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一章 水火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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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是‘蒙’‘蒙’亮的,姬無傾已經悄悄的起身,穿好了衣裳到書房去議事。
內‘侍’前後跟著,提著紗質的燈籠。
書房裏,禦不凡和幾位將領已經在等著了。
“王上。”
姬無傾走過去坐下,而後是對他們做了個手勢。幾個參與議事的將領利落的坐了下來,剛毅的臉上都帶著認真的神‘色’,絲毫不顯疲憊。
“啟稟王上,昨天深夜裏舞國突然率兵而來,挑釁的意味兒十足。末將以為,我們不能在這樣任由他們下去,必須給他們一個下馬威。”一個將領沉著道,但語氣裏還是帶著幾分的憤慨。
他到底是個行兵打仗的粗人,很難掩藏自己心裏的真實想法。
“那麽昨晚的戰況到底如何?”對於左丘黎夜貫會使用的小打小鬧的作戰手法,他是眯了眯眸子。左丘黎夜到底是在試探什麽呢?
“回王上的話,兩邊的確是‘交’了幾次手……不過才真正打起來沒多會兒的功夫,舞國那邊就鳴金收兵了。”
“如此說來,我們是被戲‘弄’了?”他彎了彎‘唇’角,看向了回答的將領。
那人連忙低下了頭,“末將……”
“不必多言,不能再有下回,還是你們需要孤王告訴你們什麽叫做乘勝追擊?既然他們選擇倉惶逃走,我們就該痛打落水狗。”他端起了自己麵前的茶道。
溫溫如‘玉’般的容顏‘露’出了幾分淡然來,雖未表現出不悅,不過此時幾人還是感覺到了他的低氣壓。
“是,末將受教了!”那幾個將領是立刻站了起來,麵上‘露’出了些許尷尬和慚愧。
不一會兒,那幾個將領是離開了,留下禦不凡坐在那兒。他的表情淡淡的,似乎是並沒有感覺到王上的威懾。
“王上,有一事微臣要稟告。”禦不凡的俊臉滿是認真道,“是有關王後娘娘身邊‘侍’衛的事情。”
“他的事,你不說孤王也能猜到。”他撐著頭,想了血雪的話,她對元雪記憶的複蘇。
“看來王上還是知道了他投靠了左丘黎夜的事情。”禦不凡也不藏著掖著。“隻是這件事需要瞞著王後娘娘嗎?”
聞言,姬無傾是看了他一眼,也沒說話。隻是那幽深的眸子中似乎是折‘射’出了一道冷光來。
“微臣明白了。王上放心,沒有您的吩咐,微臣是不敢去見娘娘的。”
“你明白就好。”姬無傾收回了目光,他轉頭看向了窗外,外邊的天‘色’已經微微亮了,“現在我們該同舞國好好的清算清算了,該打起‘精’神來了,禦不凡。”
“是。”禦不凡是站起了身來,對他行了行禮,而後離開了書房。
天兒是徹底的亮了起來,‘床’榻上的血雪是眯了眯眸子,映入眼簾的光亮有些刺眼。隻是,眼前杏‘色’的錦被倒是清晰了不少,上邊似乎還有著細碎的‘花’紋。
看到這兒,她是立刻睜大了眸子,她的視力的確是清晰了很多……
她躺在‘床’榻上‘摸’了‘摸’自己的眸子,縫隙間還能看到白‘色’的帳頂。
“娘娘醒了嗎?”
“回王上,娘娘還睡著呢。”
外邊是傳來了姬無傾的聲響,她連忙拿過枕頭底下的白綾將自己的眼睛給‘蒙’了起來,昨晚這個之後她自己也沒想明白為什麽要這樣做。
當姬無傾走進來之後,就見她‘摸’著白綾坐在‘床’榻上,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呆呆的愣愣的,像是沒睡醒一樣。
他挑開‘床’帳走了進去,“莫不是獨守空房睡不著?”嘴上可是帶著幾分壞壞的打趣兒。
“幫我拿身衣裳來。”她是淡定道。
“唔……”姬無傾卻是坐到了‘床’榻邊,眸光在她的身上遊移。
血雪覺著他的目光有些奇怪,好似她是沒穿衣裳一樣。在他熾熱的注目之下,她是伸手緊了緊自己的褻衣,而後她才知道了真相。
她的褻衣有些鬆散的,領口那裏微微敞開……
“你……”
“別動。”她的話還沒說完,姬無傾已經伸手‘摸’上了她的脖頸處,動作溫柔而有些糾結。“這裏疼不疼?”
他觸碰的地方是一大塊淤青一樣的印子,有些紅,紅的發黑一樣的紅。看著很是可怖,不過出現在她的脖頸上,倒是透著曖昧來。
“被你一說的確有些奇怪的感覺。”她後知後覺的點了點頭,而後是反應過來了他說的是什麽了。
“下回為夫一定會克製的,血兒受累了。”某王上是沒發覺她的異樣,大掌在她的脖頸處流連著,有些自責和懊悔了。
“……你還是先給我找身衣裳來吧。”她努力保持著淡定。
沒一會兒的功夫,姬無傾是挑了件素雅青綠的衣裙給她,還頗為認真道,“需要為夫幫忙嗎?”
血雪沒有說話,拿起衣裳默默的穿了起來。就是穿衣裳的時候身子有些酸痛和發軟,動作有些不利索。
某王上實在看不下去之後是為她係了腰帶。
今日姬無傾似乎並不忙,陪著她用了早膳之後便窩在了她的身邊,就著小榻子將頭放在了她的‘腿’上。這讓她不由的想到了小狸和小溪兒來,他們也是喜歡像這樣窩在她的身旁。
她是坐在小榻上看書,或者是拿過一旁的針線物件搗鼓些小玩意兒。累了之後她是彎了腰,將頭抵在了他的側臉上稍作休息。
院子裏,‘花’兒開得正好,一旁的青樹上也是開了白‘色’的小‘花’兒來。清風拂過,一切剛剛好,溫暖而平靜的剛剛好。
至於兩國的戰況,今日姬國是率先出兵,確實是將舞國給打的措手不及來。不過兩局‘交’戰,舞國便匆匆退兵整頓。姬國頓時士氣大漲了。
夜晚,漆黑的天空中閃著星光,不過這夜‘色’還是像‘蒙’上了‘陰’霾,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麽來。
果然,不遠處的天空中漂浮著什麽,慢慢悠悠的伴著清風而來,那一半漆黑仿佛是被徹底的燒著了一樣。
還沒有些許的百姓和士兵是疑‘惑’的張望著,而後是驚慌失措的嘈雜聲和驚恐……
一片火紅的火燈籠像是漂浮的雲彩,將覃城上方照的一片的清明和火紅。
然而,火燈籠慢慢的墜落而下,落在了屋頂上和草堆上,一切都熱烈的燃燒起來。
“王上娘娘不好了!是火燈籠!”
姬無傾是立刻出了房‘門’,不見了蹤影。
血雪也是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她站起身來想要出房‘門’。
“娘娘,王上派屬下來保護您,請您待在房裏。”輕鶴是突然出現,他站在‘門’前,語氣透著恭敬和嚴肅。
此番舞國算是一個大動作了,讓他們措手不及。他望著天邊的火紅‘色’,臉上有些凝重了。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她的心裏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是舞國,沒想到他們竟然利用今晚的風向準備了火燈籠,現在燈籠下落,城裏便有些‘亂’了。”雖然燈籠不至於落到王上所在的營帳這邊來,不過周邊民眾可就遭殃了。
“是火?”血雪是了解了現在的局麵了。“我們需要雨。”
然而,火以水克之。可是今晚是個好天道,根本就不會下雨。
“娘娘不要擔心這些事,王上會解決的。”
“不,輕鶴,帶我去覃河。覃河離這裏應該不遠的,快帶我過去,否則就來不及了。”如今火勢還沒有大起來,若是火勢大了,局麵就難以控製了。
“可是……”
“本宮命令你帶我過去!這是命令!”
覃河就在覃城的旁邊,不過離舞國的營帳所在地也並不遠。
覃城之中可聽老弱‘婦’孺的哭喊聲和驚恐聲,火呼呼的燒著,火燈籠還在不住的墜落著,仿佛要將這座城池給吞噬了。
輕鶴是將她帶到了覃河處,覃河是條很寬很深的河流,在夜‘色’下更是有些冷冷的。
她站在河邊,可以感覺到天空中漂浮而過的火燈籠。
這就是左丘黎夜他們的目的嗎?是想毀了這座城還是要一分高下呢?
河流在風中‘波’濤洶湧,河水拍打著高高的堤壩。
若是沒有雨,那她便要製造一場雨來。想至此,她是撿起了一粒堅硬的石子兒,而後是站定了身子。石子兒置於手心之中,取食指的一滴血潤濕,而後用手心的溫度溫暖著光滑的石子兒。
她默念著什麽,輕輕的,快速的,叫人聽不懂的碎碎細語。
突然,她伸手將石子兒輕輕的丟入了河流之中,那石子兒仿佛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在河流中不住的旋轉著。慢慢的,旋轉出了一個漩渦來,漩渦越來越大,越來越深,仿佛要吞噬周遭所以的一切。
“起。”她抬了抬手,對著漩渦命令道。
那深深的漩渦,連帶著河水仿佛都被賦予了生命,跟著她的命令直衝天空。
霎時間,像是煙‘花’破裂的瞬間,一場大雨突然而至,澆滅了漂浮的火燈籠。
被熄滅的火燈籠迅速的下墜,落在了河流之中,落在了舞國的營帳之中。
“怎麽回事兒?”月長老接過空中的雨滴,臉上‘露’出了疑‘惑’來。他看過天象了,今晚不會有雨的才對。“君上,這雨恐怕是人為的。”
他嗅過手中的濕潤,那是覃河之水的味道。
一旁的左丘黎夜是冷了臉‘色’,他朝著覃河的方向看去,狹長的眸光中閃過鎖定獵物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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