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O章 河南風煙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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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張揚和參謀長挨個走訪幾個師,此時張揚正在二師,二師師長是曹福林,原是韓複榘第六軍二十九師師長,授中將銜。如今是二師師長,少將銜。不過對此他很滿足,一個師的兵力和裝備足以抗橫一個軍,這也經過戰場檢驗的。本來他想在家過年,可是華北軍委的一紙命令,所有軍隊主官在春節期間必須與軍隊在一起。所以也到部隊視察。

    張揚一來,看到曹福林坐在辦公室,立刻火了:“曹福林,你沒看明白軍委的命令嗎?”其實曹福林剛從五旅回來,剛坐在辦公室,忽聽張揚的聲音立刻一個起立,警禮:“副總指揮,你怎麽來了?”張揚怒道:“我不來,你就打算在這坐著。”曹福林一看知道張揚誤會了,雖然他比張揚年齡大,軍銜也一樣,但張揚比個高半個級別。

    一看張揚發怒,曹福林立刻說道:“副總指揮,我這剛剛從五旅回來,屁股剛粘凳,你就來了。”張揚一聽臉色立刻緩和了許多:“噢,那五旅安排的怎樣?”曹福利:“一切都還可以,這是我第一次與戰士們一起過年,他們的花樣還真不少,比在家熱鬧的了,我準備再去其他三旅看看。”張揚滿意的點點頭:“除夕之夜走訪部隊是我軍的傳統,我們是軍人,在任何時候都不能放鬆警惕,尤其在這種混亂年代,保護人民的生命安全,是我們的責任,不可放鬆。

    今年是我們合編後的第一年,按理說應該由吳總指揮來走訪,可吳總指揮去了江西,林總司令又在南陽,行以我隻好代替一下了。走,我跟你一塊轉轉。”張揚在曹福林的陪同下走訪了二師的三個旅,之後又回到了自己的一師。待幾個集團軍首長走完自己所屬部隊之後,也進入了春晚時間。其實真正能全部走完的隻有韓複榘,他的四個師基本集中在洛陽,看住閻錫山在平頂山的三十二軍,說是看住,隻不過是雙方達成共識,為了迷惑敵人而已。

    此時南陽守軍的操場上,已變的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盯著熒幕,等待著所謂的春晚。這次播放以團為單位,從各地影院調集了近百台放映機,加上原來帶來的十幾台數字放映機,今晚隻放給最前沿的兩個集團軍,一個是孫桐萱的三集團軍,一個是於學忠的四集團軍。兩個師一個在河南南部與陳誠對峙,一個在河北東北卻與日本人對峙,林楓決定最先照顧這兩個集團軍。其餘的在後麵再放。各個師長也非常理解。

    說話間,熒屏亮起,首先出現了春節聯歡晚會六大大字,接著鏡頭一轉,出現一個舞台,歡快歌聲響起。首先出場的是開場歌舞《辭舊迎新》,在《歡樂中國年》的歌聲中,數十位身穿彩衣的美女衝進舞台,在舞台中央翩翩起舞。舞姿美輪美奐,清顏白衫,青絲墨染,彩扇飄逸,若仙若靈,水的精靈般仿佛從夢境中走來。時而抬腕低眉,時而輕舒雲手,手中扇子合攏握起,似筆走遊龍繪丹青,玉袖生風,典雅矯健。台下的人百分九十沒看到如此美妙的舞蹈,都被這美妙的舞蹈深深吸引,叫好聲此起彼伏,一浪高過一浪。

    開場舞完畢之後,走出一男一女兩位主持,身穿軍裝,手持話話筒。男:“尊敬的各位首長”女:“親愛的戰友們”“大家新年好”兩人合聲說道。女:“瑞犬祥吠辭舊歲”男:“金豬駐足迎新春”女:新的一年即將到來,悠悠的歲月又為生活鐫刻了一道清晰的年輪男:舊日的時光即將過去,幸福的我們在這美好的一刻將時間停滯。女:“過去的一年裏,在華北軍黨兩委的英明領導下,在各級首的正確帶領下,在全體戰友的共同努力下,我人民解放軍取得了一個又一令人矚目的勝利。男:新的一年,我們更要並肩戰鬥、再創輝煌。建設一個富有,安康的華北。共同祝福我們的事業蒸蒸日上,讓我們乘著歌聲的翅膀,向著既定的目標展翼飛翔。

    “好”下麵又是一片叫好聲,隨後又是一片熱烈的掌聲,音樂在掌聲中響起,一首《我的祖國》悠然唱響:“一條大河波浪寬,風吹稻花香兩岸…”唱出祖的壯麗山河,唱出了人民的勤勞樸實,唱出了保衛國家的決心與鬥誌。隨後一首《中國誌氣》讓官兵們挺直脊梁。接著是歌曲《眾人劃槳開大船》,有很多戰士明白了團結的力量。之後的《長城長》《九一八》讓所有官兵熱淚盈眶,滿目仇恨。尤其是四集團軍,四個師部放映點的場麵一度失控,所有東北軍戰士嚎啕大哭,喊出打回東北去。

    此時張學良也在十四師的現場。眼淚也簌簌的往下掉。幸虧林楓改編時,把於學忠的十九早與韓複榘的六軍打亂編製,山東籍的官兵雖然憤怒,但未失去理智,極力勸解東北籍官兵。如果此時全是東北軍的話,後過不堪設想。在山東籍戰士的勸說下,東北軍戰士心情漸漸平複,觀看了後麵的節目。後麵基本就是以宣傳軍隊,軍民魚水情,保衛國家為主體,什麽我是一個兵,一棵小白楊,反正後世的軍旅歌曲唱了不下三十首,整台晚會基本以抗日,保家衛國歌曲為主體,曆時三個多小時。最後在《義勇軍進行曲》的歌聲中結束。

    這些歌曲,陳玉卿從沒聽過,紀甘青更不用說。整個晚會雖說是由他倆操辦,實際上,孫麗偉出力最大,孫麗偉被王新瑩派來錄像,看到兩人排練的節目之後,全盤否定,按後世春晚重新策劃。基本上歌曲,包括策劃,導演都是孫麗偉負責,紀甘青兩人隻負責排練。所以這台晚會的感觀相當激動人心。晚會結束時已是晚上十一點半,播放結束後,在部隊中引起很大反響,討論時間長達二個月。雖說是錄播,可在這個年代,現在人們都沒見過這形式的娛樂,這台晚會,那絕對是驚天動地。以至後來在很有經濟眼光的紀甘青,拿到電影院播放,在華北各大影院是場場爆滿。賺的盆滿缽溢。

    林楓和鄭磊並沒有在場觀看,兩人出去從戰士手接過槍,為戰士們站崗執勤。在同一時刻,在兩個集團軍中任職的穿越者都自覺的接槍站崗。到現在,當初穿越的人,最小的官也是排長,基本上都是連營團主官。在除夕夜為戰士們站崗放哨,一是解放軍形成的傳統,二是這個晚會對他們來說,沒有什麽新鮮,可對這些人都是事物。他們的知道這些人精神層麵缺乏引導,借這個機會引導一下。

    他們的這一舉動,讓站崗的戰士驚慌失措,以為自己做的不好,有的怎麽說也不敢下哨,最後隻有施行軍令。到後來他們才明白,解放軍是真的是一直不平常的軍隊,講究官兵平等到如此地步,一個上將總司令為一群普通士兵站崗,怪不得共產黨能得天下呢?感觸最深的是原國民黨的那十個師長和三位司令。馮玉祥和張學良也深受教育,馮玉祥感慨道:無怪乎共產黨奪天下,如此將帥,三軍豈肯不用命。

    時間已過十二點,軍營外響起了迎春的鞭炮,由於軍隊規定,不能燃放鞭炮,在穿越者指導下,戰士們創立多種多樣的娛樂活動,直到淩晨兩點才回到宿舍。第二天天一亮,林楓便在三集團軍挨個師旅巡查布防,並給各個布防點的官兵拜年。同樣的鄭磊也巡查了四集團軍。李天文,鄭源則一大年便去幾個大企業家和幾十位名人學者家拜年。整個華北依然沉浸在新年的歡樂之中。

    此時的陳誠也在各部隊中巡視,新年一過,陳誠就要踏上“收複失地”的征程。南京老將已多次督促快點進攻,怎乃陳誠所部五個師,被老蔣調的七零八落,分散在湖北四處,一時很難集中起來,等到集會完畢之時,已經臨近春節,所有官兵經過長點跋涉,疲憊不堪,已無戰力,陳誠隻好上報南京,請求休整一個月,而這半個月正好將春節夾在中間。老蔣無奈隻好同意。

    如今春節已過,陳誠大年初一就開始巡查部隊,讓部隊做好隨時出發的準備。現在陳誠的部隊基本都在湖北北部,十八軍的四個師早已到達湖北北部,第十一師正在向隨州進軍,第十四師今天上午已進駐襄陽;第六十七師昨天晚上已進駐十匽;第九十六師做預備隊隨軍部駐紮宜昌。其實陳誠早就已經完成布署,隻足再去見閻錫山時遇到吳昊,找到一個發財的機會,如此機會豈能放過,他怕一旦開戰,他的這個買賣萬一黃了怎麽辦,雖說有閻錫山作保,但也不能萬無一失啊。

    吳昊已將三批貨物送到陳誠處共計一萬箱,陳誠想都沒想,直接十塊大洋轉買,白賺了十萬大洋,這還有五萬箱,想想陳誠就激動,陳誠想再拖一個月,等吳昊再運過一萬箱來再打。再乃蔣介石等不急,昨天就電令陳誠,春節之後立即發起攻擊。陳誠巡視完部隊之後,返回指揮部,立刻製定進攻計劃。

    對於河南守軍,在戴笠的協助下,陳誠還是弄明白了,雖然說王新瑩幾人對軍統進行了嚴厲打擊,可總會有漏網之魚,再說部隊換防也瞞不住。戴笠經過千辛萬苦,終於弄清的河南駐軍番號,至於如何布防,戴笠隻知道大體駐防地,至於布防圖,戴笠已經犧牲了七八個特工,至今還沒見模樣。陳誠在指揮部裏,看著戴笠送了的情報,喃喃道:“孫桐萱,孫桐萱,你好好的國軍不當,偏要當叛匪,蔣委員長待你不薄,為何還要這樣,還有一個韓複榘,馮玉祥,張學良,哼,怨不得蔣委員長處處防著你們,你們就是一群言而無信的小人。”說完把電報一扔,走到地圖前,開始製定作戰計劃。

    一晃七天過去了,林楓用了四天時間,巡視完第三集團軍各師駐防的駐地,又用了一天時間巡視的韓複榘的部隊,於正月初六也就是三五年二月十號返回北京,鄭磊早在三天之前返回。今天是二月十一號,二人在指揮部碰麵,鄭磊問道:“怎麽樣?陳誠有沒有什麽動靜?”林楓:“我走時還沒有,我去了一下洛陽,不知到這幾天怎麽樣。我估計,也就這一兩天的事,你覺的陳誠會先打那兒?”

    鄭磊笑道:“哪兒他也不好打,要不是為了吳昊的第十集團軍,我現在就想拿下湖北。”“行了,別整些沒用的,說說你的想法,我們在五月份之前拿下河北,張揚的七八萬人整訓的差不多了,再有兩個月,油田的航空煤油也就出來了,到時候給吳昊運過幾萬人去。”鄭磊笑道:“好吧,我認為,陳誠首先攻擊的是南陽,這布置太明顯了,第十一師正在隨州,第十四師進駐襄陽;第六十七師進駐十匽;第九十六師隨軍部駐紮宜昌。四師有三個師圍著南陽,九十六師在宜昌明顯就是做預備隊用的。”

    “那我們是防守反擊好呢,還是請君入甕好呢?”林楓問道。鄭磊:“當然是請君入甕了,真不知道蔣介石是怎麽想的,我華北二十萬正規軍,還有七八萬地方部隊,再加上還在整訓的七八了,近四十萬的部隊,他隻派一個軍來。”林楓笑道:“不是他傻,是我們知道的太多,按他的計劃,閻錫山三個軍從北麵攻擊,楊虎成的一個軍從西麵攻擊,陳誠的一個軍從南麵攻擊,五個軍,二十多萬人,不少了。這個計劃沒什麽不對,隻不過他遇上了我們這群怪胎。”鄭磊嘿嘿直笑。

    林楓兩人在討論如何對付陳誠,陳誠也在研究如何攻打南陽,他一個軍的勢力,與第三集團軍根本無法相比。雖說陳誠一個軍四個師有六萬餘人,可裝備卻無法與孫桐萱相比,第三集團軍也有六萬的人,雙方武器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更何況陳誠是攻,孫桐萱是守。旁邊還有一個韓複榘的第二集團軍。

    雖然不知孫桐萱的武力如何,可在這人數相等的情況下,攻方肯定不占優勢,陳誠苦思好幾天才製定出一個自認為是最佳計劃。現在防守南陽的是孫桐萱的九師,人數一萬六千人,十師駐守信陽,十一師駐守駐馬店,兩師隨時可以增援,平頂山市還有一個炮兵師,西北方向還有韓複榘的一個集團軍。麵對如此布防。陳誠的計劃必須與閻錫山和楊虎城通力合作,否則,陳誠將萬劫不覆。

    陳誠決定二月十五號正式進攻,他立刻命令道:“傳我命令,各師師長今天下午二點到總指揮部開作戰會議,不得遲到,否則按軍法從事。”通訊員立刻記錄完畢轉發命令。各師師長接到命令後火速向宜昌趕來。到下午一點五十時,四位師長全部到齊,整整齊齊的坐在會議室裏等待陳誠的到來。二點整,陳誠邁著步子走向會議室。“軍座到。”值班警衛喊道。

    “唰”會議室四位師長起立迎接。陳誠走進會議室坐上主位,雙手一示意:“諸位都坐吧。”待眾人坐好後,陳誠又說道:“我等奉蔣委員長之命,前來剿匪,承蒙蔣委員長信任,命我為副總指揮,帶領諸位。今天讓諸位前來,就是布置一下我軍用兵計劃。此次剿匪與以往不同,我們的對手也不是朱毛紅軍所能比的,我希望諸位能皆盡全力。”(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