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四章 何其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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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他這麽反常,那她也就不客氣了。。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ШЩЩ79x&nbp;。&nbp;看看他的溫柔是偽裝還是意有所圖……

    “你想聽好消息還是壞消息?”聽聞她這般問,左丘黎夜也沒有生氣或是隱瞞的意思,反倒是一臉深意的看向她。

    “壞消息吧,對君上來說是壞消息的,對我來說就一定是好消息。”血雪轉過了頭看著他,眸子中帶著些許的探詢,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狡黠的弧度。

    這般話語,雖然沒有挑釁和敵對的意味兒,不過也是讓他很難接受的吧。

    兩人對視,左丘黎夜的眸光卻是極為平和的,他的眸子很漂亮,和小狸的眸子有幾分的相似。但是他的眸子更加的狡猾,小狸是空有狐狸的眸子,更加的純淨和可愛。

    “小雪總是有辦法讓本君生氣呢。不過沒關係,若是連你對本君都沒有真‘性’情了,這舞國豈不是那是那般的乏味無趣兒。若你不是那樣的小雪,本君又怎麽會這般的喜歡你呢。”他的話語輕輕的吐‘露’出來,幾分的纏綿而難以揣測。

    血雪被他的話給驚了一跳,而後她是釋然了。

    他果然是被她的話給氣到了吧,所以才說出這樣讓人無法理解的話語來。

    左丘黎夜身為一個高傲而自負的君王,又怎麽會容忍自己的尊嚴被人踐踏到塵埃裏呢。即便她在他看來有那麽幾分的不同,可是一個君王如何能喜歡一個有夫之‘婦’呢?

    便是喜歡,也是不能說出口的。

    “怎麽,君上讓我做出選擇。而我已經做出了選擇,君上是不是該兌現自己的話。”血雪淡淡道,最近麵對他她總是少了那麽幾分底氣。

    但絕對不是軟弱或是示弱……

    左丘黎夜看著她如此強勢而淡然的模樣,突然湊到了她的耳邊,“久久未能將姬無傾給轟出舞國,這點倒是讓本君頗為的煩心呢。本君曾放言要統一天下,現下卻是被姬無傾給‘逼’到了如此境地,你說是不是該讓人煩心?”

    “這同太西有什麽關係?”血雪淡定的挑了挑眉,臉上的神情是毫無起伏。

    “對本君來說這就是一個壞消息。”左丘黎夜是厚顏無恥的笑了起來。

    是嗎?他分明是在捉‘弄’她吧。

    算了,同左丘黎夜能夠有什麽共同言語呢?她倒是毫不意外的。

    她轉過頭看著‘玉’‘花’湖的美景,小船停在岸邊,晃晃悠悠的。慢慢的,她站起了身子,裙擺隨著風輕輕的飄著。

    “時間也不早了,君上若是沒什麽事情了,我就先回去了。”說罷,她邁著步子轉身走了,徒留左丘黎夜坐在岸邊,他的背影看著幾分的落寞和孤單。

    回到了望晨軒,血雪看著四周依舊陌生的環境,已經過去五日了,決計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這五日她並非是沒有絲毫收獲,偶然聽說左丘宮的南邊似乎有一處稱之為禁地的地方,或許那裏會是一個新的出發點。現在她該想想怎麽做出行動,而不被左丘黎夜他們發覺。

    然而,她還真正的行動起來,自從她去了宸璽宮之後,左丘宮裏的風向是徹底的變了。期間也發生了一些讓她措手不及的事情……

    第二日,宸璽宮那邊傳來了話,宮裏的那位宸璽娘娘娘娘請她去敘話。

    對此血雪並不覺得她同那位娘娘之間有什麽可說的共同語言,相反的,宸璽宮似乎是左丘宮裏除去左丘黎夜最為有權利行事的所在,也是一個神秘而詭異的所在。

    宸璽宮那邊並未詢問她願意去與否,車輦已經停在了望晨軒的‘門’外。

    寢宮裏,岱鵑替她梳理了長發,整整齊齊的綰了起來,倒不是方才那般的隨意簡單。

    “主子,好了。”岱鵑看了看鏡子裏的‘女’子,滿意的站在了一旁。

    血雪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倒不是真的在打量自己,她的視線變得沉靜而模糊,似乎是在思考什麽問題。

    左丘黎夜的母親到底打著什麽主意呢?

    那位娘娘雖然讓她覺得有些怪異的感覺,不過倒也是有幾分的親近,畢竟,她似乎是個盲‘女’,同她從前是一樣的。

    同昨天一樣,進入宸璽宮的還是那條彎曲的石子兒小路。

    她同岱鵑走在那條路上是安靜了很多,微風吹過四周的藤蔓,莫名的有些‘陰’冷‘陰’冷的。

    順利的進入了宸璽宮,所有的一切都一如昨天所看到的。

    “姑娘請隨老奴來,娘娘在那邊等著您了。”還是昨天的那位筍嬤嬤,微胖的臉型顯‘露’了慈愛來。

    “多謝。隻是還請嬤嬤稱我一聲姬夫人。”她認真的糾正道,雖然麵‘色’淡淡的,但那言語間是不容置疑的強勢。

    那位筍嬤嬤似乎是被她的反應給愣了一下,而後才繼續微笑道,“這裏是左丘宮,一切都該照著這裏的規矩來。不知道姑娘能否明白老奴的意思。”

    筍嬤嬤雖然是笑著,但言語間是帶了幾分的輕視來。

    “舞國的禮數我早已領略,隻是沒想到嬤嬤您是更勝一籌。”她不動聲‘色’的反擊著。

    “不知道姑娘何出此意?”筍嬤嬤臉上的笑意突然僵住。這小姑娘是說她不知禮數嗎?

    “對待客人都是這樣的嗎?還是你們想試圖抹去什麽?”她現在雖然隻是個獨在異鄉的異客,但也絕對不會是軟弱可欺的弱‘女’子。

    “若是方才老奴的話太過直白了,若是不小心冒犯到了您,還希望您不要介意。”筍嬤嬤這才意識到這個小姑娘不是她所能挖苦的,她雖然年歲大了,但看人的眼力勁兒還是有的。

    不過,到了她們娘娘的麵前,不管這小姑娘有多麽的厲害都是沒有用處的。

    不一會兒的功夫,筍嬤嬤便將她帶到了那位娘娘的麵前。這次會麵的地點不是寢宮,而是宸璽宮的‘花’園裏。

    這‘花’園同宮裏的‘花’園都不同,它不種‘花’,而是栽種著各‘色’綠‘色’的藤蔓。‘花’園裏是搭起了的高高的架子,架子各有不同,各種圖案。綠‘色’的藤蔓便攀爬而上,變成了一道綠‘色’的風景。

    而在這些綠‘色’之中,一襲藕‘色’衣袍的‘婦’人便坐在桌邊,依舊是白綾‘蒙’眼。隻是那瘦骨嶙峋的身子骨看上去易碎的有些可怖……

    “是那小姑娘來了嗎?”她似乎是聽到了她的聲音,頭往她所在的方向探了探。

    “是我,娘娘。”血雪走上了前去道。

    “坐下吧,陪我聊聊天。”她指了指自己對麵的空位,語氣輕緩溫和的。

    “不知道娘娘找我有什麽事情嗎?”她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坐了下來。

    “小姑娘,不要心事重重的模樣,雖然你現在要費些功夫來應付我這個老‘婦’人。不過,說不定你會從我這兒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獲。”她看似溫和,卻是個很‘精’明的‘女’人。

    該說不愧為左丘黎夜的母親嗎?

    兩人言談間若有若無的相似,帶著幾分的捉‘弄’和自信。

    “哦?可惜我隻相信自己所聽到的,所聽到的話語中能否有為我所用的消息。那麽,娘娘能夠滿足嗎?”

    “或許你也有所察覺吧,我的黎夜對你的意圖。”宸璽娘娘開‘門’見山道,“我指的不是利用的意圖……”

    “娘娘究竟是何意?”血雪挑了挑眉,這位娘娘到底想說明些什麽呢?

    左丘黎夜對她的意圖,而不是利用她的意圖……

    該說是不僅僅是利用的意圖嗎?

    “你不知道吧,黎夜他啊,至今還沒有自己的君後。自小他便討厭那些喜歡自作清高的‘女’子,不論是名‘門’貴族,還是世家千金,亦或是高‘門’‘女’子,在他的眼裏都是些虛偽無趣的人。也的確是如此,那些人貫會見風使舵,喜歡踩低抬高當初的太子。可惜,她們萬萬沒想到,最後獲得君位的會是我的黎夜。”宸璽娘娘道,“我的黎夜曾經可是受盡了她們的嘲諷,每當想起那些千金貴體的小姐轉變了態度的模樣,我就覺得大快人心。”

    “娘娘,這些陳年舊事早已隨著時間推移了。”這位宸璽娘娘想來是個記仇的人,記到骨子裏的那種。

    或許是曾經受盡了苦楚和折磨的緣故吧,所以她看上去才這樣時而正常,時而失常。

    “不,聽我說完。”宸璽娘娘搖了搖頭,“所以啊,如今舞國的君後位空閑著,黎夜也想著該為自己找一位心儀的君後了。”

    “這的確是件好事。”可是與她何幹。

    “小姑娘,你還要裝糊塗嗎?看清現實吧,也好為自己謀條出路來。”突然,宸璽娘娘撐著自己的下巴似乎是在看著她,那張削瘦的容顏隻有巴掌大的。

    “我是姬夫人。這些事情同我都沒有什麽關係,還請您不要再誤導於我,這何其荒唐。”她不是沒有聽明白她的意思,隻是她要努力的保持鎮定。

    “的確很荒唐,不過看來你還沒有得到消息嗎?黎夜他啊,是真的想將你留下來,永遠的留下來。”宸璽娘娘語調輕緩道,“我的黎夜受了太多的苦,我這個做母親的也沒有反對他的理由。隻是想提早告知你一聲,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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