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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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趙學良家吃過飯,因為心情不好的我又和趙學良喝了一頓酒,這一喝就喝到了晚上。人借著酒勁就容易發瘋,早上被我爹一頓臭罵,在加上午的時候在周立業家吃的氣。這通怒火在酒精的刺激下熊熊的燃燒了起來。
“學良,我給你說!我今天必須要治治這兩個外鄉人,他周家不就是指望著一個周立業麽!老子今天去把他給收拾了!看他們一家怎麽辦!”喝了點酒的我已經開始上頭了。
“富貴,你可別惹事啊,再說了就憑你這個體格的你也打不過人家老周啊!”趙學良喝的也已經有點舌頭不聽使喚了,結結巴巴的衝著我說著。
我看著趙學良,心裏的火氣是越來越大!你也看不起我是吧?說我打不過他周立業,我哪裏差了,憑什麽你們都向著一個外鄉人啊!越想越激動的我丟下趙學良衝出了大門。就在我走出門口的一刻,趙學良突然間叫住了我:“富貴!”
我回頭一看,也不知道因為什麽,自己就是覺得趙學良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整個人就像根本沒有喝酒,眼睛中透著些許清明。
“記住你是誰!”趙學良喊完這一句之後直接醉倒在了桌子上。嗯?記住我是誰?我就是王富貴啊,還能是誰?
“今天一個個的怎麽都奇奇怪怪的。老感覺哪裏不對勁,可到底是哪不對勁呢?”我一邊嘴裏自言自語著,一邊往村子外麵走去。
村子裏的一草一木都是那麽熟悉,村子裏的每一棟房子每一條街道,我都記憶深刻。可是為什麽我就是想不起來我到底為什麽會感到熟悉。看著周圍一棟棟的房子。咦?這都是誰家來著?
我順著村子裏的路來到了周立業家的田地裏麵,遠遠的就看到周立業在那裏幹活,我找了一棵樹躲在後麵,死死的盯著周立業,準備找個機會好好地報複他一下。
漸漸的太陽落山了,周立業也已經收拾好了東西準備回家了,就在他走到大樹前麵的時候,早已準備多時的我拿起一根木棍狠狠地照著他的頭打了下去。這一棍子把周立業敲倒在了地上。
看到他倒地之後,我感覺心中的惡氣也已經出了,就當我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被暴起的周立業按倒在地上,一頓拳打腳踢。長時間不勞動的我又怎麽可能是每天在地裏幹農活的周立業的對手呢。
很快我就被他打的鼻青臉腫的,就在這時,今天一天受的氣,和我心裏對周家的不滿徹底爆發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力氣,猛地一下把騎在我身上的周立業掀開,撿起身邊的木棍猛地揮向周立業的腦袋,這一棍子把他打的轉了一圈,雙腳站在了山澗的邊上,我順勢把周立業推進了山澗中。
我殺人了?不是說好了隻是給他個教訓嘛,我怎麽失手把人殺了!殺人之後的我驚慌失措的跑回了家裏麵,一邊跑我一邊著安慰自己。
“沒關係的,我爸是村子裏的頭人,我就算是殺了人也會沒事的,我爸能保住我,再加上隻是一個外鄉人而已,沒事的沒事的。”想到這的時候我已經安定了很多了。我回到家中並沒有跟任何人說起我殺死周立業的事情,直到第二天周家媳婦求到我家,希望我們讓村子裏的人幫忙一起去找他家男人。
這時候周立業失蹤的事情已經鬧得沸沸揚揚的滿村皆知了,我也同樣的加入了尋人的隊伍中,在整個人群中我看著周圍的人,露出了一絲誰都沒有察覺到的笑意。
找尋無果後,我們回到了村子中,這時的我聯係了五個和我一起長大的發小,其中就有趙學良,我們在趙學良家中商量著明天早上一早就去周家把他們家的房子和地都弄過來,然後把這對母子趕出村子,畢竟他們不是咱們村的人,再加上他家男的已經失蹤了,我們就沒必要再收留他們了。
這晚我們又喝了很多酒,迷迷糊糊之中我衝著爬在桌子上的趙學良說道:“我知道我是誰。”趙學良抬頭看了我一眼之後沒說話,而是趴在桌子上又睡著了。
天亮之後,我們六個人來到了周家的院子裏,在周家媳婦的哭喊聲中,我們拿走了他們家值錢的所有東西,整個過程中很多村民前來圍觀卻沒有一個人幫助周家母子。
也不知道周家媳婦從哪裏得到的消息,一口咬定周立業是我殺死的,這讓我始料未及,隻是她現在說什麽都是蒼白的,就算有人相信是我殺死的周立業,也不會出麵幫她的,為了一個外鄉人得罪村子裏的頭人的兒子,這很明顯是不值得的。
一陣哭鬧過之後,最終周家媳婦放棄了反抗,隻是坐到地上摟著自己的孩子,小男孩沒有哭也沒有鬧隻是冷冷的看著這一切,冷冰冰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就像一個看客在看一部電影一樣。
就在我們走後的當晚,周家媳婦和她的孩子一起自殺了,我和幾個人一起埋了母子的屍體。回到家裏之後我媳婦交給了我一個包袱,她說這是趙學良給我的,我拿到房間裏麵打開一看,發現是一本書,上麵寫著四個字《故事大全》。
周家母子死後的幾天裏並沒有發生什麽事情,直到頭七的那晚,趙學良第一個死在了自己的家中,死相很慘,很難看!恐慌開始在村子中蔓延起來,很多人說這是周家母子回來報仇了,也有人不相信這是什麽鬼殺人,可能趙學良的死就是一個意外。
不過事情並沒有平息下來,接連四天,那天跟我一起去周家搬東西的人接連死亡,死時的樣子都是一模一樣的。
這時候大家再也控製不住害怕的心情,匆匆忙忙的趕去埋周家母子的地方,卻發現那裏是空墳一座。從那時起,每一家人晚上幾乎都會聽到有人敲他家的門問著他們:“你會講故事麽?”可奇怪的是,我家卻一次都沒遇到過。
終於有一天的晚上,我們一家人剛剛睡下,門口傳來了敲門聲,一邊敲一邊問道:“你會講故事麽?”一家人都嚇壞了,沒有人敢出聲說話。就在一家人瑟瑟發抖的時候,一個小男孩的身影出現在了我們一家人麵前。
小男孩看著我問道:“這個故事好聽麽?感覺怎麽樣,是不是很刺激呢?”我望著小男孩迷茫的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麽。
“嗬嗬,真是可惜啊!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誰,今天我在這殺了你,你就和他們一樣,永遠的留在這裏陪我吧!”小男孩在我麵前狂笑著。
我看著他沒有說話隻是冷笑了一下,之後快速結了一個手印大聲念到:“金鎮兌位屬西方,庚辛鎮陽入明堂。水禁坎位屬北方,壬葵禁神入幽篁。”在小男孩吃驚的表情中我換了一個手印猛地向他一指念到:“木斬震位屬東方,甲乙斬靈入九罡,三才陣法開開開!急急如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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