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回淡藍真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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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藍真現

    上回說到,柳如鍶老是發一些很奇怪的夢,說給雲紫蝶聽,雲紫蝶也甚為興趣。

    這一天,冷酷和陸峰,都來約他們出山去玩。

    柳如鍶和雲紫蝶也閑著沒事,於是兩對年青人,就一起出門遊玩了。

    出了門不久,他們折上山頂去玩。

    山頂上有一座千年古刹,柳如鍶最喜歡寺廟,一見到,馬上拉著冷酷,跪下來去拜神祈願,希望兩人生生世世結為夫婦。

    冷酷卻是不太樂意,在樹下坐著,嘟長著嘴。

    陸峰和雲紫蝶,也雙雙祈願。

    一會兒,他們出了廟門,來到一棵樹邊,卻意外的發現,樹下有一個姑娘,正在哎呀哎呀的叫痛。

    陸峰是大夫,連忙上前去看。

    那姑娘見到陸峰一表人才,給自己來看病,心中甚是歡喜。

    陸峰一看,原來她是扭傷腳了。

    陸峰連忙幫她接好骨頭,正想辭別。

    那姑娘似乎對他們甚感興趣,連忙上來致謝打招呼。

    柳如鍶看那女子,隻見她身穿一件藍色的衣服,柳葉眉,大眼睛,隻是眼睛中帶著絲絲的邪氣。

    那女子說,“我叫藍淡莎,不知道眾位恩人如何稱呼?”

    柳如鍶本來也不在意,現在一聽“藍淡莎”,覺得這名字有點特別,細細一咀嚼,藍淡莎,反轉過來念,不正是薩淡藍嗎?怎麽和夢中那個妖女的名字一模一樣?

    於是眾人,就報上自己名字了。

    藍淡莎似乎對陸峰最有興趣,不時嫣然向他微笑,對冷酷,也是十分溫柔。

    可能妖女就分外會妖媚的功夫,陸峰和冷酷,都對她十分有興趣。

    藍淡莎說,“我一個人流落到此地,本來是要尋親,可是半途給賊人搶走了一身財物,還要汙辱我,好在我拚命的跑,輕功尚好,僥幸逃脫,但我一人甚是害怕,可否跟你們一起?”

    柳如鍶不太願意,怕她知道了基地的秘密,陸峰卻是心有側隱,於是陸峰說,“這樣吧,我們亦有要事,我們安排你在附近一處地方住下,動身的時候,再帶你去尋親好麽?”

    藍淡莎好象掠過一絲失望,但很快臉上又恢複平靜,藍淡莎說,“那好吧,但憑公子吩咐,謝謝公子救助之恩!”

    於是,眾人就帶藍淡莎,在附近找了處農家,先讓藍淡莎住在那兒。

    他們畢竟小心,這女人不明底細,不能讓她知道基地在那兒。

    晚上,柳如鍶老是想著藍淡莎這個怪女人,不知不覺,又進入到那個奇怪的夢境中。

    話說柳如鍶和秋海棠,趕走了薩淡藍後,便繼續動身上路。

    柳如鍶很高興,一路想著剛才學的簫法,正在拚命融會貫通之際,卻忽然發現,以往總愛纏著她說話的秋海棠,忽然不愛說話了。小鍶偷眼一瞧,隻見秋海棠正悶悶不樂的,他把小紅馬讓給了小鍶,自己騎一匹白馬,垂頭喪氣,不知道在想什麽。

    柳如鍶溫柔的叫了一聲,“大哥!”秋海棠又驚又喜,他從來沒聽見過柳如鍶如此溫柔的叫他,於是他馬上扭轉頭,說,“柳如鍶,如何了?”柳如鍶臉一紅,她覺得秋海棠這樣叫她,太親熱,弄得一時也不習慣了。不過,她也沒有細想,她隻是關心秋海棠現在的心情,於是她問,“大哥,你不開心?”秋海棠歎了一口氣,說,“柳如鍶,你說她當初為什麽離開我,難道我很醜?”柳如鍶呆了一呆,說,“大哥,你不會還想著剛才那個賤女人吧?”秋海棠憋紅了臉,急急分辯說,“不是的,柳如鍶,我隻是擔心,你有一天,會像她一樣離開我。”小鍶正式望著秋海棠,表情很凝重,秋海棠也緊張了,一雙大眼緊望著柳如鍶,柳如鍶一字一句的說,“大哥,你要記得,我不是你們這個年代的人,總有一天,天會教我,回到我那個年代中去。所以,大哥,請你要慧劍斬斷,——對我柳如鍶的癡情!”

    秋海棠心如刀割,忽然“嘩”的一聲大哭,策馬狂奔。

    柳如鍶害怕極了,大叫道,“大哥!大哥!”一麵狂鞭小紅馬,她本來也極愛小紅馬,平時也舍不得打它的,現在顧不得了,追秋海棠要緊。

    卻說秋海棠,一路狂奔,眼淚奪眶而出,他太愛柳如鍶了,實在承受不住剛才柳如鍶對他說的這番說話,盡管,他知道柳如鍶說的,是實情,而且,不是柳如鍶斷情絕義,一切,原是沒有結果的事。

    秋海棠,策馬奔到一棵樹下,飛奔下馬,抱著樹幹大哭。那匹馬倒極有靈情,雖然是買來的,卻一樣沒有自己逃開,乖乖的在一旁,看著秋海棠。柳如鍶氣籲喘喘的策馬趕來,見秋海棠飛躍下馬,她的馬術可沒這麽好,手忙腳亂的勒住小紅馬,立刻過去秋海棠身邊,輕輕拍打他的肩膀。

    秋海棠忽然回頭,拚命抱緊小鍶,如鐵箍般抱得實實的,柳小鍶很害怕,拚命掙紮,可是,她越掙紮,就越激起秋海棠的野性,現在秋海棠,隻想用盡一切手段,留柳如鍶在他身邊。秋海棠忽然把小蝶按倒在地,拚命撕扯小鍶的衣服,嘴巴湊上來,把小蝶吻得死死的,小鍶拚命掙紮,可是,那兒是秋海棠的手腳?轉眼,上身都幾乎裸露了,小鍶急死了。她估計,這次多半保不住自己的身子了,幹脆眼睛一閉,什麽也不顧了。卻說秋海棠看到小蝶完全沒有遮蓋的身體,忽然如電激般呆住了,他一下子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不禁“啪”的,狠狠一巴掌打在自己臉上,然後脫下長袍,罩住柳如鍶的身體,“唉”了一聲,垂頭不語。

    小蝶正自不安著,準備接受那暴風雨的襲擊,說實話,她內心很矛盾,很想拒絕,卻隱隱又有點渴望。卻見秋海棠忽然不動了,還給自己蓋上衣服,不禁奇怪,“咦”了一聲,睜大眼,看著秋海棠。

    秋海棠黯然神傷,說,“柳如鍶,對不起。”柳如鍶凝神看著秋海棠,目光越來越柔和,說,“海棠,如果你真的很苦,你就……”秋海棠打斷她,說,“柳如鍶,我說過,我要你有一天,真心愛我,肯完完全全交給我的時候,我才要你。”

    柳如鍶不語了,內心,不禁越來越敬重秋海棠,他似乎比冷玄冰,品行更高一籌。

    話說上一回,柳如鍶和秋海棠,正自糾纏不休。

    秋海棠差點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晴欲,隻是,後來他在千鈞一發之際,終於懸崖勒馬。

    奇怪的是,柳如鍶的芳心中,一點也不恨秋海棠,反而越來越敬重他。

    因為秋海棠,能尊重自己的思想和身份,就算在如此的愛恨交加之際,也控製得住自己,是個光明磊落的君子。

    柳如鍶覺得,秋海棠甚至比冷玄冰品行還高。

    說實話,她到底愛誰,秋海棠冷玄冰,還有她自己的丈夫冷酷,她現在都迷惑了。

    如今來到古代,卻教柳如鍶遇上這兩個那麽優秀的男人,一時之間,柳如鍶芳心大亂。

    她自己也不知道,她隻是拚命壓抑自己的情感。因為柳如鍶知道,自己不是這個年代的人,終有一天會回去,回到她真正的丈夫冷酷身邊,隻是她不知道,哪一天,是什麽時候。

    如果回不去呢?小蝶曾經也想過這個問題,但是她很恐懼,畢竟她是一個其他朝代的人,那才是屬於她的世界。

    或者,在柳如鍶心中,亦愛冷玄冰和秋海棠。

    好了,先不扯遠了。

    卻說柳如鍶的上衣被秋海棠扯破了,幸好在她包裏,還有另外幾套,以前冷玄冰見她沒有衣服穿,和她一起買了好幾套古代裝束。

    這時,秋海棠也平靜下來了。他一直不敢望柳如鍶,柳如鍶歎了口氣,說,“我們上路吧。”

    於是,柳如鍶換過衣服,繼續和秋海棠上路。柳如鍶想起剛才的遭遇,還是臉紅耳熱,不知道為什麽,她內心,不知道為什麽,有點渴望被她的海棠大哥侵犯。

    秋海棠卻很慚愧,生怕柳如鍶會生他氣,不再理他,於是兩人各懷心事,默默無語。

    他們的目標,是要找冷玄冰,隻是人海茫茫,往哪兒找,於是隻好信馬由疆,兩人心中,都有一種茫茫然,不知何去何從的感覺。隻覺塵世變幻太多,生死禍福,也是一瞬之間的事。不知不覺,他們心中,都甚悲涼。

    柳如鍶想,冷大哥呀冷大哥,你到底去了何方?

    卻說日頭不要說人,夜晚不要說鬼,這句話倒是真的,他們都在想著冷玄冰。而冷玄冰,真的仿佛從天而降。

    話說他們,忽然聽到一聲悲痛的叫喚,“如鍶!”

    這話音是多麽熟悉!柳如鍶又驚又喜,這聲音,對於她來說,很熟悉,她連忙叫,“大哥,你在哪?”

    話未說完,兩匹馬一前一後趕來,前麵那匹白馬,正是冷玄冰那匹駿馬!隻見冷玄冰劍眉含煞,悲憤莫名的看著柳如鍶,和柳如鍶身後的秋海棠。

    這時,冷玄冰身後又有一匹馬趕至,卻是那妖裏妖氣的薩淡藍!

    薩淡藍一聲殲笑,說,“冷大哥,我說得不錯吧,他們,真的在一起!”

    冷玄冰氣極,說,“柳如鍶,你竟然——!”

    小鍶初見冷玄冰,本來極開心,這時見冷玄冰居然誤會她和秋海棠,她本來身子極弱,是屬於血虛的那種,現在,更是急怒攻心,加上一路風餐露宿,昨晚又受了秋海棠的驚嚇,早受不了,心頭一急,眼前一黑,居然暈了。身子軟軟的垂了下去。

    秋海棠眼明手快,早就跳過去小蝶騎著的的小紅馬,抱住柳如鍶。

    柳如鍶見冷玄冰誤會了她,又急又羞,居然暈倒,秋海棠反應很快,連忙跳過去小鍶的馬上,抱住她。

    一邊冷玄冰見到,更是雙眼氣得通紅,呼地飄來,一語不發,一拳向秋海棠重重打去。

    秋海棠拚命格開,大聲嚷道,“冷玄冰,你要打,也要等柳如鍶醒來,我才和你打!誰怕你?可是,柳如鍶的身體最重要!”

    一語驚醒了冷玄冰,連忙收手,可是,他依然氣極,說道,“姓秋的小子,快把我的柳如鍶放下來,你休想沾汙她!”

    秋海棠不說話,放下柳如鍶,把手掌抵在小鍶後背心,助她推血過宮。

    冷玄冰很氣,可是知道此時,對於柳如鍶亦是重要關頭,他萬萬不能幹擾,他隻有站在一邊,瞪大眼睛,呆呆的等著。

    一邊薩淡藍,見到情形不對,又想溜開,可是,這賤女人又舍不得秋海棠和冷玄冰,隻有膽戰心驚的,遠遠立著。

    柳如鍶悠悠醒轉,睜開眼來,隻見她麵如白紙,顏容慘淡,一語不發,顯然,仍是極不開心。

    嗬嗬,我們的柳如鍶本來脾氣就大,何況,現在被人誤會?

    冷玄冰見狀,連忙上前,抱住柳如鍶雙臂,問,“柳如鍶,你怎麽了?”

    柳如鍶“哼”了一聲,扭開頭不理他。

    冷玄冰見到她憔悴的臉,心中大為憐惜,不禁想,難道是我真的誤會了柳如鍶?如果她真的變心,和秋海棠一起,她應該很開心才對。

    男人的嫉妒心一起,就會失去理智,更加會傷害他愛的人。

    冷玄冰知道誤會柳如鍶了,他又疼又悔,掉轉頭,狠狠地瞪了薩淡藍一眼,嚇得薩淡藍連忙顫聲說,“冷大哥,我,我隻是帶你來而已,根本沒有想到,要加害柳姑娘……”

    秋海棠長身一飄,飛到薩淡藍身前,“啪”的一聲,打了她一耳光,說,“踐人,早知道就是你這長舌婦在搬弄是非。你哪兒及得柳如鍶的高風亮節?我們兩人光明正大!你,連柳如鍶十分之一也比不上!”

    薩淡藍被曾經深愛的人打得眼冒金星,傷心欲絕,掉轉頭,抽抽噎噎的跑了。

    在柳如鍶身邊的冷玄冰聽得明明白白,不禁心中滿是歉意。柔聲地對柳如鍶說,“寶貝兒,是我不好,離開了你,不去照顧你,還誤會你。大哥亦是為你著急,柳如鍶,你就原諒你大哥好嗎?”

    柳如鍶撅起小嘴,卻對秋海棠說,“秋大哥,我們走吧。”

    冷玄冰大急,說,“柳如鍶,我錯了,你理一下我好不好?”

    柳如鍶麵對著冷玄冰,見他急得俊臉通紅,冷汗都要流出來了,心中好笑,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下,冷玄冰終於放心了,隻要柳如鍶肯對她笑,就說明柳如鍶已經不會生他氣了。

    這是柳如鍶的性格,她的脾氣說來就來,說去就去,像是一陣烈風,他早就摸透了。

    一邊秋海棠不緊不慢的,輕言細語,把冷玄冰離開柳如鍶後,柳如鍶孤零零一個女子沒人照顧的情形說了出來。同時解釋了這幾天,他都照顧著柳如鍶,兩人並沒有什麽出軌行為的事。

    秋海棠說,“冷玄冰,你我相交多年,你應該知道我的為人,我隻會公平和你競爭,絕不會背後做出對不起朋友的事!”

    冷玄冰知道誤會了秋海棠,但他現在對秋海棠,還是城見極深,他哼了一聲,沒有理會。

    其實冷玄冰是個光明磊落之人,見秋海棠如此之高風亮節,也不禁心中敬佩。隻是,他們兩人心結經已多年,一時之間仍難打開。

    這兩個人,本來曾是生死之交,卻無端端的為了女人,變得互相猜忌。

    可是,有的男人為了所謂的兄弟情義,而傷害無辜的女人,這又對嗎?

    柳如鍶見到冷玄冰,心中本來很高興,卻想不到讓冷玄冰以為她已經情傾於秋海棠,生了她氣,柳如鍶氣得暈了過去。好不容易,才醒來了。

    柳如鍶醒來之後,冷玄冰心中內疚,加上知道自己的確誤會了秋海棠與小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於是,他好言好語,哀求柳如鍶原諒他。嗬嗬,我們可以知道,冷玄冰是何等的高傲不羈,現在,可以為柳如鍶的生氣,而自低身價,這說明,他對柳如鍶是何等的情深義重!柳如鍶本是吃軟不吃硬之人,最受不了別人的好言好語,沒兩下,她又笑嘻嘻的了。

    不過,這下可有點尷尬了,三人行,二男一女,加上這兩個男人是死對手,一時之間,三個人忽然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柳如鍶有點迷惘,望望冷玄冰,再望望秋海棠,天,叫她離開這兩個男人的任何一個,她都好象舍不得。暈!這可不要怪柳如鍶多情,隻因為秋海棠和冷玄冰,實在令她太感動了,而兩個男人,又是這麽的優秀。

    冷玄冰的臉忽然變得鐵青,他其實,很想趕秋海棠走,隻是,自己剛剛誤會了別人,別人甚至好象比自己還正人君子,而小蝶從來也沒說明要跟誰一起,他又如何敢說出口?

    秋海棠望了望冷玄冰,嘴角陰陰一笑,可是他一扭頭,看到柳如鍶,他的眼神立變柔和,因為,他看到柳如鍶在猶豫,在迷惘,他終於明白,柳如鍶對他亦有情。

    秋海棠心想,哈哈,既然柳如鍶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想冷玄冰,說不定和冷玄冰在一起,會想我!我離開她,卻暗中跟蹤著保護,這又何妨?隻要能偷偷看到她的音容笑貌,這又怕什麽?

    秋海棠的性格,本是比冷玄冰癡情,而更瀟灑,思路也很特別,他這樣想,便真的這樣做了。

    卻說秋海棠幹咳一聲,拱拳對冷玄冰說,“冷兄,我本意隻為護花,怕柳如鍶孤身女子,不懂武功太危險,現在既然有你保護她,我任務已矣,就此告辭!“

    冷玄冰和柳如鍶一聽,倒是大出意外,柳小蝶更是睜大了美麗的眼睛,不過,她絕頂聰明,稍微轉一轉腦袋,就猜到秋海棠心意,是想暗中保護,而又不想小蝶難做。於是,她點點頭,微笑著說,“秋大哥,謝謝你了,一路保重。”

    冷玄冰本來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卻又親耳聽到,加上柳如鍶已經正式跟秋海棠告別,一時歡喜得不知道如何是好。隻是“嗬嗬”的幹笑著,憋了半天,終於能說出話來,“秋兄,以前對你種種誤會,實在對不起,現在,我們過去的恩怨一筆勾銷!如果不嫌棄,我冷玄冰,真的願意與秋兄再成兄弟!”

    嗬嗬,他話說得好聽,卻毫無挽留秋海棠的弦外之音。

    秋海棠也是冰雪聰明之人,那兒猜不出冷玄冰的心意,皮笑肉不笑的說,“冷兄,我也道歉了,我一向誤會你和我前妻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現在,我終於看清薩淡藍的真麵目,這個叫淡藍的女人,真是賤格得要死!”他提起薩淡藍,一時怒上心頭,不禁牙關直咬,要知道,他曾經對薩淡藍無限情深,這賤女人卻紅杏出牆,背叛他,加上經過一連串的事實,他終於知道,薩淡藍的卑賤。他心中不停把薩淡藍和柳如鍶比較著,隻覺得,柳如鍶像仙子般純潔,而那個淡藍呢,賤得如地底泥。

    秋海棠頓了頓後,朗聲說,“冷大哥,其實我以前一向叫你大哥,我秋海棠,願意與冷玄冰再結為兄弟!”

    柳如鍶高興極了,一時之間,簡直高興得說不出話,笑臉如花。

    冷玄冰也是心中激動,想起以前和秋海棠的種種情誼,海棠曾為了幫他抗敵,甚至能為他擋刀,不禁心中越想越慚愧,本來是好兄弟,為一個賤女人而反目,這是曾經多麽的不智!

    於是,冷玄冰和秋海棠,四隻手緊緊相握,終於解開了心頭之結,兩人哈哈大笑,種種愛恨情仇,終於看開。這一刻,兩人心中不禁想,淡藍令我們分開,成了仇敵,而柳如鍶,卻使我們重歸於好,同樣是女人,為什麽柳如鍶就能如此可愛?兩人心意相通,不禁同時偷偷瞧了瞧柳如鍶。

    柳如鍶卻是絲毫不覺,她正在一旁,開心得抿嘴直樂。小蝶酒窩不深,很淺,可是笑容很可愛很純真,完全不經修飾那種,兩人都不禁心頭暗癡。

    秋海棠心中黯然,自己早說了要離開,而且,為了柳如鍶,自己還是離開的好。同時,也為了得之不來的,和冷玄冰的友誼。

    秋海棠再次拱了拱手,說道:“冷大哥,柳如鍶,海棠告辭了!”

    他知道冷玄冰一定會假意挽留他,也不想羅嗦了,馬上不停留,現在,冷玄冰的白馬已經在了,隻是柳如鍶沒有馬匹,一直騎著他的小紅馬,嗬嗬,說起來,小鍶的騎馬,還是冷玄冰花了很多時間慢慢教的。秋海棠愛煞柳如鍶,當然願意把小紅馬讓給她。於是,他縱身一躍,跨上自己買回來的,和柳如鍶同行時的另一匹馬,一勒馬匹,絕塵而去。

    柳如鍶目瞪口呆,看著他一身白衣,轉眼,就消失在山角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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