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節 我必殺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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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緯國在用充滿仇恨、痛恨、憎恨、憤怒、厭惡、鄙夷、蔑視的眼神看著中島今朝吾,因為他知道,無論是在原先的時空裏還是在眼下的時空裏,這個中島今朝吾都是不折不扣的、下一萬次地獄都不足以抵銷其罪孽的屠夫、惡魔、戰犯,他的罪惡已經到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地步,罪大惡極、惡貫滿盈、罪惡滔天、暴戾恣睢、令人發指、十惡不赦、罪不容誅、罪該萬死、天怒人怨、死有餘辜、死不足惜、血債累累等極端性詞語用在他身上都是蒼白無力的。在原先曆史上,南京大屠殺的中國軍民死難者超過30萬,其中有16萬(一說有24萬,但該數據存疑)死於中島今朝吾的第16師團之手,足足一半以上的死難者都是死於中島師團的屠刀,其它參與屠殺的第6師團、第3師團第68聯隊、第9師團、第13師團第103旅團、第18師團、第114師團、第5師團第9旅團等部的殺人總和才等於中島今朝吾的第16師團的殺人數量,由此可見,中島今朝吾是南京大屠殺期間遠超過穀壽夫的真正的第一殺人狂魔,第16師團參與南京大屠殺時總人數兩萬多,卻殺死十六萬餘中國軍民,一人平均殺七八人,如此部隊,不折不扣的、當之無愧的一群人皮獸兵。在眼下這個時空裏,第16師團雖未能參與南京大屠殺,但這夥獸兵照樣獸性大發、無惡不作,在江北地區虐殺中國平民約十萬人,並在南京戰場上大規模地使用人質肉盾戰術,致使近萬中國平民慘死。狗到哪裏都是吃屎的,獸兵到哪裏都是殺人如麻、無惡不作的,這跟時空被蔣緯國改變不改變自然是沒有任何關係。

    客觀上講,南京大屠殺的主犯並不是鬆井石根,鬆井石根其實有點“冤枉”,當然了,鬆井石根肯定不是清白的,隻是必須承認事實:鬆井石根並沒有對南京屠城的計劃,他同時並不支持搞屠殺,甚至有些反對和擔憂,他倒不是憐憫中國人的性命,而是擔心這樣會導致中國上下同仇敵愾,使得日本無法征服中國,並且敗壞日本和日本軍隊的名譽,他是主戰派,力主打南京,從而震懾國民政府,然後傾向於再用懷柔手段對國民政府進行誘降,屠殺南京並非他的主張,他明文宣布“應特別嚴肅部隊之軍紀風紀,使中國軍民敬仰歸服皇軍之威武,期不至出現苟如毀我名譽之行為”“禁止進入中山陵、明孝陵等重要場所”,他訓斥部下“你們奮力苦戰,使皇威增輝,然而某些士兵之暴行,又使得皇威一舉掃地”“南京乃中國首都,攻克之乃世界性事件,須認真研究,愈益發揮日本之名譽,增強中國民眾之信賴,雖為敵軍,然已喪失抗戰意誌者及一般官民應予宣撫愛護,持寬容慈悲之態度”,卸職後,他還在故鄉建了一座麵向南京方向的“興亞觀音”,紀念中日雙方在戰爭中的犧牲者,企圖為自己贖罪。

    鬆井石根是一個“大東亞主義者”,他強烈支持日本征服中國,但不是武力吞並中國,而是把中國變成“歸服”日本的仆從國,從而“日華一體一心”,完成“大東亞的真正團結”,構建東方聯盟,對抗美英法蘇等西方列強,這才是他的理想,南京大屠殺是違背他的理想的。大屠殺發生後,鬆井石根知道,中國不可能“真心誠意地歸服”日本了,隻能搞武力吞並了,另一方麵,鬆井石根跟蔣介石、跟中國也“頗有淵源”,所以他對中國是懷有著拉攏心態的,既然是拉攏,肯定是不太支持搞屠殺的。

    南京大屠殺的真正元凶是朝香宮鳩彥王,他明確地、明文地蓋章署名簽字地下達了“殺掉所有俘虜”的命令,而在朝香宮鳩彥王的背後,是裕仁天皇的不反對的乃至是默許的態度,因此,朝香宮鳩彥王是第一元凶,裕仁是第二元凶,鬆井石根僅僅是給這兩個皇族背黑鍋的。可以推斷出,鬆井石根力主“剛柔並濟地”征服中國,不打算在南京屠城,但朝香宮鳩彥王手持“尚方寶劍”正式下達屠城命令後,他采取了默認和置身事外的態度。至於中島今朝吾、穀壽夫、柳川平助等軍司令官、師團長,則是執行這個命令的爪牙,他們殺人,一方麵是“執行命令”,更多的則是發泄他們本身的獸欲。穀壽夫高聲大氣地公開宣布殺人,中島今朝吾則是不聲不響地大開殺戒,隻不過第6師團是日本陸軍的兩大王牌勁旅之一,並且第6師團首先攻破南京城,再加上穀壽夫太招搖張揚以及日本國內對第6師團、對穀壽夫的大肆宣傳,所以殺人數量遠超過穀壽夫的中島今朝吾的知名度反而不如穀壽夫。

    殺中國人最多的日軍部隊就是第16師團;殺中國人最多的日本將軍就是中島今朝吾(排除朝香宮鳩彥王這個下令者)。

    “你在向我求饒?”蔣緯國笑著看著在他麵前瑟瑟發抖的中島今朝吾,這個在得勢時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在眼下身陷囹圄時卻搖尾乞憐、醜態百出,蔣緯國看得幾乎作嘔,他此時對中島今朝吾的蔑視已經遠遠地超過了仇恨,他在想,實際上,這個中島今朝吾又何嚐不是日本民族的縮影?對強者卑躬屈膝、阿諛諂媚,對弱者窮凶極惡、心狠手辣,因為中國弱小,所以日本人便對中國惡事做絕,因為美國強大且被美國狠狠吊打,日本人便對美國屈膝求饒。真正的強大且文明的民族,應該對弱者懷有仁慈,對強者剛正不屈,日本人則正好顛倒過來。在被美國強行改造前,日本民族有何資格說自己不是劣等民族?

    中島今朝吾魂不守舍地連連點頭,他臉上充滿了極度的驚恐,牙齒劇烈地打著顫:“是,我向閣下求饒,請閣下饒我一命,我一定肝腦塗地地報答閣下...”

    蔣緯國轉過頭,望向柳無垢,眯起眼:“親愛的柳柳,你看到了嗎?你看這個日本人、這個日本軍人,他出身日本平民,實際上,任何一個日本軍人都出身平民,沒有哪個日本人一出生就是軍人,你看他,我們中國人跟他無冤無仇,但他卻毫不留情、毫不手軟地殺我們,嗜血如命、嗜殺如狂,我國平民被他的部隊殺了十萬以上,上萬婦女被他的部隊包括他本人給"jian yin"、虐殺乃至死後分屍,你說,這樣的人,這樣的罪行,是一句被軍國主義思想蒙蔽了、欺騙了、蠱惑了就能推卸責任的嗎?這樣的人,真的可以原諒嗎?他的本質真的是無辜的?”

    柳無垢用憤怒、憎恨、厭惡以及一絲迷茫困惑的眼神看了看中島今朝吾,然後輕輕地搖了搖頭:“你說得對,他完全無法被原諒,他的本質就是罪惡的,並且不止他一個日本人。”

    蔣緯國笑了笑,然後輕蔑地笑著望向惶恐不安的中島今朝吾:“你現在讓我饒你一命,但那麽多的我的同胞在向你求饒時,你饒過他們了嗎?十萬人啊,我的十萬同胞啊,他們的鮮血足以淹死你這個雜種一千次一萬次啊!”他突然間怒發衝冠、聲色俱厲,“饒了你這個罪該碎屍萬段的雜種,我對得起他們嗎?啊?你視別人性命如草芥螻蟻,原來你也怕死啊?”

    中島今朝吾霎那間麵如死灰,哀聲不斷,他感受到了蔣緯國的暴怒殺機,他絕望透頂、恐懼透頂地發現自己確實是必死無疑了。

    蔣緯國再次笑了笑,他看著中島今朝吾:“你知道嗎?正式見到你時,我隻感到遺憾,極度的遺憾,我遺憾什麽呢?我遺憾我隻能殺你一次,真的,太他媽的讓老子遺憾了。隻能殺你一次啊,我真恨不得殺你一萬次,可惜,你就一條狗命。不過...”他咧嘴露出一個森然猙獰的笑意,“你有家人嘛!我已經派人去你老家日本九州島大分縣宇佐市調查過了,不錯,你這個雜種的父母都在,並且祖父還在,另外,你有一個妻子,一個兒子,兩個女兒,同時,你兒子已經結婚了,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也就是你的孫子和孫女,你的大女兒也結婚了,有一個兒子,也就是你的外孫,你的小女兒還沒有嫁人,滿打滿算,你的家人共有二十七個。中島今朝吾,你知道的,我們中國古代有一種刑法,叫株連九族,也叫夷滅三族,是什麽呢?就是把你父親那一脈的親戚、你母親那一脈的親戚、你妻子那一脈的親戚,從高祖、高祖母到玄孫、玄孫媳,統統殺得幹幹淨淨,斬草除根、一個不剩。我的特工想要刺殺裕仁那雜種,肯定比較麻煩,但殺你全家還是做得到的。中島今朝吾,你下地獄後,不要急著投胎做畜生,在黃泉路上等等你全家。”

    中島今朝吾發出一聲驚駭得肝膽俱裂的慘叫,整個人癱倒在椅子上。

    蔣緯國冷笑著看了一眼中島今朝吾,轉身離去。

    “你真的要派人去日本殺他全家?”柳無垢在後麵急切地跟著蔣緯國。

    “騙他的。”蔣緯國笑道,“隻是讓他在精神上更加生不如死而已。家人是無辜的嘛,我怎麽可能真的殺他全家?”

    “哦。”柳無垢點點頭。

    事實是,蔣緯國在騙柳無垢,中島今朝吾在日本本土的其一家老小被海統局日本分局在幾天後殺得精光,完全遭到滅門,釀成日本曆史上最嚴重的凶殺命案,中島今朝吾家中客廳牆壁上被海統局殺手用血水寫上“血債血還,惡有惡報,殺我同胞,滅你全家”十六個字,此案隨即被日本當局嚴密封鎖消息。

    大勝關要塞外的空地上,第77師憲兵隊隊長林天宇按照蔣緯國的命令,成批地“處理”俘虜,所謂的“處理”就是處決,並且是斬首。一千多名第16師團的被俘日軍,被憲兵隊分成若幹批用大刀砍頭處決,被殺的除了被俘的日軍,還有主動投降的日軍,一律是殺無赦,因為蔣緯國說了,“第十六師團的日軍,統統格殺勿論、一個不留”。據德國《人民觀察家報》的報道:“...當時大勝關附近的野地上一片極度的血腥畫麵,對這個第十六師團的日軍恨之入骨的中國軍人們毫不含糊地執行了蔣緯國的命令,一批批日軍俘虜被押出,負責動手的中國憲兵揮起大刀,齊刷刷地砍下去,血水噴射,上百顆人頭一起落地,上百具無頭屍體一起撲倒,行刑的中國憲兵無不汗流浹背,但殺得精神亢奮,不少大刀都砍斷了或砍出缺口。這些日軍俘虜在瀕死前形態各異,有的已經被嚇得癱倒在地,有的拚命掙紮,少數人在求饒,很多人在大呼‘天皇萬歲’‘大日本帝國萬歲’的口號,這些喊口號的日軍俘虜都遭到特別對待,他們被割斷舌頭,並且中國憲兵在將他們斬首時故意一刀用力不大,隻砍斷半截脖子,讓他們在撕心裂肺的劇痛中慘叫哀嚎,極度痛苦地死去。此舉也許很凶殘,但卻反應出中國軍隊的一種鐵血作風。實際上,被殺的這些日軍俘虜都是罪有應得的,因為他們嚴重地違反軍人的守則,他們屠殺、虐待中國平民,"qiang jian"、殘害中國婦女,掠奪中國平民的財物,如果在德國軍隊裏,不需要敵軍動手,德國軍隊自己就把這些不配當軍人的家夥們都給解決了。...”

    一些西方記者嚴詞指責蔣緯國“嚴重違反國際戰爭法、日內瓦公約以及人道主義精神,手段殘忍、毫無人權”,蔣緯國回答道:“第一,他們不是軍人,他們隻是披著人皮的畜生;第二,他們自己違反國際戰爭法、日內瓦公約、人道主義精神,現在是咎由自取、自食其果;第三,你們為什麽關心凶手的人權而不關心在日軍鐵蹄下"shen yin"痛苦的我國平民的人權呢?”

    “你們這樣以暴製暴是無法解決中日仇恨的,為什麽不原諒他們呢?”一名美國記者氣勢洶洶地質問蔣緯國。

    蔣緯國回答道:“原諒他們是上帝的事,我隻管送他們去見上帝。”

    屠殺日軍俘虜時,蔣緯國在長江邊舉行了一場“慰靈儀式”,以此祭奠死於第16師團之手的同胞。“死於這股獸兵之手的我的同胞們啊!請你們安息吧!我們已經為你們報仇了!”蔣緯國身穿孝服,手持招魂幡,站在長江邊長聲呼喊,並且情不自禁地流下熱淚。蔣緯國“話中有話”,他既是祭奠在這個時空裏被中島師團屠殺的同胞,也是祭奠在原先時空裏被中島師團屠殺的同胞。

    第16師團的被俘日軍裏除了七個已經被第417特戰營發展為“蛔蟲”的以外,其餘的都被處決得個幹幹淨淨,至於中島今朝吾,則被蔣緯國下令淩遲處死。“不讓那個雜種受到千刀萬剮的痛苦,怎麽對得起死在他屠刀下的同胞們?”這是蔣緯國的原話。跟中島今朝吾一起被淩遲的,還有兩個日軍俘虜,一個是第16師團第19旅團第9聯隊第3大隊少尉副官野田毅,一個是第16師團第9聯隊第3大隊的炮兵少尉小隊長向井敏明。蔣緯國可沒忘了這兩頭在原先曆史上曾在南京城內舉行殺人比賽(百人斬)的惡畜,清點俘虜時發現這兩人居然都在俘虜堆裏,立刻命人將這二人拉出來跟中島今朝吾一起享受淩遲這種“高級死法”,但最終,因為找不到“技術純熟”的儈子手,雖然行刑的海統局人員給這三人注射了鎮定劑、止血劑、凝血劑等藥物延續這三人的性命,但中島今朝吾還是隻挨了三百八十多刀就斃命了,野田毅和向井敏明分別隻挨了二百五十多刀和一百多刀就斃命了,三人死後隻剩骨骸、皮肉不存,因為對三人恨之入骨的蔣緯國讓人抓了一群饑腸轆轆的野狗在現場,割下肉直接喂狗,最後屍體也都喂了狗。

    毋庸置疑,蔣緯國此舉會給他帶來極大的負麵影響,但他根本不在乎。(m.101novel.com)