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四章 城封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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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覺到他的親‘吻’是不加任何雜質的,她忍不住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你怎麽了?”

    他現在有些不對勁呢。。шщш7910&nbp;更新好快。

    “就是想親親你抱抱你……”某王上有些賴皮的抱住了她,大手蓋在她的鎖骨上,寬大的雲袖遮住了她隻著抹‘胸’儒衣的身子。

    “你不怕引火燒身了?”她可是沒忘記這人一直忍著同她有多的肌膚接觸,平日裏也隻是抱抱她,或是親親她的額頭臉頰的,連衣裳大多是鈺芷替她穿的。

    “在血兒的眼裏,為夫便如此的‘欲’求不滿嘛。”某王上不樂意了,用臉撒嬌一般的蹭著她的小臉兒。

    “最好不是。”血雪哼了聲,繼而伸手推了推他,“快些出去,我要洗浴了。”

    “為夫伺候你……”

    “……我自己可以的。”她連忙搖了搖頭。

    然而,某王上可不是在征詢她的意見,已經伸手解開了她的抹‘胸’儒衣,又伸手將她往自己的懷裏一帶,寬大的雲袖之下是若隱若現的白皙肌膚。

    “你怎麽這麽霸道。”血雪勾住了他的脖子,有些羞惱的哭笑不得的說道。

    姬無傾已經小心的將她放入了木桶之內,熱氣騰騰的木桶裏氤氳著霧氣一般的氣。

    血雪連忙滑入了木桶之中,漂浮的‘藥’草將她雪白的身子遮擋了一幹二淨,隻‘露’出了肩膀和一個小腦袋。

    “躲什麽,為夫又不會吃了你。”見她這般防備的姿態,某王上有些無辜的表示道。

    “那你出去。”

    “可是為夫要伺候你沐浴啊。”

    “……”

    到最後,血雪是紅著臉穿著睡袍被他抱上了‘床’榻,他小心的將她放置在了‘床’榻上,掀開輕便的絨被將她蓋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他這才站起身去換身睡袍。

    方才伺候她洗浴,他身上的袍子都打濕了……

    血雪是自顧自的縮在絨被裏,姬無傾也不拘謹些什麽,直接站在‘床’榻旁便脫了袍子,那好身材是讓人一覽無餘的。隻可惜血雪是什麽都看不到,不過聽到他衣裳滑落的細微摩擦的聲響,她還是忍不住拿錦被蓋住了自己的頭。

    姬無傾將換下的袍子隨意的往旁邊一丟,這才上‘床’躺在了她的身旁。

    “怎麽了,羞什麽,你又不是沒有看過‘摸’過……”

    “少廢話!”血雪將腦袋‘露’了出來,對他輕聲嗬斥道。

    原本素白的小臉兒是紅得有些不像話的,像是黃昏時染紅天際的絢爛瑰麗。

    “好,不說便不說。”某王上聽話的表示道,繼而整個人貼了過去,‘胸’膛貼著她單薄的後背,讓她枕著自己的臂彎,睡得舒服一些。

    感覺到自己被他身上的氣息給包裹著,她也是老老實實的閉了眼睛。

    某王上卻是不老實的,另一隻手是虛虛的圈著她的心口處,將她整個護在他的懷裏。

    “不許你做小動作。”血雪立刻發話了,她也是有些困了,說話有些‘迷’‘迷’糊糊的。

    “嗯,睡吧。”他自然也是感覺到她的困倦,哪裏還舍得打擾她。

    不一會兒的功夫,她便沉睡在了他的臂彎之中。

    外頭的夜‘色’正佳,圓月高高掛起,這夜風也是不消停的,呼呼作響的仿佛是要掀起滔天駭‘浪’一樣。

    一直到了半夜裏,姬無傾卻是一直未睡著的。

    他的血兒怎麽這麽瘦呢?

    低頭悄悄的‘吻’了‘吻’熟睡人兒的後頸,圈著她的手也悄悄的落在了她的肚腹上,她的肚子還不是很大,一隻手也能夠將她圈住。

    隻是,這麽大個肚子了,她的身上卻是一點都不長‘肉’的,四肢也是纖細的,‘摸’著也是一點‘肉’也沒有。那麽問題來了,懷著身子的血兒該是多麽的辛苦……

    他輕聲的歎息了一聲,無限的疼惜。

    熟睡的血雪自然不知他的這聲歎息是為何,她的眉頭輕輕的蹙著,一張蒼白的小臉上帶著幾分的糾結和難受。似乎是在睡夢中夢到了什麽叫她揪心的事情——

    “月影!”

    倏地,她睜開了眸子。

    “血兒,怎麽了?”姬無傾連忙抱著她安撫著,“沒事沒事,為夫在這兒。”聽聞她的那聲‘月影’,約莫是做什麽怪夢了。

    感覺到他的安撫,血雪這才清醒了過來,原來自己方才是魔障了嗎?

    “子傾,月影那邊沒發生什麽事吧?方才我夢到她了,她正經曆不好的事情……她方才在同我告別,不知道要回哪兒去……”她有些慌忙的說著,可是夢醒之後卻是記不清自己到底夢到了些什麽。

    隻是心中抑製不住的不安在作祟……

    “傻血兒,不過是做夢罷了。你啊,是對月影太過思念了,所以才會夢到她。”姬無傾抱著她輕聲的安撫著,溫柔的聲音讓血雪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的確,不能因為她的一個稀裏糊塗的夢境便聯想到現實中來。可是心裏的那點不安還是無法排除,總覺得這個夢來得有理有據。

    “別擔心了,明日便讓城國那邊送消息過來,你也可以安心一些。”姬無傾繼續安撫著。

    聞言,她點了點頭。一時之間卻是久久的無法入睡,心中不好的預感一直在滋生著。

    月影,不論如何,你一定要好好的。

    城國。

    這個時間,也是一個圓月獨掛夜空。隻是這裏沒有呼呼的夜風,是一個十分怡靜而平和的夜晚。

    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她的心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她看起來似乎已經走出了城封薨逝的‘陰’霾。但是,真正是何種狀況也隻有她自己知曉。

    心是平靜了,卻沒有平複下來。

    她坐在房頂上,看著這片被燈火所籠罩的小鎮,在那片燈火之下,是淡淡的溫情和舉家安居。

    而她,隻有她一個人了。

    這裏是她同城封初遇的地方,也是她穿越而來的第一站。那時她初來乍到,對這裏一無所知。而他,像是神仙大人一樣出現在了她的生命裏。

    你好有意思,你到底是什麽人?

    你問我啊,我是這宅子的看守,約莫也隻有身上這身行頭看得過去了,所以我可以說是一無所有……

    你是說我們上街賣藝賺銀子?這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

    別‘亂’動,你生病了。而我,恰巧會些醫術……哦,你身上的衣裳都被汗濕了,所以我給你換了件我的衣裳……

    她似乎是在緬懷城封,又像是在緬懷那段無憂無慮的時日。

    舉起手中的酒壺,酒香的醇烈和辛辣讓她嗆出了淚‘花’來。“‘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她似乎是喝醉了,又似乎是清醒著的,‘吟’詩間又笑又哭的。

    現在她總算是明白了,‘舉杯消愁愁更愁’的意境了。大約就像她現在這個副姿態吧……

    啪的一聲,她砸碎了手裏的酒壺,抬頭看著這怡靜的夜‘色’便大喊道,“城封,你就是個大‘混’蛋!天下第一的大‘混’蛋!為什麽不帶我一起……為什麽要瞞著我……所以死都不會讓你安心的,死都讓你不能瞑目,讓你一直為我擔心!”

    說著,她站起了身來,在屋頂上搖搖晃晃的走著,一點也不怕自己會突然摔下去。

    她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樣,慢慢的向屋頂的邊緣走去。夜風輕輕的撩起了她的裙擺,她仿佛是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下一刻便要展翅飛下去。

    “王妃!”暗中潛藏的暗衛是看不下了,連忙現身出現在了她的身旁。

    “是六安啊,你不跟在你們王爺的身邊保護著,跟著我做什麽?”月影回頭看了那人一眼,笑眯眯的問道。

    “王妃忘了嗎,王爺已經去了。所以,您也別作踐自己了。”六安定定的看著她有些‘迷’茫地雙眸,語氣認真道。“王爺最放心不下您,您這又是何必……”

    “所以呢,你以為我要做什麽嗎?”月影卻是笑了起來,“你以為我要隨他而去嗎?”

    “難道不是嗎……”六安道,一直警惕的看著她的動作。

    “放心,即便我要去死,也不會以這樣的方法。畢竟,會很痛的……”說著,她還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那您先隨屬下下去。”聽到她的話,六安皺了皺眉頭,不過心裏略略安心。

    “下去就下去。”月影哼了聲。

    六安見她這副模樣,心中的警惕是放鬆了不少。不一會兒的功夫,他便將月影安全的帶了下去。

    他受了王爺的囑托,這一生都要保護王妃,不能有半點的差池。可是,他有何嚐不知道王妃的心思,如此痛不‘欲’生的活著也是王爺所期望的。

    隻要王妃活著就好,總有一日她會忘記王爺的,繼續做那個肆意灑脫的小王妃。

    到了地麵上,月影便胡‘亂’的推開了六安,磕磕絆絆的往自己的房裏去。守在下邊的‘侍’‘女’們連忙跟了上去,月影也不管她們,隻是讓她們別扶她,離她一仗遠。

    她晃晃悠悠的走上了台階,步子胡‘亂’的,有些不成步子。

    終於,她在台階的最高處站定,似乎是想到了什麽,整個人站著不動了。

    就是這個地方,當初她是從學校的台階滾下來的,結果睜開眼睛就出現在了這裏,出現在了這個台階之下。

    後來,她一直想方設法的想要回去,便一直在尋找這個台階。那時候城封見她十分喜歡這個台階,便將這個原本是客棧的地方給買了下來,改建成了一座府宅。

    想到此,她搖了搖頭,城封那時候追她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呢……

    結果追到手了便不好好‘珍惜’,一直讓她傷心難過。

    想到這兒,她歪了歪身子,一時間身子卻是沒有穩住,整個人便往台階下栽了下去——

    “啊!”

    一聲驚叫,她已經滾了下去。耳邊似乎還有‘侍’‘女’和六安慌‘亂’的聲音,可是她已經什麽都聽不到了。

    眼前出現了那一日,十裏紅妝,敲鼓笙簫的熱鬧情形。

    而她,卻穿著一襲紅‘色’的鳳凰羅裙從窗戶裏偷偷的跑了出去。奇怪的是,後院裏一個人都沒有,倒是紅‘色’的燈籠在微風下輕輕的飄動著,更是烘托那新婚之夜的寂靜。

    但她是不管不顧的,覺得這是天賜良機,不逃跑太過‘浪’費。

    然而,她心存僥幸的,卻是一頭撞進了一襲紅‘色’衣袍的新郎官的懷裏。

    那一夜暗香浮動,他一襲紅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隻是嘴角的那一抹溫柔足以讓她沉溺其中。

    “你可知,我名叫城封,而你為何叫月影?”他抱住她,眼見她眸底的微怒卻是慢悠悠道,“四個字,城封月影……你從前說過一個故事,金屋藏嬌,大約我們就是這麽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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