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六章 縷七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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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上,剛才仄州那邊送來了急報,仄州已經失守了!”一個‘侍’衛模樣的人行‘色’匆匆的走到了他們的身邊,急切道。,最新章節訪問:ШШШ79x&nbp;。

    “竟然這麽快……”雲霧不由的驚詫道,雖然仄州失守已然是定局,但是這速度未免太過囂張了。“君上,未免現在是不是該早些上路去同仄州相鄰的太西,姬國下一個目標恐怕就是那裏了……”雲霧小心措辭道。

    “你是想做本君的主。”左丘黎夜看了他一眼,那眸光涼涼的,可見他現在的心情十分的不好,已經沒有閑情逸致用微笑來掩飾自己的心情。

    “屬下不敢!”他雖然身為君上身邊較為親近的人,但是也不敢對君上有絲毫的忤逆。

    “姬無傾真是好快的速度,仄州那邊還有別的消息嗎?”

    “回君上,月長老派人傳話來,少主恐怕是被姬國所擄,沒了蹤跡。”那人道。

    “好啊,既然公申靈兒這麽喜歡鬧騰,就隨她鬧騰好了。事已至此便加派兵馬守衛太西,傳信讓月長老好好打點太西,本君盡快同他會和。”左丘黎夜吩咐道。

    至於公申靈兒,他似乎並不打算管她的死活了。

    如今形勢的確對舞國十分的不利。

    血雪在屋內聽到了兩人的談話,畢竟左丘黎夜也沒有要避諱她的意思。

    而且聽左丘黎夜的意思,他要帶著她去太西嗎?那麽,在那裏極有可能是離子傾最近的地方了。

    仄州。

    姬國兵馬很快的占領了仄州城,他們沒有大肆的在城中燒殺搶掠,因為那是匪類才會有的行為。相反的,他們隻是占領了仄州,就像是隻換了個城主,一切都井然有序。

    城中並不嘈雜,百姓們安靜的圍在街道的兩旁跪著,他們低著頭,身子不可抑製的瑟瑟發抖。

    將士們的戰馬走在前頭,後邊跟著一個極為顯眼的‘女’子。

    她一襲深紫‘色’的袍子,雖然有些破破爛爛的,帶著幾分的狼狽,但還是極盡的華美尊貴。她‘挺’直著身子,長長的裙擺迤邐於地,整個人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樣。那頭散‘亂’的長發是披散開來,擋住了她的臉,倒是顯出了幾分神秘來。

    她被綁住了手跟在戰馬後邊,如同一個俘虜。不,就是一個俘虜。

    她看著四周安靜跪地的民眾,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唇’瓣,強烈的自尊心讓她幾近崩潰。她公申靈兒,堂堂的舞國暗閣少主,何時受過這樣顏麵掃地的對待。

    而且,這場戰爭真的算是戰爭嗎?

    舞國幾乎是不戰而敗的,姬國人馬就這樣光明正大、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這於她而言是個極大的侮辱和諷刺!

    很快的,她被人帶著進了仄州的天府閣。

    “公申少主,好久不見。”清冷的嗓音,帶著幾分寒暄。

    聞言,公申靈兒轉過了頭看著來人。“你是……”

    那人慢慢的走近,奉命看守公申靈兒的‘侍’衛都退到了一邊,給兩人說話寒暄的空間。

    “是我,希望你還記得。”那雙清冷的眸子打量著她,對於她現在的模樣他似乎是有些稱奇,“從來沒想過,同公申少主再見會是這樣的情景。”

    “本少主也從來沒有想過,堂堂禦畫府的禦不凡竟然成為了姬王手下的一員軍師,你忘了自己是誰了嗎?”公申靈兒眼神不善的看著他,那雙冷‘豔’的眸子十分的犀利,泛著幽幽的冷光。

    不可置否的,公申靈兒雖然現在隻是一個俘虜,但是她身上的高貴氣質仿佛是與生俱來的。

    “正因為一直記得,我才會做出正確的選擇。倒是你的做法讓人很是大吃一驚,看來公申少主是忘了自己是什麽人了。”禦不凡有些輕慢的看著她,眸光中染上了幾分的怠慢。

    “你這是什麽意思?”她的秀眉微微的一挑,有些不明白他在說什麽。

    “那我直說好了,少主以為王上讓人捉了你是為了見你嗎?便是拿你問罪好了,他有那個空閑也是沒有那個心思來看你的嘴臉的。所以收起你的小心思吧……”

    “本少主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你知道的。”禦不凡看著她,“‘女’人的嫉妒真的很可怕不是嗎?覬覦一個從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更加可怕不是嗎?”他冷冷的瞧著她,語調幾分的漫不經心,卻是讓公申靈兒憤恨的看著他。

    他戳中了她的心事,將她的心事碾碎了踩在腳下。

    突然,公申靈兒是看著他笑了起來,高貴而優雅的笑,“這就是我,我並不覺得自己這樣的行為很可恥。或許真的是不夠聰明罷了,但是活著的人總比死了的人多了機會。你說呢……”

    活著的人比死了的人多了機會……

    “可惜公申少主便是活著也沒有半點的機會……”律儀是死了,但她得到了他對她的一生長情。

    “你就是為了來奚落我的嗎?”公申靈兒努力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麽的生氣,但是這樣的恥辱是她從未有過的恥辱。

    “隻是來見見故人,順便敘敘舊。”

    “……”

    夕陽染紅了天邊,仿佛是人的鮮血的顏‘色’。

    一行人的影跡在地上越拉越長,‘交’織在了一起。

    她坐在窗邊,看著外邊的景象,看著遠處樹枝在地上的影跡。不由的讓她想到了那個夢境,夢中的影子自稱是厲鬼的化身,這意味著什麽呢?

    或許什麽都不是,隻不過是她想多了……

    鬆開了窗簾,她靠著壁板,攏著‘腿’上的絨毯不知道該做些什麽了。

    轉頭見左丘黎夜眯著眼睛小憩,他靠著壁板,身子隨著馬車輕輕的晃悠著。

    沒想到他閉著眼睛安靜的樣子倒是順眼了不少,整個人似乎都變得柔和多了。

    隻是瞥見他嘴‘唇’上的咬痕她還是一陣頭皮發麻了。左丘黎夜整個人,她還是離他遠些為好。

    連續趕了好幾日的路程,一路上都是風餐‘露’宿的。左丘黎夜他們似乎是一點都不著急,路上也是慢悠悠的,一副氣定神怡的模樣,或許他們是有後招吧。

    終於,穿過了山林,他們應該是來到了城鎮。

    這裏人際繁榮,街道上是來往的行人和繁鬧的街市,上邊擺滿了各種有趣兒的物件。

    馬車緩緩的在一個富麗堂皇的客棧前停住,血雪看著窗外的情形,心中不免有些疑‘惑’,難道這裏是太西?

    不對,依照她所聽到的,太西應該正麵臨危機,畢竟姬國正舉兵前往那裏。那麽,正處戰‘亂’之地又怎麽會是這樣悠閑的景象。

    “小雪是喜歡上這個馬車了嗎?今晚想睡在這裏麵?”一旁的左丘黎夜玩味兒的看著她,那雙媚‘色’的眸子中似乎是斂著笑意。“還是你以為這裏是太西……”

    如她所想的,這裏真的不是太西……

    她斂了斂神‘色’,心中不由有些失落了。

    “君上可否告知這裏是什麽地方?”左丘黎夜竟然不去太西的話,他要帶她去哪兒呢?

    他連舞國的城池都不顧了嗎?

    “反正這裏不是太西的話,是哪兒對小雪你來說都無所謂吧。”他不答反問,這裏是舞國,就算她知道是哪兒也等於好似不知道罷了。

    下了馬車,血雪才注意到客棧之中已經留著另外一輛馬車了,是朱紅‘色’的鑲金嵌‘玉’的馬車。馬車上裝飾著紗帳的簾帳,掛著紅‘色’的流蘇香包,無一不透‘露’著一個‘女’子的魅‘惑’氣息。

    這裏到底是哪兒?

    反倒像是左丘黎夜的主場。

    “君上。”輕輕的,一聲輕柔的呼喚,帶著幾分嬌嗔。

    聽聞這聲‘女’聲,血雪不由的轉頭,眼見一個纖細的‘女’子慢慢的跑了下來。她的穿著是舞國所特有的衣裳,飄渺的裙裾隨著她的步子翻騰著,像是一隻撲騰著身子的百靈鳥。

    待她走近,血雪才將視線定格在了她的臉上。一張如詩如畫的臉龐,帶著鳥兒般歡呼雀躍的喜悅。

    “見過縷七夫人。”雲霧和眾‘侍’衛對這個‘女’子頗為恭敬道。

    “你們都免禮吧,雲大人還是這麽客氣。”縷七夫人笑顏如‘花’的對他們擺了擺手,笑聲是清清脆脆的,似乎是滿帶著喜悅。

    “屬下不敢。”雲霧連忙道。

    這個縷七夫人看起來很不簡單,她似乎是左丘黎夜的妃子,但是卻能讓雲霧這麽敬重。

    而且,僅僅是身為宮中妃子,左丘黎夜會給予她們隨意出宮的權利嗎?

    “這位想來就是那位傳說中的盲‘女’了嗎?不過看起來這位盲‘女’並不是傳說中的那般目不能視。”縷七夫人若有疑‘惑’的看向了血雪,那雙靈動的眸子中帶著幾分探尋。“你好,該稱呼你為血後娘娘嗎。”

    血雪對她點了點頭,算是做回應了。沒想到她的名聲已經傳得這麽遠了,連這個看起來是宮妃實則不隻是宮妃的‘女’子都知道她。

    以她的推斷,這個縷七夫人是左丘黎夜的助力吧。畢竟左丘黎夜是從來不將‘女’子放在眼裏的,即便是他的寵妃,雲霧應該也會連帶著輕視,而不是這般的敬重。

    畢竟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會有什麽樣的屬下。

    “雲霧,帶小雪去她的房間休息。”她正暗自觀察著呢,左丘黎夜已經對雲霧吩咐道。“還有,你負責她的安全。”

    “是。”雲霧對血雪做了個手勢,“請這邊來吧。”

    血雪也沒說什麽,一言不發的隨雲霧去了。隻是還沒走多遠就聽到了一道男聲,似乎是月長老的聲音。

    “君上這樣體貼入微,縷長老的表情可是帶著些許的醋意了。”他的聲音還是那樣柔柔的,“不對,現在該稱你為縷七夫人了。”

    縷長老,縷七夫人?

    那個‘女’子以前是暗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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