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四章 莫名飛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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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宮裏,床榻上的人兒自用過膳之後便睡得迷迷糊糊的,她的身上胡亂的裹著睡袍。因著她還在坐月子的緣故,所以不能洗浴,也就隻能退而求其次勤換袍子和被褥。
寢宮裏靜靜的,一道修長的身影隔著層層紗帳懷抱著小藥兒來回的在地毯上無聲的晃悠著。他低著頭,一雙幽深的眸子化作了滿目的柔情,看著懷裏的小東西動著小嘴兒打了個哈欠。
他哄了他好一會兒了,他可總算是要安分的睡覺了。
倒不是他感到不耐煩了,相反的,將這小東西抱在懷裏他都舍不得鬆手。隻是,小藥兒能夠快快的入睡也是對他哄孩子日益嫻熟的一種肯定。
終於,感覺到懷裏軟軟的小小的小藥兒睡了過去,他才慢慢的走進了紗帳之中,將小藥兒溫柔的放在了小床上。
小床就在他們的床榻旁邊,方便他照顧小藥兒。
不過這是小藥兒同他們同房的第一晚,他要小心的伺候著。
所以,放下小東西之後,他也沒急著回到床榻上去感受血雪的軟香在懷。而是在小床邊站了一會兒,見小藥兒沒有任何不安的反應,這才悄悄的爬上了床榻,掀開錦被將睡得迷迷糊糊的血雪抱入懷中。
血雪經他這一抱是慢慢的醒了過來,不過她的身子調養了好幾日還是有些軟若無骨的,也就懶得動彈了,沉沉的陷在了他的懷裏。
“小藥兒睡了嗎?”她輕聲問道。
自小藥兒降生,一直都是子傾在操勞著。她也隻能隔三差五的讓他將小藥兒抱到她的寢宮裏,摸摸他逗逗他,雖然很想念卻不敢同他黏得太緊
這孩子生下來身子虛弱異常,到現在還哭不出聲來。
“睡了,睡相同你一樣可愛,跟小豬一般的。”他輕輕的蹭著她的後頸,知道她遺憾於無法親自照顧那小東西,所以便日日同她分享小藥兒的變化。
其實對他而言,血兒生下小東西已經是他最大的幸福,所以照顧小東西自然是他的事情。
“跟小豬一般?你倒是說說到底是隨了誰”
“夫人息怒,自然是隨了為夫。”姬無傾也是個知錯就改的,立刻很識趣兒的改口道。
血雪很滿意很大度的不再同他追究,轉而有些落寞道,“不知道他睡得好不好,對於奶嬤嬤的照顧怕是很習慣了吧”作為一個母親,她多想抱抱他呀。
可惜這麽簡單的一件事情她現在卻無法做到,身上沒什麽力氣,連抱抱他都是個奢侈。
“其實一直都是為夫在照顧。”某王上有些得意的說道,像是要邀功請賞一般的。
“哦?”聞言,血雪突然輕笑了聲,“難道你還能負責哺育他,做個名副其實的‘奶爸’?”她是故意逗逗他,她自然知道對於小藥兒他從來不假旁人之手。
感覺到了她由內而外的愉悅,他的心裏鬆了一口氣。
不過逗弄他就要做好為後果負責的準備
他的手輕輕的捏了捏她不盈一握的腰身,並沒有對那纖細的讓他心動的觸感多做停留,大掌慢慢的向上遊移,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她的心口處,也是輕輕的捏了捏,未見絲毫的猥瑣,反倒是撩撥意味十足。
被他猝不及防的一觸碰,血雪條件反射的哼了聲,“別碰那兒”
“怎麽了?”姬無傾立刻擔心的問道,但是手是老老實實的退到了她的腰際,而後他似乎是明白了什麽,“是不是被我弄疼了”
模模糊糊的燈光之中,他的臉是莫名的紅了。
他當然知道血兒的身子情況,因著她剛剛生產完,所以身子還是相當敏感的。
這曖昧的氣氛,兩人之間是安靜了下來。隻是這安靜的氣氛是突然被一聲細微的哼唧聲打斷,聲音雖小,卻也入了血雪的耳朵裏。
“是小藥兒?”她歪了歪頭,覺得自己的猜測沒錯。“你把他抱進寢宮了?”
“唔,許是我忘了,抱錯房間了。”某王上立刻裝傻充愣道。
“哦,是嗎?既然如此,把他抱到床上來吧。”她雖然害怕自己身上的病氣傳給小藥兒,不過既然這廝擅作主張將小藥兒抱進寢宮了,那麽她也就沒什麽好顧忌的了。
然而,聽她這樣說,某王上卻是不樂意了,有一種要被那小東西搶床的既視感。
想至此,他是坐起了身來。就在血雪以為他要下床將小藥兒送到她身邊的時候,某王上是突然出手勾住了她的腰身,將她柔若無骨的身子給勾了起來,更是一氣嗬成的抱到了他的腿上坐著。
“你這是哪出”血雪被他弄得有些疑惑了,疑心這家夥莫不是莫名其妙的在吃自己兒子的飛醋?
“在床上就隻能想著為夫,知不知道?怎麽能想著旁人呢”即便是那小東西也不行,為了那小東西冷落了他更不行!
“你是不是傻了,還是我那睿智英明的夫君嗎?”血雪是被他這飛醋給氣笑了,伸手戳了戳他的腦袋,“別鬧了,把藥兒抱上來睡覺。”
她也是想那小東西了,迫不及待的想要摸摸他,抱抱他的小身子。
“好啊,你竟然說為夫不睿智不英明,你竟然這麽嫌棄於我”
“”血雪瞬有種這廝在無理取鬧,她不想理會他的感覺。
“你不說話是默認了對不對?你真的嫌棄我”
血雪是被他弄得哭笑不得的,想也不想的便仰起了頭,無比威武的堵住了他唇。
然而,在她主動的那一刻,某王上的陰謀正是得逞的時候。他溫柔的扣住了她的腰身,不給她離去的機會。親吻間雖然溫柔體貼,卻像是要將她吞入腹中一樣急不可耐。
“唔”她這才曉得,她是送羊入虎口——自投羅網。
與此同時,床榻邊的小床上傳來了小藥兒不滿的哼唧聲,他的小身子輕輕的動了動,像是在為自己方才被吵到了而抗議一般的。
然而,某小家夥的抗議反倒讓某王上越發的食不知饜足了。
到最後,血雪隻覺自己似軟成了一灘爛泥,倒在他的懷裏沒有半點的氣力。偏生姬無傾是舔了舔自己的唇瓣,似乎在回味,又似乎在糾結於自己為何自找罪受。
隻能使了內力將自己身上的邪火給壓製下去,誰讓他的夫人隻點火不滅火
當一切得以平複,小床上的小家夥已經安安穩穩的睡了過去。
“姬無傾,你是不是想分床睡?”血雪靠在他的懷裏,有些咬牙切齒的問道。
好想把他踹下床去!
“夫人息怒,小的這就去執行您吩咐的事情。”說罷,某王上已經翻身下了床,溫柔的將熟睡的小東西抱到了床榻上,放在了他同血雪的中間。
從此以後,他同血兒的大床就會被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奶娃娃給霸占了
想一想他便覺得有些憂傷了。
“他睡得可真熟。”她伸手,虛虛的環住了他的小身子,隻抱了一下便收了回去,害怕自己用力不當,將他給壓著了,將他給吵醒了。
雖然她已經是一個母親了,但在照顧奶娃娃這方麵,她確然是個新手。
“手這樣”姬無傾見她有些手足無措的模樣,伸手拉住了她的小手,將她的小手放在了繈褓的下邊,也就是腳的那頭。“是不是可以感覺到這隻小腳的輪廓。”
第一次見到他同血兒的孩子,他也是手足無措又充滿新奇的,因為這是他同血兒的孩子啊。
“真的,好可愛。”隔著繈褓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臉上盡是溫柔又新奇的表情。
“我們要不要試試在他的腳底搔癢癢,一定很有趣兒。”
“你敢”
這一夜,血雪睡得極好,隻是她不知道的是,到了半夜,姬無傾會及時的醒來。在小藥兒開始哼哼唧唧之前醒過來帶他去外間找奶嬤嬤,以免吵著她。
從這一點來看,他的確是個十分合格的父親,也是一個體貼的好夫君。
很快的,一個月便過去了。在這一個月裏,小藥兒的身子也強壯了些,不過較於康健的孩子,他還是小小的一團,也安靜的很多。
遇到不合心意的也隻是哼哼唧唧的,絕對做不來大哭大鬧的事情來。
而這也正是血雪所擔心的,莫非是不能言語的征兆?
但是禦醫那裏並沒有給出這樣的結論,但是血雪知道,歸根結底是胎中帶毒的結果。
不過好在還有子傾對小藥兒事無巨細事必躬親的照顧著,在這一個月裏小藥兒倒是沒有生病,這讓她或多或少的鬆了一口氣。
隻是一個月過去了,這意味著小藥兒已經平安的滿月了。這也意味著她可以好好的梳洗一番,徹底告別坐月子的可怕日子。
一番梳洗之後,她隻覺全身上下清爽了很多。換了身墨藍色的衣袍,端莊而不失大氣,隻是這顏色深沉,更是襯得她的臉色蒼白無色。
“娘娘,不若換一件桃紅色的吧,粉粉嫩嫩的,很是喜慶呢。”鈺芷連忙又挑了一件清新粉嫩的,這顏色勢必會襯得她們娘娘嬌俏多了。
“也好。”她點了點頭。
雖然她看不到自己穿的是什麽樣的什麽顏色的衣裳,但是落在子傾的眼中,他還是在乎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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