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二章 宮中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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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國是一個奇妙而隱藏極深的國度,舞國王室更是世代在追求一種禁術,那種禁術可以催動君宮禁地裏的‘不死軍隊’。,最新章節訪問:ШШШ79x&nbp;。

    而舞國的古書上有所記載,能夠催動‘不死軍隊’的禁術是一個盲‘女’,那盲‘女’不僅能夠催動‘不死軍隊’,而且還能讓王室世代修煉的引魂術得到提升。

    “君上,如今盲‘女’已經找到,我們便不用擔心姬國來犯,相反的,若是得到了‘不死軍隊’的相助,一統天下也不在話下。”那幕僚道。

    然而他的話並沒有引起左丘黎夜的共鳴,左丘黎夜拿著文書細細的看著,燈光下的盛世美顏帶著幾分冰質的冷感。

    那幕僚模樣的人見他沒有應話,馬上便知道是怎麽多言了。能夠在君上麵前說得上話的人都不是愚蠢自負的人,那點眼力勁兒是必需所具備的。

    “方才是微臣多話了,君上莫要怪罪。”那人說話也是頗為的圓滑,雖然知道自己可能讓左丘黎夜心中不悅了,但他也沒有低頭服軟的,看起來也是頗有膽‘色’的。

    聞言,左丘黎夜是合上了手上的文書,那雙狐狸般的眸子掃了他一眼,“本君此行回宮帶了盲‘女’回來嗎,顏大人?”

    他的小雪現在可不是盲‘女’了……

    翌日,左丘宮裏都議論開了,她們的君上竟然帶了一個‘女’子回宮。那‘女’子當天夜裏便被安排在了望晨宮裏,那個同君上的就晨宮相鄰的宮殿,足以可見君上對那‘女’子的重視。

    若說起左丘宮裏的宮妃,最為有權勢和寵愛的隻能是縷七夫人,縷七夫人不僅是宮裏獨大,最為重要的是她能為君上辦事。隻是如今縷七夫人不在宮裏,想來她在宮裏的地位也要被那位神秘的‘女’子所取代了。

    對於那個突然而至的神秘‘女’子,宮裏的妃子都是極為的好奇。

    畢竟能讓君上這般上心的‘女’子似乎除了宸璽宮裏的那位便再無他人了。

    便是縷七夫人君上對她也是不溫不火的,隻是相較於左丘宮裏的其他妃子來說,那已經是天大的恩寵了。

    對於左丘宮裏乍變的風向,血雪是一無所知的。她現在所謀劃的自然是如何得到聖‘藥’,得到聖‘藥’之後她勢必要離開這座牢籠回到子傾的身邊去。

    一早她便起身了,望晨宮裏的宮‘女’也是極為的機靈,早早的便進來伺候她更衣梳洗。

    她的衣裳似乎都是事先準備好的一樣,一套深紫‘色’的華服和一套淡雅青的袍子送到了她的麵前。

    “主子瞧瞧穿哪套比較好。”岱鵑將那兩套華服比劃了一下,讓她挑選。

    “我並不在意這些身外之事。”血雪搖了搖頭,至於穿什麽她是毫無想法的,便是穿著粗布麻衣也掩蓋不了她此時身在舞國宮裏的事實。

    岱鵑立刻了然,挑了件淡雅青的袍子留下。

    “你們君上可有對我這個客人的限製,不能做什麽不能去哪兒什麽的……”

    “這個倒是未曾有,不過主子若是同君上有什麽要事要說,隻管讓奴婢派人去稟告一聲。”岱鵑答道,一言一行頗為的恭敬,沒有絲毫對她這個初來左丘宮又來曆不明的‘女’子的輕視。

    這樣啊,那麽是不是可以表示她在這左丘宮裏是自由的,除去出不了宮。

    天亮了她才看清楚了望晨宮裏的情形,宮殿堪稱華麗無比,又處處透著清淡雅致的氣息。

    這望晨宮該是傾盡了心思來裝扮的吧……

    她也沒有在宮苑裏多留,果然是很順利的走出了望晨宮,守衛宮‘門’的‘侍’衛並沒有阻攔她。不過她身後的那幾個宮‘女’是無法擺脫的,她們就跟在她的身後,低著頭尊她為主子而不是俘虜。

    血雪細細的打量著左丘宮裏的情形,她看似是隨意逛逛,實則是在找出路。她可不能這樣坐以待斃,等著左丘黎夜將聖‘藥’遞到她的手裏。相反的,她可以率先出擊……

    隻是還沒逛多久,前邊是遇到了兩位迎麵而來的宮妃模樣的‘女’子。

    她們穿著‘精’致,打扮也是清淡的清淡,嫵媚的極盡嫵媚姿態。

    那兩位宮妃約莫也是看到了她,不對,準確的來說該是為她而來的。

    終於走近,那兩雙眸子中帶著幾分的探尋。

    “奴婢見過兩位娘娘。”岱鵑率先打破了那兩人對血雪的探尋。

    “是岱鵑啊,你可是君上身邊得力的人手,現在是……”那嫵媚的宮妃看了看岱鵑,語氣是緩和的。

    “奴婢是盡自己的職責。”岱鵑沉穩道,言語間很是一絲不苟。

    “能讓岱鵑姑姑伺候著,可是這位姑娘的福氣。”那麵容清秀的宮妃看了看一言不發的血雪,這‘女’子看上去倒是不俗的,見了她們兩個宮妃也是絲毫不怯場。“不知道這位姑娘是哪家的千金?”

    “娘娘,這可不是您該問的。”聞言,岱鵑是抬了頭,語調冰冷的說道。

    “姑姑別生氣,本宮不過是隨意問問……”那麵容清秀的宮妃訕訕道。

    “妹妹你是不知道,聽說望晨宮裏的宮‘女’都喚她‘姬夫人’。”那嫵媚的宮妃道,語調中帶著幾分添油加醋的意味兒。

    “姬夫人?是君上晉升的位份嗎?”

    “並非如此,姬乃是我夫君的姓氏,所以理當稱我為姬夫人。”血雪看著這兩個‘女’子在她麵前一唱一和的,她們不嫌累,她看著也是‘挺’累的。

    她們不過是想知道她的底細吧,那她便直接告訴她們好了。

    她是一個有夫之‘婦’,對她們不會有任何的威脅。

    聞言,那兩個宮妃似乎是被她的回答給驚到了。大約是沒想到她們的君上竟然會將一個有夫之‘婦’給帶回宮,而這個有夫之‘婦’還如此理直氣壯的說明了自己的身份。

    說罷,血雪是直直地同她們擦肩而過,不再同她們多話。

    那兩個宮妃看著血雪帶著人離開的背影,臉上都‘露’出了些幸災樂禍來。

    “不過是一個有夫之‘婦’,竟然還想著躍上枝頭變鳳凰。”那嫵媚宮妃有些不屑道,見血雪被宮‘女’所簇擁著的派頭,她的心裏就不由的嫉恨。

    “哼,也不看看她幾斤幾兩,若是被宸璽宮裏的那位知道了,恐怕這位有夫之‘婦’的姬夫人不會有什麽好下場。”好好一張清秀的臉龐因為她的話而變得扭曲了幾分。

    血雪是在左丘宮裏閑逛了一會兒,倒是沒什麽有利的發現。

    接下來的幾日她都會在宮裏逛逛,而左丘黎夜像是遺忘了她一樣,她是再沒見到他。

    直到她來到左丘宮的第五日,那日一早她才將將用完早膳,左丘黎夜是緩緩的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而她正撐著頭坐在貴妃椅上邊思索著什麽,膝頭放著一本半開的書本被微風吹得幾分嘩嘩作響。

    直到一雙雲錦靴落入了她的視野之中,她才緩緩的抬起了頭。

    幾日不見,他看起來並沒有什麽不同。若是非要說些什麽不同的話,那就是他的臉上多了幾分的神采奕奕。

    “小雪看起來是越發出落的利落了,是我們舞國的水養人嗎?”見那雙如水的眸子淡淡的看著他,左丘黎夜緩緩的彎了腰,伸了手將她禁錮在貴妃榻上。

    “君上難道不知道水是流動著的,它並不屬於任何人,任何國度。”如果有路可尋,它們可以到達任何的地方。

    而她是雪,也是流動著的。

    “可惜啊,你這朵小雪‘花’是飄不遠的。”

    是嗎?聽了他的話,血雪的嘴角是一抹神秘的弧度。

    之後,左丘黎夜也未在望晨宮裏多做停留,他一反前幾日的沉默,反倒是帶著她似乎是要去什麽地方。

    兩人分別坐了一輛轎輦,不知走了多久,轎輦才停了下來。前方是轎輦無法通行的石子兒小路,不過兩人並行的寬度,卻是長長的看不清盡頭。

    兩人走上了那條小路,身邊隻跟著四個隨行人員,其餘的人都在原地待命。

    血雪打量著四周的情形,是被攔起來的灌木叢,灌木叢爬上了圍欄,被修剪後的灌木叢倒是齊整劃一。

    隻是,他這是要帶她去哪兒呢?

    踩在凹凸不平的石子兒路上,這條路似乎是走不到盡頭一般。或許他是要帶她去拿聖‘藥’嗎?

    不會,這可不是左丘黎夜的作風,他可不會這麽好心吧。

    終於,一行人是到達了目的地。

    一座古老而不失韻味的宮苑近在眼前,匾額是娟秀而威嚴的字體,‘宸璽宮’。

    這裏是……

    一座宮殿,看上去還是宮中妃子所住的宮殿。但也是不同的,散發著些許詭異和柔和的奇妙結合,古老的氣息中隱透滄桑的曆練。

    “老奴見過君上。娘娘已經在裏頭等著您了。”吱呀的一聲,朱紅‘色’的大‘門’打開了,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嬤嬤帶著人走了出來,她隨和道,瞧著頗為的和善。

    左丘黎夜先行走進了宮殿裏,血雪跟著他的身後,打量著這詭異的宮苑。

    宮苑裏的布局很是清淡雅致,讓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血雪正看著呢,前邊卻是‘侍’衛們抬著兩個白布所覆蓋著的什麽東西從另一邊的廊道走過去,他們所抬著的似乎是人……

    白‘色’的錦布上更是沾染了斑斑血跡。

    她目光不由自主的追隨著,直到微風撩起了那白布的一角,一張臉落入了她的視線裏。

    一張慘敗的臉,正是前幾日同她說過話的宮妃中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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