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擋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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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蜜也看向言緒,很擔心,怕他服了那種藥不止迷暈,還會有其他副作用。
藤其琛收起了聽診器,剛要對紀蜜說話,床上的言緒就睜開了眼睛。
“啊,小緒你醒了。”見到言緒醒過來,紀蜜頓時鬆了口氣。
藤其琛要說的話,也就沒有說出來。
紀蜜上去幫言緒攙扶了一把,因為他坐起來的樣子有些搖搖欲墜。
“醒了就好,已經不會有大礙了,接下來要是不舒服,再來醫院檢查吧,沒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藤醫生並未想在這裏多待,見言緒醒了,他就準備離開。
紀蜜看言緒也就剛起來時,身子有些不穩,後來靠在床頭坐著,神色不見異樣,看起來的確不會有大事,也就讓藤其琛離開。
送走藤其琛,紀蜜倒了兩杯溫熱水,一杯遞給言緒,一杯自己拿著。
她自己也有點口幹舌燥,長時間沒有喝水,嘴裏還有些泛苦。
言緒接了水杯,兩個人都沉默不語,各自喝水,動作出奇地一致。
“我沒事了。”房間裏很安靜,最終是言緒先開了口。
“嗯?”紀蜜因為沒話說,在想事情,出了神,忽然聽到言緒說話,她也沒聽清楚他說了什麽,就疑惑地嗯了聲。
言緒瞧著紀蜜魂不守舍,他的神色也暗沉下來。
“我沒暈。”
他抬了頭,緊緊地盯著紀蜜,俊美的麵上沒有一點柔和,隻有陰沉冷硬。
“誒?”紀蜜愣住,回味著言緒的話,想明白後,變得非常尷尬。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這不就是裝暈!紀蜜不悅,虧她還很擔心他,連藤其琛都把他叫了來。
所以如果不是藤其琛來了,言緒是否會一直裝暈?還是會在喬紗依走後,醒過來,告訴她他這是裝暈?
紀蜜感到如今她已經猜不透言緒的心思,因為他明顯在拒絕她的關心,而對於解釋,紀蜜也就不再像過去那樣,會有所期待他會耐心跟她解釋清楚。
“你沒事就好。”別的也沒法多說,就隻對言緒的安危再關切地說了一句,紀蜜開始想著怎麽開口說離開。
“給你的人打個電話,叫他們來吧,我在這也幫不了你。”委婉地表示要走,紀蜜心中歎息,何時起她跟言緒之間相處變得這麽小心翼翼,和迫不及待想要逃離呢?
“你走吧。”紀蜜一刻也待不下去,迫切要離開的模樣,言緒都看在眼裏,眼中的陰霾就更加濃烈。
紀蜜跟言緒對視了一眼,她在言緒眼中看出了動怒,但是他卻沒有發作。
放過去,言緒生氣,說話也就會不好聽。
按照現在這情景,他肯定會說想滾就滾,雖然那種話言緒從來沒有對她說過,可曾經她見過言緒會這樣對盛小天不客氣。
言緒在口頭上很凶,但他依舊對盛小天很照顧,所以就形成了他越是對誰不客氣,就是對那人感情好。
在紀蜜這裏,言緒說話不會很凶,可紀蜜不如他意時,他說話也會很狠,對自己和紀蜜都會很狠。
然而這次他說話沒有發狠,而是用還算平和的語氣說話,紀蜜當然不至於犯賤想要聽他對她說狠話,隻是覺得言緒跟她之間,關係鬧得如此僵硬,有些酸澀。
他們兩個為什麽會走上這一步?
這讓紀蜜沒有理由再待下去,而她的本意也不想在這裏多做逗留。
紀蜜是在如芒在背的情況下離開的,她不用回頭也知道言緒一直在身後看著她,結果是她逃了。
她甚至沒有去好奇,言緒既然是裝暈的,那他對自己被下藥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也都非常清楚了,以後他會不會找喬紗依算賬,這個問題紀蜜也沒心思再去問。
她隻想著離言緒越遠越好。
——
喬紗依回到喬家,紀水香就來問她情況如何,喬紗依冷著臉,第一次對紀水香發了脾氣,還很來勁。
無論紀水香如何嚴厲還是服軟哄著,喬紗依態度很堅定,認死了紀水香不把她當女兒看,破壞了她的感情。
發泄過後,就又一個人躲房間裏,誰也不見,更是罵走了紀水香,說一點都不想聽到她的聲音。
紀水香受到了女兒一係列的指責,但她絲毫不介意,在喬紗依躲起來後,就收起了認錯的態度,當做什麽也沒有發生,根本不把女兒生氣放在心上。
她深刻知道,喬紗依是她一手教養大的孩子,就算再反抗,最後也還是會被她拿捏在手心裏。
第一次嘛,有怨言沒錯,以後再多幾次讓喬紗依按照她鋪好的路走,就會再次習慣,會沒有知覺得遵從她的安排活下去。
喬紗依在紀水香眼裏,無限寵愛她的同時她也是沒有權利這種東西的,喬紗依隻能永遠聽命紀水香。
對於她的打算失敗,紀水香並不覺得有損失,反正她設計言緒,也隻是為了讓喬紗依高興點,那以後才會更加自願聽從她的安排。
但有人卻對她記恨上了,紀水香離開喬家時,車子轉個彎,石承華就陰測測大咧咧地站在那裏,衝她招手。
紀水香臉色立刻難看起來,她沒有在石承華麵前停車。
她把車子開走了,石承華也沒有追上去,他隻慢悠悠走上紀水香車子消失的道路,走了十幾分鍾,就看到紀水香的車停在路邊。
那段路前後都極少有車子行駛,石承華走到車邊,就拉開了車門上車。
“不是跟你說了!以後別來我家找我!有事打我電話!”石承華不打電話通知一聲就出現在喬家附近,紀水香怎麽會不知道他打得注意。
石承華這是在警告紀水香,他隨時都能去找喬泰安,讓紀水香身敗名裂。
“我說水香啊,打你電話有用,我就不會親自來找你。”石承華也說得輕鬆,明裏暗裏都在明說紀水香不可信。
紀水香的話當然也是隨便說的,石承華的電話就是她看到了也不會接,石承華要約她,她才不會隨便赴約,否則還不被石承華當她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
紀水香就是在石承華這裏,也擺足了架子,要讓石承華清晰看明白如今他們之間的身份差距。
她可以有把柄握在石承華手裏,也可以受到石承華威脅,可石承華也休想蹬鼻子上臉。
“找我又有什麽事,就你事多?”石承華無賴,紀水香也傲慢,一點不給石承華好臉色看,也不正視他,仿佛看了會掉身價。
“你做的事,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們明人麵前不說暗話,你是不是又想擋老子財路,你想的那狗屁辦法,是想讓你女兒拴住那大明星是吧,然後套他錢,可我怎麽看著就是不要臉的通奸,我們的女兒,你大女兒還在呢,你就隻操心你小女人的幸福,水香你還是跟過去一樣不要臉。”
石承華的話說得有多難聽就有多難聽,用詞粗鄙。
“你不是說,酒店的安排是為了設計紀蜜和言緒,最後為什麽又讓喬紗依去攪局,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原來歸海酒店的事,還有石承華的參與,讓紀蜜和言緒在酒店發生性關係,還是石承華提出來的。
就是為了給紀蜜和言緒錄像,到時候既可以威脅紀蜜要錢,也可以拿著錄像去跟簡笙心有交代。
所以他當時也在歸海酒店,監視著紀蜜他們,在喬紗依設計紀蜜弄髒衣服,到言緒被下藥後又被汪淑芬引到酒店房間,都在石承華的預想內。
但他想不到最後會闖進去一個喬紗依,他就越看越不對勁,有一件事他沒告訴紀水香,那就是錄像和竊聽的事。
他雖然沒有監控起來,他放的攝像機畫麵通不到他這裏。
但他在偷聽,聽了喬紗依那些話,得知是紀水香安排喬紗依跟言緒上床,他就要來找紀水香這個臭婆娘算賬。
他懷疑紀水香這是把言緒跟她的好女兒喬紗依橫插一腳,那他要利用紀蜜套言緒錢的念頭不就胎死腹中,他就記恨上紀水香,認定了她是在擋他的財路。
“石承華你說話別這麽難聽,也別專門來惡心我,你還是律師,不知道人格侮辱罪!”紀水香為什麽這麽看不上石承華,而當初又為什麽會嫁給石承華,都是因為石承華曾經有一份體麵的工作。
過去那種年代,能當上律師的有多少,有這種工作就足夠說明他的學識修養。
但所有事情都不是必然可以畫上等號的,學曆高不代表品性好。
有那樣的工作也不代表他這有那個能力,石承華就是很好的例子。
石承華在年輕時,大學畢業找到好工作,就算家境貧寒,努力工作也會出頭的日子,但他生來就是個沒有誌氣的慫包。
有了律師的工作,就隻會好逸惡勞,投機取巧,越到後麵就仗著他懂法律這塊而知法犯法,他沒有去坐牢,可也毀了前程。
他這樣違法犯紀的律師誰還敢再聘請,但他又自持是非要做律師這塊料,硬是不肯換工作,最後就變相的成了混日子。
最後也就成了,這世上當律師的不少,可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得長久,而且律師職業中也分三六五等,石承華也就隻是個曾經的律師。
現在他的工作就跟律師一點不打邊,不過就是石佳音看不下去,給他找的在廠子裏的閑散工作,卻整天還穿著西裝,那就是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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