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三章 隱世公子(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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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一襲青衣,碧‘波’的眸子,輕笑的嘴角漾著溫善。。шщш7910&nbp;更新好快。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那張臉似一張書卷,溫淡儒雅,看著便叫人賞心悅目。
“公子。”掌櫃和小二恭敬地行禮,心中皆是鬆了口氣。
“‘花’阿叔,看把你們給嚇得。”
一個少‘女’從青衣男子的身後鑽了出來,她晃動著一雙黝黑的眸子,表情狡黠。她的頭發很奇特,是卷曲的金‘色’,就這樣大大咧咧地紮在腦後,活潑靈動的很。
這一雙男‘女’的出現,讓左丘黎夜和丹瀛的眼底都思量了起來。
“在下落華,是這客棧的老板。各位的要求我都知道了,現在不妨先讓我的‘侍’‘女’為這姑娘換身衣裳洗個熱水澡,各位先出去喝杯茶稍作休息,我待會兒便為這姑娘診治。”青衣男子看著他們,溫和道。
“也好。”舞離夜不動聲‘色’地看了看那個金發少‘女’,欣然接受。
“請。”
待房中眾人散盡後,金發少‘女’走到了血雪的身邊,她看著血雪小聲地呼喚著,“姐姐,你沒事吧?”她用手‘摸’著血雪滾燙的臉頰,有些擔憂。
“你是什麽人?”血雪悠然轉醒,感受著臉上冰涼的觸感,思緒還有些犯糊塗。
“姐姐,你醒啦!”月影驚喜地看向她,立刻眉開眼笑。“我是月影啊,你忘了嗎?”
“月影?”聽到這兩個字血雪的思緒立刻轉醒了,確實是她的聲音,“是你,你怎麽會在這兒?”
月影身為城國的攝政王妃,現在絕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地方才對。
“這個……說來話長。姐姐你身體好了我再慢慢告訴你。”月影支吾著,立刻轉移了話題,“姐姐,你先換下濕衣服洗個熱水澡吧,待會兒讓落華好好為你看看,這大冬天的可怎麽受得了。”
“嗯。”血雪也不追問,身上的這身濕衣服實在是難受的很。
‘花’園裏。
池塘‘波’光粼粼,滿塘的蓮‘花’開得歡暢。朵朵矗立於池塘中央,宛如傲然‘挺’立的少‘女’,幹淨高雅,出淤泥而不染。
蓮,‘花’之君子者也。
“這兒還正值冬季,這裏的蓮‘花’卻是盎然綻放,公子可真是別具匠心啊。”左丘黎夜遠望亭邊的荷塘,那雙狹長的眼眸熠熠如星。
他一襲墨‘色’的袍子,襯得他似朵‘花’,卻不似冰清‘玉’潔的蓮‘花’,倒似高貴雍容的牡丹。
牡丹,‘花’之富貴者也。
“這位公子有所不知,隻是我平日裏懂些醫理罷了,並且對蓮‘花’的習‘性’有所研究,這才出現如此景致。”落華客氣地笑了笑,那雙碧‘波’的眸子一派閑適。
“落華公子看著並不似這閑雲野鶴、凡夫俗子,不知公子是何方神聖?”丹瀛眼睛賞著蓮‘花’,漫不經心地問道。
聞言,落華是坦然一笑,“公子高看了,不過是個清閑人。”
“這卻不是高看了,公子的‘侍’‘女’看著也不似常人,我倒覺得分外的熟悉。”丹瀛直言不諱道。
“月影是何人我卻是不知,不過不管她是何等高貴的身份,現下確實是我的‘侍’‘女’無疑。”落華麵無異‘色’,對答如流。
“落……公子,那姑娘已經梳洗好了,你可以進去為她就診了。”月影人還未到,那聲音是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裏。
然後,便見月影急衝衝地跑進了‘花’園,哪裏又‘侍’‘女’該有的模樣。
“好了,這麽急衝衝的做什麽,也不怕衝撞了貴客了。”落華斥責道,但手上的動作卻是溫和地扶著她直衝衝的身子,“讓各位見笑了。”
左丘黎夜和丹瀛表情不一地看著,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
夕陽悄然的沉下,天邊景‘色’如夢如幻。
房中隻有他們兩人,這是落華診脈的一個習慣,不許旁人打擾。
“姑娘,你的身子不過是染了些風寒,不是什麽大事情。”落華為血雪搭了脈,如是說道。他看了看她的眼睛,說得有些含糊了,“你這眼睛想必也是沒什麽大礙的,隻是這不是醫者所能醫治的,你若想要痊愈,這眼睛自然便痊愈了。”
他的話語暗藏玄機。
“落華公子說得是,我這眼睛也不知道幾時才能好呢。”血雪悠然出聲,話中也是暗藏玄機的。
這位落華公子確實有些不同,兩人不過三兩句話的相識,她卻覺得此人很安心,像是蓮‘花’一樣的男子。話語間很是有禮,還帶著幾分的高深,難道是隱藏於山林之中的隱士?
可是,為何月影會在這兒呢?而且同這位落華公子頗為的相識?
“姑娘如此聰慧,想來是我擔心了。”落華道,一雙碧‘波’的眸子帶著幾分的讚賞。
“多謝落華公子,我卻是想請教你一個問題。”血雪麵‘露’淡笑,“想來公子也是聽聞過離魂草這種‘藥’草的,聽聞采摘離魂草會被一種毒蟲所傷,公子可知那毒蟲是何物?”
“千足,毒蟲名為千足,用於配製‘藥’物是彌足珍貴,用於配製毒類便是世間少見的奇毒。”落華回答著她的問題,“千足是為離魂草而生,自然此毒也要離魂草才能解。可惜離魂草是種珍惜的草‘藥’,若是沒有解‘藥’,用別的‘藥’材倒也能拖延一陣兒。”
“一直沒有解‘藥’又會如何呢?”姬無傾現在不知是否解毒了。
“千足是種慢‘性’的劇毒,隻是時間拖延久了,身子便會衰竭腐爛,死相極其淒慘恐怖。”
“原來如此多謝公子的解答。”
“無妨,醫者分內的事情。”落華站起了身子,“姑娘還是要好好的休息,否則真的會落下病根的。”
“多謝。”她點了點頭。
待落華走後,她縮在了暖和的蠶絲暖被中,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隻想好好的睡上一覺。
夜‘色’淒淒,暮‘色’籠罩,長空萬裏,星光暗淡。
房內籠著淡淡的燈光,落華手裏拿著長卷,一頁一頁地翻動著,那雙清零溫和的眸子孜孜不倦。
他認真地看著,伸手拿過桌上的‘玉’質茶具,還未送到嘴邊便發現空空如也。他歪頭看去,身旁的罪魁禍首正在牛飲。
“小影,還不添壺茶水來。”
“哦。”月影喝得飽飽的,臉上老不樂意了。可是誰讓她欠了人家一個人情呢!
對她的不情願,落華是暗自勾了勾‘唇’。
房‘門’剛被關上,一抹身影飛快的進了屋。“公子。”
“嗯。事情辦得如何了?”落華眼也未抬,隻是緩緩地翻動著書卷。
“公子放心,我已經令人將消息送往姬國了。”
“嗯。”他點了點頭,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中。
姬無傾,你可是欠了我一個大人情了。
園中一片靜謐,池塘的蓮‘花’獨立。
蓮‘花’潔白無瑕,讓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一個人。
素潔如白蓮一樣的麵容,清雅如塵的氣質,一顰一笑不輕易顯‘露’。
隻是,當她的麵容越發清晰時,他卻分不清是她還是她……
“主子,不出您的所料,這落華公子的確可疑。”俞蝶走到他的身旁輕聲道,“落華公子的院落裏出現過一個可疑的人,像是探子。另外,有人似乎是往姬國的方向去了。”
落華,他當然不能小看了。至於姬無傾……
姬無傾也用不著他來對付,畢竟左丘黎夜也在這兒不是嗎?
“不必理會了,我們看看左丘黎夜會怎麽做。”
另一邊,左丘黎夜剛剛得到了消息。
“那丹瀛有什麽反應?”長廊上,左丘黎夜站在那兒,他的長發一瀉而下,格外的顯眼。
“丹太子並未有任何的行動。”雲霧如是答道。
聞言,左丘黎夜淡淡一笑,並沒有絲毫的表示,反而是將自己的心思放到了旁的事情上,“不知道小雪的‘藥’熬得如何了,去瞧瞧。”
血雪躺在‘床’上,整個人縮在錦被中,顯得嬌小無比。她睡了好幾個時辰,現在才悠悠轉醒。醒時,她覺得頭有些昏沉,看來她這次是真的病了,病因是小小的風寒。
“小雪可醒了,這讓本君等了好一陣兒呢。”左丘黎夜推開房‘門’緩緩而入,他坐在‘床’邊,語氣幽幽的,透著一絲埋怨。
“這樣說來確實是我的不是,隻是君上這夜裏來我房裏,實在有些於理不合。”血雪現在是懶得揣測左丘黎夜的來意了,她隻想好好的休息一下,畢竟她現在是個病人。
“這可是冤枉本君了,本君可是特意送‘藥’來的。”
聽他這樣一說,血雪似乎真的聞到了‘藥’的苦澀的味道了。
血雪起身接過‘藥’便毫不猶豫地一飲而盡,口腔內本來是沒什麽味道,現下卻是令她苦得皺起了眉頭。果然是良‘藥’苦口利於病啊!
“多謝君上送來的‘藥’。”她躺下身子,一張小臉苦得皺成了一團。這‘藥’,不是一般的苦!
左丘黎夜欣賞著她麵上顯‘露’出來的苦澀,悠然道,“小雪可是要休息了?”
“君上請便吧。”嘴來的苦味兒讓她的神‘色’清明了些,思緒也回歸了正軌。
這左丘黎夜和丹瀛真真是一個比一個的難纏的緊。
丹瀛留著她,目的一定是為了威脅姬無傾以達到他的目的,因為他該是知道她並非元雪了,這下是不會手下留情了。
左丘黎夜嘛,這人似乎也是非她不可,冒著同姬國開戰的風險也要將她給‘弄’回舞國去。舞國似乎又是個邪乎的國度,皇室修煉一種邪乎的數術。
“小雪,你現在真的睡得著嗎?”左丘黎夜坐在‘床’邊,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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