋與蘇黛連忙跟了上去,沈子越正坐在輪椅之上,望著這三人的背影,俊秀的臉上終於帶出了一點兒真切的笑意。
不多時,葉先生叫人煎的藥便好了。
藥童拿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藥上來了,葉先生一把接過,驕傲地遞給沈子越,“沈公子快喝吧,喝下這藥,你身上的破傷風就能好了。”
想到自己能夠治愈破傷風,必然能夠在醫史上留名!
還多了個沒有料到的香鬱閣,葉先生滿臉都是笑意,看著沈子越接過藥丸,一點點喝了下去,開始暢想那美好的未來。
多虧了他那個奴才被生鏽的釘子紮了,卻敷上了那草藥被他瞧見,否則他怎麽可能想到用青林草?
所有人都眼睛都不敢眨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唯恐錯過一絲一毫,他們可是在見證一個醫學傳奇,從來沒有人能夠治好的破傷風,終於要被治好了!連老國公都看得目不轉睛,眼中浮現了極致的喜悅,他的孫子啊,受了那麽多苦,眼下可算是要苦盡甘來!
不多時,沈子越毫不猶豫幹脆地將藥全部喝完了。
餘大夫率先衝了上去,“老葉,讓我來診斷。”沈大夫在旁,懊惱自己怎麽不快點衝出去,這對所有醫者來說都是個極大的誘惑啊,見證治愈破傷風!
但餘大夫卻被葉先生直接攔住了,此刻宣布治愈從此揚名的瞬間,他怎麽可能會交給別人,他上前將餘大夫攔在身後,笑道:“老夫是主治醫生,老夫心中最清楚,就不勞餘大夫動手了。”
餘大夫心頭有些失望,但還是眸光大亮地站在一旁看著葉先生診斷。
饒是沈子越如何淡定,清俊的臉上都露出了一點緊張。
“葉先生,如何?”
但與方才那意氣風發的樣子不同,一診斷,葉先生的眉頭便皺了起來,不敢置信地微微睜大了眼睛,再次診斷了好幾次,偏偏每次結果都一樣!
沈子越,根本沒有被治愈!問題到底出現在哪裏?
餘大夫在邊上等了半天,也沒聽到葉先生的答複,終於按捺不住了,亦開口詢問道:“什麽結果呀,老葉你就不要賣關子了,這麽多人等著呢,你快說呀。”
葉先生額頭上漸漸多了點汗珠,他瞪大了眼睛再次診斷著,然而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他心頭一片冷然,怎麽會這樣。
在眾人的催促聲中,他不得不開口了,“許是藥物還沒起作用。”
當他這句推辭落在眾人耳中,便不是那麽一回事了!你不是信誓旦旦說自己的藥物肯定能治愈嗎?讓我們等了這麽久,還要繼續等?
餘大夫忍不住皺眉道:“老葉,那還要多久?”說話間,他再也忍不住摸上了沈子越的脈搏,一摸便愣了愣,根本沒有半點效果。
沈大夫也不信邪地上前診斷,麵上也不好看了起來。
“這可是極難治愈的破傷風!”葉先生看著眾人眼中的懷疑,老臉通紅,憤憤然開口道,事實上連自己都不敢保證了,明明他這藥能夠治愈那仆人的,難道是沈子越病情有什麽變化了?
皺了皺眉,他想要再次診斷,但沈子越卻收回了手。
“不必了。”
一次次叫葉先生診斷,可這人就沒給他半點好消息,裝了這麽久裝得這麽像連他都信了,結果滿懷期待,最後卻說藥沒發揮作用?
沈子越眯起了眸子,神色有些銳利,瞬時從一個翩翩公子變成了危險的將軍,他斷腿這麽久,許多人倒是忘了這個國公府嫡子,以往是上過戰場打了無數勝仗的人。
氣勢斐然,他唇角滿是冷嘲,冷冷開口道:“葉先生,做人要講公平,既然你這藥沒什麽作用,本公子沒有耐心等你第二次了。”
“待蘇九棠一試。”
“不可能,這藥定然是有用的。”葉先生被沈子越這態度惹怒了,直接開口保證道:“不若讓我們等上一個時辰,若是依舊半點反應都沒有,那老夫才真正應了,否則若是蘇九棠的藥一喝下,公子你便好了,誰知道是不是老夫的藥起了作用。”
“嗬嗬,一個時辰?誰等你這麽久。”一碗藥藥性在一個時辰內必然能全部發揮,葉先生這話也真是夠無恥的。沈子越眯起了眸子,“看來葉先生還是不死心。”
就在此時,蘇九棠端了一碗藥,緩步上前道,“就按他說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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