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七章 望君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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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叫連她都是他的,她的喜怒自然也是他的?
血雪若不是被白綾給‘蒙’住了眼睛,恐怕現在是會睜大了眼睛白眼他的,“簡直是謬論!把衣裳給我脫下來。。шщш7910&nbp;更新好快。&nbp;”說罷她是上手拽著他身上的衣裳。
這袍子還未做好呢,沒想到卻被他給發現了,這和她預計中的可不大一樣。
“做什麽,氣得連衣裳都不給我穿了。”某王上很無辜的表示道,說出來的話是讓血雪有些無語的。
“這是半成品,你若是就這樣穿出去就是次品。”血雪正‘色’道,小手已經拽著他的衣袍就要往下扒。
“還扒為夫的衣裳,已經穿著了,就讓我穿走不好嗎?”姬無傾是站著沒動,一副任她為所‘欲’為的意味。不過這委屈的話語倒是顯得有幾分可憐,好似她連一件衣裳都舍不得給他穿。
“……”血雪是默了,也是站著不動了。
總歸他這幾日也要走了……
“來吧,陪我下棋。”見她沒說話,神‘色’有些淡淡的,淡‘色’之中透著些許的愁緒。他不由的伸手牽住了她的小手,用自己手心的溫度溫暖她。
很快有人擺上了棋盤和棋子,姬無傾執著黑白的棋子慢慢的擺著棋局,棋子發出清脆的聲響,更是顯得房裏靜悄悄的。
“為夫可還記得,當初是誰讓我不妨看看身邊的人,說什麽我一定會遇到更好的人呢。”當時他的心都要碎了,這個喜愛了許久的‘女’子,竟然對他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翻舊賬。”血雪聽到他的話語不由的有些別扭了,可是那的確是事實,那時她急於離開王宮,追尋自己想要的自由,還使了計讓他陷入昏‘迷’。
“非也,為夫豈會是那般小氣的人。隻是每每想到那時的情景便有些後怕,還好現在你是老老實實地被我攥在手心裏了。”他擺好了棋局,語氣中透‘露’了些許的得‘色’來。
“……”被他攥在手心裏?
到底是誰被誰攥在手心裏?
雖然她是不想承認的,可是當姬無傾說出這番話來她的心裏還是有些甜蜜的,就像是吃了甜膩的點心之後的好心情。因為他的話,她的心情大好了。
“子傾,我們出去走走吧。”她心情大好,臉上是‘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來。
“棋局都擺好了,難道不下完嗎?”他輕輕的落了一子,原本就輪到他落子的。
“你難道不知道,這局棋是要用一生來下的嗎?”她站起了身子,走到了他的身旁將他拉住,“好了,下回輪到我出招了,你就等著接招吧。”
這是一生的對弈……
‘花’園裏,各‘色’的‘花’兒被照顧的很好,在驕奢的陽光下開得燦爛多彩。
帝後同行,往來宮‘女’太監都低著頭遠遠的退讓。
她的手輕輕的拉著他身上的袍子,正是她替他做的那件,料子‘摸’著自然是極好的,隻是覺得少了些什麽。
怎麽辦,她好想看看姬無傾穿著她做的袍子的模樣。想著,她伸手隔著白綾‘摸’了‘摸’自己的眼眸,一時間有些悵惘了。
她該不該這樣做呢?
“今日天道很不錯,血兒愁眉苦臉的做什麽?”他停下了步子,看著她。“來笑一笑。”他伸手捏了捏她的嘴角,好似真的要讓她的喜怒哀樂都屬於他。
“正如你所說的,後宮的事情我會打理好,你……什麽時候出發?”她拍了他的手,一臉正‘色’道。
他是帝王,責任重大,不該為了兒‘女’‘私’情牽絆,保衛江山才是他該去做的事情。
“這個嘛,也就這幾日了。到時候為夫走了,你可別哭鼻子哦。”
“怎麽會,你說過的,隻等你凱旋而回。”她麵向著他,微微抬起腦袋,素‘色’的容顏透著白皙的光澤,淡粉‘色’的薄‘唇’輕輕吐‘露’話語,嘴角是淡淡的弧度。
他看著她,忍不住拉住了她的小手,將她帶入自己的懷裏抱著。低下頭,好看的‘唇’瓣輕輕的印在了她的額際,隔著厚厚的劉海自然而然的親昵,自然而然的親‘吻’。一切看上去都是一氣嗬成的,尤為的貼近。
這裏還是‘花’園裏,宮‘女’太監們低著頭雖然不敢看,可是也能感覺到帝後之間的恩愛異常。
便是遠遠走來的端莊典雅的身影也是站定了自己的身子,停止了往‘花’園去的步子。
‘玉’簫站在那兒,雖然隔得不近,隻能隱約看到王上和王後的姿態,可是她從來沒想過麵熱心冷的王上也會有這樣溫情的一麵。
他會對著王後笑,溫柔的擁著她,那雙深不可測的眸子變得簡單了,不是那麽的難以猜測,滿滿的都是溫柔和柔情,便連那‘唇’角也是自然而寵溺的弧度。
他的情全然給了一個人,對著她們從來都是一個表情,生疏的溫和,讓人無法靠近,也不敢靠近。
她的心中忍不住苦澀了起來,這些年她所堅持的到底是什麽?
她帶著人轉身走了,卻發現無處可去。‘玉’容宮一直是冷冰冰的,那院子裏的紅‘色’地磚不知道被她數了多少回了,而惠齋是被王上所控製著,她已然是孤身一人了。
“為夫走後,廟簡和輕鶴會留下的。你有什麽事隻管支會他們。”他輕輕的攬著她。
“你不放心我?”血雪靠在他的懷裏,嗅著他衣裳上的清香。那是她特意在衣裳上熏製的味道,能保存很長的時間,提神醒腦來的,能夠保持清明的神‘色’。
“這倒不是,不過廟簡能幫你將小溪兒管的服服帖帖的,你也能省力不少。”姬無傾煞有其事的說道。
“……是嗎?”她怎麽就沒看出了廟簡將小溪兒管的服服帖帖的,分明是小溪兒把廟簡給纏得死死的才對。
每日總要找廟簡玩好一會兒,總覺得是比黏著她的時間多了很多。
這幾日姬無傾陪著她的時間明顯是變得多了,這一切她自然知曉,他應該是快要離開王宮了,離出征的時間越來越近了吧。
這日,天才微微亮。
天邊破曉‘蒙’‘蒙’的,層層紗帳之中,他擁著她醒來,抱著她躺了好一會兒他才準備起身更衣。
“你要走了嗎?”她拉住了他的手,她也是早就醒了,這幾日醒的早,總覺得一醒來他就離開了她的身邊,竟然連覺都睡不好了。
那麽他走了也好,至少她能夠睡個安穩覺了,不必每日睡著之後還要憂心醒來能夠看到他這個問題。
“你再睡會兒。”他俯身抱了抱她,用臉頰蹭了蹭她的脖頸。
怎麽可能睡得著?
她自然是跟著一起起身的,穿上了一襲寶藍‘色’的的宮裝,頭發尚來不及打理她就像親自為姬無傾更衣。然而,這次他要穿的是厚重的鎧甲,她又如何拿得動呢。
觸碰到那冰冷的鎧甲,她才覺得他真的要離開了。
“此次一行,願君安好。”她執著他的手認真的說道。
臉上是‘精’致的妝容,紅‘色’的‘唇’,額際更是點上了一點紅,更是顯得氣勢不凡。雖眼眸被藍綾遮掩,更加增添了一份的莊重神秘感。
後宮妃嬪都前來恭送王上,她們低著頭,看不清神‘色’。
士兵們在城牆下集結,行走的步子氣勢十足,齊聲呐喊的口號更是震動人心,這是屬於男人世界的蓬勃力量。
王上親自出征,再沒有什麽比這個更加鼓舞士氣的了。
“傻血兒,為夫所想的,自然是將左丘黎夜打得落‘花’流水,而後回到你的身邊從此琴瑟和鳴。”
姬無傾走後,血雪正式接管了後宮,‘玉’貴妃暫為打理後宮的職責暫且告一段落。
待血雪接手之後才知道後宮之中發生了很多的事情,例如言曦宮裏的發生的事情。
言夫人的貼身宮‘女’,也就是被抬了位份為允姬的那位蓮允姬意外落水,早在一個月前便沒了。聽言曦宮裏的議論,那位蓮允姬時常受到言夫人的責罵和毒打,落水之後臉上更是慘不忍睹,雖然被水泡了許久,但臉上的指甲印子和紅腫依舊清晰可見。
而且那位蓮允姬是死不瞑目的。
至於當時暫為打理後宮的‘玉’貴妃的判定是言夫人的過失,因為蓮允姬到底是居住在言曦宮裏的。如此,言夫人應該是會收到懲罰的,隻是不知道為何這件事情是被突然壓製下來了,蓮允姬的死和言夫人該受到的懲罰是沒了下文。
這讓血雪想到了惠齋裏的那位。
恐怕是那位暗中‘操’作的吧,所以才鼓動了言夫人的父親同她站在了一條船上,有了他們剛剛回宮的那場真假王上的烏龍事件。
“鈺芷,最近言夫人行事可還妥帖?”她想了想,是叫來了鈺芷詢問。
“回娘娘的話,最近言夫人是安靜了很多,也不同堇妾姬互相冷嘲熱諷的,倒是有些奇怪。”鈺芷如實道,“奴婢總覺得有些不對呢。”
“嗯。”血雪點了點頭,又翻看起了後宮事宜的文案。似乎除了那位蓮允姬,宮裏的確是平安無事的。
便是堇妾姬同言夫人之間的恩怨似乎也得到了平息,隻是不知道是不是暫時的平息,她這個王後一出來,她們恐怕還會想著法子鬧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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