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六章 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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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晃便過去了大半日的時間,她用過早膳後便又在‘床’榻上小憩了一會兒,不過醒來時已經是日頭正高,而姬無傾並沒有回來。

    她又用了些小點心,總覺得這大半日過得頗為的悠閑。

    總歸是有些閑來無事,她便去了姬無傾日常辦公的書房,準備尋些書本打發時間。

    王上的書房自然是閑人勿進的重地,不過血雪去哪兒都是來去自如的。選好了書她便選了一個僻靜的地方看書,是府裏的一處亭子裏。

    還沒看一會兒呢,不遠處便傳來了一道聲音,“娘娘原來在這兒,真讓我好找。”

    那人緩緩走來,一點也不生分的站在了她的身旁。

    “禦大人?”她微微的抬起了頭,對於禦不凡的到來顯然是有些奇怪的。

    “微臣這裏有禮了。”禦不凡對著她緩緩行禮道。

    “禦大人不在前邊幫著王上,怎麽難道是被王上遣回來的。”她的手指輕輕的捏著書頁,輕輕的翻動著,嘴裏難得的透‘露’出了些許的戲謔來。

    “看來是連娘娘也知道了微臣昨晚做的有失妥當的事。”禦不凡也是毫不遮掩的,他似乎是笑了一下,笑容中未見笑意。

    聞言,血雪是揮了揮手讓他坐下,她合上了書,“在你看來昨晚向舞國借酒之事是不妥之事,而不是糊塗和不該做的事情。可見那位公主在禦大人心中的分量。”

    “微臣能為她做的事情不過爾爾,甚至連這小事都束手無策,擔不起娘娘這樣的誇讚。”他似乎是沉寂了下來,語氣帶著幾分有氣無力。

    “你不會是想讓本宮安慰你吧?”

    “微臣不敢。”雖然嘴上說著不敢,他的表情可是沒有絲毫的‘以下犯上’之後的惶恐,反倒是想起了什麽,“險些忘了,這是王上給娘娘的信。”

    “……”血雪一時之間有些默然了。

    這個禦不凡果然很大膽。

    隻是‘看完’信之後血雪有些許的惆悵了,她昨日才剛剛說過她不會離開覃城,姬無傾那廝卻是第二日便去了‘操’練兵馬的兵營,而且一去還是好幾日的行程。他是認準了她不會離開,所以才這麽肆意妄為的吧?

    不過,他來覃城的任務便是領兵打仗,整日同她在府裏膩膩歪歪的也確實不妥。

    想至此,她是略微的心寬。

    不過再轉念一想,這好似有些奇怪,果然是同姬無傾呆久了,不過分別了半日她便尤為的不習慣呢。

    若是想他了,過幾日去兵營瞧瞧好了。

    她心裏有些美滋滋的想著,臉上也是‘露’出了笑意來。

    “好了,出來吧。”她將信夾進了書籍裏,而後是對著一旁的隱蔽之處輕聲喊道。

    一旁伺候的鈺芷嚇了一跳,她連忙向四周看了看,並沒有看到什麽可疑的人影,還以為是自家主子在自言自語呢。直到過了一會兒,一襲藍‘色’衣袍的靈音憑空出現,她才知道原來靈音一直都在附近。

    她連忙穩了穩身形,若有若無的站在兩人之間,將靈音隔開來。

    “主子。”靈音看了看血雪,冰質般的容顏帶著幾分的探究。

    “好幾日沒看到你了,你去哪兒了?”她是坐了下來,帶著幾分溫和的問道。

    “哪兒都沒去,一直在主子的身邊。”靈音道。

    “是嘛,辛苦你了。”血雪點了點頭,沒有點明兩人之間怪異的氣氛。

    從什麽時候開始,靈音已經會敷衍搪塞她了。

    毫無疑問,靈音是她創造出來的。在餘國的時候,那段短暫的日子裏,兩人可算是頗為親近的主仆,她隻能相信他,旁的人都需要小心的堤防,可謂如履薄冰。

    可是自相遇以來,靈音的確是有了很大的不同。他是陶人,卻已經更像是一個人。他已經不會以她一個人為中心,對她唯命是從,他有了自己獨立的思想,或許可以稱之為人的貪念和‘欲’求。

    所以,她要看看,靈音到底想要做什麽,想要從她這裏得到什麽。

    “主子近日對靈音很冷淡,是我做錯了什麽嗎?”靈音看著她。

    “靈音你知道嗎?不會是你的錯,若是錯,也是我的錯。”假若靈音真的有什麽問題,那麽追究到底是她的責任。

    “屬下明白。”他點了點頭,而後是看了看血雪,轉而是消失了身影。

    鈺芷是被兩人的對話給饒得雲裏霧裏的,不過見靈音離去了,她的心裏是鬆了一口氣。總覺得靈音的身上有種去奇怪的壓迫感,特別是他的臉和眸子,總是冷冷的,讓她不敢直視。

    “鈺芷,你好像很怕靈音?”聽到鈺芷鬆了一口氣的聲音,血雪是忍不住問道。

    “回娘娘的話,奴婢倒不是怕他,隻是娘娘不覺得靈音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嗎?還有他的表情,總是冷冷的,像是塊冰塊一樣。”鈺芷道,“不過靈音對娘娘的時候會有所不同,整個人似乎是柔和了一點……”

    突然,她的話是止住了,鈺芷捂住了自己的嘴,方才她好像是將自己的心裏話給說出來了。

    “原來是這樣啊。”她有些恍然大悟的出神了。

    一時之間似乎是想明白了什麽。

    當日,姬國和舞國的戰事再次拉開了帷幕。這次不再是爾虞我詐的小打小鬧,而是真正的‘交’鋒。兩國都派出了強有力的先鋒官,進行了第一場‘交’鋒。

    時局越發的緊張了起來,連帶著覃城都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看來左丘黎夜是真的要同我們姬國分出個勝負來了。”姬無傾審視著如今的戰局,分析著眼前的局勢。

    很顯然,前幾次的‘交’鋒不過是左丘黎夜故意試水罷了,為了‘迷’‘惑’他,為了讓他身負重傷的手筆。他的‘陰’謀也得逞了,不過現在的形勢不一樣了,若是認真起來,他可不會再上當了。

    “傳令下去,陸林兩位將軍各鎮守東‘門’和南‘門’,必要時刻發起進攻,讓舞國措手不及。打仗雖然講究乘勝追擊,不過沒必要造成不必要的傷亡,所以不必急於求成。”

    姬無傾坐在營帳裏,他的眸子看著地圖,指點江山道。

    “是,末將領命。”

    待一切布置完成之後,他的手裏還拿著地圖研究著。那雙幽深的眸子似乎是在‘洞’察什麽難以看到的死角,認真而嚴謹。

    冷冰冰的兵營裏,處處是危險而肅穆的氣息。

    這並不是她第一次進入兵營,早在餘國滅亡之際,她便代為統領了餘國,雖然表麵上看來她是餘國元將軍的‘女’兒,元將軍的傀儡。一個毫無實權,卻間接挾持了餘候君的將‘門’之‘女’。

    然而世人不知的是,一切都是她在出謀劃策,元將軍也不過是借了她的聰明才智才將餘國一拖再拖,而後終究走向了滅亡的局麵。

    “王上……”外邊傳來了‘侍’衛的聲響,她才從短暫的回憶中‘抽’身而出。

    不一會兒姬無傾便掀了簾子走了進來,他一身墨‘色’的袍子,穿著得隨意而簡單,那雙眸子是亮亮的看向了坐在桌邊的人兒。他慢慢走近,帶著幾分的驚訝和探究,到了最後臉上終究還是‘露’出了笑容,一絲壞壞的笑容,

    “血兒如何來了?”他走到了她的身旁,嘴角的笑意不減,“不對,現在該叫你血兒小公子才對。”

    他伸手拉了拉她身上的深藍‘色’的袍子,很簡潔的一身衣裳,卻是男裝。

    她的頭發也被簡單的用發帶束了起來,幹淨利落的同時也不由的多了幾分的英氣。那張清麗的容顏上帶著幾分的淡‘色’,細長的眉‘毛’是畫得剛毅了些,倒像是個冷冰冰的小公子。

    “聽說王上一直沒用飯?”血雪是不理會他的,已經動手盛了一碗湯自己喝了起來。

    “這是什麽道理?”姬無傾看著她,臉上的笑意僵住,轉而是‘露’出了一絲恍然大悟來。“莫非血兒是故意來氣為夫的?還是,你被為夫給氣著了。”

    血雪不理他,繼續喝湯。

    隻是這軍營裏的湯的滋味兒並不叫人回味無窮,隻覺寡淡而無味。

    不過她素來吃的清淡,這些粗茶淡飯倒也不覺不能入喉。

    “看來是餓著了,在依首禮府裏有人短你吃食了?”姬無傾笑著坐到了她的身旁,倒不是坐在她身旁的座椅上,反倒是突然伸手將她給抱了起來,讓她坐在他的‘腿’上。

    “你做什麽?”血雪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了一跳,連手裏的碗都落在了地上。

    所幸這地上還鋪著厚實的絨‘毛’毯子,這才讓碗不至於四分五裂的。

    “噓。”他的手抵在了她的‘唇’瓣上,氣息也是撲麵而來的。那隻手指輕輕的摩擦著她的‘唇’瓣,姬無傾看著那溫潤而嫣紅的‘唇’瓣,眸光一點點的熾熱了起來。

    “少不正經了,我現在是血兒……小公子呢。”她拍開了他的手,臉上‘露’出了些許的惱怒來。

    的確,她現在一身男裝,倒像是個活脫脫的小公子,帶著幾分的活潑和稚氣來。

    “那麽血兒……小公子倒是說說孤王如何的不正經了?”他依舊是抱著她,見她臉‘色’微怒的,帶著幾分靈活的神采。

    伸手玩起了她束起的長發,他的動作間帶著幾分的刻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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