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四章 瞬間破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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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風習習,她抱著‘腿’坐在馬車外邊的板子上,板子上置了柔軟舒服的毯子,她的‘腿’上也蓋著暖和的毯子,伴著這夜風倒也不覺絲毫的冷意。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馬車裏,鈺芷是累的睡了過去,她靠著簾帳若有所思。

    根本睡不著,隻想馬上到達覃城,到他的身邊去。

    她捏了捏手裏的‘玉’佩,‘玉’佩暖暖的。那是她出入王宮時,他送給她的‘玉’佩,是‘精’致的鳳鳥圖案,她一直都留著。

    輕輕的,是靈音靠近了她的身邊,血雪微微抬起了頭,“怎麽不歇會兒。”隻等天際微微泛白,他們便要馬上趕路了。

    “不累。”靈音輕聲道。

    他靜靜的站在馬車旁,就站在血雪的身旁,一副守衛的姿態。

    血雪輕輕的握著手中的‘玉’佩,也是沒了聲響。靈音低頭看著她的動作,那雙處變不驚的眸子中似乎是劃過一絲深意。

    覃城,位於姬國和舞國之間,兩國的‘交’界便是覃河。

    覃河以北是姬國,覃河以南是舞國。

    如今姬國的軍隊便駐紮在覃城之中,城中的氣氛也顯得凝重了不少,城中人口並不多,如此當他們進入覃城之中時,城中便顯得安靜了不少。

    一行人馬浩浩‘蕩’‘蕩’的去往了王上所駐紮的地方,依首禮府。

    下了馬車,血雪反而是鎮定多了。本以為自己會很急很慌,現在她反而是不急了……

    她一路走來,府裏的人不多,很是清淨的。這樣很好,很適合他休養身子。

    府中的下人雖然不知道這個突然到訪的‘女’子是何人,但都極為有禮的低下了頭,退到了路邊讓出了路來。見這位貴人氣質不凡的,他們也不敢多看,隻匆匆的一瞥。

    終於來到了他所在的房間,血雪稍稍停頓了步子,突然有幾分的猶豫。

    他現在在做什麽呢?

    是睡著了還是醒著,他知道她已經到了嗎?

    這猶豫也不過一小會兒的功夫,她抬了步子,正要推‘門’而入。

    “你是什麽人?不知道不能隨意打擾王上嗎?”

    一聲屬於‘女’子的嬌嗬,帶著幾分的盛氣淩人,仿佛是天之驕‘女’。

    那‘女’子身著不凡,抬著步子走了過來,腳邊是綾羅綢緞的華麗裙擺,隨著她行進的步子像是濺起的水‘花’。

    她的身後跟著四個‘侍’‘女’,倒像是來給自家主子撐場麵的。

    “得你說不許。”血雪也沒生氣,而是平靜道。

    “那是自然,本小姐作為城主的‘女’兒芩昕,這個覃城的半個主子,自然有義務負責王上的安危,此番王上受傷,本小姐特意來照顧的。”她怒了努嘴,臉上的表情帶著幾分的不可一世,好似自己是這府裏的‘女’主子。

    這般說起來,她身後的‘侍’‘女’手裏的確是拿著‘藥’瓶和水盆,似乎是要進去伺候姬無傾。

    “你照顧姬無傾?”她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了一個危險的弧度。

    “好大的膽子,王上的名諱是你能夠叫的嗎!”那城主家的小姐是怒聲道。

    “聒噪。”血雪蹙了眉頭,這‘女’子這樣吵,姬無傾還能休息好嗎。想著,她已經抬了手要推‘門’而入,決定不去理會這個城主小姐。

    “哪裏來的刁蠻‘女’子,竟然無視本小姐的警告。”說著,這不可一世的小姐便要上手去推搡血雪。

    然而,她的手還沒碰到血雪便被靈音手中未出鞘的劍毫不憐香惜‘玉’的拍打了下。“下次可不是這麽簡單,而是剁下你的手。”

    “你……”芩昕被嚇了一跳,不由的縮了縮頭。

    “沒想到是血後娘娘來了,有失遠迎了。”一襲儒雅的藍‘色’走了過來,如同蓮‘花’般清雅的男子。

    “落華公子。”血雪顯然是有些意外的,她轉過了身子,那人的確是落華啊,那樣淡雅的氣質和聲音。

    “好久不見,娘娘。”落華慢慢的走近,讓身後的小童將‘藥’遞給了她,“請進去為王上換‘藥’吧,正巧了是換‘藥’的時候。”他彬彬有禮道。

    “嗯。”血雪接過了‘藥’,也沒多說什麽,現在可不是敘舊的時候,她輕輕的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然而,方才還頤指氣使的芩昕是傻眼了,“她……她是王後?”王後不是遠在錫城之中的王宮裏嗎,如何會突然到了覃城?

    而且,並沒有接到王後會到來的消息……

    “不過姑娘是沒機會向王後娘娘道歉了。”落華的話中蘊含了深意。

    芩昕是不禁抖了抖身子,“落公子這是什麽意思?本小姐不是故意的,我怎麽知道她是王後……”她扯了扯嘴角,努力顯出自己有禮來。

    然而,不遠處是兩個‘侍’衛慢慢的走了過來,不由分說的便將她給架了起來,動作粗魯毫不憐香惜‘玉’。

    “你們做什麽?放開我!你們這是做什麽,懂不懂規矩了……”芩昕是慌了,莫不是那個王後指使的。

    “小姐忘了,王上說過,若是你再進府將你丟出去!”‘侍’衛冷冷道,而後是不再說話迅速的往大‘門’去了。

    換句話說,他們之所以會放她入府就是為了將她丟出去。

    那邊,血雪放慢了步子進入房中,房裏靜靜的,也不知道姬無傾是醒著還是睡著。

    她捏緊了手上的‘藥’,房中是淡淡的‘藥’味兒,苦澀的,夾雜著些許清冷的氣息。

    她‘摸’索著走到了‘床’邊,耳邊搜索著姬無傾的呼吸,鼻尖辨別著他的氣息。隻聽他的呼吸緩緩的,輕輕的,似乎是睡熟了。

    姬無傾……

    她站在‘床’邊,感覺這人就睡在她麵前的‘床’榻上。

    她伸出了手來,素手竟是微微顫了顫,慢慢的移到了他的麵容之上。

    雖然看不到他的麵‘色’如何,不過入手的肌膚是極為的細膩,唔,手感不錯。

    隻是下巴那處有些胡子拉碴的,細細的刺著她的手心。

    也不管他是醒著還是睡著,她慢慢的依偎在‘床’邊,額頭輕輕的靠著他的胳膊,心變得安靜了。

    覃河以南,舞國所駐紮的營帳之中。

    左丘黎夜坐在桌邊,看著姬國眼線那裏傳來的消息,他的眸光微微一收,鳳眸輕輕一挑,那是掩藏不住的魅‘惑’之美。

    “小雪她已經到了,就在一河之隔的覃城裏。”他放下了紙條,眸光看向了坐在那的男子。

    那男子聽聞這消息也不過微微抬頭,嘴角是倨傲冷漠的弧度,“姬王和姬王後果然是伉儷情深,也不知是福是禍。”帝王之家被感情所左右,並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正因為如此,打敗姬無傾才更加有趣兒不是嗎。”左丘黎夜反而是笑了起來,仿佛勝利就在眼前。

    “那舞君接下來想做些什麽呢?”看到左丘黎夜似乎是勝券在握,丹瀛問道。

    他知道左丘黎夜想要血雪,兩人此番合作也不過是相互利用罷了。所以,他想看看左丘黎夜是否已經有了完全的準備來對付姬無傾。

    “接下來嘛,讓我們拭目以待好了。”左丘黎夜彎了彎‘唇’角,嫣紅的‘唇’瓣像是紅‘豔’的‘花’瓣,分外的奪目。

    小雪啊小雪,他該怎麽讓她回到他這兒來呢。

    “聽說君上那兒來了一位貴客。”公申靈兒看著營帳外的景‘色’,外邊的天空廣闊,不過同她似乎是沒什麽關係的。

    算算日子,那盲‘女’也該多了覃城了吧。

    “少主的消息好靈通。”月長老微微一笑,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她。

    今日少主是越發的沉默了,總覺得她‘豔’麗的容顏下似乎是隱藏著什麽。卻叫他有些看不透了,他們的少主也慢慢的變了。

    “別拐彎抹角了,你應該知道,暗閣裏有我的心腹。而且,本少主又不是犯人,又不是罪人。”她將手上的書遠遠的扔到了桌子上,神‘色’有些不耐和無言。

    月長老也不生氣,反而是柔和道,“既然如此,少主也應該知道那位貴客是誰吧。”

    “看來血雪也是到了吧,連丹國的太子都已經來了,這場爭奪戰也該拉開序幕了。”她忽然有些期待了,這個盲‘女’最後會屬於誰,或許確切的來說,會被誰所利用。

    若是認真想起來,這種爭奪也是一種悲哀不是嗎?

    “我們便好生的觀戰吧,少主。”月長老一副要看戲的悠閑模樣,若是血雪見了估計會嗤之以鼻,或者不以理會。

    她可不想被人當猴子一樣觀賞呢。

    依首禮府。

    落華站在遠處看了看緊閉的房‘門’,血雪已經進去許久了,也不知道她給姬無傾換‘藥’了沒有。

    畢竟姬無傾的傷勢可不輕……

    也罷,那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他還是不要多管的好。

    房裏,血雪是漸漸的睡了過去,而後又‘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醒來之時,似乎有一隻手在她的臉上遊走,輕輕的……

    她突然清醒了很多,她不過是想靠在他身邊呆會兒的,沒想到竟然睡著了嗎?

    她不由的想坐起身子來,然而身旁的那人是有了動靜了。他大掌完全的握住了她的臉頰,“你瘦了,而且手感也沒以前好。”

    言外之意便是她的臉糙了不少……

    他的話讓血雪的動作微微一愣,她抿了抿‘唇’,卻是沒說話。

    沒想到他同她說的第一句話是這樣的,心中一絲‘浪’漫的期待瞬間破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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