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兩人互相承認錯誤，原本剛要出現的內部裂痕也瞬間修複，秦川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心中暗道：我的個媽唉，一對生死與共的戰友，兩位在後代留下大名的曆史大咖，差點因為我被染上汙點。想到這兒，秦川額頭上不禁滲出了密密的細汗。兩人互相客氣一番很快恢複了友誼，如同沒事一般。

    此時，外麵的戰鬥一直持續著，敵人一直不停的進攻。經過一上午的戰鬥，戰士們已是饑腸轆轆，可敵人卻不給他們時間。秦川看著外麵的戰鬥說道：“敵人不停的進攻，戰士們體力消耗很大，就怕這時候敵人在來一次集團衝鋒啊，我真怕戰士們擋不住啊！”方，劉二人聽完也萬分著急，在這時候敵人在來一次集團衝鋒，三人真怕戰士們頂不住。

    偏偏就是怕什麽，來什麽。秦川剛把自己的擔心說完，電話響了，秦川拿起電話就聽到陸雲飛的聲音：“隊長啊，敵人發起集團衝鋒了，我這邊有些吃緊啊，敵人兩個團全上來了。”秦川說道：“你無論如何也要把敵人這波進攻打回去，我估計這是今天上午最一次進攻，讓同誌們堅持住。”

    這邊還沒說完，那邊三個電話也同時響起，方誌敏和劉疇田分別抓起一個，秦川扔下這個電話，馬上也抓起另一個。方誌敏接到的是尋淮洲的電話，一拿起電話就聽見尋淮洲在那邊喊道：“總指揮…”方誌敏立即打斷：“我是方誌敏。”“噢，方主席，我這邊的敵人發起了全麵攻擊，戰線吃緊啊！”方誌敏說道：“尋淮洲同誌，你一定要堅持住，不惜一切代價，打退敵人的進攻。一定要堅持到天黑，明白嗎？”“明白，請軍團黨要放心，我們堅決完成任務。”

    劉疇田接到的是胡天桃的電話，匯報的情況基本一樣，劉疇田用同樣的話回複了他。秦川接到是曹立新的電話，曹立新現在暫代紅軍一個團的團長，負責防守東邊的陣，其他三個方向都發起了進攻，唯獨這一麵不進反退，曹立新心中生疑，連忙上報。秦川聽到匯報，眉頭緊皺。放下電話，將這一情況說給方，劉二人。

    二人聽完，也感到有點蹊蹺。其他三麵都是全麵進攻，為什麽獨留這一麵，“難道是圍三缺一？”劉疇田說道。秦川搖頭道：“不可能，這幾天的戰鬥，我想王耀武已經明白了，我們不會突圍，而他們也不會讓我們突圍，再說這是殲滅戰，不是攻堅戰，王耀武不可能這麽幹。或許他們內部出現什麽問題了吧！”

    方誌敏和劉疇田對秦川的判斷感到詫異，“內部問題？”兩人同時問道。“難道內訌了？”方誌敏疑惑的問道。秦川：“這個我隻是猜測，我們也沒什麽情報。即然他們不進攻，那先從這人調出一個營支援一個三個方向。”劉疇田說道：“那萬一是敵人的疑兵之計呢？我們一調部隊，他們馬上進攻怎麽辦？”

    劉疇田這一提醒，讓秦川正頓感疑惑，這種情況也不是不可能。三麵圍攻，隻留一麵，迫其調兵支援，然後從這一麵一舉突破。秦川考慮再三，為保險起間，還是聽從劉疇田的建議，命令曹立新堅守陣地，密切注意敵人動向。劉疇田的判斷是對的，此計正是王耀武所想的，再怎麽說劉疇田也是黃埔出身，戰略眼光還是有的，和王耀武又是同一年入學，雖不同班，但也是同學。對王耀武多少有些了解。

    果不其然，半個小時後，東邊的敵人發起了進攻，其攻擊規模遠遠大於其他三處。曹立新立刻感到壓力山大，整個山下密密麻麻的全是敵人，粗略估計在三千人左右，而曹立新雖說是個團，但手裏隻有六百多人，麵對五六倍的敵人，壓力可想而知。

    曹立新立刻將情況上報，秦川聽完後一陣惡寒，好險呢，幸虧劉老先人提醒，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秦川將這一情況說了一下，方，劉二人也是一陣後怕，幸虧秦川同誌能聽進他人意見，如果一意孤行的話，紅十軍團危矣。

    三人相視，臉上露出了信任的笑容。笑容一閃而逝，三人立刻討論如何支援東邊陣地。現在三人已經明白敵人的企圖，那麽其他三麵可以確定為佯攻，必要時可以撤出一道防線，這樣一來可以從其他三處各調一個連支援東線，將僅有的兩門重炮也調至東線。

    三人同意這個方案。秦川和劉疇田馬上打電話開始調動部隊，三個方向的指揮都不同意，一個個叫苦，兩人將敵人的目的及我軍作戰方案告訴幾位指揮，可幾人還是不情願，這也不能怪他們，實在是敵人的進攻太猛了，好像紅軍就是一塊金子，一個個發瘋似的上前搶。三處的壓力都不小，在這時候還要從自己這調人，誰也不情願。最後劉疇田和秦川下了死命令，必須出一個連增援東線，否則以軍法處置，三個指揮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放人。

    西北南三個方向戰鬥雖然激烈，但進攻人數相對要少，可東邊的戰鬥已接觸，便進入白熱化。敵人連試探性進攻都沒有。一上來就是集團進攻，三千多人，齊齊的湧向陣地。麵對這種情況，曹立新也不敢大意，不在隱藏火力。隻要進入機槍有效射程，就立馬開火。

    既便是這樣，依然擋不住敵人進攻的步伐，半個小時的功夫，敵人已攻到前沿一百五十米處，這個地方本來是紅軍對敵人的禁區，現在紅軍基本上是人手一支六五半，火力相當強大，如果不是有意放近，小規模的進攻，敵人很難攻進一百五十米以內，當然這是在曹立新和陸雲飛這樣的穿越人指揮才能做到，如果紅軍的指揮，敵人還是能夠攻入前沿的。畢竟紅軍指揮官對這些武器配置應用還不太了解。這也可以理解。

    而現在東線陣地即使提前開火，火力全開。敵人依攻進一百五十米以內，而且距離還在繼續縮小，這隻是第一次攻擊，已打成這樣，真不知道連續攻擊會有什麽結果。敵人不計生死，沒命的衝鋒，前麵的人倒下，後麵的人接著上來。曹立新這六百多人，防守一公裏的防線，雖說單兵火力強大，怎乃火力點稀疏，機槍的換了一次槍管，不到十分鍾又紅了，很多機槍三根備用槍管已換了個遍，槍管不等冷卻，立即又被換上。幸虧秦川考慮到槍管的損耗，多要了一批。

    眼看敵人已進入百米以內，這個距離，對進攻方來說是希望，對防守方意為著危險，曹立新已是親自上陣，手持衝鋒槍不停的射擊。所有的士兵都打紅眼，迫擊炮自射擊開始就沒停過，已有三四門被打廢了，還有幾門已近報廢，到此時，敵人已持續進攻一個小時左右，眼看敵人越來越近，已經都能看清雙方的臉。情況越來越危險。一旦敵人衝上陣地，不是陣地會失守，曹立新這六百多人也將全軍覆滅。

    就在這時，空中傳來破空的噓聲，兩顆重炮炮彈狠狠的砸在陣地前沿上，爆炸的氣浪直接衝到了紅軍的陣地上，曹立新破口大罵：“媽了個巴子，那個王八羔子開的吧，想玩死老子，老子沒死在敵人手裏，到差點被你們這些王八蛋弄死，往前點打。”曹立新這是看到重炮興奮的叫罵，他知道炮兵心中有數，不會朝自己人打，一看來了重炮，知道增援也快到了。

    重炮連也是好心，偵查員一到前沿，看到敵人距離如此之近，心中著急，想著先把前沿清理一下，所以就把參數設計在前沿。聽到曹立新的叫罵，就要過來報告。曹立新也看見他的動作，一擺手道：“打的好，繼續，我就發發牢騷，你們別往心裏去啊！”偵查員撇撇嘴，不再理他，繼續報告參數，清理前沿。

    這時，增援的部隊也到了，有了這三百多人的生力軍，火力點立馬增加，攻在最前麵的敵人終於吃到了苦頭，成片的倒下。一百米以內再也沒有站著的人。雖說將敵人擋在一百米以外，可敵人依然不知疲倦的衝鋒，陣地依舊危險。此時的前沿已堆滿了屍體，給進攻帶了了極大的不便，相對於防守方是有力的。

    戰鬥已進行兩個多小時，紅軍戰士已顯伐力，敵人的進攻也逐漸減弱。王耀武見進攻不暢，傷亡不小，隻好下令退兵。敵軍接到命令，一個個迅速後退，隻用幾分鍾便已撤出戰場，看到敵人全部撤退，所有的戰士都爬在戰壕上一動不動，太累了，沒人慶祝，隻有粗重的喘氣聲。曹立新不能爬著，他得趕緊將結果上報秦川，讓上麵放心。

    秦川接到曹立新的報告，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曹立新剛報完，其他三處也上報了結果，敵人全退了。這一次，從敵人開始進攻，到打退敵人，整整三個多小時。此時已是一月十九號下午三點半。這時三人將雙手緊緊握在一起，他們知今天敵人再不會有大規模進改了，剩下的進攻隻會是一些局部攻擊，這一天基本上是熬過去了。秦川立即命令部隊抓緊吃飯，恢複體力，各部將戰損上報。

    三人所料不差，下午敵隻發動了幾次營級進攻，全被打退。整個陣地總算又堅守了一天。到晚上，秦川收到各部的戰損，卻高興不起來，看著各部上報的戰損，秦川一陣肉疼，人員傷五百多人，輕傷三百二十人，重傷一百三十人。犧牲三百多人，現在能戰之人隻有三千人。機槍損失五十挺，能用麽隻有不到二百挺，步槍損失三百八十枝，迫擊炮報廢二十五門。子彈消耗幾十多萬發，炮彈消耗五百多枚。看看剩下的家底，按今天的消耗，僅能堅持兩天。

    方誌敏和劉疇田看到上報的戰損驚出一身冷汗，我滴個娘來，就算以紅七軍團和紅十軍團進行起義算起到五天前，所有的消耗加起來，也不見得有今天一天多。兩人心中一陣唏噓，這麽打下去，那得要多少武器啊，兩人想都不敢想。看到秦川滿麵愁容，方誌敏問道：“秦川同誌，你是不是擔心彈藥問題。”

    秦川搖搖頭：“武器不是大問題，按今天的消耗，我們能堅持兩天，或許明天戰鬥會更激烈，我想堅守到明晚沒問題。我們可以繼續空投。我擔心的是人。”聽到秦川的話，兩人更加震驚，這華北解放軍到底什麽實力啊，有飛機不說，還敢夜間飛行，打仗不擔心武器彈藥，卻為人犯愁，這與他們以往的想法大相徑庭。

    聽到秦川的話，方誌敏忍不住問道：“秦川同誌，你們到底有多大實力啊，可千萬不要因為我們讓你們有所損失啊！”秦川笑笑：“方主席，你放心吧，這點東西在我們那兒不算什麽，至於我們的實力，我還真不好說。”不秦川不好說，是秦川說不明白，有些現代化東西，方誌敏他們不懂，秦川也不會說，一樣樣解釋太的了。

    方誌敏以為秦川有保密責任，不好向外說，便不再問，劉疇田本想借此也了解一下，見秦川這麽一說，方誌敏也不再問，他按耐不住好奇心問道：“難道你們有不為人知的秘密。”這一問，倒是把秦川驚的不輕，他們的確是有不為人知的秘密，可他沒權力透露，解放軍一過來時就定了一條新規則，任何人再沒得到軍黨兩委共同的同意下，不準透露任何關於我們來曆問題。一旦泄露，查清楚的立即槍斃。這一條所有人都同意，沒任何異議。

    這也是為什麽林楓在與閻錫山，馮玉祥，白崇禧透露時都要李天文在場。聽到劉疇田的問題，秦川尷尬的一笑：“沒有，沒有，隻是有些事我說不清楚，你們也聽不明白，越說越亂，最好還是你們自己去看一看。”見到秦川不正麵回答，兩人也不好再問，放誌敏對劉疇田說道：“時候不早了，今天晚上是最輕鬆的一晚，我們都連接四五天沒休息，趕緊休息一下吧，秦川同誌，你也早點休息，別太糾結兵力的事，大不了再想辦法抓點俘虜。”

    聽了方誌敏的話，秦川笑了：“方主席這會兒也打俘虜的主意了？”方誌敏笑道：“哈哈哈，你這個方法又快又省事，幹嗎不用啊，好了別再說了，趕緊休息。上半夜我先盯著。十二點之後換劉疇田同誌，你就隻管睡覺。”現在方，劉二人可把秦川當寶貝供著。聽完方誌敏的話，秦川有點不好意思：“方主席，這樣不好吧！”方誌敏：“你現在可是主心骨啊，你倒下了，紅十軍團怎麽辦，行了快休息去。我先去查一崗。”說完兩人抬腿就走了。

    秦川沒有辦法，隻好躺在幾個彈藥箱搭成的床上休息。陣地上，除了幾個崗哨。戰士也都進入睡眠。但這時候，在安微境內，二十三旅在茫茫夜中，又踏上了行軍的征途。這一次他們將急行軍一百公裏，孔祥生根據偵查員的報告，製定出了詳細的行軍路線，雖說一百公裏，但是多是一些冤枉路。孔祥生也是不得已，安微與江西交界處多為山區，為了不再減員，盡量繞開山地，選擇平坦的小路。（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