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段尚燃被隔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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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向不下雪的墨本,在清晨開始紛紛揚揚的下起了今年的第二場雪。

    喻顏剛睜開眼睛,便被一陣刺眼的白吸引,她起身,赤著腳走到窗前,看著滿地的銀裝素裹,思緒紛至遝來。

    今年是墨本最冷的一個冬天,打著暖氣的屋子都止不住往衣服裏灌的冷風,段尚燃呢?他那裏有暖氣麽?還會冷嗎?

    不自覺的,腦海中被他的身影占滿,漸漸的放空思緒,直到雙腳凍得通紅僵硬才回神。

    並不知道段冷秋將事情進展的如何了,喻顏隻能靜靜等待著結果,盡管這過程很是煎熬,她也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焦躁。

    照常舞蹈室與別墅兩點一線,段晚晚竭力投身與段尚燃的事件中,不再整出一些幺蛾子,生活回歸平淡,辛小落與喻欣時不時的鬥嘴成了唯一的調味品。

    “對了,那新聞說的是真的嗎?段尚燃被隔離的那個。”

    正在做著熱身動作的喻顏,聽得辛小落的問題,動作頓了頓,隨後淡然的回答:“嗯。”

    “什麽?!真的被隔離了?我還以為又是無良記者的杜撰,但是顏顏你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

    辛小落怪叫著,喻顏動作不停,淡淡道:“你覺得我應該有什麽反應?”

    “……”

    ‘你不是應該想辦法把他弄出來嗎?’話到了嘴邊又被她給咽了下去,看著喻顏平淡無波的麵容,辛小落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任何的話題。

    “這件事情段晚晚在處理,我就不多此一舉了。”

    畢竟十多年的閨蜜,她在想什麽,一個眼神喻顏便能猜到,她回答著,看到辛小落點了點頭,接著噤了聲。

    “叮鈴鈴——”

    一陣電話鈴聲將正陷入沉默尷尬症的辛小落給解救出來,喻顏看了眼來電顯示,按下接聽鍵:“小欣。”

    

    “姐,鍾書真的被留在南非了?”電話那頭她的聲音聽起來急切。

    喻顏頓了下,如實回答:“嗯,他留在南非處理事情。”

    “我要過去。”她話音剛落,喻欣便堅定的道。

    喻顏頓時緊了麵色,她嚴詞厲色:“不行,那邊正是h5急速感染的時候,你現在過去很容易被染上!”

    “讓我看著鍾書一個人在南非,這是不可能的。”喻顏也不甘示弱。

    一母同胎,兩人的性格又能差到哪兒去?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喻欣的性格與她極為相似,尤其是堅持自我這一點。

    因此喻顏清楚的知道,喻欣一旦決定了,除非自己想通,不然不可能改變主意,抿了抿唇陷入沉默。

    電話那邊的喻欣軟下態度:“放心吧姐,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喻顏垂下眼睫,最終還是妥協:“那你自己小心點。”

    切斷電話,再沒了練舞的心思,她緊繃著臉,心情低落的糟糕。

    “喻欣要去南非?”辛小落將兩人對話聽了個大概,她輕聲詢問,喻顏點了點頭:“我攔不住她。”

    “沒事的,她又不是小孩了,再說,還有鍾書在她身邊,能出什麽事?”從來不擅長安慰人的辛小落,能說出這樣的話也實在不容易了。

    喻顏打起精神,扯了扯嘴角:“但願吧。”

    但願是真的沒事,然而當事情翻篇,一切塵歸塵,土歸土的時候,喻顏卻是最後悔自己做了這個決定,後悔自己沒能在那個時候,攔住去南非的喻欣。

    ……

    最近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接連爆發,這樣的頻率讓人不安,總覺得,還有更大的事件將要發生。

    喻顏心緒不寧,就連來看望尹稚的時候,都恍惚著。

    人站在病房前,卻遲遲沒有進去,直到聽到一陣對話聲才恍然回神。

    “她的畫展還有五天,這段期間你就待在醫院,什麽都別做,知道嗎?”

    渾厚的聲線借助空氣為媒介傳入耳膜,這是尹賀的聲音。

    “我知道,但是哥,這麽做會傷及很多無辜,我們不能換一種方式嗎?”尹稚的話聽起來不太讚同,她話音未落,尹賀便接口:“一旦錯過了這次機會,我們想下手便很難了,小稚,不要婦人之仁。”

    這和喻顏印象中的尹賀不太相符,記憶中,他一直是顧慮頗多,想的太遠,造成猶豫不定的性子,但這番話,卻打破她的印象,超出記憶範疇的事件,再次觸動心中濃濃的不安。

    她放輕腳步,沒有進去,而是選擇轉身離開。

    尹稚和尹賀要做什麽,她不清楚,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將計劃定在段晚晚的畫展上,仔細將他們的話剖析,不難分析出,他們的計劃,後果波及甚廣。

    斂下心神,將車開回別墅,還未進去,便聽到一陣嬉鬧聲,其中一道聲線令她身子一顫,心底霎時澎湃起來。

    推開門,目光裏果然出現那熟悉的身影,一顆懸著的心瞬間落了地,這幾天的焦躁情緒也緩緩沉澱。

    “沒事了?”

    不知做了多少遍的心理說服,她總算可以讓自己做到不動聲色的地步,清了清嗓子,看似自然的問了句。

    段尚燃還穿著那天離開的時的衣服,看起來也是剛剛回來,他眼神深邃,目光穿透空氣直直的落在她眼底,裏麵蘊藏著的淺笑讓她不自覺的別開眼。

    “嗯。”他低低的一聲,算是回應。

    喻顏沒有忽視他身旁段晚晚投來的駭人目光,好笑的挑起唇角,心情突然間便輕快起來,繞過兩人走上樓,聽到身後男人低啞的聲音:“晚晚這幾天辛苦了,好好休息。”

    段晚晚還未來得及做出回應,他便已經起身,隻留下個背影給她。

    恨恨的在原地跺腳,段晚晚的目光幾乎可以殺死人,喻顏笑意愈發的放大,進入臥室,段尚燃後腳跟來,用腳抵住她順手關上的門,環著手臂倚在門前,笑容促狹:“夫人看起來心情很好?”

    喻顏回過身子,揚眉道:“還可以。”

    段尚燃上前一步,順勢將門關上,這個自帶荷爾蒙的男人一進門,便將空氣染上曖昧,喻顏心頭一跳,下意識的與他保持安全距離。

    “還記得我走的時候說的話?”故意壓低的聲音帶著獨有的磁性,微微上揚的尾音將心髒撓的癢癢的,喻顏舔了舔唇瓣:“忘了。”

    話音剛落,腰身瞬間被人攬住,身子瞬間緊貼著他,溫熱的氣息將她環繞,霎時間將理智封鎖。

    毫無預兆壓下來的吻細細密密,充斥著口腔的,是明顯的男性氣息,腦中一片空白,失去思考能力的喻顏愣愣的任由他動作,在她快要窒息的時候重獲自由。

    “現在想起來了嗎?”他故意將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呼吸盡數噴灑在她的耳垂上,引來她陣陣顫栗。

    喻顏耳根通紅,麵上卻固執的保持淡定,別扭的好笑。

    “現在,我來兌現我的承諾。”

    抓準她容易羞澀這一點,段尚燃不給她反應機會,直接進入正題,喻顏不反抗,不迎合,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為。

    意亂情迷之際,她聲音被情欲染上沙啞:“段晚晚的畫展,我也去參加。”

    正在律動的段尚燃動作一頓,迷蒙的眼底一絲清明閃現,他應了一聲,接著像是懲罰一般,加快動作,完全無所顧忌。

    喻顏從不做虧本的買賣,不管是感情還是事情,對自己也是幾近嚴苛的要求,她滿足段尚燃,但是同時也得拿回自己的報酬。

    拿到去段晚晚畫展的資格,便是她的條件。

    段尚燃眼底一絲挫敗閃現,這個女人,真是有原則到冷血。

    斷斷續續下了兩天的雪終於在今晚停下,後半夜的時候,烏雲後竟然透出一絲月光,柔和清亮。

    光束照進窗戶,打在屋子裏,將相擁而眠的兩人鍍上一層銀白,一夜無夢。

    清晨第一縷陽光爬進來的時候,喻顏便睜開眼睛,第一眼看見的,是一張輪廓分明的臉,她靜靜的看著,目光一遍遍描繪他的眉眼。

    和記憶中一樣,未變分毫,相比起五年前,大概隻是多了一抹深沉與戾氣。

    不知看了多久,思緒漸漸清醒,喻顏撤回目光,起身收拾,一向睡眠淺的段尚燃今天睡的尤其沉,她洗漱完畢,他還在沉睡。

    這兩天,他應該都沒能合眼。

    心底泛起隱隱心疼,喻顏強逼著自己清醒,不能心軟,距離比賽隻剩下半個月的時間,還有半個月,她便會離開,因此不必再付出多餘的感情。

    “顏顏姐,我想你該知道,這次是誰將他救出困境,憑什麽他要對你親近?我告訴你,別想不要臉的雀占鳩巢!” ㊣:㊣\\、//㊣

    下樓的時候恰好與段晚晚碰了個照麵,喻顏想視若無睹,段晚晚卻狠聲警告,眼底的恨意濃鬱。

    憑什麽,明明是她救得段尚燃,除了一句‘辛苦了’,便什麽都沒有得到。

    怎麽能夠甘心,她能夠察覺到,段尚燃對於她的感情變化,從一開始的事事順從,到現在有意無意的保持距離,要說這其中沒有喻顏作梗,她死都不會相信!

    “這話你該傾訴的對象是你哥,不是我,抱歉,我愛莫能助。”

    喻顏四兩撥千斤的回著,段晚晚更是氣的渾身發抖。

    就像卯足了勁兒的一拳砸在了棉花上,沒能解氣還倒吃了一肚子悶火。

    看著說完便離開的喻顏,她狠狠的咬牙,她就不信,她喻顏可以永遠這麽雲淡風輕,總有一天,她會親手撕破那層偽裝!(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