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慕辰拿著那件明顯是屬於男人的外套,臉色十分的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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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ign攥住了岑瑾的手腕,把它高高置於她的頭頂。

    俯身,噙住了她殷紅的嘴唇。

    明明腦子裏沒有任何的記憶,可是,他卻像曾經吻過她無數次一樣。

    漸漸地,sign的吻著岑瑾的嘴唇不再那麽用力。

    輕輕地,他一下一下的啄著這柔軟。

    她的味道真的是無比的香甜,sign正沉迷的時候,猝不及防的,他的嘴上傳來一陣劇痛償。

    緊接著,就有一種鹹腥的味道在他的嘴巴裏迅速蔓延。

    仰起頭,sign卻並沒有從岑瑾的身上爬起來。

    他眯著眼睛,看到岑瑾眼睛裏厭惡的神采,攥著她手腕的手漸漸地加大了力氣。

    她嘴唇上浸染的血,是從他這裏沾染的。

    剛才的時候岑瑾真的沒有保留一絲的不忍,她狠狠地咬著sign的嘴唇,恨不得直接把那塊薄薄的肉咬下來。

    “你真像一隻發-情的野狗。”雖然被男人壓在身下,但岑瑾的氣勢卻沒有弱下去。

    她輕蔑的看著他,再也不因為這張相似的臉而有所顧及。

    被形容成發-情的野狗,任誰都不會感到愉快,更何況是從來沒被人這樣不敬的sign。

    他的眸子裏蘊滿了怒火,手下更是有著想要捏斷岑瑾手腕的力氣。

    “野狗?原來你是喜歡那種方式嗎?”

    說著,sign把手伸向了岑瑾的領口,毫不憐惜,直接扯開了她的衣衫。

    瞬間,一大片白膩就衝進了sign的眼睛裏。

    他看著那處高聳,然後狠狠地咬了下去。

    岑瑾的身子直發抖,不僅是因為疼痛,更是因為sign所帶給她屈辱的感覺。

    “放開!”

    岑瑾劇烈的掙紮著,想要用腿把他踢開,隻是她的腿剛動了一下,就立刻被對方夾住了。

    他看透了她的意圖,自然不會讓她得逞。

    岑瑾被sign壓在身下,根本動彈不得。

    “禽-獸!禽-獸!”

    “禽獸?”sign冷笑,就算是被罵成禽獸,他今天也絕對不會放過她了。

    大手下,薄薄的衣衫輕而易舉的被撕成碎片,在女子絕望的眼神裏散落到地上。

    看著男人凶殘毫無人性的眼神裏,岑瑾想到了咬舌自盡。

    她知道,這個陌生的男人根本就不會對自己產生一絲一毫的憐惜,他對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感情,他現在所做的事就隻是為了得到她的身體。

    男人的手已經探到了岑瑾的小腹,隻要在往下一點就侵入了她身上最隱蔽的地方。

    就在此時,被他丟在一邊的外套口袋裏的電話突然響了。

    而且,一個接連著一個,來電的人真的很焦急。

    終於再也無法忽略這噪音,sign從岑瑾的身上爬了起來,走到那邊拿著手機,神情很是煩躁。

    “說!”

    sign一離開,岑瑾就趕緊蜷縮成一團,她的上身幾乎是赤-裸,緊緊地著抱枕擋在自己的胸前。

    她的眼睛通紅,卻並沒有眼淚流下來。

    岑瑾知道,麵對sign這樣的人,她的眼淚根本沒有一絲的用處,說不定還會遭來他更加暴虐的對待。

    sign聽著電話裏手下焦急的聲音,原本充滿憤怒的神逐漸平靜下來。

    他沉著眸子,像是鷹一般陰鷙。

    “我立刻過去。”

    丟掉電話,sign走到岑瑾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別想著逃。”

    他的視線若有似無的向樓上掃過去,而岑瑾卻感覺自己像墜入冰窖般寒冷。

    他在威脅她!

    當sign關門聲響起的時候,岑瑾的身子也隨之抖了一抖。

    接著,她瘋了一般衝上樓,拚命地拍著薄易笠剛才進了那個房間的門。

    “阿笠,快開門!阿笠!”

    “媽咪,怎麽了?”聽到外麵媽咪焦急的叫自己的,薄易笠趕緊去把門打開。

    隻是看到岑瑾在外麵的狼狽模樣,薄易笠僵在了那裏。

    是爹地欺負媽咪了嗎?他是壞爹地!

    “媽咪,咱們走!”

    沒等岑瑾說什麽,薄易笠就上前去牽住了她的手,哭著把岑瑾往外麵拽。

    他以後再也不要爹地了,他隻要媽咪就好。

    “先等等。”岑瑾焦急的在屋裏麵掃視了一圈,沒能找到可以遮蓋自己身子的東西。

    她這個樣子真的沒辦法出去,看到被sign遺留在沙發上的外衣,岑瑾死死地皺的眉。

    可是低頭看到自己身子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尤其是胸前那一塊冒著血絲的咬痕更是瘮人,岑瑾就不得不忍著心裏麵的惡心把那件衣服套在自己身子外麵。

    “走!”

    裹著寬大的衣服,岑瑾牽著薄易笠往門那邊衝過去。

    可是,他們卻根本打不開門。

    “媽咪,這裏!”

    在岑瑾還在拚命嚐試有沒辦法打開門的時候,薄易笠走到了窗戶邊,踮起腳尖試探性的摸了摸窗戶,卻驚喜的發現那裏真的鬆動了!

    聽到兒子的招呼,岑瑾衝了過去。

    探著頭伸出窗外,這裏離地麵還有不小的距離,但岑瑾卻毫不遲疑的跳了下去。

    留在這裏才像是把自己處在了龍潭虎穴之中一般。

    把薄易笠從窗戶上接了下來,慌不擇路的,岑瑾看見狹窄的路就往裏麵走。

    越隱蔽走的越艱難,sign發現她的幾率就越小。

    而從房子裏走出來的sign此刻正十分的煩躁,剛才他的手下打來了電話,說是安妮自殺了。

    安妮是他養父的女兒,養父在臨死之前曾囑咐過他一定要照顧好安妮,他不能放任她不管。

    “sign,知道嗎?我已經好久都沒有見過你了。”在sign的身影剛出現在門口的一霎那,一個身材高挑火辣的女人直接就衝了過去。

    她嬌笑著抱著sign的脖子,用自己的高聳不停地摩擦他的身體,笑得十分狡猾。

    看到安妮的這幅樣子,sign也知道自己是被騙過來的了。

    當即,他扯開了她的手,直接把安妮推離了自己的身體。

    “你知道我最討厭別人的欺騙和女人的觸碰。”sign冷著臉麵對安妮,在外麵眾多手下麵前根本沒給她留一點點的情麵。

    “sign別這樣嘛,我隻是太想你了。”知道自己一下子犯了sign的兩個禁忌,安妮也不敢太過張揚了。

    她靠著牆壁,把自己最美好的身形展露在男人麵前,期盼著能讓他少些怒火。

    可麵對衣衫暴-露在自己麵前搔首弄姿的女人,sign連眉毛都沒有抬一下,他對著她的眼睛,眸子裏一片漆黑。

    “我錯了,你不要這樣看著我好不好。”看到sign不帶任何情感的眼神,安妮趕緊站直了身子。

    她慌亂的扯著自己的衣服,想把自己身上暴露的地方都遮回去。

    她怎麽忘了,sign是最厭惡別人這樣子的。

    看到安妮終於有點老實的樣子了,sign收回了視線。

    他看都不再看安妮一眼,徑直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

    如果單憑她嘴裏說的那個荒謬的借口,安妮是絕對沒那個膽子把他騙到這裏來的。

    果然,在sign坐正不久,安妮隨之也就跟了過去。

    想貼著他坐但又擔憂惹得他厭惡,安妮就隻是坐在他最近的另一個沙發上麵。

    “剛才得了消息,地下世界最近發生了很多的暴亂,好像是被人有意引導的結果。”

    “查到是誰了嗎?”

    “具體的還不太清楚,但是裏麵卻能看見斯內克的手筆。”安妮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sign,不知道自己的回答會不會讓對方滿意,卻意外地見到對方有些怔神。

    “sign,你在聽嗎?”

    “斯內克那邊加緊監視,另外布萊恩那邊的人手都撤回來吧。”迅速從沉思中清醒,sign簡單的下達了命令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看到sign毫不留戀的背影,安妮苦笑一聲,靠在沙發背上。

    如果五年前沒發生那場意外,sign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冰冷的對待她。

    難道換了一張臉,是連整個心都換了嗎?

    從安妮這裏出來後,sign並沒有直接會他關著岑瑾的地方、

    他在半路上停了下來,關了車燈,讓自己陷入一片黑暗。

    從第一眼看見岑瑾開始,他身體裏麵的每一滴血液都在向他叫囂,催促著占有這個女人。

    從來沒有過的事,麵對一個女人,這是他這輩子唯一的一次失控。

    當把岑瑾壓在自己的身下時,看到那雙清澈眼睛裏的憎惡,那一瞬間,sign簡直想把她撕碎。

    寧願毀了這個女人,他也不想她對自己怨恨。

    一想到那時她在自己身下通紅著眼睛卻固執的不願意哭出來神情,一副被蹂-躪後的嬌花模樣,sign簡直要獸血沸騰。

    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開始激動了,sign趕緊停下了腦子裏旖-旎的景象。

    他重新啟動了車子,以最快的速度趕了回去。

    站在門外麵的時候,聽到裏麵靜悄悄完全沒有任何的聲音後,sign拿著鑰匙的手無意識的加大了力氣。

    當打開門,裏麵果然不見了岑瑾的身影,隻有敞開的窗戶在向他昭示著那人已經逃走的事實。

    走到那堆已經化為碎片的衣衫前,sign撿起了那塊曾經緊緊貼在岑瑾肌膚上的碎片,置於鼻前,輕輕嗅了下。

    真香。

    sign的唇角高高的揚了起來,他看著那窗戶外麵的一片漆黑,眼睛裏閃過誌在必得的光芒。

    他看上的獵物,還從來沒有能逃得了的。

    而順利從sign的巢穴裏出來的岑瑾依舊帶著薄易笠在拚命地跑著,她怕自己稍微停頓了一點,就會被那個變態一般的人捉回去。

    “媽咪,歇一下好不好?”

    薄易笠已經累的不行了,他回頭看了一眼,早就看不見那個壞人的房子了。

    岑瑾低下頭,看見氣喘籲籲地兒子,左右看了看,找了一條看上去甚是隱蔽的小巷鑽了進去。

    “安靜的休息一會兒。”岑瑾靠在牆角,把兒子拉進自己的懷裏。

    她的額頭已經出了汗了,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想要立刻就趕到機場,然後回國。

    薄易笠點點頭,乖巧的縮在岑瑾的懷裏,沉默著不說話。

    岑瑾抱著薄易笠,對於身上散發著淡淡煙草味的外衣很是厭惡。

    這是sign的,關於那個男人的一切現在她想想都覺得惡心,連帶著她對m國也是沒有了半分的好感。

    本來滿懷著期待來到m國,卻沒想到竟然會遇見這樣一個人,更沒想到她還差點被那個饑不擇食的男人強-暴。

    即使長了薄祈涼一模一樣的臉,但那還是阻止不了岑瑾對他的憎惡。

    沒有那個女人能對差點強-暴了自己男人產生好感。

    母子兩個都是沉默著,但漸漸地小巷中卻傳來了小孩嗚咽的聲音。

    岑瑾蹲下來,擦幹了薄易笠臉上的淚水。

    “阿笠,小男子漢是不會哭的哦。”岑瑾強打起精神,她溫柔的摸著薄易笠的頭發,像是完全忘記了在那間屋子裏發生的可怕。

    可是,薄易笠卻再也壓抑不住了,本來已經快停止的哭泣聲又加大了。

    “媽咪,對不起,我再也不想要爹地了。”

    薄易笠撲進岑瑾的懷裏,趴在她的肩膀上嚎啕。

    岑瑾沉默了片刻,最後將手放在了薄易笠的背上,輕輕的拍了幾下。

    “不怪你,是媽咪的錯,媽咪太忽視你了。”

    能把sign當成薄祈涼本就不是阿笠的錯,在第一眼看見sign牽著薄易笠過來的時候,,她甚至以為是她的阿涼又活過來了。

    而且阿笠那麽一個小小的孩子,從小就沒有父親的疼寵,心裏對父親的渴望想必也是一直沒有消散過的。

    薄易笠的哭聲一直沒有停止,岑瑾勸不住,就默默地陪著他一起流著眼淚。

    到最後,竟然還是薄易笠先停止了哭,他擦著岑瑾臉上的淚水,努力讓自己看上去十分堅強的樣子。

    “媽咪,哭鼻子,醜醜。”薄易笠這樣子對岑瑾說,根本就忘記了剛才是誰哭的更本停不下來。

    聽到薄易笠的話,岑瑾破涕為笑,緊緊地抱住了他,為自己有一個這樣乖巧的兒子感到真心的滿足。

    幸而薄易笠在出來的時候沒有忘記把岑瑾的錢包帶出來,裏麵有他們的護照和身份證,如果丟了還真是一件麻煩事。

    歇息夠了,岑瑾就帶著薄易笠趕到了機場,打算立即回國。

    這裏太危險了,她再也不想和那個男人在同一片天空下多呆一刻。

    對於突然中斷的出國遊薄易笠也沒有絲毫的怨言,隻是在上飛機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媽咪把他帶回去後,一定再也不會來這個地方了,那麽這就意味著,他再也見不到壞爹地了吧。

    “阿笠,怎麽了?”岑瑾疑惑的看著轉過頭的阿笠,拉著他的手想要帶他上去。

    “就是想著還沒和景兒妹妹告別呢。”聽到岑瑾的問話,薄易笠趕緊轉過了頭,他調皮的吐了吐舌頭,以掩蓋自己的心虛。

    如果被媽咪知道了他剛才想的,一定會很失望吧。

    “沒關係,以後還會有機會的,飛機快起飛了,咱們快些走吧。”

    “嗯。”

    路途依舊是在長眠中度過的,隻是岑瑾總是睡不安穩。

    她夢到了薄祈涼,他很溫柔,總是寵溺的看著自己。

    可是,就在她向他奔過去的時候,那人卻變了一副表情。

    他猙獰著麵容,張牙舞爪的向她撲過來,他獰笑著撕爛了她的衣服,像是從地獄來的惡魔。

    時睡時醒,岑瑾一路上昏昏沉沉的,大腦明明一個勁的命令自己歇息,可她的身體卻越發的疲累。

    等飛機停止的時候,岑瑾突然從夢中被驚醒。

    她的眼睛裏布滿了血絲,瞳孔收縮成一點,猛地一看有點嚇人。

    “媽咪,咱們到了。”薄易笠小心翼翼的晃了晃岑瑾的手,看著她慘白的一張臉,小聲小氣的。

    “嗯,咱們這就回家。”

    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嚇壞了兒子,岑瑾趕緊放鬆了自己的表情。

    四周看了一眼,大多數的乘客都已經離開了,稀稀落落的還留下幾個人。

    出來的時候依舊是深夜,岑瑾抱著薄易笠,突然就有些慶幸她還沒丟掉sign的外衣。

    至少那是一件衣服,能抵擋一些寒冷。

    等回到家之後,岑瑾立刻就把自己關進了浴室裏麵,至於那件衣服,岑瑾則是像丟垃圾一樣把它丟在了牆角。

    岑瑾狠狠地搓著自己的皮膚,雖然已經過了十幾個小時,但她身上的那些痕跡依舊沒有消去。

    尤其是帶著腫的手腕,與胸前那塊被咬的地方,簡直就像是剛剛弄上去的一樣,碰一下都十分的疼。

    直到水冰涼的時候岑瑾才終於從浴池裏麵爬了出來,她看著鏡子裏自己身上的滿身紅痕,皺著眉,心裏厭惡到簡直想要用刀子把那些痕跡挖下來。

    不再看這些讓人厭煩的東西,岑瑾把自己塞進了被子裏,蒙上眼睛讓自己什麽都不要想。

    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岑瑾卻是越來越清醒了。

    最後,她在黑暗中睜著眼睛,空空的望著前方,眼神沒有焦距。

    其實,在某個一瞬間的時候,她真的寧願sign就是薄祈涼。

    至少,他還是在這個世界上,即使他們不在一起,但隻要他活著,就什麽都可以。

    第二天一大早,在岑瑾剛剛進入睡眠的時候,就被敲門的聲音吵醒了。

    原本岑瑾還想著如果她不回應,外麵那人就會放棄,可是那人卻依舊不依不饒,很有耐性的生生把岑瑾吵醒。

    帶著些許的起床氣,隻簡單的收拾一下自己,岑瑾去開門,就看見外麵站了慕辰。

    “我買了早點,一起吃吧。”晃了晃手裏麵的包裝袋,沒等岑瑾開口,慕辰就直接走了進去。

    熟門熟路的來到廚房,慕辰出碟子碗筷把手裏麵的早點都放進去。

    岑瑾抱著手靠在牆壁上,看著慕辰在桌子上忙碌。

    “看什麽,來一起吃啊,對了,阿笠醒了沒有?”看到岑瑾站在那裏不說話,慕辰笑了笑招呼著她,然後便往樓上走去。

    看到慕辰仿佛男主人一般毫不客氣,岑瑾的眸子沉了下來,不過最終她也沒說什麽。

    等慕辰帶著薄易笠下來的時候,就看到岑瑾已經坐在餐桌前了。

    “怎麽樣,還和不和胃口?”

    “嗯,蠻好。”岑瑾點頭,對她來說隻要有吃的就行了,其他的什麽,早就無所謂了。

    “對了,你怎麽知道我們回來的?”吃了一口勺子裏的粥,岑瑾抬起頭疑惑的看向慕辰。

    她記得曾經和慕辰說過他們會出國一周,現在提前回來了,他竟然這麽快就來了。

    聽到岑瑾的話,慕辰還沒開口,薄易笠倒先忍不住了。

    他跑到岑瑾身邊,扶著她的腿,看上去有點小小的心虛。

    “媽咪,昨天我和叔叔聊天的時候不小心說漏嘴了。”

    “還說漏了什麽嗎?”對於慕辰知道他們提前回來這件事,岑瑾到是並沒有太過的在意,就是怕阿笠年紀小口無遮攔,把什麽都對外人說。

    “除了景兒妹妹,其他的就什麽都沒有啦。”薄易笠先是想了一下,然後用力的搖頭。

    昨天叔叔問他們為什麽這麽突然就回來的時候,他可是什麽都沒有說呢。

    “怎麽提前回來?”慕辰走到了岑瑾的身邊,坐了她最近的椅子上。

    “沒什麽,發現那邊不好玩所以就提前回來了。”

    看到岑瑾明顯不願多說的樣子,慕辰也就不再勉強了,他招呼著薄易笠坐到自己身邊,細心的給他準備著吃的東西,像是對待自己的兒子一樣。

    岑瑾看著這兩個和諧如父子一般的兩個人,拿著勺子的手漸漸停止了動作。

    按照平常人,像慕辰這般年歲的,也早該有了像阿笠這般大的兒子了。

    “怎麽不吃了?”岑瑾一放下勺子,慕辰立刻就看到了。

    “沒胃口。”岑瑾神色淡淡,看不出有什麽異常。

    “跟我來,我想和你談談。”

    “嗯,好。”慕辰也放下了手裏麵的勺子,他摸了摸阿笠的頭頂,然後對著他輕輕地眨了眨眼睛。

    薄易笠也是鬼靈精怪的對著慕辰眨眨眼睛,看著一前一後離開的兩人,偷偷的露出了兩個小虎牙。

    岑瑾和慕辰來到了陽台,風兒伴著花香吹過來,營造出了一種十分輕鬆的氛圍。

    “慕辰,你今年都三十了吧。”

    聽到岑瑾這樣的開場白,慕辰已經大致要猜出來她想說什麽了,不過他卻隻是輕輕一笑。

    “瑾瑾,五年前我從來沒想過咱們的關係還能有像今天這樣親近的一天。”

    “這不重要。”岑瑾仰頭看著慕辰,眸子裏依舊是水一般平靜,“你這樣,會讓我很困擾。”

    “很簡單啊,隻要你答應嫁給我了,就不用再這樣困擾了。”慕辰的語氣輕鬆,不過眼神卻是認真。

    這樣的話說的次數連他自己都記不清了,隻不過他卻記得每一次他的感受都是像現在這個樣子。

    激動中帶著期盼。

    而岑瑾卻像以前無數次那樣,扯了扯嘴角。

    “你知道的,我無法再接受別人了。”

    “可是薄祈涼已經死了,岑瑾你難道要為他守一輩子寡嗎?你還年輕!”

    “你不要這麽激動。”看到慕辰略微粗重的呼吸,岑瑾向後退了兩步,拉開了自己與他的距離。

    “我不想你再這樣耽誤下去!”慕辰激動地上前,說著就要拽住她的手臂。

    岑瑾躲閃不急,手腕傳來的劇痛讓她不自覺皺緊了眉頭。

    看到岑瑾突然的僵硬,慕辰瞬間冷靜了下來。

    他不顧岑瑾的躲閃,直接扯開了她的衣袖。

    尚未來得及消腫的傷痕就這樣赤-裸裸的映入了慕辰的眼睛裏。

    他抬起頭,看著岑瑾的眼睛,帶著不可置信。

    “這是什麽?”

    岑瑾扯回了自己的手,把衣袖放了下來。

    “沒什麽。”顯然,岑瑾並不想再多對慕辰說什麽。

    而慕辰卻有些失望了,他垂著眼睫,讓岑瑾看不清他眼睛裏的神采。

    “瑾瑾,你明明可以找個人依靠,卻非要自己一個人強撐。”

    “慕辰,不管怎樣,你都不會是我想依靠的那個人,不管薄祈涼在不在,你都不可能是,明白了嗎?”

    說完,岑瑾就離開了陽台。

    她想要給慕辰一點時間,讓他好好的想一下。

    “媽咪,這個丟在哪裏?”拎著那件外套從洗手間走出來的薄易笠看見岑瑾從陽台那邊走過來,眼前一亮。

    岑瑾看見那件衣服,皺緊了眉。

    她想上前拿到外套把它丟出去,卻被一隻大手搶了先。

    慕辰拿著那件明顯是屬於男人的外套,臉色十分的難看。

    這件衣服上麵彌漫著一點煙草味,絕對不是新的。

    “他就是想要依靠的?”慕辰攥緊了手,剛才岑瑾所說的話再一次在他腦子裏出現。

    ——不管薄祈連在不在,你都不會是我想依賴的那個人。

    “你走吧,我現在不想看見你。”從慕辰的手裏搶過外套,岑瑾背對著他,十分的冷漠。

    薄易笠看著兩個人之間變得這麽僵硬,站在那裏有點不知所措。

    “好,我走!”慕辰氣急反笑,嘲諷似的看了一眼岑瑾的背影,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叔叔!”

    看見慕辰走了,薄易笠下意識的就想追過去。

    和昨天那個壞爹地相比,其實他更情願慕辰叔叔和他們組成一個家庭,畢竟,慕辰叔叔不會欺負媽咪。

    “阿笠,回來!”

    聽到岑瑾的叫聲,薄易笠停在了那裏。

    他看著慕辰越走越遠的背影,與拿著外套臉色也十分不好看的岑瑾,最後還是走到了岑瑾的麵前。

    “媽咪,你生氣了嗎?”

    看到兒子這個樣子,岑瑾心裏麵的鬱火漸漸的消退。

    她蹲了下來,與薄易笠平視,神情嚴肅而認真。

    “阿笠,以後如果就隻有媽咪一個人了,你會難過嗎?”

    “叔叔以後都不來了嗎?”薄易笠問這個的時候看上去有些難過,往門的那邊看過去明顯帶著不舍。

    在他的心裏,其實慕辰是有一點點像他的爹地的。

    岑瑾沉默了,她知道阿笠會舍不得,可是,她真的不想再這樣耽誤慕辰。

    雖然不知道慕辰是什麽時候對她有了感覺,但是,她絕對不想讓他內心的苗再成長下去,若是最後蔓延成了瘋草地,那才真是一發不可收拾。

    “媽咪,你以後會忙嗎?”薄易笠收回了望著悶得目光,他牽住了岑瑾的手。

    其實如果相比較的話,他是更想要媽咪的。

    “會忙,但是絕對不會再像之前那樣忽視你了好嗎?”

    盡管岑瑾的回答並不能讓薄易笠十分的滿意,但他還是乖巧的點點頭。

    媽咪說不會再忽視他了,那就是真的。

    “好孩子。”輕輕地吻了吻薄易笠的臉頰,岑瑾就讓他趕緊上去補眠了。

    這幾天飛來飛去的時差都沒來得及倒過來,而且他還小,現在特別需要睡眠。

    “嗯。”

    點了點頭後,薄易笠咚咚咚的跑上了樓。

    他知道媽咪還有事情要處理,例如現在她手裏麵的外套。

    跑到了屋裏,薄易笠剛脫了鞋子爬上床上躺好,就聽到外麵有著很奇怪的響聲。

    扒著窗戶伸著頭往外麵看,薄易笠就看見了一個男人正在對一棵樹拳打腳踢。

    “叔叔,你在幹什麽呢?”看見慕辰並沒有走遠,薄易笠笑得露出了一口小白牙。

    慕辰聽到薄易笠的叫聲,尷尬的收回了手,抬起頭,正看見了上麵玻璃窗那裏的一張笑臉。

    “你媽咪呢?”

    薄易笠想了一下,然後不太確信的看著慕辰。

    “媽咪應該還在客廳吧。”

    “你房間的門關好了嗎?”

    “關好了,怎麽——”

    薄易笠的話還沒說完,就見慕辰已經手腳利落的爬了上來。

    “哇哦,叔叔你好厲害啊!”

    聽到薄易笠的驚歎聲,慕辰得意地挑挑眉,有點像愛炫耀的少年。

    走到了屋裏,慕辰先是看了一眼門確實是關好的,然後才坐在了薄易笠的床邊。

    “叔叔,你沒走呀。”薄易笠爬到了慕辰的身邊,驚喜的看著他。

    “我才不走。”慕辰狡黠的笑了笑,臉上也沒有了剛才在外麵蹂-躪小樹時的憤怒。“你告訴叔叔,那件衣服到底是誰的?”

    慕辰的聲音壓得低低的,神神秘秘的樣子像是在和薄易笠說什麽小秘密。

    “唔,那是一個大壞人。”一想到那天岑瑾紅腫的眼睛,薄易笠的心裏就一陣陣的難受。

    他找爹地幹什麽呀,都把媽咪氣成了那個樣子了。

    “大壞人是誰?”聽到薄易笠的話,慕辰趕緊湊了上去,他眼巴巴的看著小少年,想從他的嘴裏麵多得一點疑似要成為他情敵的人的消息。

    “可是如果說了,媽咪會不高興的。”薄易笠皺著一張臉,看上去有些苦惱。

    “沒關係的,我不讓她知道你告訴我了。”

    慕辰盯著薄易笠,嘴角是一抹奇異的笑容。(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