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章 董浩川的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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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董文青的軟磨硬泡吳靜終於答應了給她加一顆星,高興的董文青馬上拉著吳靜去領軍裝吳靜道:“這兒沒軍裝,三天後才能送到。還有你的軍銜,任命官職。”說完邁步走了,隻剩董文青在那幹生氣。
三天後,當董文青看到她的裝備時傻眼了,怎麽這麽多?衣服六套,鞋六雙,三頂帽子連內衣內褲也有這都什麽東東?水壺,背包,戰術背心。董文青一件件翻著,“還有,這是什麽?槍!”隻見一個棕色牛皮槍套,裏麵放著一把手槍。董文青低下頭手攢著緊緊的,但掩飾不住內心的狂喜。
董文青是軍官,所以給的是標配,三件常服一件禮服二件作訓服,四雙軍鞋兩雙迷彩膠鞋。吳昊給新兵發裝備時扣了一套常服一套作訓服,二雙軍靴,怕擴軍太快,軍裝不夠。但後來都被補發了。以至於後來在解放軍新兵中興起一條順口溜,三常一禮兩迷彩,四皮兩花三頂帽。三常三套常服,一件禮服,兩件迷彩服,四雙作戰軍靴二雙訓練迷彩膠鞋,三頂帽,一頂防彈頭盔一頂大沿帽一頂迷彩作訓帽。這也成為以後招兵的宣傳口號。
董文青看到一件軍裝與別的不一樣,這件衣服整齊,布料好,而且還帶著看一條黃色的帶子,裏麵還有一根深綠色領帶。馬上拆開拿出來想穿上,再一看自己的衣服就不知道怎麽穿了。左右下不去手,正在這時一個少校進來,董文青一把抓過來說:“快,幫我把衣服穿上,我不知道怎麽穿。”少校一看她拿著禮服道:“你這是?”董文青興奮道:“我也當兵了。”少校一個警禮:“歡迎你加入中國人民解放軍。”“好了,快幫我穿衣服吧!”
少校說道:“文青姐,你穿禮服幹什麽?”文青道:“不能穿嗎?”少校說:“不是不能穿,是要分場合的,平常穿這三套,隻有在參加酒會,授銜儀式,表彰大會這種正式場合才能穿。”董文青說道:“我今天要回去和我爹淡生意,穿上這套嚇嚇他,看他敢不敢不同意。”少校一聽也沒說什麽,幫著穿完,拿過鏡子對董文青說:“文青姐,好帥噢,英姿颯爽,風流倜儻,要迷倒多少男人啊!”董文青盯著鏡子看了一會,心裏也美滋滋的說道:“好了,我要去吳姐那兒,再見。”
董文青到吳靜辦公室,吳靜一看:“你這是幹嗎?”董文青說:“我今天回家,跟我爹談談,過來說一聲。”吳靜道:“你家遠嗎?”“二三十裏地吧!”董文青道。吳靜又接著問:“你怎麽回去?”董文青說:“雇輛馬車。一上午就到了。”吳靜微笑道:“你現在也是是中國人民解放軍總醫院的上校副院長,做馬車回去不丟人呐?”“什麽?副院長,總醫院副院長?”“對啊,以前副院長王文靜調到藥品研究所,現在缺一副院長,所以就把你的簡曆交了上去,批下來了,這是任命書。”吳靜說看著遞上一張紙。董文青接過一看,隻見紙上寫著:
???????????人?事?任?命?書:編號:【1934】?總字第0527號?:經吳靜同誌提議,人事參謀部討論研究,
任命???董文青??同誌為中國人民解放軍總醫院上校副院長並兼購銷部主任,負責軍隊總醫院及各分院的物品采購和銷售。以上任命決定自發布之日起即開始執行。
特此通告!
中國人民解放軍人事參謀部
1934??年?5?月?24日
董文青看完後抱著吳靜親了一口:“謝謝吳姐,那我怎麽回家?”“我給你安排一輛車,還有一名警衛員,讓他送你回家。”“真的,太好了。”說完跑了出去。
董浩川這半個多月,成天提心吊膽,自從知二十多天前,莒南縣換了軍隊就沒睡一天好覺。自己的女兒在縣裏開了個醫院,當天派人去打聽,去的人膽子小,看見那麽軍隊也不敢靠前,直到三天前又派去一人,回來說見到小姐了,小姐過的很好,那些大兵對她禮遇有加,還說這幾天要回來,他的心才放安穩。
董浩川坐在搖椅上,閉目養神,漸漸的想起女兒的往事,十二歲沒了娘,從此再也見不到笑容,十五歲不願在家裏,要去歐洲,一走就是七八年,從小沒享過福,自己都覺著對不起她,前年剛想法騙回來,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以後自己這日子怎麽過?這次回家一定要給她訂門親事,整天在外邊,心都野了。正想著呢,一仆人跑來稟報:“老爺,外麵來一軍官想見你。”
董文青一路跑向那輛車,一上車吩咐警衛員開車,車跑了一路她嚎叫了一路,好不容易到家門口才安靜下來,剛要下車,被警衛員一把拽回來。警衛員說到:“首長,我先下,我讓你下你再下。”“為什麽?”董文青問,警衛員回答:“職責。”說完下車掃視了一圈後,跑向看門的仆人說了些什麽,仆人裏麵跑去。接著回來給董文青開門,董文青下車整了整軍裝。
董浩川聽有長要見他,立刻吩咐:“快,出門迎接。”說著起身邁腿向外走去。走到門口看見兩名穿軍裝的在那站著,連忙走了過去,邊走邊打量,隻看兩人衣服不同一個簡潔樸素,一個華麗精神,還有一條黃色帶子,往上一看肩章知道是個上校,官不大也不小,走到跟前,董老爺子疑惑了,怎麽和自己的女兒那麽像呢?雖然疑惑但也不敢怠慢,雙手抱拳舉躬道:“長官大架光臨寒舍,老朽有失遠迎還望恕罪。”“爹,是我,文文。”
董浩川抬頭一看,臉上的表情五顏六色,心中的滋味五味雜陳。既生氣又高興,但還是氣的一轉身怒吼道:“胡鬧,簡直是胡鬧。”邊說邊走。董文青嚇的一哆嗦,趕緊低著頭吐著小舌頭跟在後麵。三人走進屋裏,董浩川接著吼:“胡鬧,簡直胡鬧,成何體統。”董浩川一直有軍人情結,中日早午海戰時,大清戰敗,年輕的董浩川鬧著要參軍,他爹不讓,由於他爹是前清舉人,治家嚴謹,門風純正,所以董浩川很聽話沒有參軍,原指望生個兒子,好傳承他的遺誌,沒想到生個女兒,他爹一看也不待見。又逼著她納了妾,誰知這妾也不爭氣,到死沒讓他抱孫子,董文青的娘死後,董文青死活不願在家,這也是她七八年不回家的原因?
董文青以為她爹是因為她當兵才生氣的,其實董浩川一看女兒當兵相當高興,董浩川又道:“你回家就回家,說一聲進來就行了,你卻非要老子親自去門口舉躬迎接。成何體統。”董文青指著警衛說:“都怪他,他不讓我下車。”董浩川看了看拱手道:“敢問長官……”警衛員連忙扶起董浩川道“董老伯,千萬別客氣,我隻是首長的跟班,叫我小周就行”董浩川笑了指著董文青說:“她是你首長,她就一個丫頭片子。”“爹”一聲酥骨的長聲。“好,好,小周你先出去一下,你們也都出去。”
董浩川對女兒說:“快說說怎麽參的軍?他們為什麽招女兵?你管多少人?”“哎呀!爹,一個個說。”董文青道,董浩川說:“好,一個個說”董文青說:“先說說我的職務,我是中國人民解放軍總醫院上校副院長兼購銷部主任。至於怎麽當的兵是這樣的,五月四號早晨起床後我發現醫院外麵全是兵,嚇了我一跳,上去找他們理論,他們不理我,我對那個帶頭的又打又罵,他不還口也不還手,隻告訴我會有人跟我說,第二天早晨,我們的院長開著就是外麵那輛車來了,我正在門口散步,她一下車把我驚住了,女人也可以當兵,那時候我就想當兵了,可是後來她說要征用我們的醫院,我不同意,她又說是合作,她們占石分之五十一,我們占四十九,我還是不同意,她又說她們五十一用來免費給窮人治病,我告訴她醫院都入不敷出,何談救人,她說她們有辦法賺錢,我說我開醫院不是賺錢,是為了娘的病,我把我娘的病說給他們聽,他們說這種病她們能治,他們有一種藥,隻要七天就全好了,就在七天前,有兩個和娘的病一模一樣的人,有一個部快死了,她們的一個醫生拿出這種藥,還教我怎麽用,這七天,這兩個人我一直跟著,就在昨天我給他們檢查全好了。後來我就纏著院長要當兵,院長是四顆星星,她隻給我二顆星星,我不樂意,又用咱家醫院換了一顆。”
“什麽?你這個敗家的玩意,一個醫院多少錢,這兩顆破星星值幾個錢”董浩川吼道。董文青說:“爹你別急嘛,聽我說完,你知道這藥本錢多少錢一支嗎?”董浩川一愣道:“什麽意思?”董文青道:“一個大洋三支,如果把這藥賣出去會怎樣?”董浩川一聽出聲:“噝,你是說你偷偷的……”“哎呀,爹,你想什麽呢?實話跟你說吧!我是代解放軍和你談生意的。”
董浩川一愣:“談生意。”董文青說:“嗯,我們院長想請你幫忙往外賣。”董浩川心激動了,這得多大利潤呢?當聽到女兒後麵的話,他差點瘋了。董文青接著說道:“院長的意思是讓你做華北總代表。”“什麽”董浩川叫道。“爹你別急嘛,聽我把話說完。”董浩川心道我能不急嗎,“快說”董文青接著說:“院長定下的價格是,中國富人人5個銀元1支,老百姓隻要拿不起錢的一律免費,如果給洋人是1兩黃金一支。”
董浩川終坐不住了,激動的在屋裏轉圈,嘴說道:“丫頭啊,你這顆星星換的值值。董家的財運來了。”董文青接著又說:“院長說具體怎樣分成,要你去日照找我們的黨委書記李天文,還有我們部隊要占領整個山東,然後占領全國。”董浩川懵了這是要造反啊!連忙道:“乖女兒,聽爹話,這錢咱不賺了,兵咱不當了,這是要掉腦袋的。”
董文青道:“爹,我知道你會不同意,你知道他們的軍隊有多強嗎?小周把我的箱子拿來。”小周一會拎著一個大行禮箱進來,董文青打開箱子,董浩川看見後傻眼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