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八章 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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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場上是一片安靜的,所有人都被這個‘女’子的氣場所震懾住,沒有人再敢有任何的疑慮。
“本宮今日不過是恰巧聽到了他們暗地裏的談論,倘若還有人心中不服,也可當著本宮的麵說清楚。大丈夫男子漢就要直言不諱,何必背地裏談論惹是非?”她就站在那兒,纖細的身子直麵眾人,素‘色’的容顏上是淡淡的,隻是那氣勢卻叫人額頭上冒出了冷汗來。
“娘娘放心,我等身為姬國的將領,姬國的士兵,自然不會有任何的異心。這二人實在大膽,不配為我姬國的士兵,娘娘隻管替王上管教他們便是了。”立刻有人表達自己的立場道。
此人是校場上算是小有權限的將領,他這般說自然是表達了大多數人的立場。
“如此,今日的事就到此為止,本宮會同王上說清楚的,眾位也不必放在心上耿耿於懷。”說罷,她是沒有再做停留,帶了自己身邊的人便離開了此處。
不遠處,隱藏在樹木之後的靈音是將這邊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他蹲在大樹上,看著校場上被打得皮開‘肉’綻,總歸還留有一口氣的那兩個士兵,冰質的臉上似乎是閃過一絲狠烈的神‘色’,帶著幾分的殺氣。
當血雪去了姬無傾所在的營帳時,顯然姬無傾早就知道了校場上所發生的一舉一動。
“這件事血兒處理的很好。”血雪還沒開口,姬無傾已經看向了她,“讓你受委屈了,這事兒在你那兒算是結束了,在孤王這兒還沒有過去呢。”他走到了她的身邊,拉著她在軟榻上坐著。
“這是什麽意思?我都不記仇,難不成王上你還記仇嗎?”血雪被他認真的語氣給‘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了,“好歹也是一國之君,人說宰相肚裏能撐船。”
“孤王可不是什麽宰相,血兒難道不知道為君者最為小氣多疑嗎。”他這話說的幾分的認真。
“如今最重要的是穩住軍心,不能讓有心之人有可趁之機。再者,這事兒我已經解決了,你著手自己的事情便好,不必管我。”這種小事她可不會放在心上,平白的讓自己心裏不痛快。
聽她這風輕雲淡的語氣,姬無傾是笑了,“為夫知道了。”
隻是那雙幽深的眸子是折‘射’出了一道冷冷的光亮,他看了看外邊的天‘色’,那般神‘色’叫人有些不寒而栗了。
第二日,本以為昨日的謠言風‘波’會就此告一段落。沒想到她還是得到了那兩個士兵一夜暴斃的消息,倒不是什麽謀殺,被判定為是身體素質太差,打了板子之後沒熬過去。
這件事情很蹊蹺……
她撐著頭沉思著,心中心知肚明那一百板子不可能會要了那兩人的命。首先,那兩人雖然無視軍規背地裏談論她,沒有個士兵的樣子。不過他們到底是姬國的士兵,是經過‘操’練和訓練的,身體該是十分不錯的。
再者,她不過是想‘殺‘雞’儆猴’,也沒想過要他們的命,所以輕鶴也沒叫人往死裏打。
想至此,她是對一旁的鈺芷吩咐道,“讓靈音進來。”
“是。”鈺芷點了點頭,心裏是泛起了嘀咕,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不一會兒的功夫,靈音便跟在鈺芷的身後走了進來,“主子尋我?”
他看上去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如同一個冰冷的陶人一樣,對人對物都是冷冷淡淡的。不過,唯獨對著血雪,他的臉上似乎是‘露’出了幾分的不同來。
“你坐下吧。”血雪對他道,語氣是叫人聽不出什麽來的。
“是。”靈音依言坐下,如同冰塊雕刻出來的容顏上泛起了幾分的不自然來,“主子尋我來是為何事?”
“也沒什麽重要的事情,就是想同你敘敘舊。”她拿起桌上的棋子把玩著,“靈音你跟著我也有一段時間了吧,你覺得我是個怎麽樣的人?”她輕聲問道,聽起來的確很像是敘舊。
“我不敢對主子妄下評斷。”靈音是愣了一下,他抬眼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女’子,好似已經許久沒有離她這樣近了。
“有時候我會想,靈音你是個怎麽樣的人。”她繼續道,“當初為你取靈音這個名字你可知是為了什麽?靈意為靈魂,音意為浮動的曲調,兩字結合便是一條嶄新的生命。隻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你已經不再是一具冰冷的陶人,自然,靈音你也不在滿足於做一個名叫靈音的陶人吧。”
“主子這是何出此言?”靈音的神‘色’一動。
“隻是最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你可能為我解答?”她素手把玩著棋子,語氣中帶著幾分的高深莫測。“先告訴我,為什麽要殺了那兩個人。”
“為何篤定是我做的呢,姬王不是更有嫌疑嗎?”
“不會,子傾在意我做的每一個決定,所以他不會再‘插’一手進去。”提起姬無傾,她的嘴角都不由的柔和了幾分,帶著毫不猶豫的信任。“反倒是你,你以為昨天我沒有感覺到你的存在嗎?校場上的事情你看得一清二楚。”
“我也是為了主子才會那樣做。不過是兩個嘴閑的士兵,主子作為一國王後,又何必如此仁慈。”靈音將她臉上的細微變化收入眼底,臉‘色’頓時有些晦暗難辨了。
“你這話說的不錯,若不是會我當日仁慈,你又如何會獲得重生呢?”她手上的棋子放在了棋盤上,‘唇’瓣輕吐話語,“我記得你的名字,餘未秋。”
餘未秋,餘國的餘候君,那個本該死去的人的名字。
聞言,靈音的神‘色’變得幾分變幻莫測了。他睜著眸子幾分驚訝的看著血雪,冷峻的麵容更是失態至極。
“主子忘了,我是靈音,不是餘未秋。”他扯了扯‘唇’角,讓自己勉強鎮定了下來。
隻是那雙眸子是再沒有離開血雪的臉,似乎是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些什麽來。在她說出那個名字之後,她臉上的表情卻是沒有絲毫的變化。
“看來我是猜對了,原來靈音果真是餘未秋,是元雪的餘未秋,而不是血雪的陶人。”
那時,她將拿到魂靈引入製作好的陶人之中,她並沒有考慮過拿到魂靈會是何人。她隻感覺到那魂靈的求生意誌很是頑強,頑強道能夠迫使她進行攝魂之術。
如今想來,卻是疑點重重。
似乎,餘未秋也是在那晚死的,而他的魂靈到了她的手上,從而成就了靈音這個陶人。
“主子在說些什麽,餘未秋是誰……”
“別裝傻了,你說說看,到底打著什麽主意?”她記得他當時有頗深的悔意,支撐著他同陶人完美的契合。
是什麽讓他如此的後悔。在她從外邊的感知,餘候君並不是個明君,後宮美人無數,便是姬國來犯他也是不為所動。再者,前身元雪是他的正妻,卻被他一杯毒酒‘逼’死在宮殿裏……
難道元雪的死就是他重生的契機嗎啊?
關於元雪的記憶,她並沒有完全的接收,因為元雪遺失了那段在餘國的記憶,變得模糊不堪,她也不想去深究什麽。
“主子口口聲聲元雪和血雪,難道她們不是同一個人嗎?”靈音似乎也不打算繼續裝瘋賣傻了。
“雖然餘未秋可以是靈音,但是靈音永遠都成不了餘未秋不是嗎?既然大家都各自歸去,不妨各安天命,何必強求。”她有些不懂,他到底在堅持著什麽呢?
也‘弄’不懂這到底是好是壞,因為元雪,丹瀛對她‘又愛又恨’,換句話說就是揪著她不放。因為元雪,她重新認識了靈音這個人,變得一點也不純粹了。
“我一直留在主子的身邊不好嗎?”
“是你在‘逼’我,靈音。”血雪道,“給你一個機會,就此離去我不會追究什麽。不過你以後若是做了什麽壞事被我知道了,我會親自敲碎你的。”
讓一切真正的塵歸塵,土歸土。
“主子果真如此的狠心,是為了姬王嗎?”冷峻的臉上不可抑製的流‘露’出了受傷來。
“不為了誰,隻是給你一條活路。”或許是元雪想給他一條生路吧。
“從前我欠她一句話,請主子替她受了吧。”靈音站起了身來,似乎是要準備離開了,“從前是我對不起她,一直想要償還,可惜沒有機會了……”
血雪聽著他的話,總覺得有些奇怪,他說話似乎是為了掩飾什麽一樣。
而後她是迅速的掩住了自己的鼻子,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她的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被一個冰冷的臂膀接住,失去意識之前也隻覺得有些冷……
她好像算漏了一點呢,那就是自己的天真。
“主子,不論是元雪還是血雪都好,對我來說都是一種慰藉。”他收緊了胳膊,將她抱了起來,看來他的計劃要提前了。
“孤王會把你的胳膊給砍下來的。”然而,一道‘陰’測測的聲音幽幽的傳了過來,像是來自地獄的話語,讓人不由的打了個冷戰。
他的眸子看著靈音懷裏的人兒,她似乎是睡著了一樣,好在看起來是沒什麽不妥之處。
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帶人,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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