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教壞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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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後言緒上來,摟住了紀蜜的腰,紀蜜腳下打滑,就順勢跪倒在了地上,膝蓋碰到堅硬的地板,一陣疼痛麻木。

    同時還要忍受身後言緒沒有支撐點的身體壓下重量。

    言緒竟然整個人壓在了她背上,還有紀蜜感受到他將頭埋首在她後背。

    他滾燙的唇就印在她露在外麵的光滑皮膚上,當紀蜜再感受到後背有火熱的東西在吮吸了一口時,心中發狠,準備要動武打開言緒。

    但還沒等她動手,身後的重量又加重,言緒將整個身體重量都壓在了她身上,觸不及防,紀蜜差點被他壓趴下。

    好在她迅速偏轉了身體,言緒在她身旁滑倒,倒在地上,儼然已經昏迷不醒。

    紀蜜在言緒倒下前,聽到了敲擊聲和悶哼聲,她再抬頭看著喬紗依,她手裏舉著包,很是驚慌失措。

    “我我以為他是壞人,為什麽會是言緒,我打了言緒,嗚嗚嗚,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輕輕打了一下。”

    喬紗依還沒等紀蜜說話,就忽然撲倒在言緒身上大哭起來,好似言緒被她殺了一樣。

    紀蜜先沒問喬紗依之前都去了哪裏,反而是去查看了言緒。

    她從見了言緒起,就覺得他很奇怪,而且就看喬紗依的手提包,用那點重量砸下去,真的不至於會砸暈一個人。

    她要檢查言緒到底怎麽了,可別真有生命危險。

    紀蜜試探著言緒的呼吸,平穩順暢,摸向他的後腦,以喬紗依的手提包攻擊,果真砸不出血,也沒有腫塊。

    喬紗依能使出的力氣也可以估計,紀蜜還拎過了手提包的重量,得出結果,喬紗依用手提包打人,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但為什麽言緒就暈了過去?

    而且言緒之前的表現也很奇怪,進了酒店房間見了她後就一言未發。

    紀蜜本以為言緒喝了酒,醉了,可在他身上聞不出一點酒味,顯然跟醉酒無關。

    行為古怪不正常,人不清醒,紀蜜想到了一個可能。

    迷藥!

    言緒不是被手提包攻擊了倒下,而是迷藥藥效發作,讓他昏迷暈倒。

    紀蜜再看向喬紗依就眼神就銳利起來,言緒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歸海酒店,而且剛好在她洗澡時進了酒店房間。

    房間是喬紗依訂的,如果不是她……

    紀蜜將言緒扶到床上,喬紗依在旁邊幫了忙。

    “打電話叫救護車,把他送醫院。”紀蜜看著喬紗說道。

    喬紗依聽到要送言緒去醫院就緊張起來,擺出一個護在言緒麵前,誰也不能動他的姿勢。

    “不不用了吧,我就輕輕拍了下,沒有用力氣,他很快就會醒,不必要上醫院。”喬紗依不肯讓紀蜜打電話叫救護車。

    “言緒哥他也不能這樣進醫院,會鬧出很多新聞,對他影響不好。”喬紗依似乎想到了一個很好的借口,急忙說道。

    因為知名度,在藝人身上發生的任何事都要保密,也是勞神費力。

    “是你給他下了藥?”紀蜜語氣肯定。

    喬紗依眼神閃躲得更加厲害,“不,不是我……”

    她回答得無力,也包含著難過,紀蜜從她的言談中察覺出,這事喬紗依有可能不是主謀,想出這事的另有人在。

    但不可否認,喬紗依必定是其中參與的一員。

    如果她什麽也不知道,單是不讓紀蜜送言緒送醫院就說不過去。

    能讓喬紗依這樣隱瞞著的人,紀蜜也不會忘了,這一趟叫她來歸海酒店的人是誰。

    主謀還能是誰,不就是紀水香,隻是紀蜜摸不清紀水香到底意欲何為。

    把她叫到酒店,那估計連她被弄髒衣褲,都是她安排的吧,為了讓她到酒店房間換衣服。

    再在她洗澡的時候,將被下了藥的言緒引到她所在的房間裏,那針對的就是她和言緒。

    但其中仍舊透著古怪,紀蜜想不明白,為什麽紀水香要這麽做?

    讓她跟言緒待在酒店房間裏,隻給言緒下了迷藥,而紀蜜確認她自己沒有身體不適,她沒有被下藥,這又是為何? 如果是要言緒跟她在被下藥的情況下,發生關係,然後被紀水香抓住把柄,這下得藥也不對。

    紀水香應該給她和言緒都下藥,之後再留下視頻照片等證據,以此要挾。

    紀蜜不認為,她就裹了條浴巾被言緒抱了一下的照片,紀水香就以為是握住了她的命門,會了不得的就此來威脅她。

    把這些照片賣給記者,發到網上或許倒是能又惹來一個不小的熱門新聞。

    上麵的猜想,紀蜜信紀水香幹得出來,但不能忘了還有一個很關鍵的人。

    有喬紗依在,喬紗依不會想要她跟言緒有任何緋聞傳出來,更不會想要看到他們睡在同一張床上。

    因為喬紗依喜歡著言緒,憑借著這點,紀蜜可以肯定喬紗依就絕對受不了紀蜜跟言緒牽扯不清。

    而喬紗依要維護紀水香,又要撇清關係,就算紀蜜再逼問,喬紗依也隻會否定所有,所以多問無用,紀蜜隻想快點離開歸海酒店,當然也不會把言緒一個人留下。

    紀蜜看著喬紗依身上穿著幹淨的衣服,又在房間門口附近看到一隻袋子。

    這應該就是給她帶來的衣服,紀蜜走過去,看了袋子裏的衣物,就默不作聲進了浴室換上。

    紀蜜再出來時,喬紗依正出神得坐在床邊,看著言緒發呆。

    紀蜜找到自己的包,給藤其琛打了電話,讓他趕過來看看言緒的情況。

    這樣子的言緒不能送醫院,那就隻能叫藤醫生過來一趟。

    喬紗依不論是年紀也好,還是性格,都還太嫩氣,好好教,會是一個好孩子。

    但她有紀水香那種心機叵測的母親,將來到底是變好還是變壞,紀蜜無法下結論。

    “你要是真喜歡他,就不該害他。”可有些話還是要說出來,點醒她,讓她想清楚了是否要跟著紀水香做同謀。

    喬紗依身子一抖,雙手也捏緊,很不安的樣子。

    這大概是她第一次幫著紀水香做違背良心的事,過去她無憂無慮,紀水香絕對不讓她碰這些烏煙瘴氣的事。

    而現在紀水香是打算把她的那些肮髒手段都教導給喬紗依,培養喬紗依成為她真正值得驕傲的好女兒嗎?

    興許也有可能是看煩了女兒太單純懦弱,所以要把她變成另一個自己。

    在紀水香心裏,她那樣的女人才是世界上最完美厲害的人,喬紗依既然是她的女兒,就該跟她一樣,一輩子處心積慮得活著。

    “說吧,姑姑想要你做什麽,我知道你心裏現在一定很害怕和矛盾,你並不想按照她的意思做,對不對?”

    紀蜜忽然放柔了聲音,喬紗依這才是第一次跟紀水香同流合汙,接觸了這些完全違背她以前思想準則的事,讓她迷茫。

    坐立不安就是她內心抵觸糾結畏懼的心理反應。

    如果還隻是第一次,紀蜜想要試著將喬紗依引導回來,她不喜歡喬紗依,但也不想看著她被紀水香教育得迷失自我。

    “你知道姑姑做得不對,她命令你這麽做,你做了,卻也隻是敬重她是做長輩的,不能不孝順,可是父母有時候的所作所為,做子女的發現了是錯誤,不指出來,反而任由他們錯下去,那就是助紂為虐。” 紀蜜耐心開導喬紗依,慢慢摸索著她的心態,和隨時在改變的心理變化。

    “不,不是的,我不怪媽,媽也是為了我好,我,我就是怪我自己,沒想到自己也能這麽壞,媽說這麽做能讓我跟言緒在一起,我太喜歡他,聽到我們能在一起,就自私得隻想著自己,沒有考慮言緒的感受,還有蜜蜜姐你的想法。”

    喬紗依說著哭泣起來,陷入了深深得愧疚和自責中出不來。

    喬紗依能認識到她做了錯事,這點讓紀蜜欣慰,但她依舊全身心地認為紀水香對她好,讓紀蜜無奈的同時也沒有立場再去敲打她醒悟。

    喬紗依跟紀水香是至親,說多了,會讓喬紗依認為紀蜜對紀水香有偏見。

    從而反過來想是紀蜜故意針對紀水香,那剛才說得那些話會被喬紗依當作是紀蜜故意在挑撥她跟紀水香的母親關係,從而記恨紀蜜,反而開始防備紀蜜。

    點到為止,多說無益。

    那些事隻能讓喬紗依自己假以時日去認清,不過紀蜜對這個可能性不是很期待,紀水香寵著喬紗依,但對女兒的思想掌控也是專製的。

    父母保護孩子,讓她天真爛漫地生活,這是好事,可相對的,也就表明這孩子思想簡單,極其容易灌輸思想,常說的容易教壞。

    何況教導她的還是自己的母親,紀水香有那個心,把她的思想品性複製給喬紗依就是綽綽有餘的必成事情。

    “那麽紗依你跟我說,姑姑具體想你做什麽?”趁喬紗依還不能完全接受紀水香的行事做派,抓住喬紗依精神漏洞,在她還有負罪感時把言緒這檔子事問清楚了再說。

    喬紗依不想第一次幹出這種不光彩的事,就被逮住,還被逼問是不是她幹得,心裏防線已經崩潰,根本禁不住紀蜜直擊她痛處的盤問。

    “媽讓我叫你來,想辦法在酒店房間拖住你,在酒會的時候故意拉著你去擋在酒會外麵頑皮亂跑孩子的路,孩子愛吃著東西追逐,撞在大人身上,一定會把食物也弄大人衣服上。

    這些……媽教了我,我按照她說得做了,她一開始也就告訴我這個,後麵的事沒說,就是弄髒你的衣服,我也覺得沒那麽壞,就同意試著去做。”

    說起酒會上的事,喬紗依拿眼看紀蜜,還不願意擔負有心計那種貶義評價,就補充著是紀水香教的。

    酒會的意外就是小兒科,紀水香倒是會從基礎教起,循序漸進,先不告訴喬紗依最終目的,就隻讓她從一件小事做起,慢慢培養她的壞心。

    紀水香還是很有能耐的,怎麽說都是教授,如何養孩子和教學生都是她的強項。

    教出來的質量也好,都有才,就是品性會如何,就不好說了。

    “然後呢?”紀蜜鼓勵喬紗依繼續說下去。

    “然後我就有機會讓你去洗澡,髒衣服要換,你一時從浴室出不來,我自己早就帶了衣服,換好離開了房間,言緒哥那邊淑芬姐幫我約了他在酒店的餐廳見麵,我以為隻是普通的約會,可等言緒哥在喝了點東西不對勁後,淑芬姐才過來偷偷對我說她在言緒哥酒裏放了藥。”

    “言緒哥好像知道了他喝了不好的東西,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我吩咐淑芬姐那麽做得,我想跟言緒哥解釋,可是他不聽,他離開時已經站不穩,我想去扶,也被他甩開,最後是淑芬姐在言緒哥推拒中跟緊了他,我在後麵瞧著,想著淑芬姐在拽言緒去什麽地方,要跟上去,可是媽打電話過來,我接電話耽擱了一些時間。”

    “媽在電話裏說,要我乖乖配合淑芬姐,說我下不了手,就讓淑芬姐來做這種事。”

    喬紗依說這些的時候,一雙眼睛癡迷地看著昏迷不醒的言緒,濃濃情意中帶著慘白。

    她說了言緒知道他被下藥,他認為害他的就是喬紗依,汪淑芬是她的經紀人,不是喬紗依的吩咐還能是誰。

    喬紗依不敢想象以後如何去麵對言緒,不敢去想言緒清醒後會怎樣對待她,她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氣說出喜歡他,但這份喜歡換來的極有可能就是厭惡。

    可她又不能去跟言緒解釋,說這事不是她做的,是她母親安排,她們是母女,誰做的不都是一樣,除非她不是紀水香的女兒。

    她話中還有埋怨,怪紀水香害苦了她。

    當然她也在紀蜜麵前極力挽救她的形象。

    她要把事情所有經過說清楚,讓紀蜜明白雖然她跟下藥的事撇不開關係,但她真的沒有動過手,都是汪淑芬在操作。

    暫時在她心裏,隻要她還沒動手去做下藥那個動作,就可以懺悔,就還有救,可以重新變回那個善良純真的喬紗依。

    “然後呢。”紀蜜先不忙著安慰她,沒說些讓喬紗依沒有負罪感的寬慰話語。

    說了反而不好,說了喬紗依心理壓力緩和了,恐怕就又要起包庇紀水香的心思。

    還是趁熱一鼓作氣把事情始末都問出來。

    要說接下來把言緒下藥後幹的事情,喬紗依想起紀水香囑咐她的那些話,就不禁臉頰泛紅。

    紀蜜瞧著喬紗依本來不好的麵色居然還能紅起來,想想就有些回過味來,怕是羞於口述的事情。

    “媽、媽在電話裏還說,讓我也跟著去酒店房間,就是有蜜蜜姐你待著的那間,那時候我聽了後,很想立刻跑過去,言緒哥要是見到你、見到你沒穿衣服,就、就不好了,他要是對你、對你,你們要是,蜜蜜姐你喜歡言緒,你們兩個如果……”

    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而是口吻染上了一抹著急和哭腔,當喬紗依發現情緒不對勁後,立刻先讓自己閉嘴,啥也不說了,像是怕說出內心真實的想法。

    紀蜜在她開始說話起,就一直觀察著她,喬紗依跟她的眼神對上,紀蜜不為所動,喬紗依卻堅持不住,沒一會就移開了視線。

    紀蜜嘴角扯了扯,喬紗依這是心虛,嘴裏說著擔心言緒闖進她在洗澡的房間,看到她沒穿衣服,會衝撞她。

    恐怕更擔心的是,言緒在被下了藥的情況下,見到她出浴的場景,看到不該看的,雙方把持不住,幹柴烈火上了床。

    那她是想哭都沒地方去哭。

    喬紗依就算是不說,紀蜜也看得出,喬紗依非常不想看到她跟言緒有牽扯,何況是那種肉體關係。

    否則說到最後喬紗依也不會帶著哭腔說什麽紀蜜喜歡言緒,她就是擔心紀蜜會趁機就勢跟言緒做愛。

    大概她寧可看到紀蜜跟言緒打起來,也不想看到他們滾到同一張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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