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七章 吳昊被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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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陳誠的問話,吳昊坦然的回答:“河南商丘。”陳誠一聽來了興致:“如此說來,吳公子應該對商丘不陌生吧,不知能否知道一些關於軍隊上的事?”吳昊聽到陳誠如此一問,心中不由的一緊,暗自思索道:莫非他知道了什麽?

    陳誠一開始並沒看出吳昊的疑點,但是吳昊一開口就支援軍隊五萬大洋,沒有商人的市儈,貪婪,不具備商人的精明。這個時代,商人有幾個願意跟軍隊打交道的?陳誠再一看吳昊的麵目表情,似乎還略帶笑意,陳誠心中暗道:父母離世僅一月,卻顯不出半點悲傷,還麵帶笑意。這一切即令陳誠產生了一點懷疑。心中一動,便問出這麽一句試探一下。

    可這一句卻把吳昊驚的不輕,一開始吳昊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破綻,但這一句徹底把吳昊驚醒。此時,吳昊心中的思想鬥爭也十分複雜,陳誠的問話讓吳昊意識到自己露出了破綻,在有限的時間裏,吳昊抓緊時間把剛才說的話捋了捋,但並沒發現破綻。陳誠正在等待著吳昊的回話,心中正得意,心想如果他真是解放軍派來的,那麽把他抓起來,那個所謂的解放軍所有的一切都會了解。

    想到這兒,臉上不覺的露出一絲笑意,而這是吳昊正抬頭看向陳誠,此時陳誠的臉上已是笑意映然,吳昊一看更加確定自己已露破綻,從陳誠的笑意中,吳昊捕捉到了一絲暴露的線索,是自己的麵部表情出賣了自己,看來將介石手下都不是善茬兒啊,從麵部表情就能判斷出對方的身份,陳誠還是有兩把刷子。吳昊趕緊調整了一下心態,思索如何回答

    雖說寫了這麽多,其實也就一問一答的時間,中間不過十幾秒。陳誠見吳昊不說話,不免心中有些不滿,便又問了一句:“難道吳公子沒見過那個什麽解放軍?”聽到陳誠這一問,吳昊便立刻將臉色一沉,麵露悲傷的回答道:“見過,而且印象深刻,我家被逼如此模樣,家父家母棄我而去,皆因他們而起。”說完候用力的擠出幾點眼淚。

    如此瞬間的變化,倒是讓陳誠始料未及,一旁的閻錫山也是仗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閻錫山雖然見過世麵,但吳昊的變化讓他大驚,有如此心智之人,世間少有啊。其實他並不知道,在後世能做到吳昊這個位置,不但要專業能力出眾,而且還有處事圓滑。吳昊成天跟上麵的戰區司令打交道,為人處事學了不少。如果這事放林楓身上,此時恐怕已進了大牢,如果放李文天身上會辦的更漂亮,接觸的人不同,行事作風也不同,更何況吳昊的心思縝密,反應快。

    陳誠聽到吳昊如此回答,不免引起他的懷疑,難道自己判斷錯了。但更引起他好奇心,先聽聽他怎麽說。想到這兒,陳誠便問:“如此說來,吳公子與那解放軍是有不共帶天之仇啊,不知令尊到底如何被逼成這樣?”

    吳昊早知他會有如此一問,在之前就已想好對策,先收了一口氣:“唉!此事說來話長,家父自小便跟家祖做小生意,逐漸積累家底,便開始置辦家業,大肆買進土地,並且還繼續開展生意,家中積累越來越多,家業也越來越大,雖說算不上什麽大戶,但一家生活卻也有滋有味。

    這事也怪家父太貪,那個什麽解放軍研製出一種叫壓縮餅幹的點心,一個人隻吃個兩三口,喝幾口水便可頂一天飯,而且耐儲存,易攜帶是做軍糧了必備,是解放軍的禁品,家父見其商機巨大,便與在其生產廠裏麵的一個老表弄出一批,誰知被發現,老表被逮捕槍斃,家父待信兒,連夜帶著我等出逃,不想還是倆他們發現,家母被亂槍打死,家父身染重病,無錢醫治,撒手而去,原本好好的一個家,被他們弄的家破人亡,可憐我孤苦一人,家父臨終前讓我前來投奔表叔。”說完爬在桌子旁淘淘大哭。

    情節如此轉變,讓陳誠措手不及,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難道我真的錯了?陳誠心中自問。看到吳昊淘淘大哭,哭的傷心欲絕,陳誠心中也有些不忍。陳誠走到吳昊跟前:“吳公子,請節哀,我有些唐禿了,惹吳公子憶起往事,俗話說不知者不罪,請原諒辭修的不知之罪,我也沒想到吳公子與共匪有如此之大仇。”

    吳昊一聽,哭聲更大了。閻錫山在一旁差點吐血,心中暗自捉摸,這小子的演技也太好了,一會兒就把陳誠給胡弄住了,我都他媽的差一點信了。陳誠這時顯的特別尷尬,勸也不是,不勸也不好。剛才一勸,哭的更傷心了,不勸吧,這事是自己引起的,陳誠站在那兒有些手無舉措。

    閻錫山看不下去了,一聲勵喝:“嚎什麽嚎,人都死了,你能哭回來?今天陳長官在此,他會為你作主的。”閻錫山一句話把吳昊的哭聲止住,同時也把自己摘的一幹二淨。吳昊聽到閻錫山的話,也立刻止住哭聲,看向陳誠。

    其實吳昊是幹嚎不出淚,在停止哭聲時趕緊假裝用衣袖擦眼淚,邊擦邊抽噎的說:“陳長官…你…你真能…真能替我作…作主?”陳誠本來沒打算管這事,誰知閻錫山一腳把皮球踢給他,見吳昊如此一問,也不好拒絕,畢竟吳昊已提前給了他五萬大洋,隻好點頭說:“我這次來就是和閻長官配合剿滅解放軍的,這事我會替你作主,不過還需求你表叔助我一臂之力啊!”

    吳昊聽完立刻就說:“我表叔不會不管我的,如果真能剿滅共匪,我願再出十萬大洋給貴軍,助貴軍剿滅共匪,以表達我對陳長官的謝意。”說完深深的舉了一躬。這一躬吳昊大部分是帶著對先人的尊敬,雖說陳誠能力不怎麽樣,但在抗日戰場上也跟日本人幹過,也算是一個熱血男兒。

    而這時閻錫山一聽這話差點躺地下,我這剛把自己摘出去,又扔出十萬大洋去,本來以為五萬就行了,你這倒好,一張口去了十五萬,直是崽兒賣爺田不心疼,我這得買多少槍枝彈藥啊!再說,我這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閻錫山想著,心中不由的一陣肉疼,在心裏把吳昊的八輩罵了個遍。

    陳誠一聽吳昊的表態,心中一喜,這一趟來的太值了,轉眼就有十五萬大洋入帳,任誰也不會不要,這時陳誠也對吳昊放下了戒心,改口叫道:“吳賢弟,剿滅共匪本是我輩軍人職責,用不著吳賢弟如此大禮,辭修受不起啊,說來這事我們軍人應該責無旁貸,隻是堂堂二百多萬國軍,竟然滅不了區區十萬共匪,而且還讓其壯大,真是我等軍人的奇恥大辱啊!”說完陳誠搖了搖頭。

    吳昊聽陳誠如此之說,不知如何插話,心中思索如何接話。這時閻錫山接過話來:“辭修啊,你也不要太糾結了,"mao ze dong"這人是個大才,不是我們能夠對付的,也隻有蔣委員長才能與之一比。我等是無能為力啊。”陳誠聽完心中認同默默的點了點頭沒說話。

    吳昊接過話來:“我看共匪也沒什麽,槍不入你們,被滅是早晚的事,隻是個時間問題。”聽完吳昊的話,閻錫山看著他,心中不解,今天這小子怎麽了,盡幫著老蔣,莫非他有什麽陰謀?閻錫山不說話,緊緊盯著吳昊。

    陳誠聽完吳昊的話笑著說:“看來吳賢弟對共匪並不了解,共堂堪是狡猾,我軍自從北伐便與之打交道,民國十六年,他們發動了南昌起義,蔣委員長便下令剿滅,直到今天,整整九個年頭,共匪卻越來越猖獗,眼看大功告成,不想山東又出一夥匪軍,時下已占河南,山東,河北三省,想剿滅共匪談何容易啊!”

    吳昊聽到這些,知趣的說道:“此乃軍國大事,小子不易多言,我隻能做做生意,這些大事不是我等平民百姓可以評論的,想必陳長官今日前來定有要事,小子也有一批貨物要發貨,就不打攪二位了,小子告辭。”說完準備撤離。

    “賢弟莫急,這時各路大軍正在調動中,路上兵荒馬亂的,你那生意就別做了,待日後剿滅共匪再作也不遲。這幾天你就在閻長官這住著吧,正好你也從河南過來,我還有一些事需要找你了解一下。”吳昊聽完,心裏咯噔一下,壞了,又把我扣下,這可怎麽辦?閻錫山心中也咯噔一下,心想:這下壞了,吳昊回不去,雙方戰術意途無法傳達,怎麽勾通啊?

    陳誠並不知道兩人心中鬼胎,見吳昊有回答,便問:“吳賢弟可有什麽難言之隱?”吳昊此時正在做思想鬥爭,考慮怎麽脫身,心中非常著急,但又不能表現在臉上,陳誠的眼晴可不是白長的,剛才差一點被識破,再識破一次可就不容易解釋了。聽到陳誠的問話,吳昊苦笑一聲。(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